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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被大自然的魅力所折服。
赵烈笑着对展莹道:“如果我们再这样走的话,可能一辈子也走不出这片森林,我想到了一个办法,你现在可以运功了吗?”展莹柔声道:“走路没有问题,但暂时还不能使用内力,很奇怪你的伤比我重,但却比我好得快多了。”
赵烈淡淡道:“一个人习惯受伤,习惯逃亡,自然就会逼迫自己好得快一点。”
“我们必须从树冠朝一个方向不停的走,这样才能有希望走出这片可怕森林。”赵烈说完之后,不等展莹有任何反应,把她搂在怀里,跃上高高树梢,像一只大鸟一样踩着树梢朝前方飞去。
展莹柔顺地闭上了眼睛,任他把自己抱在怀中,耳畔传来呼呼风声。
赵烈搂着俏丽展莹在树梢不停的奔跑,身下是像大海一样连绵起伏茂密的森林。良久,眼前出现了一个湖泊,长时间飞奔累得满头大汗的赵烈轻轻滑落在这个湖泊之畔,他们静静站在湖边凝望这个奇异而美丽的湖泊。
如梦幻般的小湖弥漫在雾中,湖水是黄色的,周围是绿幽幽布满青苔的树木,湖面不断升起的薄雾,萦绕在湖边别致的枯木上,倒映在平静的黄色的湖面上,仿佛一副古典忧郁的油画。
展莹望着眼前优美如梦的画卷,忽然不可抑制地想起了南宫无雪,回忆这段日子的经历,感觉就像是在做梦,有时候展莹真的宁愿这是一场梦。
她凝视赵烈背影,他沉醉于眼前美景,高大强悍背影一动不动,身上穿着一件由各种动物皮毛制成的精致衣服,她脸上露出了笑容,这件衣服是她为赵烈亲手做的。
展莹不想再欺骗赵烈,决定说出一切然后离开赵烈。“无论别人说你如何奸险狠毒,但在我知道你是好人,绝对不是江湖Y贼,一定是被人陷害的!”她也不知道为何要说出这些话,马上就要离开了他,这些话是必须说的。
赵烈回头望着娇小可爱的展莹,娇容蕴涵甜甜浅笑,小巧柔软的嘴唇露出一排整齐洁白的美丽牙齿,秀发衬托出飘然独立的个性,一撮刘海轻柔地覆在额上,眼角朝上倾斜高挑,最使人印象深刻是她挺直的鼻梁,与稍微高起的颧骨匹配得无可挑剔,紧身鹿皮劲服的勾勒下,苗条而玲珑浮凸的美好身段表露无遗。
他心里十分感动,“她的眼神真的很像那个烙在记忆深处的影子,都是一样的善良可爱。”不过他却故意恶狠狠大声道:“看来我伪装得不错,居然骗过了你,我决定露出我的本来面目。”
展莹看着赵烈恶狠狠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你不要装了,怎么像个小孩子一样,我知道你是好人,我还是先告诉我的名字吧,你也一直不问我。”她刚想说出一切,忽然定定望着黄色湖面,停住了说话。
宁静的黄色湖面突然轻轻晃动起来,泛起了阵阵涟漪。赵烈蓦然感到了一种说不出的奇异感觉,拉住展莹的手朝后面退了一步道:“你慢慢往后退!”长刀已然在手,一动不动盯着那怪异的湖面。
湖水依然轻轻泛起一圈一圈的涟漪,湖中倒影随之迷幻般荡漾。“哗”的一声,一条碗口粗的金黄色长蛇忽然破水而出,扬头闪电般朝赵烈咬去,赵烈一时之间忘了移动,眼睁睁凝视怪蛇长长的锋利毒牙很快到了面前。
赵烈猛的后退拔刀。“铛”的一声,厚重的长刀“无边”居然没有砍破怪蛇坚硬的皮,怪蛇负痛发出一种让人恐怖的刺耳声音,锋利如刀的尾巴用力向赵烈甩去。
长刀密集的刀光不断落在怪蛇身上,怪蛇除了发出让人恐怖的愤怒啸音,好像并没有受伤,只是更加凶狠朝赵烈进攻。
赵烈侧身让过了怪蛇迅捷如闪电般的撕咬,忽然听见了身后展莹发出了惊呼声,赵烈大怒之下用尽全身的力量朝怪蛇的头部砍去,怪蛇的毒牙轻轻划破了展莹的小腿,但长刀也重重砍在了它的头上。
怪蛇发出一声尖锐的嘶叫,转身向赵烈猛烈撕咬,怪蛇坚硬的身躯纠缠着锋利刀锋,周围树木花草皆断裂纷飞,金黄色怪蛇和长发乱舞的赵烈在惊艳的湖畔美景中厮杀,从地面杀到树梢。
锐利刀锋不过在怪蛇身上留下一道轻微的白色印记,而被怪蛇毒牙咬伤的展莹靠着一棵树,静静坐在地上,也不知道情况如何!
