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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北月的耍赖,让耶律辰毅也意外了,他不辩解,立马冷声,“来人,把东西送上来!”
“君北月,你等着!”东秦女皇厉声,怒得也不坐,就站在位置上。
南诏王同对面的三族族长对视了好几眼,没想到事情会有这种变化,心下立马狐疑了,以他对君北月的了解,这小子可不是当作不敢当之人呀!
难不成,这事情有蹊跷,他狐疑地看了看东秦女皇,又看了看耶律辰毅,眼底尽是复杂,迟疑了片刻,还是选择暂时沉默。
等待的时间里,紫晴所有所思地瞧了君北月几眼,嘴角微勾,似乎猜到了什么。
很快,东秦侍卫便将一个密封大水缸抬了进来。
“这是……”南诏王忍不住开口。
“南诏王上,这正是我那苦命的女儿的尸体,正是君北月送给西荆的大礼!”东秦女皇怒声转哭腔,抽泣了起来。
见状,南诏王有些尴尬,朝耶律辰毅看去,见耶律辰毅慎重地点了点头,面露哀伤。
南诏王再看了看君北月,见他又在喝茶,似乎很不在意。
无奈,他深吸了一口气,淡淡道,“打开吧。”
610大周的软肋
打开?
这水缸里可是用尸毒之术浸泡轩辕昭汐的尸体呀!
这是养蛊的第一步,东秦女皇不知道,耶律辰毅必定知道,而南诏王也必定知道的!
就单单这一点,足以让南诏王起疑心了!
君北月的闲适,是最强有力的底气,可是,耶律辰毅和东秦女皇到底做了多少准备,可令人揣测不到。
事态,有变!
此时,偌大的大殿里一片寂静,所有人的视线全都集中在那水缸上,侍卫正缓缓打开密封的盖头!
却突然,“嘭”一声,一股青气将盖子重开,怎么回事?
“小心有尸毒!”
突然,药族族长大喊,刹那间,所有人都捂住了鼻子,唯有也耶律辰毅没有捂鼻,冷眼瞧着。
东秦的侍卫也不敢动了,药族长一个眼神,两个毒师立马上前来,大胆地嗅了嗅气息,又探头瞧了瞧水缸里的东西,刹那间,两个毒师都面色煞白!
“王上,诸位主子,这尸气没有毒,放心吧!”一人恭敬禀告。
这时候,众人才都松了一口气,耶律辰毅唇畔的笑意更浓了。
轩辕昭汐的尸体一得到东秦女皇的验证之后,便一直都被密封在这个水缸里,他要的便是今日把这一缸尸毒之水带到南诏王面前来!
如果君北月要当着南诏王,东秦女皇的面控诉他和颜紫的话,他绝对是不会介意的,能和君北月、寒紫晴,玉石俱焚,他也心甘情愿!
当然,君北月如果不说出实情,他也很乐意亲自来揭穿他和颜紫的秘密的,西荆西陲的战事,已经没有停止的可能了,他要死,西荆要亡国,他也要拉君北月和寒紫晴陪葬!
今日,他就没打算走出南诏这座大殿!
听了没有毒,南诏王才放心,他瞧了东秦女皇抹泪的模样,不自觉心生怜悯,虽然尸体的气味不是很好闻,但是,他还是勉为其难,站了起来。
可谁知,南诏王正要走过去呢,药族长却突然拦下,“王上,且慢!”
“怎么回事?”南诏王不解看去,东秦女皇亦是不解,“药族长,让王上亲眼瞧瞧,免得说我东秦联手西荆,污蔑曜王爷!”
“女皇陛下,你确定这水缸里的……的……东西,是尸体?”药族长却认真问道,而此时,两个毒师也不敢耽搁,连忙禀告,“王上,这水缸里并没有尸体,全都是毒尸之水,虽然无毒,可是腐蚀性非常强,切勿靠近了”
这话一出,东秦女皇猛地回头朝耶律辰毅看去,耶律辰毅的脸色骤变,怎么会这样?
而南诏王后怕地坐回去,陡然厉声,“到底怎么回事?”
“这……这……”东秦女皇可拿性命担保,这水缸就是原本的水缸,虽然轩辕昭汐的尸体腐烂得不成样子,但是脑袋她还是认得出来的!
怎么……怎么这会儿!
