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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谁知,翌日这个女人非但没有死,反倒是将这件事闹得满城风雨,曜王爷便开始注意到她体质的异常了。
然而,即便如此相府偶遇选妃,却真的是偶然,天晓得这个主子哪根筋搭错了。
这么个女人一进曜王府,一切便都改变了,一切便都开始围着她转了。
“寒紫晴,你知不知道曜王爷对你有多好吗?蝎形戒指这么重要的东西都给了你,你还想怎么样啊!”
“你知道吗?那把匕首,呵呵,就是那把凶器,是曜王爷生母留给他唯一的东西,是他寻找生父的唯一信物呀!”
“寒紫晴,你在意那么多干嘛,你那么恨那么狠作甚,不就国色天香那点破事吗?他都娶了你你还在意什么呀!”
顾太医说到激动处,都开始语无伦次了,一激动,冷不防又冲上前来,红衣和十两要拦都拦不住,他又掐上了紫晴的脖颈,猛地就将紫晴堆抵到墙上,怒吼,“你知不知道这个时候对他有多重要,西楚重创,他和天徽帝也识破了脸,这几年正是他一展拳脚的时候,正是他实现抱负的时候呀!你却……你却让他……”
这时候,一言不发的影子陡然怒声,“顾海成,够了!她根本不知道黑衣人就是主子!你骂她何用,她何错之有!主子到底怎么了,你说呀!”
话音一落,紫晴才缓过神来,猛地一把就推开顾太医,同是怒吼,“他到底怎么了!他说的三年是什么意思!”
“三年?呵呵,三年……”顾太医扬声大笑,“他骗你的!”
178心怯,不得触碰
骗?
一时间所有人都怔了,可随即紫晴却猛地一把掐住顾太医的脖子,这掐,可不似顾太医方才那样,而是利爪直掐,若非她尚还有些理智,怕早就伤了的顾太医。
“他到底怎么了,你说呀!”
怒声罢了,猛得便将顾太医甩开,如果可以,她比任何人都不想伤害君北月,在大理寺受了那样的委屈,她都想将一切全往自己身上扛,只是,她怎么会想到,从国色天香事发至今,她日日夜夜都惦记着,都想一刀杀了的人,会是君北月呢!
顾太医狼狈在一旁,突然失声痛哭,“我也不知道到底要多少年他才会醒了!他的命是保住了,可是他伤得太重太重来!谁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醒,可能明日就醒来,可能……可能永远都不会醒了!”
紫晴怔得身子发颤,下意识就摇头!
骗子,这个彻头彻尾的骗子,这个打从她穿越而来第一天就欺负她,骗他到至今是骗子,还要骗她!
三年,已经很长很长了,无知的视线,到底有多长?
“就没有办法了吗?”影子焦急道,要知道,这种无限期的晕迷同死亡根本就没有两样呀!
顾太医老泪纵横连连摇头,“不仅没办法……要真正保住他的性命,必须马上就启程去找东海孤氏。”
“为什么!”紫晴惊声。
“刀上入心一寸,伤及心脉,伤口修复得了,血补得上,但是心脉大乱,内功尽失,必须要有人用内功护住他的心脉,否则,他撑不过一两个月的!”顾太医哽咽地说道。
“我会内功的,我试试!”紫晴焦急道,从未这般慌张过,都不像以前那个冷淡冷静的她了,除了轻功薄弱之外,她十分谙熟中华武功的,内功外法都修过的!
顾太医虽然有些平静了,却仍有余怒,瞪着紫晴,冷冷道,“别说是你,司徒公子那等高手都帮不了,曜王爷修的是东海孤氏的独门内功,只能东海孤氏之人才护得住他心脉!”
他说着,顿了顿,愁容急欲哭,恨恨道,“护住了也难救醒他啊!”
突然,影子蹦了起来,怒声,“顾海城,你冷静一点好不好,主子的命还在你手上呢!还不快做准备,我马上去安排,今夜就启程去出东海!”
影子说罢,看了紫晴一眼,欲言又止,急急就走。
顾太医深深抽泣了好几回,勉强让自己冷静,没有人经历过方才细针缝伤口的恐怖,没有人能明白他的慌张和愤怒!
虽然是一个大夫,他不该如此恐惧的,可是被一针针刺穿的却是他如亲人一般的君北月呀!