赵烈焦急愤怒,蓦然大吼一声,长刀“无边”准确从怪蛇的口中深深插了进去,只剩下刀柄还留在外边,怪蛇发出一声惨叫,尾巴“砰”的一声把一棵碗口粗的树剪断。
赵烈咬牙抱住了怪蛇,双手紧紧握住怪蛇的脖子,怪蛇则紧紧反身缠住赵烈,他们在地上剧烈的翻腾,全身被砸得生痛,附近数棵树木也被震断,双手像铁箍一样勒住怪蛇的七寸,一点也没有松动。
“哗”的一声,赵烈和怪蛇重重滚入黄色湖水,消失不见,只能看见湖水激烈翻腾,涌上大量气泡和鲜血,水波激荡,却看不见赵烈和怪蛇的影子,良久,赵烈抱紧怪蛇突然一起高高跃到空中,接着重重砸到水里,再次消失。
翻腾不息的湖面渐渐安静,赵烈慢慢从水中浮现,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游到湖边,吃力地拖着怪蛇尸体走到了岸边,浑身湿漉漉的赵烈喘息着勉强把怪蛇头部拖到岸边,匆匆跑到展莹身边。
展莹原本红润的脸色变成了一种枯木般的死灰色,赵烈的心猛烈收缩,紧紧把展莹抱在怀中,发现她呼吸依然正常,只是全身失去知觉,不能动弹。
展莹看着焦急不堪的赵烈,想要说点什么,但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赵烈心疼看着憔悴展莹道:“你放心,我一定会救活你,我不能让你在我怀中死去!”展莹虽然不能开口说话,浑身没有一丝力量,但并没有失去知觉,听到赵烈的话,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赵烈毫不迟疑把展莹腰下的绣边百褶裙给撕开了一大幅,两条大腿的中间,靠近膝盖的上方,被蛇咬破了两个小孔,一双修长雪白的大腿整个暴露了出来,少见阳光的长腿,透出一股白皙的媚力。
展莹疼痛已消,神智清楚,苍白中点发青的脸色,立刻就变得晕生霞起,在白皙中透出一股艳媚,感受到赵烈的大手放在伤口,宛如火烧般灼烫,透出了阵阵如波一般的热力,她像是被什么暖暖的热力给包覆了起来一样,再也感受不到那宛如挖在心口的疼痛,反而出现一种骨头都有点酥酥的麻感。
赵烈无法逼出蛇毒,轻轻把展莹放在地上,拳头不知什么时候握紧了,来回走了几步,猛然朝旁边一棵大树挥出一拳,这是蕴涵悲伤痛苦的一拳,赵烈慢慢从树干上收回了拳头,朝湖边的怪蛇走去。
赵烈刚走出不远,那棵大树突然“砰”的一声断裂倒在地上,砸得地面微微抖动。
长刀“无边”从怪蛇口中慢慢拔出,一颗黄色光滑珠子随着长刀一起掉出来,他捡起这颗黄色珠子,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但珠子色彩流动,非常灵动,随手把它放在怀中。
赵烈把展莹牢牢缚在后背,望了一眼诡异迷幻的黄色湖泊,轻叹一声,慢慢跃上树梢,轻轻离开了,背着展莹飞跃在茫茫林海之中,还好展莹所中怪毒没有继续发展,除了不能动弹和说话以外,一切正常。
展莹每天凝望赵烈吃力地在树梢飞跃,看着他的长发被风吹落在她脸上,以感觉到他的关怀体贴,但她却没有力气说话,大部分时间都是把头斜靠在宽厚后背上,静静聆听他的心跳。
前面出现了一片辽阔草地,赵烈兴奋地从树尖滑落在草地中,终于走出这片可怕的森林,他现在很急迫想替展莹去除身上怪异蛇毒。
浓雾渐渐散去,赵烈突然发现在草地对面依然是一片险峻山峰和茂密森林,这是一片狭长开阔的草地,绵延几十里,但依然被森林密密包围着。
赵烈背着展莹在草地上慢慢走着,可以清楚感觉到展莹的心跳,五颜六色的娇艳花朵点缀在绿油油的草原上。蓝天,白云和远处翠绿的山林构成一幅动人图案。
“如果她没中毒的话一定会很开心在草原上奔跑,一定会喜欢这里五彩缤纷的野花。”赵烈眼中好像看见了展莹在草原上欢快奔跑,露出了俏皮的笑容。黄昏的草原有一种凄美味道。“你看,多么绚丽的花!”展莹斜靠在赵烈肩膀上,看着辽阔美丽的草原,脸上露出了笑容。