耶律辰毅到底干了什么好事,耶律辰毅不相信,起身疾步而出,然而,见了水缸里一滩血水,就连刻意保留下来的脑袋都没有了,他顿是大惊失色!
怎么会这样!
这个水缸,他亲自鉴定过,确实是颜紫拿来浸泡寒紫晴用的尸毒之水呀,怎么会变成毒尸之水?
尸毒和毒尸是完全两种东西!
尸毒之水,就用人蛊的第一步骤,而毒尸之水,则是牢房里非常常见的一种酷刑,只要粘上一点点就可以腐肉蚀骨了呀!
这个水缸自,一直密封,一直都是他亲自保管的,交给东秦女皇之后,也一直都是东秦女皇保管的!
不可能别人下过手脚呀!
唯一的可能便是这水缸自在送来之前,就被动过手脚了!
尸毒之水变成了毒尸之水!
耶律辰毅怒目朝君北月看去,只见君北月正亲自倒了一杯茶,递给寒紫晴,对眼前的一切兴趣乏乏,反倒是寒紫晴,饶有兴致地盯着他看!
耶律辰毅禁不住握紧了双拳,恨不得一拳朝君北月打去!
这个家伙,不是没有准备,不是一怒冲冠为红颜,早在他怒而不管天下流言蜚语,不管东秦女皇的声讨,不管南诏王上的质问,不管八贤王的阻拦,一意孤行到西荆做客的时候,他早就算计好了一步!
就连他耶律辰毅和东秦女皇今日会被逼到南诏来告状,也是被他算计出来的!
所以,他早就对轩辕昭汐的尸体下了手脚!毁了他们的证据!
紫晴接过茶,君北月温柔低声,“小心烫。”
照顾好了身旁的女人,这才缓缓转身朝南诏王看去,淡淡问道,“南诏王上,本王没兴趣也没时间,同无聊的人耗着,本王是来同您商量一件大事的,如果你现在没空,本王可以回去慢慢等。”
说着,还站起身要走!
南诏王都还未开口呢,东秦女皇便厉声,“等等!”
君北月并不理睬,东秦女皇怒不可遏,却不得不遏住,尸体一事,已经是被算计的既成事实,君北月不揪着不放就不错了,她不得不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吞,暂时放弃!
君北月不理睬她,她也不问他,她怒声问南诏王,“南诏王上,朕到南诏来,谁都不认,只认你一人,只问你一件事,鲛族为何要帮大周欺我东秦!”
南诏王也不管尸体的事情,关心的正是这件事!
他看向君北月,话说得极巧合,道,“北月,本王相信鲛族没有这么大的胆子私下帮你,这件事,你是不是该为本王给东秦女皇澄清澄清呢?”
“海战?怎么了?”君北月反问道。
“海战怎么了?哈哈,君北月,你还要狡辩?你别告诉我大周就凭一艘大船,一艘小船就可以灭了我东秦一整支精良的海军!”东秦女皇不屑大笑。
君北月冷哼一声,仍是朝南诏王看过来,“南诏王上,你也觉得不可能吗?”
这话,让南诏王怎么回答?
大周很强,君北月也强悍,但是,在海军上,确实爆弱!
只是,看着君北月狂佞霸气的俊脸,南诏王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回答了。
如果实话实话,势必要伤了这位骄傲的王爷的自尊心呀!
可是,欣赏和怜悯心不过是瞬间的,南诏王终于开始开了口……
611出海,证明给你们看
南诏王正要回答呢,缓过神来的耶律辰毅也冷笑了,“曜王爷真会说笑,大周并没有海军,何来海军实力?”
大周先皇登位之初,便有设海军的想法,可惜那时候的大周刚刚结束内乱的,陆军都无力养活,哪里分得出军饷养一匹海军呢?
而到了天徽帝这一朝,国库充盈,可是天徽帝却没了这份心,纵使君北月一而再觐见,天徽帝都没有放权!
而到了后来,君北月真正掌权,却为孤岛一事,忙到现在都还在忙,哪里有时间去组建海军呢?
也因此,龙渊几个临海国家里,大周的海军势力最弱,甚至比西荆还要弱,在西荆的南疆还有一个军港呢!
大周,却一个都没有!
是呀,没有海军,何来实力?
耶律辰毅这话一出,东秦女皇便连连冷哼,不屑极了,“君北月,如果没有鲛人帮忙,你拿什么跟朕的海军拼?你至今还要狡辩,未免太自欺欺人了吧!”
