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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向周边的贼子发动攻击。
这些贼子,除非将他们杀绝,否则他们会不知痛楚地继续攻击。夏侯惇费了一番功夫将这五六个贼子杀死后,已是满头大汗,这时又是十几个贼子冲来。夏侯惇脸色黑沉,不敢松懈一分,与贼子绞杀在一起。
紧接着,夏侯惇身后的骑兵赶至,与贼军搏杀一处。他们都遇到了夏侯惇一样的状况,这些贼子无一例外,都像是没有疼痛的鬼兵一样,疯狂血腥地扑击。除非将他们杀得死了不能再死,否则他们尚有一口气都会继续发动攻击。
原本骑兵遇到刀枪步兵会是一面倒的战况,但是令人目瞪口呆的是,夏侯惇这支骑兵被这些贼子刀枪兵杀得动弹不前,甚至大有被杀退之势。而在另一边的曹纯,所面临的战况几乎与夏侯惇无差。
曹操眉头深锁,这诡异的战况实在令他无法想明,不过现今也容不得他思考再多,举剑一挥,领着剩下的三千兵马冲了上去。
不过,曹操并没有正面进攻,而是绕过了一边,迂回到贼军的身后。这些贼军正与夏侯惇、曹纯两支兵马前仆后继,甚是疯狂地杀得火热,似乎并无注意到,有一支兵马正绕向他们的后方。
“果然,如我所想。这些贼军,神智不清!”
曹操领军成功绕到贼军后方,曹操望着前方不远的贼军,嘴角不由上扬。他们到来后,除了一些靠后的贼子发现了他们后立即癫疯似的扑来外,也不提醒周围的袍泽,其他贼军仍是浑然不知。
这些贼子,好像脑海只剩下杀人的念头。连一些最基本的东西也忘记了!
“杀!”
曹操一挥利剑,简单有力的一个杀字,顿时令全军杀意泯然。三千士卒,随着曹操、曹仁、曹洪、夏侯渊四将冲去。他们高举一根根森冷的枪支,排成一列,快速奔跑,刺在了一个又一个,一排又一排的贼军后背。
曹操领军从后掩杀,顿时贼军被杀得大乱,原本已乱的阵势,现在变得更乱了。不过,这些贼军个人战力远超常人,即使各处不利,但还能与曹操的兵马杀个平分秋色。这些贼子极度令人感到头皮发麻,即使断手断脚,还能去战,而且全身上下无所不用,用头用口用脚一切能用的器官去攻击。
曹操越杀就越觉得这支贼军已超脱了人类范畴,这样下去即使他能成功剿灭这支贼军,只怕损失也会不少。
“孟德莫慌!吾文不凡来也!”
就在此时,文翰领军赶至,与他同来的还有另一支由董卓麾下大将牛辅所领的五千西凉兵马。一直留意战局的文翰,注意到这支贼军的疯狂,唯恐曹操兵马损失惨重,连忙向卢植请战。卢植当即应承,同时董卓也开口愿派出其麾下兵马去助。
随着文翰和牛辅两军的加入,贼军败局已定,但是这些贼军却无任何畏惧的表现,仍然在疯狂地与敌拼杀。无一逃兵和投降者出现。直至最后一人死绝,才将战事结束。
曹操满脸血红,大气直喘,这场战事之惨烈,可谓是超出了他的想象。
而且,曹操想到若不是刚才,他发现了这支贼军神智方面的缺陷,没有选择正面交锋,而是迂回到后方突击,占据着一定局势上的优势。否则,很可能,他会败在这支疯狂的贼军手上。
“这张角到底施了什么鬼术,可以让一支兵马变得如此恐怖,不知痛楚,不知畏惧,仅剩下杀人之心!”
曹操抹了一把脸上的血,不觉转头向广宗城望去。
此时,在广宗城墙上。张角、张宝、波才、彭脱等人在城墙上一直观战。几人随着战况的变化,脸色各有所变。
“可惜了。天公刚才为何不让我等助战。刚才正是大好时机,若是我等领军援救及时,定不会就此轻易败给朝廷军马。”
“彭脱,闭嘴!天公自有他的思量!天公果然神法无边,略显神威就能让这八千人变得如此厉害。
若是天公将广宗城内的天军,全部势以此法,只怕不赢卢植那老匹夫也难!”
波才满脸的狂热望着一脸默然深沉的张角,刚才一战,可谓是令波才信心大增,对张角的崇拜又到了一个全新的高度!简直是太神奇了,试问如果有一支不知痛楚,不知畏惧的大军,成以大事,又有何难!
