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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是君北月手下所有虎军的虎符印章呀!
这个女人,纤细的素手,一枚蝎戒,一枚虎印,承载之重,就相当于是整个大周的存亡了呀!
突然,紫晴冷冷开了口,“曜王将所有要务暂全委托于本王妃,见此戒如见曜王本人,从此今夜起,见本王妃便同见曜王本人,本王妃同曜王同尊同辱!”
话音一落,全场更是寂静,所有人都不可思议着,一个女人家,怎么可能说出这种话来,怎么可能代表得了君北月!
要知道,就算是在场的大男人们,就算是在场优秀的皇子们,都远远比不上君北月呀,更不轻言要代替他呀!
可偏偏这个时候,寒紫晴娇小的身子站在千万高大魁梧之躯中,却风华万丈,无法忽视。
她冷声,“听清楚了没有!
她这……她这不是在对众人说呀,她只对君北月手下的兵说呀!
突然,“噗通”齐齐的一声,内外相应的一声,竟是影子和门外的欧阳侍卫齐齐下跪。
“属下遵命!”
字字铿锵有力,声音清清朗,响彻大堂内外!
顿时,齐刷刷的,里里外外,侍卫,影卫,骑兵竟全都下跪,齐声如骇浪惊涛之声,响彻整个大理寺,响彻整个大周帝都。
“属下遵命!王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没有骄傲,没有欣喜,紫晴缓缓抬头示意众人安静,她平静得令人恐惧。
终于,她缓缓转身看向天徽帝,账,还没算完呢!
174定罪,以死包庇
这个女人,像极了领导者,她一转身,她一朝天徽帝看去,在场众人立马跟着齐齐朝天徽帝看去!
这时候,众人才注意到天徽帝此时是多么狼狈。
皇冠碎了一地,原本高束的长发全都凌乱散落,原本肃然庄重的容颜,此时满满全是恐慌,若非这一身明黄的龙袍在身,简直就是个疯子、乞丐,无人相信这是堂堂大周的一国之君!
他早已脑海一片空白,心惊胆战着,不为别的,就为了寒紫晴刚刚那一句,“代夫举兵,高朝换代”!
上一辈的皇位之争,他是最低调最虚伪的一个,他在几大皇子的明争暗斗中小心翼翼地活着!
皇位之争,死的死,伤的伤,先帝感其不争,感其孝道,遂将皇位传于他。
从坐上皇位的那一刻起,他所作所为,便只有一个出发点,保住这个位置!
二十多年了,大周占据着龙渊大陆最肥沃的一片土地,却越来越孱弱,不为别的,只为这代君王,从未为社稷黎民做过些什么!
大周,在多年前西楚举兵,北疆叛乱,西荆趁乱发难之时,若非君北月,早该亡了!
即便如此,他还满心全是他的皇位,不容任何人染指的皇位!
虽未举兵,可此时同兵逼宫前有和不同呢!
天徽帝彻底的慌了,惊了,不知所措了,他恐惧得不敢看紫晴。
不仅仅是天徽帝,在场的众人也都惊着,猜不透此时寒紫晴那双冷眸里到底藏着什么。
突然,紫晴往前迈出了步子!
一时间,众人皆是紧张,她到底还想做什么,里里外外统领了那么多兵力,都足以将整个大理石掀翻了,除了篡位,她还有什么可做的吗?
“不……你不可以……北月……我的儿……北月!”
天徽帝坐立不安,手忙脚乱,喃喃耳语,讽刺的是,这个时候他居然想到的是君北月!
无人敢出声,所有人的心跳都跟着紫晴的脚步,虽慢,跃动的每一下却相当沉,沉得都快跳不起来了。
谁知,就在这时候,十皇子君北绅突然从一旁窜了出来,张开双臂拦在天徽帝身前,认真道,“四嫂,你要干什么?”
看着君北绅干净而认真的脸,紫晴心头微微一颤,终是止步,“没想做什么,想问一问父皇,这个案子是不是可以结案定罪了?”
这话,就如同一颗定心丸,让躁动不安的天徽帝立马安静下来,然而,周遭不少人却都慌了。
结案定罪!
君北月和寒紫晴无罪,那何人有罪,又该如何定罪量刑呢?
“十弟,有人构陷四哥和四嫂,如今一切水落石出,是不是该定罪结案了?”紫晴认真问道。
整个大周皇室,怕就只有君北绅是最纯粹最干净最无辜的一个人了吧!
