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呵呵,蹇弟莫要担忧。你刚加入我等这个大家庭,许多事情还未知个深透,你可知黑鸩,可是耗费了我等这些兄弟,数十万黄金,经历整整二十年的岁月打造出来的一支死士队伍。他们共有八百八十人,每一个人都是孤儿,从小开始接受有关刺杀的训练。
汝可知,原本我等从天下各地收集了共有数十万的孤儿,而最后坚持下来成为黑鸩死士的,只有八百八十人。这些人可以说,都是万众挑一的精锐,而且他们有着天下最为精良的装备,武器。
他们去杀王越,只需百人,就能足以让王越身折。”
赵忠呵呵笑着,眼中对这黑鸩好似充满了信心。
这时,在对面的郭胜抿嘴笑道。
“嘿嘿,赵哥哥你这么说,不是抬举了那王越。上回,曹节那死鬼领着数百护卫出了洛阳城,我等只是派了十七个黑鸩死士,就已将曹节和他那些护卫全部杀死。而,黑鸩只是伤了几个人罢了。”
“十七人!就将曹节和他那些护卫全部杀死!听闻曹节这数百护卫乃是他精心从宫中禁卫中挑出,培养许久的心腹。个个都是以一敌三的悍勇之士!而更为骇人的是,这十七个黑鸩才伤了几人。
看来奴家的选择并没有错,十常侍积累已久,现今只是厚积薄发。张哥所图大事,能成,不,绝对能成!”
蹇硕眼睛闪烁前所未有的精光,他的神情眼光,尽收在张让、赵忠等人眼下,张让赵忠相视一眼,甚是得瑟地笑了起来。
半柱香后,在殿外又再响起一段有节奏的敲门声,在张让的示意下,大门打开了,走进来的是一位,身材高挑瘦小却好似有无尽爆发力的黑衣男子,黑衣男子头戴黑色鸩鸟面具,走了数步,单膝跪在地上向张让道。
“主人。”
黑鸩面具男声带应是受了损,说出的声音,又哑又破,就好似用刀划鉄发出的声音。
“我要杀一个人,去吧,聚集百位黑鸩死士。我已找人追踪此人,你回去整备一番后,就去追杀此人。将他的头颅带回给我。”
“明白。”
黑袅死士没有名字,甚至连个编号称呼都没有,因为人一旦有了名字或者称呼,就容易产生感情、记忆,黑袅既然是死士,所以他们不需要。
黑袅面具男简洁地回答,声音平淡得让人感觉冰冷,整个人就似一具没有感情行尸走肉的尸体。他刚回答完张让,身体一纵,大门须臾打开,宛如一阵突如而来的飓风,消失在大殿之内。
黑鸩面具男宛如一只在夜空盘旋的黑鹰,在皇宫之顶上飞跃,洛阳皇宫他已不知来过了多少次,对这里轻车熟路,就似自家的后花园。
今天的夜晚似乎比往常都要黑,黑得连夜空上的月亮,都宛如被染黑了。而且时常会有一阵又一阵的诡异狂风吹来,吹得人头皮发麻。这是一个黑森的夜晚,洛阳街道内,罕有的没有平日的繁华,许多店铺酒家早早关了门。
所谓月黑风高,杀人夜。二个时辰后,正是夜色最暗的时分,此时在洛阳城外某处,有一庄院。这是王越从一位世族家主手上秘密购买的,平时这里作为王越与他麾下眼线密会商讨议事的根据地。
王越的眼线,都是他的徒儿,受汉灵帝之旨,遍布天下,收集各州各郡的情报,让汉灵帝可以随时得知各个地方官的所作所为。就如汉灵帝所说,这是他新生的眼睛,用来观察天下的一双眼。
庄院,占地足有数亩,十分阔绰,有数百间房舍。平时一些眼线回来后,也可以暂时在这里休息。
“师傅,根据各个地方眼线的回报,这证据已是收集得差不多。足以够张让等十常侍死过万遍不止。师傅为何还迟迟不动手。”
在庄院地底下,有一地下暗室,平时各方眼线搜集回来的情报证据,王越都会收藏在这,以防万一。
“不,这些证据有许多都是力度不足。张让这些老奸巨猾的狐狸手脚很干净,其中有许多环节都没有参与。我等就凭这些,难以将他们入罪。若是贸然行动,圣上也顶多会治他们一个管辖不力纵容之罪。
这些宦狗积累以深,一旦死不了,迟早又会重握重权,这样一来,我们反倒是打草惊蛇了,以后再想找他们的把柄那就难了,所以此次定要一蹴而就,不能给他们任何存活下来的机会!”