不单指波才,刚才一战,在广宗城内许多贼子都看在眼里,个个都是议论纷纷,战意高涨,连月来遭受朝庭兵马打击的信心,又重新恢复。而且对张角的威望,比以往有过之而无不及。
前提有不少对张角是否是天下神仙派来的神人这一身份,开始有所质疑。但是经这一战,这些质疑早就烟消云散了。
不过,比起波才等人的狂热,张宝却是略有不忍,他挥了挥手道。
“波才彭脱,你等先行退下。我与天公有些要事商量。”
“是!地公将军!”
张宝作为黄巾贼军的第二把手,威望亦是极高,波才彭脱当下单膝跪下施礼,诺诺退去。
“大哥,你真的决定要用这药物与卢植老匹夫决一死战吗?这…”
“有失人道吗?”
随着波才彭脱二人离去,城墙一角上,只剩下张角张宝两兄弟。张宝沉吟着,而张角却将他不敢说的话,说了出来。
“竟然大哥亦是这样觉得,为何还去做呢?这些药一旦服用,后期副作用极大,即使不耗尽其生机而死,也会变得疯癫。”
“弟弟呐。成就大业就必然会有牺牲,鄙人问汝天下有多少百姓?”
一阵清风拂过,吹得张角长发拂动,张角望着远方很远很远,不知是何处,沉声向张宝问道。
张宝粗略一算,心中一颤,似乎明白了张角之意。
“回大哥,将近有万万之数!”
“万万之数呐。当今朝廷腐败无能,年年重赋,百姓又无地可耕,逼得卖妻卖儿。我等所作所为,虽不能说都是为了天下人。但是这个世代已是浑浊不清,需要一方大势力以强力清洗,扭转乾坤,还世间一片大清世界。
否则只怕,万万百姓还要生活在这水生活火热中,不知多少年头。而且二弟,天下人受压已久,我等已起了头首先起事,许多人都在暗中观察我等,若是我等赢了,他们就会附势而来,但是一旦我等败了,他们就会自行举事,祸乱天下。
而且,各州各郡那一个个虎视眈眈的诸侯,早看出汉室朝廷已到了病入膏方之时,个个都在暗暗准备取而代之。
当下,若是我等取得广宗的胜利,把天下各方蠢蠢欲动的势力收服,就能一跃成为天下最大的势力。
到时候,我等黄巾天军就能威慑汉室诸侯,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我等再许以利益笼络他们,就能快速地夺得天下,结束战事。否则战火不断,百年内难以结束。万万之数的百姓,历经三代,要受百年战火的折磨!!
第二百零三章 战书
“比起这些,鄙人即使知道自己所为乃失人道,但为了早日结束战火,鄙人亦只能去做了。二弟,鄙人不强迫你认可哥哥的做法。但是,哥哥还是希望你能了解哥哥为何要如此而为。至于是否对错,就留给后人去说吧。”
张角迎风而说,眼睛深邃而又平淡,好似一无尽的潭水。张宝默然地站在张角一旁,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后,闭起了眼睛。
“弟弟明白了,一切就依哥哥吧。”
而此时,在另一边朝廷军马的营中。
在校场上,平放摆着一具具死尸,这些尸体都是刚才一战贼军死去的士卒。文翰蹲在一具死尸旁边,细细观察,眉头直皱。
“大夫,这些尸体内可有毒素?”
文翰向在另一旁,正用银针插着尸体脖子的军中大夫唤道。这军中大夫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老头,随军参战多年。他将银针拔出来看,看了许久,又同时刺在了几个部位,银子无一例外都无变点乌黑。
老大夫摇了摇头,甚是疑惑地扶着下颚长须道。
“没有。这些死尸上身上所有的位置,老夫都探过,并无中毒的对象。看来他们并无服毒。”
“那为何,他们临死前会口吐白沫,脸色发紫,这都是中毒的现象啊。”
曹操站在老大夫一旁,一脸深沉的脸色,刚才他与这些贼兵战过,他们的疯狂,曹操可是有亲身体验,如果说他们没有外力相助,曹操是无论如何都不肯相信的。
“怪就怪在这里。或者真如传闻所说,这张角真有一些能耐,能沟通天上的神仙,施以神力吧。”
“简直一派胡言,这鬼神之说,渺茫荒谬,历来都无从证实。这世上若真有神仙,难不成他们都不分黑白对错,助贼作乱?!”
