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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惯是不会被遗忘的,他似乎非常不习惯看她不开心。
“如果我喜欢你,我怎么就连你也给忘了呢?”他喃喃自语,缓缓闭上了眼睛。
星空璀璨,夏夜宁静。
然而,此时的后山,却一点儿都不平静,听到琴声的熊小宝循着琴声,一口气冲到了山腰上。
只是,当他抵达山腰的时候,琴声戛然而止。
然而,哪怕没了琴声,他也找得到人,因为,周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像是经历了一场血流成河的屠戮。
为什么琴声戛然而止,爹爹呢?爹爹在哪里?
这样的气息,这样的场景,让熊小宝不自觉发颤,回想起梦朵儿跟他说过的,南诏玉琼山山洞里,那个血淋淋的场景!
同样的血腥,那一场血腥,要了轩辕离歌的命,要了百里尾生一辈子的回忆。
那么,此时这一场血腥呢?
熊小宝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嚎啕一声,“爹爹!”
稚嫩的哭腔回响在空荡荡的山林里,显得尤其凄凉。
“爹爹,你在哪里!爹爹!”
“爹爹!”
……
熊小宝慌了,血腥味从四面八方弥漫而来,他根本分不清方向,不知道从何找起。
倔强得忍着眼泪,不知道从何找便一股脑往前冲,“爹爹!爹爹,你在哪里!爹爹,你别丢下我和妈咪!爹爹!”
这样的血腥,让他满心都是不详的预感,印象中,爹爹永远都像高高在上的神尊一样,没有什么事情可以难得了他的呀!
终于,在熊小宝快冲到悬崖边的时候,决明子迎面飞来,一把拦住了,将他拥入怀中。
“孩子,你怎么来了?”
熊小宝立马挣扎,厉声,“我爹呢!他动血筝了,是不是!”决明子愁容满面,却没有直说,而是劝,“孩子,回去吧,你娘找不到你,该着急了!”
“我爹呢!回答我!”熊小宝一着急,一把拽住了决明子的衣领,与此同时,四大毒兽,大笨熊全都一并凭空出现,就落在他身后。
迎上熊小宝瞬间变得血腥的眸子,决明子大惊,却不知道怎么办!
背后,是他劝不了的君北月,面前,是他劝不了的熊小宝。
这个时候,他真心希望紫晴能够来。
这么倔的一对父子,也就只有紫晴能劝得了吧,可是,偏偏君北月不让说!
“我最后问你一次,我爹爹呢!”熊小宝冷沉了声音,浑身上下散发出一个孩子不该有的冷冽。
“你……回去吧。你爹爹不许任何人靠近!”决明子还是劝,他不仅仅劝说不了君北月,反倒被君北月威胁了,替他把守着。
退一万步说,他也不希望熊小宝看到君北月现在的样子呀!
“他在前面!”
熊小宝冷声,一把放开决明子便往冲过去,决明子正要拦,大笨熊立马一巴掌盖过来!
决明子见状,不得不躲,而就在这么一躲,熊小宝便趁机冲了过去!
“哎呀!孩子,你不能过去!”决明子大急,奋起直追,只是,当他追到熊小宝的时候,已经晚了,熊小宝找到君北月了。只见熊小宝远远地看着他爹爹,一动都不动,稚嫩的脸上,透着些许怯意,怕了。
而就在他前面,不到十步的距离,君北月盘腿坐在琴台边,一袭白衣胜雪,三千墨发随着而扬,在静谧的月光映照下,那俊得人神共愤的脸上,少了平素的冷冽,多了三分文雅之气。
这样的君北月,或许连紫晴都没有见过吧。
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大周的战神,是叱咤沙场的修罗,却很少人知道,他也可以如此白衣风华,如此俊逸如仙。
如果说轩辕离歌是落入红尘的谪仙,那么,君北月便是九天神尊。
只是,此时此刻,君北月眸中,却是足足十分的冷冽,而正是这份冷冽,震慑住了熊小宝。
出生至今,爹爹有多宠妈咪,就有都放纵他,给了妈咪多少特例,就同样给他多少例外。
可是,今夜完全不一样,他从来就在爹爹眼底看到这么较真的厉色。
看得他怯了,浑身僵得连一步都迈不出去,反倒有种想后退的冲动。
他知道,爹爹真的生气了。
君北月就这样看着儿子,迟迟都不说话,直到决明子来了,他才冷冷道,“送他回去,我交待过,这件事不许任何人插手。”
“爹爹!妈咪绝对不许你动血筝!”熊小宝脱口而出,豁出去。“你不说,她不会知道。”君北月冷冷道。
“你骗妈咪!”熊小宝大吼。
“送他回去!”君北月冷声对决明子道,不再回答。
“我不!”熊小宝小手握得紧紧的,几乎是从喉咙低吼出这两个字的,“我不!我不!我不!”