试问哪个大夫可以面无表情,沉着冷静地为自己的亲人开刀?如果有,那必定是最最冷血之人。
他看都不敢多看那些血迹斑斑的银针一步而去,察看伤口,为曜王爷擦脸擦身,寻找衣裳,小心翼翼地伺候!
而此时,紫晴就愣愣地站在一旁看着,小手微微动着,似想抬起却又迟迟没有动静。
君北月是那么安静,若非脸色苍白得骇人,不知道的一定会当他是睡着了!
这个家伙睡着了是什么样子呢?
她和他同床共寝过一两回吧,印象非常深刻,他喜欢侧躺在她身后,大手搂着她的脖子,修长的腿稍稍缠在她身上,总是疲惫到极点很快入睡。
醒来之时,他已经走了,她总看不到他睡着的模样。
顾太医已经替他擦干净所有血迹,正小心翼翼伺候他穿衣,紫晴紧抿着双唇看着看着,不自觉都迈出了步子,她想伺候他,她想离他近一点。
就在这时候,影子又回来了,认真道,“都准备好了,我们乘马车离开,这件事不许让任何人知道,必须在十天内赶到海边,我已经传令那边备船了,过了这十天,东海会有风暴,没个把月没人敢出海。”
“帝都到海边,十天怎么可能赶到?”顾太医大急。
“赶不到也得到!走官道,就说……就说……”影子认真道。
一旁沉默了许久的司徒浩南终是开口,“就说我司徒城有货要送出去!”
“好主意!”影子这才松了一口气,“那就有劳司徒公子的!”
“客气什么,君北月的事就是我的事,用我司徒城的车队最保险,朝廷不会起疑,至少在大周也没人敢查!”司徒浩南冷哼。
“那有劳司徒公子马上去安排,出海的时间有限,我们耽搁不了!”
“说了没客气!”
司徒浩南声未落,人早不见了。
终于,被忽略在一旁的紫晴有机会插话了,可是谁知她正想说,顾太医却急急拉着影子过去,“帮我个忙!小心眼把主子抬起来,这衣裳得穿上,伤口不禁风!”
紫晴想帮忙的,刚刚就要开口了,却被打断,可影子已经过去了,同顾太医皆一脸严肃,动作小心!
她生怕头一回这么主动的,也不多问立马跟多去,拉那衣裳,声音低得连自己都快听不到了,“我也帮忙。”
“不用了不用了!”顾太医立马拒绝,拉过衣角。
紫晴心头顿紧,仍是主动,“我来吧,衣袖给我的。”
“王妃娘娘不用了,伤口不能碰,顾太医熟悉,让他来吧,你别耽搁了他。”影子认真道,双手撑着君北月,同是万分小心。
听了这话,紫晴立马就松手后退,慌得生怕再伤到君北月!
纵使心中千百般的想,至始至终都不敢在上前,只眼巴巴地看着,等着。
好一会儿,顾太医终于为君北月穿好上衣,整理好,而司徒浩南也到了,马车就在房门口,生怕伤口出血,他们都不敢抱君北月,找来担架抬。
紫晴还想帮忙,却怯得不敢乱碰,不敢挡道,看着众人将君北月顺利抬出,才急急快步跟上!
安顿好君北月,顾太医和一个药童在车内守着,影子亲自驾车,司徒浩南坐在一旁,紫晴跟着要上车,可谁知影子却拦下了,“王妃娘娘,你不能去!”
179北月,你等等我
她不能去!
紫晴顿僵,抬起的一脚顿在半空,影子什么意思!
“王妃娘娘,你最不能走,你若走了,今日大理寺里争来的一切就全没了!”
影子一句话点醒紫晴,她还一心全都在君北月身上呢,她还想着等顾太医气消了,等君北月的伤势好一点点了,她就能照顾他了。
她怎么就忽视了这一点呢,她现在手握重兵,掌控着大周四域,掌控着大周帝都,她坐在君北月的位置上,替他扛着大周的一切呢!
她若走,一切便都毁于一旦了!
“王妃娘娘放心,我和顾太医,还有司徒公子,保证一定将王爷安全护送到东海孤氏留仙山!”影子认真道。
紫晴泪迹未干的小脸紧绷着,似乎强忍着什么。
这时候,顾太医突然大手伸出,认真道,“王妃娘娘,请把那把流光还给王爷,上留仙山需要那信物!”
