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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你……司徒馨儿!”天徽帝立马欣喜。
紫晴心下冷笑着,她早该猜到的,就连君北月都如此纵容,这丫头岂会忌惮天徽帝?
被偏爱着的人都是这般有恃无恐吧。
怡妃娘娘立马上前拉着司徒馨儿上下打量,“原来是你呀,馨丫头,长大了,漂亮了呀!我还以为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穿得上这件金蚕丝呢!”
司徒馨儿今日又穿了那件蓝衣,识货人一眼就看得出来。
司徒馨儿大喜,“怡妃娘娘认得这东西?”
“怎么不认得,好几年才出一匹,给送到曜王府去了,多少人惦记着呢,就被你这小丫头给穿上了。”怡妃笑道,不经意朝紫晴瞥去,分明是故意的。
有了司徒馨儿,话题一被转开,气氛立马缓和了不少。
“一路上都没休息吧,瞧这一脸累的,赶紧回宫去,让婢女好好伺候,再出息今晚的接风宴。”怡妃娘娘说着,压低声音,“保准让宫里宫外的哥儿们看傻眼!让咱们曜王爷吃味呢!”
这话,可甜到了司徒馨儿心里去,她看了君北月一眼,娇羞得都低下了头。
“皇上,一路车徒劳顿的,你们父子俩有什么话,宫再慢慢说,别累坏了馨儿呢!”
怡妃娘娘劝道,这话硬是把尴尬的气氛说得似父子俩见面有说不完的话一样。
这个女人这张嘴,或许最得天徽帝疼吧!
“好好好!回去慢慢聊!”天徽帝拍了拍君北月的肩,将他揽着往大马车走。
君北月还没想要这皇帝,当着全城百姓的面,即便不给天徽帝面子,也得顾着自己的形象。
他沉默不语,大步同天徽帝上马车,君北耀同众皇子打了招呼,连忙跟上。
而怡妃娘娘则亲密地拉着司徒馨儿的走,便欢笑耳语,便跟过去。
就剩下紫晴独自一人,没人理睬,似乎都没有人记得她这位曜王妃了,可是,明明是把她忘了,可此时此刻,却偏偏有无数双眼正盯着她看。
看她是进,还是退!
是自己默默跟上去,还是默默退回自己的马车。
一时间,红衣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前面大马车分明是来接人的,连司徒馨儿都坐上去了,难不成要主子堂堂一个王妃自己回去?
给读者的话:
纠结要几更,晚上最迟8点更完……
159归矣,我不得不
是进是退?
就在紫晴进退两难之际,二皇子等人都纷纷上马准备走了。
然而,就在这时候,迟到的十皇子突然推开前面大人,冲到了道中。
他哪里分得清情形,狐疑地看了看前面远去的天徽帝他们,又看了看周遭全盯他看的众人,视线缓缓落在紫晴身上,“这是干嘛呢?”
“老十,都要散了你才来,干什么去了?”二皇子高高骑在马上,不悦质问。
“散了,这么快?”十皇子狐疑着。
“你干嘛去了?”二皇子又问,若是以前,除了君北月,哪个皇子不是让他颐指气使呢,如今,也就十皇子这愣头青还能被他吼了。
任由他吼,十皇子也不在意,看着紫晴认真道,“四嫂,你发什么愣呢,还不跟上,你都不知道,你率兵占了西楚西三城的事情,早在帝都传遍了!大家都说你才是龙渊第一女将呢!”
紫晴怔了,看着眼前这憨厚而真诚的笑容,心头顿暖,不自觉低声,“真的。”
“那能有假?回头你可得好好跟我说说,你一个女人家怎么杀敌的!”十皇子说得认真,紫晴都还未开口呢,他便催促道,“赶紧走啦,父皇备了大马场接你们呢,直接进宫去,晚上会庆功接风宴哦!”
紫晴笑着,立马同他快步追过去,或许,就为十皇子这一声“四嫂”,她也不该失曜王妃的身份呀!
紫晴和十皇子走到大马车这边时候,太监才刚刚放下垂帘,紫晴隐约看得到车内君北月沉默的脸,心下终究还是隐隐一疼,这家伙真把她丢了呀!
“等等,还有四嫂呢!”十皇子连忙道,话说得真心一点儿没有技巧,说得紫晴很尴尬,但是紫晴知道,他不是故意的。
太监眼底掠过一抹为难,却还是送紫晴上车,紫晴一进去,十皇子立马跃上挨着车夫说,“我跟你们一起,凑凑热闹,嘿嘿!”