赵烈背着展莹漫步在草原上,突然停住了脚步,因为听到一种奇怪的声音,越来越多,越来越响,好像有千军万马向他们冲来,他站到草原上一个突起的小坡上朝远处望去,什么也没有看到,依然是一片绿绿的辽阔草原,但突然之间,远处地平线上猛的冒出了密密麻麻的黑点朝他们奔来。
远处的黑点越来越清晰,隐约听见连绵不绝的恐怖狼嗷,赵烈明白这是大群饥饿狼群!他仔细检查缚着展莹的带子,回头微笑对展莹道:“你先闭上眼睛,狼来了。”然后拔出长刀,默默等待恶战。
狼群在距离赵烈七八丈的地方停了下来,没有贸然进攻,密密麻麻的狼群带来了浓重而让人呕吐的腥味。赵烈抬头望了一下西边的落日,血红落日正好收回了最后一缕阳光,天色猛然昏暗下来。
赵烈望着眼前数千只的恶狼,听着狼群低声让人毛骨悚然嗷叫,他的心一直往下沉。饥饿狼群再也忍不住了,潮水一样朝赵烈冲过来,赵烈握紧长刀,背负着娇小展莹,大喝一声,冲入了狼群。
极度血腥的搏杀!赵烈不停挥舞长刀,恶狼不断倒下,鲜血不断涌出,腰眼鲜血激起了周围狼群的野性,血腥味让狼群更加疯狂。
血流成河,狼尸遍野!全身被狼血染红的赵烈握着发烫的长刀无边不知疲倦地搏杀,鲜血不但让饿狼变得疯狂,也让赵烈变得疯狂,血红双眼似乎要滴下血来,从黄昏到黑夜,草原上充满了狼群凶狠的嗷叫和受伤死亡悲鸣的声音。
夜幕悄然降临,黑暗中到处是泛着红光的恶狼的眼睛,远远的望去,就像是草原上无数的闪烁的美丽耀眼的星星。
望着不知害怕,前仆后继密密麻麻的狼群,赵烈仰天长啸,刀锋更加凛冽。狼群中的赵烈疯狂的挥舞手中的长刀,似乎和狼群融为一体,变成了一头极度凶狠的恶狼,体内青筋扭曲如蛇,仿佛血脉中有无数狰狞恐怖的妖魔,愤怒狂暴地叫嚣,充满杀意的鲜红无比的眼睛,也越来越眩目灿烂,仿佛都要滴下血来,冷酷无比的杀意失控般无限地疯狂暴涨着,直线飙升巅峰。
连绵不绝惨烈的战斗和弥漫空气中强烈血醒味让赵烈忘记了时间,忘记了自己,甚至连背后的展莹都忘记了,眼中只有那无尽刀锋和狼群。
凶狠狼群从不同的角度潮水般拼命攻击赵烈,长刀像鬼魅一样凶狠残忍在生死之间游动,每一刀都会有一个甚至几个生命消失,冰冷长刀冷冷凝视生命远去,这是赵烈从来也没有挥出的刀势,这是充满霸气血腥恐怖的一招。
染满鲜血的“无边” 在黑夜中似乎隐藏了无尽欢快,赵烈刀指长空,长哮不已,身后挂着一轮巨大明月,清晰映出了飘逸长发,空旷草原上充满了凛冽狂躁的哮声。
赵烈的仰天长哮让狼群终于停止了攻击,残存百多只狼前腿下跪在赵烈周围悲哀呜鸣着,全身染满狼血的赵烈望着遍地堆积如山成百上千的狼尸,闻着一股让人窒息的血腥味,不能相信竟然杀了如此多恶狼,也没有想到这新创刀法能有如此威力。
狼血顺着赵烈长发不断滴到地上,天空是一轮惨白明月,冷冷映着剩下了呜鸣狼群,赵烈长叹一声,心里充满一种无奈苍凉怜悯感觉道:“这一招就叫“哮月天狼”吧!”慢慢把“无边”放回刀鞘,这一次并没有把长刀抛回刀鞘。
赵烈回头发现展莹双目紧闭,脸上布满了恐怖表情,还好没有受伤,他轻轻对展莹微笑道:“现在什么都好了,我们很快就可以出去,一定会把你治好的。”
堆积如山的狼尸和空气中刺鼻的血腥味让赵烈闭上了眼睛,“哎,我怎么会如此血腥,等治她中的毒,我一定要离开,我身边的女人不会有好结果!”心疼地用手把她头发轻轻挽到脑后。
赵烈慢慢从剩余狼群中走过,狼群惊恐退开,没有任何一只狼上前攻击,只有明月依然高挂在深邃黑暗的夜空。
进入这片森林之后一个多月,赵烈背负展莹经历无数惊心动魄的磨难之后,终于走出了迷幻美丽而危机四伏的恐怖森林,蓦然发现他们已经来到了离青衣寨很远的地方。
展莹虚弱地躺在床上,脸色灰白,没有一丝血色,就连光滑柔顺的长发也失去了光泽,变得枯黄无光,赵烈疼惜的把她轻轻抱在怀中,走到停放在门口刚雇好的马车,他们来到当地最有名的药铺给展莹看病,一口气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