紫晴的唇分明在颤,她敛下双眸,终究是取出了一直藏在袖中的匕首,紧紧地握着,伸到顾太医手上。
“王妃娘娘,放心吧,等王爷醒来,让他再送你。”
影子低声劝说,许是跟君北月久了,知道这个女人曾经是如何得主子宠的,都不忍心见她这么无助,只要主子一日不醒,压在她肩上的东西就会越来越多。
若是主子看得到此时她那边失落的模样,一定会心疼吧。
许久许久,紫晴还是舍不得放手。
她知道,这一放手,就不像前两次那样,她马上就可以偷偷再捡回来了,这一放手,便是海角天涯,不知何时才能再相见,马车里的人,她都来不及多看一眼呢!
“王妃娘娘,时间紧迫,你这是在耽搁王爷的性命。”顾太医冷冷道。
紫晴似被顾太医吓着了,听了这话,冷不防就松手,流光一落在顾太医手上,立马被收入车内,再看不到!
时间确实很紧迫,且不说出海的时间紧迫,就说昨夜事发,今晨或许还不会有人来,不久后势必有很多人来试探,很多人时时刻刻关注着曜王府,关注这曜王爷的伤势,再不走,会很麻烦的!
“王妃娘娘,保重,帝都的一切属下都交待好了,如果有什么不懂的可以找欧阳统领,虎军其他军队,属下都传了消息,娘娘大可放心,王爷手下绝对不会有叛兵。”影子迟疑了须臾,又道,“王妃娘娘,属下相信王爷的眼光,相信王妃娘娘应对得来的,请小心,尤其……尤其请提防轩辕离歌!”
紫晴似乎都没有听到影子说了什么,泪眼瞪得老大老大,唇抿得老紧老紧,似强惹着什么,一身紧绷地脸都涨红发颤了。
此时此刻的她,分明就是个慌张、恐惧想哭,却强强忍着不敢哭的孩子。
她都不敢开口,狠狠地点头。
“王妃娘娘,保重!”影子叹了一口气,终是挥鞭启程!
马车极快,一下子就驰了老远,紫晴目不转睛地看着,看着,那背影就快要消失了,那人就快要离去了。
一股酸楚猛地送上心头,她终是忍不住,猛地冲出去,哽咽出声,“等一下!你们等我一下,君北月,你等等我!”
四匹马十六条腿疾驰着,紫晴就两条腿,拼命地跑,拼命地追,都忘记了自己还会武功,几个凌空翻身就追上了呀!
她就那一股傻劲,就那一股倔劲,拼了命的追,还真就给她追上了!
影子和司徒浩南看着那娇小单薄的身影从旁跑过,一时间都怔了,影子连忙勒马缓缓放慢速度。
只见紫晴就远远地站在前面,张开双臂,死死地盯着他们看,不得不承认,这倔强将都让影子和司徒浩南忍不住心生畏惧!
这个女人想干什么?
司徒浩南被吓得不轻,远远看着紫晴,最先开口,“寒紫晴,你这是做什么,你真不能走!”
“我有事情……就耽搁一会儿,一会儿就好。”紫晴哽咽道,分明是强忍着哭腔。
“有事情你早说呀,你跑那么快……你干嘛离那么远。
“我……我怕马车停太急,伤了他。”这个他,无疑就是君北月。
司徒浩南心头莫名一疼,连忙下车走去,“时间真有点紧,到底什么事快说吧。”
“我能不能……我……我能不能跟他说句话,就说一句就成,马上就下来。”紫晴哽咽道。
“谁啊?”司徒浩南脱口而出,神经大条得很,君北月都晕迷了,她要跟谁说一句话呢?
“君北月。”紫晴连忙回答,好认真。
顿时,马车里轻轻稳住君北月的身体,正要发怒的顾太医手微微僵了。
“我就看一眼,我就跟他说一句,保证就一句,马上让你们走。”
“他错过的,我保证一定会为他保住的,我一定不会丢他的脸的。让我跟他说句话,好不好。”
……
外头,哭腔浓浓之声,几乎哀求,同之前在大理寺里狠绝凌厉,不讲情面的曜王妃判若两人。
“先下去吧。”顾太医淡淡道,低着头径自下马车。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