曹操一听,就立刻疾言厉色地反驳道。老大夫默默地站起身躯,抿着嘴,一副无能为力的表情一边离开,一边说道。
“那老夫实在是无能为力,这已超出老夫医术的范畴。这营中还有许多伤员要老夫照料,老夫还是先做力所能及的事情去吧。”
“你!!”
曹操正是焦急解决心中疑惑,老大夫的态度不由激起曹操的怒火。曹操正想怒斥几句,这时文翰却是发言阻止了他。
“孟德,莫要如此烦躁。这确实非是一般医术能解决的。你过来看,这些贼子死后,眼睛发直,鼻腔流血,嘴巴溃烂,但却无丝毫中毒的迹象,这死相极为恐怕。真是有失人道啊。这张角到底用了什么鬼法?!”
“不凡,怎么连你也相信这鬼神之事了!”
“非也,我只是一时找不到解释的说法罢了。”
文翰脸色有些恼怒有些落寞,伸手将一贼子死尸的眼睛合上,只是抹了几次,这眼皮子就是落不下来。
这些贼子为张角卖命,但死后却落得一副如此凄惨的下场,真是令人不觉气愤。而且文翰在刚才领军援助曹操时,发现这些贼子尽失理智,好似成为一具没有思想只知杀戮的机器,直到耗尽自己的生命。
文翰不觉捏紧了拳头,心中升起了一股莫名的业火。与文翰相比之下,曹操却没有那么多的气愤,他甚至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事,天下历来大势都由战事来决定,为了赢,不择手段又有何不妥?
“这文不凡还是太天真了,迟早都要吃亏。”
曹操见到文翰脸上的落寞,不禁摇了摇头,在心脏低声腹诽道。曹操常喜欢换位思考战局,他曾问过自己,若是他是张角,或许他早就拿出这一底牌出来,而非等到这个进退两难的时候。
虽然,这有失人道。但只要能赢,那又何谓。张角只要赢了广宗的战事,站住阵脚,可就能把握住天下的大势。与天下比起来,略失人道又有何妨?
“曹校尉,文校尉。贼军刚才传来战书,卢将军有请二位立刻到他帐中议事!”
忽然,一传令兵急急跑来,单膝跪下报道。
文翰和曹操相视一眼,两人似乎想到一起去了,眼中尽是对将要来的战事的不安和烦忧。
“看来今日一战,张角也只是试探罢了。接下来,他将会有大动作,或许会要与我等决一死战呐。”
“恩。孟德和我想到一块去了。今日这支贼兵战力非同一般,若是张角将其麾下全部兵马都施以鬼法,只怕我等朝庭兵马抵挡不住。”
“不是只怕。而是一定抵挡不住!”
曹操眼睛眯起,脑海里想起今日那些不怕痛楚,不畏死亡,疯狂的贼军,肯定地反驳了文翰的话。
文翰看曹操如此确定的摸样,脑袋顿时绞痛起来,无论是他还是曹操甚至是卢植、董卓这些将领,都明白在广宗的战事不能败!否则,后患无穷。
而现在的情势不容乐观,甚是可以说已到了生死存亡不得不孤注一抛之时,现在这个时候,一步都不能走错。
“看来正面交锋是没希望了,当下唯有商量出应敌之策,以计策胜之。”
文翰脑念电转,此时已开始在心中分析起当下敌军和自军的优劣情势,一切能把握的情报,希望能够从此找到对策。
文翰在想,曹操也在脑里想,两人默不作声,却十分有默契地一左一右并肩向卢植帐篷内走去。而过了一会,他们刚到帐外不远,就清晰听到卢植帐篷内,不断有人在言辞激烈地争论。
“卢公,广宗胜负事关天下走势,还是慎重要好。不如我等先是撤军,禀告朝廷再来援一支三万人的兵马。这样,我等才能稳操胜券。若是我等操之过急,三日后与贼军应战,一旦败了,圣上怪罪下来,谁能担当得起?”
一阵激烈争论后,董卓换了另外一种态度,一副苦口婆心地样子劝道。卢植却是黑沉着一张脸,摇了摇头。
“仲颖,非是老夫操之过急。而是现今朝廷根本无兵可派,除非等到皇甫嵩、朱儁两位将军把东郡、南阳的战事结束了,领兵来援。不过,这一时半会东郡、南阳的战事是不可能轻易结束。”
“那在各州各郡的诸侯,他们手上可都是手握重兵呐!”
“仲颖说笑了。你我心中明白,这些诸侯的心思,又何必说穿呢。更何况,现在天下除了广宗、东郡、南阳遭受贼乱,其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