吼着吼着,他便忍不住哭了,“我不要,爹爹,我不要你冒险,我不要,妈咪都说不着孤岛了,你为什么还要碰血筝。”
即便是哭,即便都哽咽不能语了,熊小宝还是使劲吼,质问道,“爹爹,你不要我和妈咪了吗?你不要我们了吗?”
君北月再铁的心,终究抵不过亲生儿子的眼泪,他冷冽的双眸温软了下来,淡淡道,“我不是好端端在这里,怎么就不要你们了?”
“骗人,你流了那么多血,你哪里好端端的!”熊小宝立马反驳,虽然他看不到血迹,但是,他百分百确定,空气里的血腥味是爹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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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5痴
熊小宝一边吼,一边抹泪,再铁的心都能被他的眼泪融化了。
君北月站了起来,身姿颀长,白衣翩然,一身无尘,竟真的不见丝毫血迹。
他难得地灿笑,温暖而慈爱,走到熊小宝面前。
熊小宝泪光模糊中,看得有些愣,他急急胡乱抹了好几把泪,上上下下将爹爹打量了个遍,又到处嗅了嗅,还真没发现他身上有血迹,也没有嗅到他身上有血腥味。
这是怎么回事?
铁一样的事实摆在熊小宝面前,他开始有些动摇了。
“哪里流血了?”君北月挑眉问道。
熊小宝还是不相信,小手到处乱摸,好一会儿,才眼巴巴地看着君北月,不说话。
“回答我的问题。”君北月却认真了。
“没有血。”熊小宝乖乖回答。
君北月这才一把将他抱起来,揩了揩他的小鼻子,无奈道,“就这么不相信爹爹?”
“妈咪说的,要契约血筝必须付出代价,而且,血筝被轩辕离歌下了血蛊,不可能契约成功的。”熊小宝认真道,那日知晓爹爹打了血筝的主意,他就到处询问了。
“所以你不相信爹爹喽?”君北月笑道。
“可是……可是……”熊小宝哪里说得过君北月,“可是”了半天,只能怯怯问,“那爹爹要怎么契约血筝?”
君北月笑了,抱着熊小宝往血筝那边走。
他盘腿坐下,将熊小宝拥在怀中,双手绕过他的身子,轻轻抚动琴弦。
熊小宝看得清清楚楚,爹爹手指并没有流血,他隐隐感受到爹爹指间有股浑厚的内功。
只是,即便这内功再浑厚,也似乎不怎么抚得动血筝。
熊小宝狐疑了,哭过的眼睛格外的明净,他回头朝爹爹看去,不解道,“这是怎么回事?”
“以内功驱散血气,要不,你试试?”君北月说得云淡风轻。
熊小宝有尝试的心,可惜他没有什么内功。
“那血腥味是怎么来的?”熊小宝又问,不问个清楚明白,他怎么可能轻易相信爹爹呢?
君北月不语,唇畔始终噙着淡淡的暖笑,即便他什么都没有做,就淡淡这暖笑,便莫名的给人一种稳稳的安全感。
任由熊小宝仰着头盯着他看,君北月都不动神色,微微沉敛着眸子,运功抚动琴弦。
随着琴声响起,血腥味便突然浓了。
熊小宝立马转头看去,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看了看琴弦,又看了看爹爹,好生诧异。
君北月还是没说话,熊小宝倒是径自喃喃耳语,“这气息是……琴弦上的?爹爹,你能驱散血筝的血气了?”
真相,到底怎么样,尽在君北月唇畔那透着丝丝无奈的暖笑中,可惜,熊小宝太小了,怎能看得出来君北月的可以隐藏?君北月还是不语,点了点头。
熊小宝这才大大松了一口气,只是,一松了气,却又忍不住呜呜哽咽了,“你为什么不早说,吓死我了!臭爹爹!”