场面,似乎很尴尬!
君北月是什么人,是战不败的神话,是龙渊最神话一样的战神呀!
如今却面临这样的质问,没有军,还来实力?
南诏王是看着他长大的,看着他如何单枪匹马谱写自己的战神传说的,如今,看着他面对这样的质问怀疑,虽然也有些身为长辈的心疼,可是,却不得不公正的面对这个现实!
“北月,那场海战,到底是水帮了你,以你自己的实力,绝对不可能打败东秦的。”南诏王终于还是把话说出来了!
紫晴知道,事情绝对不会就这样的,看着至今沉默不语的君北月,心不自觉疼了。
但是,她知道,君北月什么都可以被怀疑,就是作战一事,绝对不容易被质疑的,这样被质疑,她的心,会疼!
“你说呀!”东秦女皇开始咄咄逼人,耶律辰毅冷笑着嘲讽,“真令人好奇,曜王爷不会承了别人的恩情,却不敢承认吧?”
“北月,说话!”南诏王亦催促了!
然而,君北月的回答,却连紫晴都没有料到,他说,“南诏王上,如果,本王说大周的海军连南诏都打得过,你信吗?”
这话一出,顿时全场鸦雀无声!
紫晴都禁不住在心里惊声,“君北月,你疯了吗?”
事态都已经脱离掌控了,君北月还挑衅南诏,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众人都愣着了,半晌,南诏王才拍案而起,“君北月,你拿什么让本王相信!”
“不放,出海试试!”君北月的语气和方才进门来第一句话一摸一样,冷冷淡淡的,波澜不惊。
“君北月,你又要耍什么阴谋诡计!”东秦女皇怒声质问。
南诏王也终于顾不上昔日交情,冷声,“出海?君北月,难不成你要同我南诏宣战不成?”
“南诏王上您想多了,不过是出海演示演示罢了,本王一艘船,你们一支船队,半个时辰一较高低,本王会告诉你们,东秦的海军是怎么沉底的。”君北月说罢,便也站了起来。
至今,一屋子的人可谓全都站起来了,就紫晴坐着,她眉头紧锁看着君北月,正想开口,谁知,一旁的鲛族族长竟说话了,“王上,老臣代表鲛族上下,恳请王上答应曜王爷的要求,老臣愿亲摔鲛军,同曜王爷一决高低,以洗刷我鲛族莫须有罪名!也替南诏给女皇陛下,一个交待!”
南诏王看了看君北月,着实看不透,深吸了一口气,终是答应,“好,马上出海。”
说着,朝东秦女皇看去,“女皇陛下,先请吧!”
面对君北月如此底气,东秦女皇虽然心下有些没底,却还是理直气壮,同南诏王一同走了出去!
她就不相信了,君北月就算有天大的本事,就算真的有本事不依靠鲛人而灭了东秦的海军,他也绝对不可能灭了南诏的海军的!
要知道,南诏的海军,那便是鲛军呀!
不仅仅有船上训练有素的普通鲛军,还有船下海中的霸主,黑鲛军!
君北月拿什么来跟南诏拼呢!
口气那么大,一会儿就等着瞧着!
“曜王爷,请!”耶律辰毅笑着,温文有礼地打了个请的手势,让君北月和紫晴先走。
这时候,君北月才正眼看向他,温和一笑,笑得比他还要优雅,还要有修养,“耶律太子,可惜了,你的野狼军下不了海。”
说罢,便牵着紫晴出门,留耶律辰毅一脸狐疑,他,什么意思?
耶律辰毅也顾不上那么多,随后跟了出去。
众人上了马车,一路往最近的港口去,鲛族长先行准备一切。
一路上,可谓是各人各怀心思呀!
药族长和兽族长同南诏王一辆马车,一上车,两位老族长便揣测各不停,而耶律辰毅和东秦女皇一切,更有各种揣测。
“君北月到底玩什么把戏?”东秦女皇最不安,如果这一战她输了,她很清楚,东秦这个脸是丢尽了,轩辕昭汐的仇也休想再报。
耶律辰毅倒是不以为然,“放心,海神关照他让他赢了,今日他也休想离开南诏!”
“你还有事情瞒着我?”东秦女皇陡然眯眼,“颜紫到底要寒紫晴做什么!”
“这个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