她不想伤害,甚至凶都不想凶他。
“这是必须的!父皇,你得为四哥和四嫂主持公道!”十皇子立马转身,认真禀道。
天徽帝哪里敢耽搁,连连点头,“这是当然,必须的!黄大人,还不定案!”
已经躲得老远的黄大人这才连忙上前,同天徽帝一样皆是松了一口大气,他这个大理寺卿可不是白当的,当然看得明白眼前形势,连忙道,“寒汐儿构陷亲妹,毁其名誉,罪当诛杀,寒相爷知情不报,捏造证据,陷害曜王,诬陷七皇子,罪的恶极,当诛九族!”
这话音一落,寒相爷和寒汐儿立马匍匐下地上,连连求饶。
“皇上饶命啊,曜王妃饶命啊!”
寒相爷拉着紫晴的裙角,连连哀求,“紫晴,为父知错了,为父也是逼不得已啊,你念在也是寒氏血脉的份上,饶了寒家上下吧!”
寒汐儿也急急挪过来,抱着紫晴的退,哽咽哀求,“妹妹,姐姐知错了,姐姐不该构陷的你的,你放过我们的了,我们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这时候才来认亲戚,方才那么冷血无情的指罪于她,当着众人的面要检验她清白的人是谁呢?
紫晴并不是那种被打了一巴掌,可以因为一句“对不起”就算了的人。
当初国色天香的事情,她已经没有追究到寒相府去了,这对父女竟还不惜福,她若再原谅,那便是不善良,而是愚蠢!
她看都没有多看寒相爷他们一眼,冷冷道,“是谁指使你们的?”
寒相爷大怔,寒汐儿正要脱口而出,寒相爷连忙拦住,“没有,都是我们的错,求王妃娘娘饶命,求皇上饶命呀!”
这背后之人,分明就是天徽帝和君北耀!
寒怀墨不指出天徽帝可以理解,竟连君北耀都要隐瞒了,紫晴可没有那么好骗。
“是吗,既然如此,既黄大人定的罪也不为过呀,来人,还不拉出去,诛九族,以示天下!”紫晴冷冷道。
“不!”寒汐儿立马惊声,猛地站起来,“不是我们,是……”
谁知,话音未落,寒相爷竟抽来一旁侍卫的刀,直直朝寒汐儿腹部刺去。
寒汐儿目瞪口呆,鲜血立马溢口出来,话哽在喉咙,怎么都说不出来。
“寒怀墨,你做什么!”紫晴怒声。
“不肖之女,心狠善妒,若非当初就不会有如今,是她害了我寒家上下,老夫不亲手杀之,难消心头之恨!难抵不教之过!”
寒相爷哽咽到,大刀随即狠狠抽出,寒汐儿立马应声倒地,鲜血四溅!
紫晴眸中隐着愤怒,好个寒怀墨,宁可亲手杀了亲生女儿,宁可寒门满门抄斩都不供出君北耀!
他对天徽帝倒真是衷心耿耿啊!
寒相府一倒,天徽帝便会孤立了,朝中宫中,能再帮他东山再起的,放眼看其,也就君北耀一人了!
然而,寒相爷却并没有看天徽帝,而是朝君北耀看去,意味深长的一眼,似在提醒他什么,随即提刀而起,狠狠自剖!
“啊……”
顿时一片惊叫,不少人慌得要逃,无奈门口早被堵死,紫晴不走,谁都走不了。
紫晴看都没有看一眼,竟是冷冷又问,“黄大人,其他共犯,如何处置?”
共犯?
175决绝,包庇无用
共犯!
当还有共犯!不,确切的说是真凶。
紫晴想,如果君北月在,以他的性子会如此处置呢?必定是一个都不放过的吧。
黄大人被问住了,看向天徽帝迟迟不敢出声,夺位一事对天徽帝的打击太大太大了,他竟至今还惊慌未定,亦没了主意。
君北耀,君北辰等皇子都面面相觑,这个时候若站出来,便是最不识趣的那个,一定会应了枪打出头鸟那句话!
谁都清楚,寒紫晴要那君北耀开刀呢!
然而,偏偏有人不明白,还是认真极了,“四嫂,还有谁!这件事就是寒汐儿陷害你,寒相爷还捏造证据要陷害七哥!还有谁?”