王越向史阿摇了摇头,史阿听之不由凝色,皱着眉头。
“如此,师傅还打算继续调查下去?只不过,从回来的各方眼线报来,张让等十常侍在各地方的那些狗腿子似乎已经察觉到我等的存在,收敛了许多。想要找到足够的证据,去治张让等宦狗的罪,只怕是遥遥无期呐。”
“哼,这些人下了黑海,还想清身上岸,哪有那么容易。史阿你告诉你那些师弟,开始向他们身边的人下手,无论是他们的子嗣妻妾,还是他们平时接触的商贾、妓女等无关紧要的人物。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这些人满身是黑,定会在某个地方留有痕迹。苍天不会老是闭眼,这些奸臣逆子,为非作歹的日子很快就会结束了!”
王越眯着眼,冷冽地说道,同时又将手中写满情报的书卷小心翼翼地卷好,放在一个木盒之内。
“师傅说得对,只愿能早日铲除这些汉室恶瘤,还天下百姓一个朗朗天下。”
史阿口中虽是这样说,但是内心却是有一丝无力,因为他话中的这些恶瘤,除了十常侍外和他们的父兄子弟外,还牵连不少豪门世族的族人,若是早将他们全部入罪,大汉整个政府机构立刻就会瘫痪。
史阿心中正在想着,忽然王越脸色一冷,随即又变得紧张起来。
第二百一十六章 死士
唰!嗤嗤~!扑~!
这些极为细微的声音,前面一声是破衣之声,紧接着两声是利器刀刃入体的声音,后面则是有人倒地的声音。
王越作为当今第一大剑师,对刀具杀人的声音有一种天生的敏锐。只见他耳朵不断地抖动,那些细微的声音,又是接连地响起。
“不好!这里定是被张让宦狗的爪牙发现了。上面有杀人的声音。史阿快将这里收拾好,然后随为师一同上去杀敌!”
王越眼睛骤地冷冽起来,他已不知多少年没有动手杀人,此刻张让的爪牙竟敢杀上门来,作为天下第一大剑师的他,又哪能容得他们嚣张。王越不觉将手放在他那足有六十斤的大剑剑柄上,身上骇然间爆发出极为锐利的气势。
大庄院内,无数的黑影窜动飞跃,宛如一只只猎食的夜鹰,一扇扇房舍的大门突兀而开,然后一道道黑影一窜而入,速度极为之快,发出的动静却是极为细微。那些还在床上呼呼大睡的一个个王越徒儿,浑然不知,此间自己的房舍已有杀手进入,而且还带着无尽冰冷的杀意而来。
唰~!嗤嗤~!
其中一间房舍内,一个带着黑鸩面具的汉子,无声而至,来到一个王越徒儿的床脚边,他拔出腰间匕首,寒光一闪,直刺向心脏位置,而同时另一手则快速地捏向的嗓子位置。匕首破衣而入,刺入了那王越徒儿的身体之内。
那个王越徒儿在睡梦中忽喊剧疼,正想痛吼一声,却发现嗓子骤间,好似被人捏碎了,发不出丁点的声音,最终气绝而亡。
说得迟,实际到这黑鸩杀手出刀抽刀,仅仅数秒的时间,黑袅杀手一招得手,快速退去。当他跃出房门之时,他的其他同袍亦是成功得手,这连杀人的时间,都能把握一致,端的是一支训练有素的杀手。
百个黑鸩杀手不断地在庄院内,做着几乎无声的杀人行为,王越的徒儿一个接一个在睡梦中死去。
忽然,在一间比起其他房间都要宽敞的房间门前,数十个黑袅死士十分有默契地停了下来。因为在这间房间内,他们感觉到一股极为庞大的锐利杀气。这种感觉,就似要将人生生穿透般。
一个黑鸩死士眼睛冰冷,这种压迫力在他的杀手生涯中前所未有。不过,他在多年的残酷训练生涯中,早已习惯将恐惧压制,他迅速地打出几个手势,几个黑鸩死士同时轻轻点头,与他一同窜入了房间之内。
砰~!