马车,如时启程,十皇子注意力便全在两边夹道欢迎的百姓身上,哪里还顾得上马车里的人呢?
他并不知道,紫晴此时还站着呢!
果然是大马车,十分宽敞高大,紫晴的身高都不用低头,能站得笔直。
车内一大主座,两边侧坐,侧坐两边又两大伴坐,一共是五个位置,天徽帝坐在主座上,左侧是君北月,右侧是怡妃娘娘,司徒馨儿就坐君北月身旁,而君北耀则坐在怡妃娘娘身旁。
五个座位,满座。
紫晴一进来,司徒馨儿的笑声便戛然而止,一时间所有人都沉默了,天徽帝和怡妃娘娘怎么会开口呢,等着看笑话呢!
他们到就知道司徒馨儿会来,宫里头还有个更重要的人等着呢!司徒馨儿就是寒紫晴的克星呢!
他们就等着看君北月怎么处置这关系!
就等着看寒紫晴会不会妥协!
而君北耀更是非常清楚此时的状况,他最期待的莫过于今夜的接风盛宴,此时,他也不开口。
司徒馨儿朝君北耀看了一眼,也选择了沉默,这一路上君北耀可教会她不少东西,比如,如何跟寒紫晴较量,如何低调内敛,如何得到君北月的心。
而君北月只抬眼看了看她,竟也是一言不坑。
紫晴心下冷笑,看着司徒馨儿冷冷道,“司徒姑娘,你做错位置了。”
这话一出,司徒馨儿哪里沉得住起,怒声,“皇上让我坐这里的,我怎么做错位置了?你觉得皇上有错?”
“曜王爷身旁的位置,只能是曜王妃的!”紫晴冷冷道,这个丫头有恃无恐,她,无恃,却也无恐!
这话一出,众人皆惊,这还是当初那个寒紫晴吗?难道北疆的传言是真的,这个女人,不管是能耐,还是性子都凶得很啊!
“你起不起来!”紫晴又问。
司徒馨儿也倔了,双手按在椅子上,挑衅看紫晴,“你休想!”
紫晴立马要动手,谁知就这时候,君北月终于开了口,“晴儿,别胡闹,过来。”
紫晴怔了,恍惚间她真的没有听清楚,他到底唤的是晴儿,还是馨儿。
“北月哥哥!她又要欺负我了!”司徒馨儿立马撅嘴。
紫晴真的没有听清楚的,一时间她都不知道怎么办了,然而,熟悉的宠溺声却又传来,“晴儿,还不过来?”
晴儿!
是晴儿,是人前他对她特有的宠溺,她没有听错。
紫晴缓缓转身看去,只见君北月正轻轻拍在腿上,示意她过去坐。
司徒馨儿立马蹦起来,“北月哥哥,我让她便是!”
紫晴觉得自己很幼稚,却还是急急过去,生怕被司徒馨儿抢了一样,坐在君北月大腿上。
她窝过他的怀抱,却从未如此被他这么抱过,那强有力的手臂自然而然圈住她的腰肢,令她本就紧绷的身子更是紧张!
“是你给司徒浩南报的信?”突然,君北月低声,他当然知道今晚的接风宴司徒浩南会出场!
紫晴懵了,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寒紫晴,本王可曾干涉过你的私事?”君北月又问。
“没有。”紫晴平心而论,他确实没有干涉过什么,包括她学琴,却轩辕离歌的琴。
“那请你也别干涉本王的私事,成不?”君北月又问。
“我没有!”紫晴立马反驳,她干涉过吗?
“是谁把本王夜宿馨儿的营帐一事闹大的?”君北月反问,冷眸敛尽了怒意,离开客栈后他确实没有同车队同行,一直在处理夜宿这件事,他甚至亲自去了一趟司徒城。
他哪里夜宿了,青天白日的,他连睡着都没有!
可是,那天紫晴那么一说,事情就全变味的,他原本处理得了的,可谁知,这件事居然还是传了出去,还传到了司徒城!
紫晴心头顿紧,这才恍然大悟,是呀,这是他的私事呀!
她管什么呢,她怪他什么呢!
当初就说好了,除了执行任务之外,井水不犯河水的,她有什么权力去要求他……专一呢?