十皇子这话一出,黄大人立马附和,“是啊,曜王妃,寒氏父女罪大恶极,皇上和诸位皇子皆都被其误导,才险些错怪了你,如今误会已接触了,还是速速让微臣结案定罪,王妃娘娘也好早点回去看看王爷的伤势呀。”
紫晴当然想回去,如果可以方才她连放手都不愿意,可是,她必须待着!
如今她可以堂堂正正,清清白白站在这里,全是君北月死撑着为她争取来的。
她怎么可以轻易就走了呢!
君北月没来得及说,但是她知道,他要的是什么!
“黄大人,本王妃站在这里,是替曜王爷说话,皇上和诸位皇子对曜王爷如此不信任,如此轻易误会,如此轻率要定王爷杀人之罪……”
紫晴说着,顿了顿,陈述一个事实,却分明当着大臣们的面嘲讽,声讨君氏皇族。
她继续道,“如此误会,是不是该同我夫妇认个错呢?”
这话一出,不得不说众人又是怒,又是惊!
怒的是这个女人居然如此得寸进尺,真不给君氏皇族留面子;
惊的却是这个女人竟有如此胆识这样得寸进尺,她代表君北月又则已,她手握重兵又怎么样!
她知不知道把人都得罪光了,对她一点儿好处都没有!
皇室里,明争很可怕,暗斗更可怕!
她非得那么较真为自己树敌吗?到时候所有人联手对付她,她岂不是自讨苦吃?
君北耀唇畔勾起一抹冷笑,竟是率先站了出来,双手作揖,“嫂子,对不住了!”
他忍,他让,寒紫晴越是张狂狂佞,越是寸步不让,他便越有理由集结诸多势力对付她!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吗?
果然,君北耀一站出来,君北辰第一个就站出来,随即诸位皇子也全都站了出来,齐齐作揖,当众道歉,“嫂子,对不住,误会你们了!”
紫晴心下冷笑,她可不认为她现在手下留情,这帮狼心狗肺的东西将来就会不欺负她一个女人了。
君北月是他们的手足兄弟,他们都不放过,岂会放过她这个外人呢!
道歉,她大大方方收下了,责任她追究到底,“黄大人,七皇子管教下人不严,指使下人有机可乘,两把利箭逼得本王妃显得屈招,这又该当何罪。还有,父皇几年前就有严令,没有得到他的许可,除了禁卫军外,宫中任何人的侍卫,不得超过二十名,七皇子这批弓箭手,少说也有百人,这又该当何罪!”
这话一出,众人才记起君北耀还有这么个大罪,而君北耀亦不自觉后退,后知后觉自己还有如此大的把柄,露在众目睽睽之下!
黄大人彻底慌张了,要知道天徽皇帝当年的宫中禁令,就是严防有朝一日几个皇子里应外合逼宫的,这条禁令都列外例法了呀!
如有违者,无论是谁,一律逐出皇子,贬为平民,若情节严重者,则发配边疆呀!
“黄大人,请问七皇子该当何罪!”紫晴冷冷又问。
君北耀这个骗子,这个导演一切的小人,若说因为误会被阉是无辜的,那么他如今所作的一切便都是活该!
包括,勾结东秦一事,包括在北疆怠慢军机,不援虎军,这笔帐,今日不算更待何时?
君北月的苦苦支撑必须有价值,她的仇也要报,天徽帝身旁更不能有如此狼子野心,手腕阴险,通奸敌国之人!
紫晴看似怒,看似愤,实则顾及着全局,她想,这,才是君北月真正想看到的吧!
君北耀双手紧紧地攥着,狠不下一巴掌朝紫晴甩过去,这个贱人,真真的得寸进尺啊!
他眯着双眸,冷冷看着黄大人,厉害关系,这位大人应该很清楚,寒相爷都不敢出卖他,黄大人若敢,他绝对不会让黄家上下好过的!
要知道,大理石这一案,他是做了鱼死网破的准备,寒家有人在他手上,黄家一样有人在他手上!
终于,黄大人再也撑不住了,转身“噗通”一声朝天徽帝下跪,“皇上,皇上做主呀!”
寒家即便满门抄斩,寒相爷没有出卖君北耀,君北耀便不会杀他早就擒拿之人,寒家不会无后。
可是他黄家呢?即便他现在为七皇子据理力争,也改变不了违反禁令的事实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