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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这两道稀奇特别的菜打头阵,即使后面的菜式稀松平常,陈柱子也不会感到失望了。后面还有一道“金碧辉煌”,是用金针菇裹着鱼翅豆腐火腿,用调制的高汤蒸淋而成,大俗大雅,别具一格。
接着是一道她最喜欢也最拿手的酸萝卜鸭子汤,温和进补,解腥除腻,美味营养两不误。
最后,呈上来的是更古怪的菜式,和之前放南瓜的盘子一样大,盘子中央摆着一叠圆圆的面饼皮,就跟吃北京烤鸭里的那样,但是这里很明显不是用来包烤鸭皮的,因为,围绕着面饼皮的一周,摆满了红黄白黑绿各色蔬菜,有胡萝卜丝、黄豆芽、鸡腿菇、黑木耳、莴笋丝等一共九种不同的蔬菜。
“这叫九折板。”未来取了一块面饼皮在手上,用筷子夹了几样菜色,然后卷在一起,一边卷一边说,“天地有五行,人体有五脏,对应的我们也要吃至少五种颜色上的蔬菜,红色入心、黑色入肾、白色入肺、绿色入肝、黄色入胃,只要保持营养均衡,身体得到平衡,自然就会健康少生病。”
她将卷好的面饼皮递给陈柱子,意有所指地说道,“这种营养餐,最适合需要养生的人群了。”
陈柱子再一次对未来表示惊叹!
她真的是一个才十几岁的孩子吗?为什么她的见识,竟然远在他这个年过半百自认阅历强大的人之上!
不仅是因为她做出了他闻所未闻的菜式。更是因为通过菜肴升华到健康理念上的道理,他忘记地伸手来接她递来的美食,只是怔怔地看着她:“丫头,你到底是什么人?你从哪里来的?”
“自来处来。”她富含禅机地回答了一句,对他的反应感到满意。“佛曰:不可说!”
相较于陈柱子的震惊,铁铿反而显得镇定一点。因为一早他就有点怀疑,这丫头应该有着不俗的来历,由今天的反应看来,更加证实了他的猜测。
他学着未来的样子,给自己包了一块面饼皮。放在嘴里咯吱咯吱咬着。嗯。这个吃法倒是挺新鲜的。他以前也没见过这种做法,这个小丫头的见识与经历,看来远在他之上。
陈柱子也从怔忡之中醒转过来,伸手接了未来递过来的菜卷。去年有段时间身体一直不好,挂了很多名中医的号看诊进行调理,那些中医跟他说的道理,就和今天未来说的是一样一样的。天地五行,人体五脏,只要顺应自然宇宙,则自然少病无痛。也是这样,他忌了很多口,只吃一些蒸煮炖一类的食物。人越是上了年纪越是注重自己的身体健康。
“未来你提醒我了,我想我还是不开川菜馆了,我应该开个养生馆。”陈柱子吃完了手里的菜卷,若有所思地看着她,“我觉得你的公司还是先别开了。还是先来帮我吧!你技艺这等精妙,又深谙养生之道,我实在不能眼睁睁看着你浪费了。相信我,跟着我干,我不会让你吃亏的!”
未来沉吟半刻,将来的潮流趋势,或者可以说是永不过时落伍的便是对美和健康的追求,谁掌握了这两门绝技,确实是可以财源滚滚富甲一方的。
“陈伯,谢谢你看得起我,让我考虑一下吧,好吗?毕竟我即将成立的这间公司是我的事业起点,我不想半途而废。”未来委婉地解释着,“现在先吃饭吧,你们不饿吗?还是觉得我做得不好吃?”
“诶,我差点就要狼吞虎咽了!”陈柱子开怀一笑,这个女孩子是个极有主见之人,不会轻易为他人所动摇,所以他也不再执着地要劝说她,提了筷子,在桌面上磕整齐,想也不想地直奔那盘天妇罗而去。
未来和陈柱子食量都不大,铁铿食量却很好,三个人一起努力,将整桌菜和汤吃了大半,陈柱子和铁铿仿佛比赛似地边吃边赞,陈老头还抱怨说天妇罗做得量太少了,让她再给他做一点才许走。
吃过饭,因为太撑了,所以陈柱子提议到院子里走一走,消消食。陈柱子说绿水河里有鱼,便兴致勃勃拿了钓竿说要去钓鱼,还一个劲儿说钓到鱼要让未来烧给他吃。
三人一起从房屋后院出来,河岸边上栽种着垂柳,时值深秋,柳树上只残余几枚枯黄的叶片,显得有些萧条肃杀。
从陈柱子家往东十码左右,也并立着一幢相似的建筑,此时正对着那家后院的河岸边柳树下,已经有人坐在一把躺椅上,脸上盖着一本书,旁边插着一根钓竿,鱼儿咬钩也不管,清风徐来自悠闲。
陈柱子在河边走来走去找位置,准备把鱼竿固定下来,他的佣人则熟练地在草丛中寻找着蚯蚓等铒料,未来眺望了一眼对面郁郁葱葱的树林,问陈柱子:“陈伯,对面是什么地方啊?”