他都不曾喜欢过,当初全都说好了,曜王妃也不过是个名号而已!
当初,全都是她主动说好的。
紫晴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很可笑,然而,君北月却缓缓挨近,光洁的下颌抵在她肩上,一身的重量都加在她身上,淡淡低声,“女人……我不得不娶她。”
160归矣,司徒浩南
不得不娶!
“为什么?”紫晴脱口而出。
君北月却没有回答。
“王爷不是很喜欢她,娶,不是正好?”紫晴又问,不自觉转头找司徒馨儿看去,她也正愤怒地看着她呢!
“为什么?”
为什么要娶,为什么是不得不娶?
“不正是你想要的吗?寒紫晴,你记住了,以后本王的私事,你不要管。”君北月却冷哼。
在众人眼中,曜王爷夫妇是如此恩爱,耳鬓厮混,亲密耳语,可是,君北月那话说完,便没有再言语了。
到了宫中,已是黄昏时候,紫晴被安排在君北月生母顾氏寝宫中休息。
这本事一处废弃的小苑,君北月封王后,这里便被修整为故居,名孤苑,君北月的生母亦被追封为顾妃。
小苑虽小,却雅致清净,君北月留宿宫中便都住在这里。
看着大门匾额的“孤苑”二字,紫晴不由得想起在北疆朝东海山顶看到的那座坟墓!
顾和孤同音,这里头难不成有秘密?
紫晴虽注意到,却没有心思多想,寻了个位置窝着,无力得双眸空洞,如今才体会那句话,心累,才是真正的累。
红衣捧了一大堆衣裳兴奋地冲进了,“主子,还好来记得,瞧瞧,我让府上送来的,你挑挑要穿哪件?”
今晚的盛宴很多人都会到场,不管怎么样王妃娘娘的穿着可不能输了司徒馨儿!
紫晴瞥了一眼,没反应。
“主子,这件怎么样?”红衣挑起一件,认真问道。
“红衣,跟我说说这座小苑的主人吧。”紫晴淡淡道,或许,转移下注意力会好些吧。
本就是她一厢情愿,有什么资格跟他赌气?
确实也是她把司徒馨儿推给他,有什么理由质问他为什么。
“主子是想问顾妃娘娘?”红衣怯怯问道,似乎这话题是个禁忌。
“不能问吗?”紫晴蹙眉。
“能,只是……主子,你问红衣不打紧,可千万别问别人,曜王爷会不高兴的!”红衣认真说道。
“为什么?”紫晴不解,她知道,顾妃之前是宫女,坏了君北月才有了名分,却也很低,生了君北月不久就过世了。
“就因为顾妃娘娘出身不好,就不少人拿这事笑话过曜王爷,曜王爷也就不爱提了?”红衣如实回答。
紫晴微惊着,君北月的性子岂会这样,不提,必是想隐瞒什么!
孤姓,龙渊大陆可没有,是东海外的姓氏呀。
“主子,顾妃娘娘真没有什么来头,就是个孤儿,无父无母,也没有兄弟姐妹,被宫里的默默相中了带到宫里来的。”红衣答道。
紫晴隐隐叹息,“带我到处瞧瞧吧。”
“主子,晚宴都要开始了,你该准备准备了。”红衣提醒道。
“不浪费时间了。”紫晴淡淡道。
不浪费时间?什么意思?
红衣连忙追去,“主子,你到底怎么了嘛。”
紫晴止步,“傻丫头,我走,你跟我走不?”
“主子,你别说傻话了好不好!”红衣气上心头,也顾不上那么多,直接道,“主子,你现在还是个王妃,是全天下地位最高的王妃,你若走了,你就真……你该怎么过呀!可没人会要你的!”
“自己过,没男人就不活了呀!”紫晴却扬笑,“会有一个……全新的开始,谁都不认识,谁都不知道过去。”
红衣不懂,正又劝,紫晴却缓缓抬手,突然一个弹指,红衣都看不清楚呢,前面一副壁画立马“嘭”一声落地!
红衣惊得目瞪口呆,而紫晴眼底掠过一抹阴鸷,继续往前走。
君北耀,你的死期,不久了!
晚宴开始在即,偌大的御花园里张灯结彩,热闹非凡,不少宾客都提前到,正寒暄闲聊,借机攀交情。
远处的高亭上,君北月已经换上一袭锦白宫装,冷峻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