君北月无奈笑着,轻轻将熊小宝拥入怀中,却很快便又松开了手,“男子汉,哭什么?你妈咪如果知道这件事了,我第一个找你算账!”
“为什么不让妈咪知道。”熊小宝无辜的问道。
既然爹爹可以用内功驱散血筝的血气,那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了,要知道爹爹的内功可是天下第一的!
“想给你娘一个惊喜,不希望她担心,明白吗?”君北月故作严肃。
熊小宝将信将疑,“真的?”
这个理由听起来,似乎不太靠谱。
“傻瓜。”君北月轻轻叹息一声,笑道,“我也不知道多久才能契约这般琴,多久才能为她弹出离殇。等待是漫长的,太辛苦了。”
见爹爹叹息,见爹爹一脸无奈,熊小宝立马就心疼了。
他还小,他并不懂这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宠”,他只知道,爹爹对妈咪很好很好。
琢磨了片刻,又看了看爹爹完好无伤的样子,熊小宝终于点了头,“好吧,我今晚上梦游了,什么都没瞧见。”
这话,逗乐了君北月。
他扬声大笑,重重在熊小宝额头上落了一吻,这才放开他,“回去继续睡吧。”
熊小宝都要走了,却有折回来,双手搂住爹爹的脖子,将他拉紧,重重地也在爹爹的额头印了一吻,低声,“爹爹,辛苦你了。”
说罢,似乎还有些害羞别捏,也不敢看君北月,急急转身就给跑了。
君北月愣了一下,唇畔的浅笑渐渐扩大,然而……随着熊小宝的远去,大片大片的鲜血便渐渐地从他白衣之下蔓延出来,天晓得白衣之下到底是怎样一场血腥泛滥!
这场面,仿佛是一朵盛开在黑夜里的白莲,渐渐地被鲜血染红的过程。
血筝的血气,被下了血蛊的血气,怎么可能是内功驱散得了的呢?唯一的办法,就是以血驱血!
刚刚,不过是强行用内功压住了所有血气,压住了所有疯狂外涌的鲜血而已。
大片大片的血迹在蔓延,很快就浸湿了君北月的衣袖,胸膛,后背。
同一身殷虹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他苍白的脸,惨白得不见一丝血色,却依旧静默!
他远远地看着儿子瘦小的背影消失在树林里,笑容都苍白了,却噙着无限的宠溺,一如他对那个女人的宠溺一样,永远都没有尽头。
“傻儿子……”
他淡淡笑着,随即温软的眸光一沉,刹那间一股血气便从身体里爆发出来,将一袭浸血白衣震得粉碎,露出了他一身早已被浸湿了的黑衣劲装。
只见他闭上了凌厉的眼,刹那间所有鲜血竟全都化作了血气,汇聚成一道血色流光注入血筝。
决明子在一旁看得忍不住别过头去,这个化解血蛊,驱散血气的办法,是他教给君北月的。
可是,如今,他却后悔了,因为,谁都不知道,到底要用多少血气,才能契约成功血筝。
他心里,也没底呀!
即便不忍心,却也不放心,决明子又回头看去,远远地见君北月腰杆笔直,一脸静默,顿时心疼得五脏六腑全纠在一起。
如果紫晴看到了,该多心疼一?
都道轩辕离歌是痴子,可是,真正的痴子是君北月呀!
是看起来总是冷静,沉着的君北月呀!
就为紫晴一个梦想,一个心愿而已,就为了搏妻一笑而已,他硬生生拿命在拼,要在绝望里给紫晴挖出希望来!
没有什么原因,只是因为喜欢那个人而已。
1176罪过罪过
熊小宝回到住处,见百里尾生在屋顶上睡着了,几个翻身便上去。
在他踏入院子的第一步起,百里尾生就醒了,不过是装睡而已。
熊小宝支着下颌看他,一本正经,“你再装。”
“咳咳……”
百里尾生立马轻咳起来,佯作刚刚醒来的样子,打了几个呵欠,“找着你爹爹了吗?你……哭过?”
“谁让你睡在我妈咪屋顶的,下去!”熊小宝认真道。
“这……咳咳……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