突兀间,一道的犀利利剑不知从何处袭来,六个同时进入房间的黑鸩死士,其中排在中间的那个,身体猝然暴飞出去。等其他五个黑鸩死士反应过来时,那突兀而来的身影,抬剑而舞,无数的剑光组成了剑网,五个黑鸩死士在半空中用着超出人体范畴的扭曲动作,避开了这犀利的剑网,同时向四方窜飞。
与此同时,那暴飞出去的黑鸩死士,撞在了墙壁之上,连吐数口血,眼睛一瞪,觉得心口剧痛,才知自己心脏位置中剑。他死咬着牙,拼命地想要动弹自己的身躯,只不过没等他提起力气,心脏已是停止了跳动。
在外面的数十个黑鸩杀手见此,便知在房内之人武艺超绝,这数十人快速地用眼神交流,竟然分出三批人马,第一批人马足有十几人,节奏步伐一致,一同冲向了房间之内。而那刚才突兀发动进攻的人,正是王越的首席徒儿史阿,史阿深得王越剑法的精粹,乃是他衣钵传人,剑法绝伦,正与五个黑鸩死士打得热火朝天,占尽上风。
不过那五个黑鸩死士,却不是把精神力集中在与史阿的对战之上,因为他们都感觉到,那迫人的气势,非是面前此人发出。
这房内,还有比史阿,更为厉害更为危险的人物!
而就在门外第一批黑鸩死士冲进房内,准备围攻史阿之时,骇然间,一股令人窒息的迫人气势爆发了。
“尔等,何敢!!”
房间门帘外,一声宛如雷声的暴喝,几乎将整个房间的震破。话音刚落,一个手执巨剑长发飘逸,脸色冰寒的中年男子从门帘冲了出去。
此人身体极为壮硕,身上的肌肉好似一颗颗无所可破的铁块,夹带着澎湃如潮的气势而至。此人正是,天下第一大剑师,王越!
王越年仅十八就敢只身一人,深入贺兰山,于无数羌人中取羌族首领首级,然后潇洒而去。到了他三十岁时周游各州,已是打遍天下无敌手。现今王越将近四十,却风头不减当年,且比当年多了一份迫人的气势。
王越一人一剑,好似将房间所有的光芒夺去,所有人都不禁被其气势所慑。
嘭!
王越一手出剑,就是山崩地裂之势,遭剑光所击的三个黑鸩死士,好似遭到了巨大的冲击,直飞而去,撞破墙壁,入壁三分,才生生地止住了去势。
王越这一剑,与史阿刚才那一剑,招式几乎一样,但是两人使出来的效果却是迥然不同。那些在房内周围的黑鸩死士,见王越这般厉害,立马明白自己这伙人难以攻克,一同撤了出去。
与此同时,在门外的黑鸩死士齐声发出一阵怪叫,好似鸩鸟的鸣叫。一会后,在庄院的四处升起了火光,紧接着,一道道黑影快速地飞来,足足将近百人的黑鸩死士密密麻麻地挤满了门外小院。
而黑鸩死士的头目,刚才一直就在门外观看,此时他才明白张让为何要他出动百人来取此人的头颅。
黑鸩死士除了执行任务外,是不能够随意出门,几乎与社会断绝,他们虽然不知王越的大名,但是多年的杀手生涯,令刚才见过王越之威的人,就知此人绝对的危险!
王越和史阿一前一后走到了门外,王越见到门外有着将近百人的黑衣杀手,王越不敢有丝毫松懈,因为他也感觉到,这些黑衣人个个都是厉害的人物,特别有几个人,武艺绝不逊色于他的首席徒儿。
“汝等有一身好本领,为何要为奸贼卖命。难道汝等不知,天下之所以会大乱,万万百姓生不如死的根源,就是汝等为之效命之人?”
王越一番浩然正气的言辞,并无令这些黑鸩死士心中有丝毫涟漪。他们,没有亲人,没有名字,不与世上有所瓜葛。根本就不知何为天下,何为忠奸,何为臣贼。他们唯一的生存意义,就是替他们的主人杀人,直到他们死去的那一刻。
王越见这些黑衣人根本不为所动,脸色顿时沉了下来,甚是凝重地向身后的史阿说道。
“史阿,待会你保命便可。不要与他们拼命。这些黑衣人个个都非是一般货色。”
史阿有些不可置信,他可知道自己师傅的能耐,如果连他都这么说,这群黑衣人的实力肯定不容小觑。
史阿这也是有史以来,第一次感到自己的生命有所威胁,点了点头,眼神凝重地望着前方如黑色海潮的黑鸩死士。
黑鸩死士的头目,忽然发出怪叫,这怪声叫响了杀人之曲。将近百人的黑鸩死士,迅速分成数十拨人,或是五六一队,或是三四人一队,向王越、史阿二人围杀而去。黑鸩死士发起进攻,王越和史阿也不会坐以待毙。
王越大喝一声,他知道此时不能留有半点余力,全力而发,巨剑挥舞迎向先是冲来的两拨黑鸩死士。这两拨黑鸩死士,几乎将王越身边的方向都占尽,上十柄匕首从各个不同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