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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要迁怒于君北月?
难道,单单纯纯就只爱一个男人,有错吗?
别人再好,她都不爱,难道有错吗?
总觉得亏欠北月太多太多了,为何到了这个时候,还有招揽那样一个恶毒的诅咒呢?
泪光中,君北月棱角分明的俊脸越来越模糊,紫晴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突然有种要分别的感觉,很不舍。
君北月看着晕晕欲睡的紫晴,脸上写满了心疼,纵使他再不愿意,听百里尾生那样威胁,他都忍不住跟着威胁起来了!
“寒紫晴,本王警告你,如果你敢不醒来,本王一定亲手劈了血筝!挑断所有弦!”他说得咬牙启齿,除了这事,他发现自己竟找不到其他事来威胁她。
一室那样寂静,却突然,熊小宝嚎啕出声,“妈咪!”
紫晴,彻底晕厥了过去。
1182我自倾心,你且随意
三日后……
任由宫中,朝中,各朋党惴惴不安的等待,君北月一步都没有离开过曜王府。
曜王府可是比这帝都还固若金汤,一只鸟也飞不出去,一句话也传不出去。
幸好君北月和决明子抢救得及时,紫晴并无性命之忧,只是,至今昏迷不醒,然而,最令人头疼的是,那把匕首,至今还没人敢拔起来。
因为,谁都不知道匕首拔起来之后,血到底能不能止得住,而时间拖越长,形势就越不利。
屋子里,紫晴安安静静地躺着,君北月就倚坐在一旁,微微仰着头,原本光洁的下颌不满了胡渣,俊冷之中凭添了男人味。
他已经守着了三天了,沉敛着眼,没有愤怒,没有悲伤,而只是静寂。
然而,偏偏是这样的静寂,让所有人都琢磨不透,琢磨不到他心里去。
一旁,熊小宝蜷缩在百里尾生怀中,疲惫不知不觉睡着了,决明子和百里尾生倒也跟着没怎么睡,担心紫晴醒没人照顾,也担心君北月会想不开。
然而,他们还是低估了君北月。
寂静之中,终究是君北月先开了口,很平淡,:“决老,我来把匕首吧。”
这匕首,不管怎么样,总要拔出来的,拖下去,只能越被动。
然而,决明子一听这决定,却是浑身一个颤抖,怕了。
百里尾生紧锁着眉头,不像以前,而是没说话,他分明也迟疑。
人都还没醒,这个时候拔起匕首,岂不更危险?
“谁都不知道她会昏迷多久,一旦匕首和血肉粘在一起,就麻烦了。”君北月淡淡道,说着,一脚将旁边的药箱踹给决明子。
决明子不得不起身来接,却还是迟疑,回头朝百里尾生看去,希望百里尾生能劝一劝,这事情,还是得缓一缓!
可谁知,百里尾生一见他都烦,“亏你还是个神医,到底什么情况,你就不能给个明白话?”
决明子这才着急,“她……这……匕首一拔出来,极有可能会止不住血,一旦止不住血,那……”
后面的话,决明子没说下去,但是,就他这语气,大家都懂。
君北月没说话,百里尾生豁得站起来,险些把熊小宝摔了,“你确定!”
熊小宝迷迷糊糊中惊醒,乖得什么都不敢问,胆怯地在一旁看着,听着,这孩子,被他妈咪吓坏了都。
决明子很希望自己能不确定的,但是,到这个节骨眼上了,他也知道,拖下去百害无一利,该面对现实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道,“我确定!如果止不住血,她必死无疑。而且,我没有把玩能止血。”
“神医你个屁!”百里尾生勃然大怒!
君北月握在紫晴腹上匕首的手,微微一僵,沉默了。
随着君北月的沉默,一室有变得安静,百里尾生跌坐下去,那双爱笑的眼,冷得骇人,决明子原地站着,低下来头。
只有熊小宝,紧紧抿着唇,不让自己哭出来,悄无声息地爬到紫晴身旁,就躺在紫晴右侧,小手轻轻地抱住她。
他不敢哭出声,他更不敢看爹爹的眼睛,他紧紧地闭上眼,在心里默念着,“妈咪不要丢下我,不要丢下爹爹……”
寂静,寂静得如同天地之间都没了声音,这是个无声的世界。
不得不承认,决明子的肯定,让君北月怯了。
他一手握在匕首上,另一手搭在熊小宝身上,缓缓别过头,竟还熊小宝一样闭上了眼睛。
如此艰难的一个抉择,为何留要他来选择?