“哦,对面是青年森林公园。”
“陈伯你应该搞条船来,平常在水里划划船多有情调啊!”未来感慨说道。
“我一把年纪了,哪像你们年轻人那么有闲情逸致啊?”陈柱子笑了笑,顿了一下又说,“如果你喜欢的话,我去买一条回来也无不可。”
“啊,那可使不得!”未来连连摆手,“别为了坐一回船,我天天在你家厨房弄得油头垢面的。铁铿,走,我们往前散散步。”
铁铿应了声,两人并肩朝西面方向河畔漫步而去。
关于公司选址的事,关于协议,关于铁铿的离职和住宿。这些首要解决的问题他们还需要仔细商讨。
铁铿自然少不了好奇她是怎么认识这个稀奇古怪的老头的,未来只得将来龙去脉讲一遍,就算铁铿不问,她也会找机会说的。她自认行事光明磊落没什么可指摘的,但既然能够避免误会,那就最好事先说清楚。再说,他们是合作伙伴,要想取得对方的信任,更加要坦诚布公一些。
“你对他的来历清楚吗?就这样随接受他的注资可以吗?”铁铿思虑周详,不由得怀疑道。“我刚刚有套问过他的话。他说他是经营调味品的。回头我找采购经理问问看,我们酒楼和很多调味品供应商接触的,他应该知道一些的。”
“嗯,好。打听清楚也是必要的。”对于这一点,她本来就心存疑虑,还差点和陈柱子闹翻。其实也不怪她粗心,她根本没想过陈柱子要入股,她不过是打算暂借两天的,很快归还,不和他有进一步的瓜葛的,一不小心就走到了这一步。虽然就感觉来说,陈柱子不像是搞邪门歪道的人。但知人知面不知心,谁又会把自己最真实隐秘的一面透露与人呢?
说完了陈老头入股的事,未来将拟好的协议拿给铁铿看,说如果没问题回头进屋子就签了,再兵分两路。她去确定先址的事,他则回去打听关于陈柱子的事,顺便跟程经理提辞职的事。
两人边走边商量,眼看着走出去好一段儿了,回头看陈柱子时,见他已经在河边椅子上坐了下来,手执钓竿,正全神贯注地注视着河面。他个子不高,坐下后更显局促,远远看过去只见一团人影。
未来见事情都谈得差不多了,而且时间也不早了,她便和铁铿回转身,慢慢朝陈家方向走去。
“未来,上次你说过的话,还算不算数?”没走几步,铁铿突然问道。
“什么话?”
“你说的,我如果签了协议,我们就是自己人了,那……”他立定脚步,抬眼望她,有些期待,又有些忐忑,“关于你的事,是不是都可以让我知道?”
未来一时语塞,大约是她刚刚做的那几道菜让他嗅到什么不寻常了?
“好,等机会合适,我会告诉你的。”想了想,她嫣然一笑,点头答应。
“唔,作为交换,如果你想知道我的事的话,我也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
“不用,没关系,我好奇心没那么重。”她一句话顿时让他兴奋雀跃的心莫名沉了沉,“你只要让我知道我需要知道的部分就好。”
语毕,她转身大步向前,径直朝陈柱子所在的方位走去。
离陈柱子还有三四步的距离,只见水面上浮标颤动,陈柱子已经手握钓竿,接着用力一拉,接着便响起他哈哈大笑声:“钓到了,钓到了!”
“陈伯钓到鱼啦?”有收获总是令人喜悦的,看着陈柱子得意地扬过钓竿,将鱼儿抛到草丛中,未来也欢喜地冲了上去,看着兀自在草丛中挣扎蹦跳的一尾鲫鱼,向陈柱子竖起了大拇指:“陈伯,你很厉害哦。”
“不行了,退化啦!”陈柱子也很高兴,不过嘴上还是说着谦虚的话,“这个鲫鱼刺太多啦,也只能做做鱼汤了。未来,这个就交给你打理好不好?”