第一次,第一次觉得这个女人,好自私?
可是,就在这时候,手上却传来冰凉凉的触觉,那么熟悉!
不仅仅君北月察觉到了,熊小宝也察觉到了,冰凉凉的触碰,就在他脸颊。
“妈咪!”
“紫晴!”
父子俩同时出声,睁眼看来,竟见紫晴不知何时,竟已经醒了,她一手握住君北月的手,一手捧着熊小宝的小脸蛋,正冲他们父子俩淡淡地笑。
即便,笑容惨白得很难看,可是,对于他们这一大一小来说,却是世界上最好看的笑容。
“妈咪!呜呜……”
终于,熊小宝崩溃了,抱着紫晴的手,一哭就停不下来。
而君北月,静默地看着紫晴,半晌才哽咽出声,“你看,血筝就在旁边,我说过,你再不醒,我就真毁了这把琴!”
紫晴瞥了血筝一样,无奈而笑,“我呀,到鬼门关走了一圈,阎王爷说,我天赋极好,特地送我穿越到龙渊来,来找孤岛。现在我不找孤岛了,就得把我召回去。”
君北月听不懂,就看着她,恨不得掐死这个女人,又恨不得紧紧抱她。
“我说,不!我不是为孤岛来的,我一定是前世欠债了,这辈子穿越回来找北月还债的。”紫晴说着,径自笑了。
君北月真的听不懂什么穿越,只是,他听到“债”字,无奈道,“你确定你是来还债,不是来讨债的?”
这话,惹得紫晴大笑,虽虚弱,但精神明显好多了。
“不,这辈子我是来继续欠债的,所以,下辈子我还得找你,要不,就真还不了债了。”
“一定要跟我算那么多吗?”君北月突然认真了。
紫晴微微愣着,“不是算,只是,北月……对不起。”
她是心怀内疚的,总觉得亏欠他,拖累他太多。
君北月却眉头紧锁,随而苦笑起来,“倘若要说亏欠,拖累,本王当初就不会选择你,本王会选择楚飞雁。那个女人能帮本王省很多力气!”
听得这名字,明明知道是假设,可是紫晴的心,却还是疼了。
见她那表情,君北月根本生气不起来,只是,一脸苦涩,却又无可奈何。
见他受伤的样子,紫晴心疼了,怯怯道,“我是不是说错了。”
“傻。”君北月轻轻地在她额上落了一吻,低声,“傻瓜,我自倾心,你且随意,便好,不谈亏欠,我只要求你好好的。”
说着,他的视线下移,落在她腹部的匕首上。
我自倾心,你且随意……
紫晴在心中喃喃着这情话,忽然之间,才发觉,自己是如此的幸福,才发觉,自己其实没必要纠结那么多谁欠谁的。
我自倾心,你且随意,心甘情愿,便好。
她淡淡笑了,握住匕首,说道,“我答应你,好好的。”
说着,竟出人意料的,狠狠拔起了匕首!
1183什么东西?
匕首拔起,与此同时,鲜血也四溅而气!
紫晴这一举动,可吓坏了所有人,然而,这个女人,怎么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呢!
匕首一拔起,她便厉声对熊小宝道,“男子汉哭什么哭?把你熊爹爹召唤出来,快!”
熊爹爹?
熊小宝愣着了,却也很快缓过神来,明白怎么回事!
他的熊爹爹的唾液可是有极强悍的止血功能的,当初在毒兽世界里,可对亏了它!
“熊爹爹!粗线!”
熊小宝大叫,撤下乾坤毒袋,这时候,大笨熊果真凭空出现了,一嗅到血腥味,似乎一下子就认出是紫晴的血,顿时哀嚎了数声,冲紫晴奔来,踩得整个地板“砰砰砰”大响。
君北月,决明子,百里尾生全看愣了,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只看着大笨熊朝紫晴扑去,大笨熊的背影高大,遮挡了一切,他们什么都看不过到。
君北月和百里尾生几乎同时要上前,却被熊小宝拦住了,他那稚嫩的小脸上,泪迹未干,却笑得特别灿烂,就像是泪珠儿也会微笑一样。
“放心,我熊爹爹是妈咪的幸运物,有它在,保准妈咪不会出事!”