他眯着眼笑看她,脸上还带着一丝讨好的模样。
“鲫鱼做成汤并没什么花样的,我相信刘姨也能做得很好。”未来自然不想在这里继续耽误下去,只得婉言拒绝说道,“如果陈伯喜欢吃我做的菜,以后我找时间再来做给你吃好了。今天我还有事,我想跟你告辞了。”
“什么?你就要走啦?”陈柱子的声音陡然便拔高了好几度,吓得那边不远处正安静躺着小憩的男人也拉开书惊坐起来。
“不要,你不准走,你还没把天妇罗做好,我不许你走!”陈柱子悻悻地将钓竿一扔,一手叉着腰,一手推了推眼镜,开始耍赖起来,“你小孩子家家的,有什么事啊,就耽误这半天又有什么关系?你就行行好,把晚餐也做好再走吧!”
“大叔,你既然这么喜欢她做的菜,何不直接请了她做你家的保姆,这样你就可以天天吃她烧的菜啦!”
突然间,那个被惊醒的男人走了过来,并自以为是地给陈柱子提了建议。
在场诸人立即噤声,下意识地便转头看了过去。
一身便常的灰白色家居服,脸上还带着刚刚醒来时的蒙眬之意,宽额粗眉,薄削的嘴唇,赫然竟然便是昨天才见过的夏文雄!
未来下意识地心中一惊,瞳孔一缩,呼吸没来由地紧促起来。他怎么会在这里?
“诶,你不是那个谁?”夏文雄显然也看到未来了,他也跟着微微一愣,恍惚间似乎想起了什么,转而问陈柱子,“大叔,她也是来向你推销啤酒的吗?她做的东西真的那么好吃?”
“啊?什么推销啤酒?”陈柱子被他问得一头雾水,“你认识她?”
忽然想起来未来不是正在愁钱的事吗?难道她也和这位邻居打过交道。
“夏总您好!”未来上前一步,朝夏文雄大大方方打了个招呼。她有什么好紧张害怕的,他又不认识她!反而她知道他的一切!他在明而她在暗!
“你好像是叫什么未来是吧?”夏文雄伸手敲了敲脑袋,她的名字比较特别,很容易让人记住。
“我姓张,张未来!”她笑盈盈地自报姓名,“原来夏总家住在这里吗?”
正文、第五十四章 不高兴了
“是啊,偷得浮生半日闲,刚刚坐着想看会儿书来着,没想到一不小心就打了个盹儿。”他笑了笑,和未来对话总觉得怪怪的。按她的年纪,他是长辈,可他却觉得她像是用成人的口吻和他说话一般。
“这位大哥你好,我是这家的主人,我叫夏文雄。”
见那老头灼灼地盯着自己,他经常出差在各地跑,左右邻居住了什么人他都不知道,更没有机会这样停下来彼此认识交谈。
“我姓陈。”陈老头却嘴巴一噘,谁要跟你称兄道弟了?他竟然认识未来,是友是敌?“你是什么人?你是开酒吧的?”
“我没开酒吧,只是经营着一家酒楼。”夏文雄倒并没把他的态度放在心上,这老头似乎对他隐隐地存着敌意,他既觉得好笑又觉得莫名其妙。“这个小姑娘上次去我的酒楼推销酒水,做了一个什么啤酒鸡翅还是炸鸡翅的,我儿子吃过后一直念念不忘,我本来想让她也做给我尝尝看的,要是真的好吃,也许我会考虑下跟她签个大单的,谁知道她竟然转身就跑了。看来我们还挺有缘份的,没想到还会在这里见面呢。”
“不好意思,我今天是叫这小丫头来我家做客的,我想起还有点事要和他说,那个,回头我再登门拜访,我们一起喝两杯哈!”陈老头虚应其事地朝夏文雄拱了拱手,语气声调似乎是从鼻孔中喷出来的一般。也不管夏文雄有没有听明白,他只顾一气说完自己想说的话,转头喝令道:“未来丫头,你跟我进来,我有话要问你!”
未来快速瞟了夏文雄一眼,紧接着便收回眼神,回应了陈老头一声,便抬脚跟着他朝后院栅栏处走去。
落后未来几步的铁铿走上前来,定定地看着夏文雄。他曾在刚入职的那天见过夏文雄,但还没和对方说过话。对方很显然也还并不认识他。
他想着要不要和夏文雄打个招呼,即使他马上要从邀月楼离职了,但ben是他来g市后交到的第一个朋友,从这个角度上讲,他是夏文雄的晚辈。
万一下次因为ben而不小心见了面,他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