熊小宝一边得瑟,一边暗骂自己慌张过头,竟忘记了熊爹爹这等本事,他怯怯的想,自己还是不够成熟,嗯,一定要努力修行,早日变成像爹爹那样沉着冷静的人!
只是,他转念一想,爹爹遇到妈咪之后,似乎也不怎么淡定了。
君北月怎么会拿紫晴的性命开玩笑,懒得理睬熊小宝的阻拦,蹙着眉头一把揪起他的衣领,将他拎到一旁去。
正要上前,这时候,大笨熊却转身过来,即便唇畔还噙着血迹,可那一脸憨厚相,贼老实贼老实的小眼睛,倒是让君北月一种放心的感觉。
“嗷呜呜……”
大笨熊似乎在抗议君北月对它的质疑,故意拦住,不让君北月见紫晴,冲君北月不断低鸣。
“紫晴,怎么回事!你怎么样了?”君北月耐着性子问,他当知道这头大笨熊对熊小宝,对紫晴来说,意味着什么。
或许,是君北月急疯了吧,百里尾生早侧身在一旁,看到紫晴好端端的了!
如果是以往,别说眼前是一头熊,就算是一座山,君北月怒起来都可能一拳头打穿了,然而,此时,他却还耐着性子。
“哎呀呀,人比人气死人,不不不,人比兽气死人哟!”这个时候,百里尾生不开口,那就不是百里尾生了。
大笨熊似乎听得明白百里尾生的玩笑,立马低鸣得更欢快。
君北月冷眼朝百里尾生看去,百里尾生耸了耸肩,一脸玩索挑衅。
君北月身影一掠,就到他面前,他立马后退,一退十步,远远远离!
这时候,君北月才发现,自己真是急傻了,在百里尾生这个角度,完全可以看到紫晴。
紫晴就坐在榻上,手中握着匕首,腹上的伤竟真神奇的止血了,此时,正看着他,微微笑,似幸福,似羞涩,又似笑话他。
君北月一颗悬在半空中的心,总算是放下了,步步走过去,一把将她拥入怀中,什么都不说,就是埋头而下,狠狠在她肩上咬了下去!
疼,却不会伤,疼得令人清醒。
“你才是傻瓜,我怎么舍得离开你们。你算你毁了血筝,我也一定会醒来的,一定会没事的。”紫晴低声。
夫妻俩相拥,低于呢喃,都忘了一旁的人了。
“咳咳!”
百里尾生从来不喜欢当灯泡,更从来不会主动走开,他轻咳几声,见两人都没反应,便道,“决明子大夫,你是不是该检查一下伤口,确定一下伤势呢?”
这话一出,紫晴偷笑了,君北月才放开他,让决明子检查。
大笨熊果然是“止血神器”,不仅仅止血了,还帮紫晴舔得干干净净,就剩下一个伤口。
决明子小心翼翼做了处理,又把紫晴把了脉,确定不会有大碍了,这才放心,立马开调养的药给红衣去煎。
君北月和百里尾生在一旁等着,
君北月瞥了百里尾生一眼,淡淡道,“来人,宣太医过来。”
“宣太医干嘛?你养的那群庸医,管用?”百里尾生不客气问道。
他记得他刚刚头疼得要死的时候,太医院所有大夫全都速手无策。
“给你瞧瞧你有什么后遗症。”君北月煞是认真回答,一句话呛了百里尾生。
然而,却也提醒了百里尾生。
“喂,轩辕离歌在血筝里藏东西呢!交待我一定要告诉紫晴,那是他留给紫晴的东西!”百里尾生惊呼。
这话一出,众人才想起这件事,视线便全都落在血筝上。
这把琴,君北月几乎每天晚上都在努力契约,无奈,至今还是驱散不了血气,哪怕是十分之一的血气,都驱散不了。
紫晴之前并没有听清楚百里尾生说什么,如今,一下子听明白了,心跳咯噔了好大一下,急急转头朝血筝看去。
那把琴,寂静得如同它的主人,寂静之下,隐藏着无法想象的力量。
东西?
什么东西,离歌真的留下东西了吗?
终于,所有的玩笑戛然而止。
“他……临……”百里尾生不喜欢哀伤的气氛,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