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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军侯真乃神人也。我韩文约的一举一动,皆在他预料之中。我韩文约还以为冠军侯不过是碌碌之辈,偷袭北地之战,胜多输少。如此傲然姿态,有此大败,亦是情理之中。哈哈哈哈哈哈。”
韩遂发出一连串自嘲的笑声,输得如此惨烈,韩遂竟然还笑得出来,不少兵士皆露出惊愕之色,以为韩遂当真是疯了。不过阎行却是不同,他听到韩遂的笑声,心中不觉笃定了许多,因为他知道,韩遂已从这场惨败的打击下回复过来。
“主公,末将欺君犯上,自知罪不可赦,特来向主公请罪!”
这时,张横带着几分畏惧之色,赶至韩遂面前,双膝一曲,扑地就是跪下。韩遂脑海里迅即闪过自己昏厥的那一瞬间的画面,当时只有张横在他身后,也就是说打昏他的正是张横。
“呵呵。张将军无需自责,你做得甚是恰当。起来吧。”
韩遂仍是满脸笑容,将张横扶起。张横见韩遂丝毫没有因其冒犯之举而动怒,心中万分感动,更是立定誓约,此生定绝不会背负韩遂。韩遂对张横好言安抚一阵后,忽然面色一改,向阎行问道,此时大军处于何处,欲要往何去而行。
阎行急言告之韩遂,答之大军正处于北地马玲县附近,距离马玲县仅有不到半里。马玲乃是韩遂先前攻略的七城之一,正由其大将马玩,领二千兵士据守。
韩遂沉吟了一阵后,又向阎行问道,昨夜的伤亡,此时大军仍存有多少兵士。阎行细细答之,当韩遂听到他五万大军,在昨夜两波埋伏下,伤亡了将近一半,顿时脸庞不禁抽动起来,最后更是悲凉地叹道。
“二万四千多的西凉儿郎啊,皆因我韩文约之傲,而白白丢失了性命呐!!”
“胜负乃兵家常事。主公何须太过耿耿于怀,当下之重,还是快快做好布局,我等在北地尚且有七城之地,只要稳守据之,同时再派斥候传令回凉州,令军师派往大军赶来北地,待军师的援军一到,昨夜之血海深仇,便可十倍报之!”
阎行鹰目一凝,说到最后几乎是咬牙彻齿地从口中蹦出话来,话音内充满浓烈的杀气。韩遂亦是神色一沉,脑里思绪电转,在凉州他尚且还有近八万兵士,分别由其军师成公英,大将梁兴、杨秋所领镇守凉州。而时下,文翰于并、冀边界聚兵十万,也就说在北地、新平两郡,仅有五万兵士把守。北地这里最多只有三万兵士,虽然他昨夜伤亡了大半兵马,但他麾下仍有二万六千多兵士,足以与北地的文军相抗。
韩遂很明白,时下他与文翰绝无可能将和。原因无他,文翰若想继续扩张势力,必先取雍州,再图凉州。要取这两郡,文翰就势必要先除去他和马腾这两个西凉土霸王。而他和马腾的偷袭,正好给了文翰出兵征讨的名义,如此一来,文翰又岂会轻易放弃,这能够名正言顺得之雍、凉二州的大好机会。
换说话来说,韩遂、马腾为一方,文翰为一方,这两方势力势如水火,你死我活。而对于韩遂、马腾来说,时下文翰将麾下善战大将,还有其军师戏隆,都调往并、冀边界。此时正是给予其重创的大好时机,若是他与马腾能联手将北地、新平攻略,那么文翰在雍州再无战略根据地,如此文翰再想图谋雍州,无疑是难于登天。
“好!就依彦明之计!先是将北地七城稳守,后再等军师援军赶至,再与徐荣决一雌雄。诸将士听令,不取北地,我等誓不罢休!!”
韩遂定好抉择,双目再次爆出极为晶亮的华光,韩遂雄心再起,将士皆是激昂,齐声拱手接令。之后,韩遂见兵士皆是疲惫,便令大军赶往马玲先是歇息再做布局。
半个时辰后,韩军已清晰地见到马玲城磅礴宏伟的景象。眼看马玲城近在咫尺,各将士正欲加快脚程之时,韩遂却蓦然一皱眉头,心中似乎有一丝不祥的预感。
“大军已是接近城池,为何马玩还不派兵士来迎!?”
韩遂默默腹诽,或许是昨夜那两波埋伏,令他惊魂未定。韩遂忽令大军停下,后唤来成宜,命其领一军前去打探。成宜速速接令,便引数百骑军往马玲城迅疾冲去。
“城上兵士听着,我乃校尉成宜,你等大将马玩在何处,唤他快快过来回话!”
成宜冲至城下,猝地勒住马匹,随即扯声大吼。成宜的吼声极为响亮,于天地下回荡。不过城上的兵士似乎对此充耳未闻。成宜等了一阵,见城上兵士并无回答,不觉眉头一皱,正欲又喊时,蓦然面前城门大开,吊桥轰然坠落,荡起一阵巨大的灰尘。
成宜连令兵士后撤,待灰尘散去后,一身穿吞头兽银甲,银边狮头腰带,手执一柄怪异武器的将领身影渐渐显现。
成宜几乎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那柄怪异武器上,此武器似枪又似槊,顶端杀刃作‘井’字形,在枪杆一端装有金属枪尖,一侧有月牙形利刃通过两枚小枝与枪尖相连,可刺可砍,分为双耳。
“这是无双将王‘吕布’的随身武器方天画戟!!!!”
一个令人心惊肉跳的念头,刹时从成宜脑海中闪过,成宜眼珠惊愕而瞪,再看拿方天画戟之将,满身密布冲天杀气,锋芒之盛,如同攻破天下无物,无所能阻!
“叛国逆贼,张文远在此等候已久,纳命来!”
那银甲之将,正是文翰麾下新收的悍将张辽,张文远。话说自张辽投于文翰麾下后,文翰依承诺将吕布、陈宫的家室皆遣送回河东,张辽随行。文翰后又赠华府二宅,金帛无数,仆人守卫各两百,张辽将其安置好后,便是赶回了河东。
而其间某日,文翰在兵器库中,见张辽目不转睛地望着方天画戟出神,连他走近也毫无察觉。文翰知张辽忠烈,吕布虽死,但仍心念吕布。文翰又曾听闻随张辽投降的吕布旧将,言张辽深得吕布武艺传承,比起枪支更善长于使戟,但因避讳吕布,因此多年都以枪为随身武器。
张辽的避讳并不奇怪。毕竟吕布傲气冲天,行事举风皆要独于天下,不容他人效仿,更何况是其麾下将士。
后来文翰欲要将方天画戟,赠于张辽,方天画戟乃是绝世兵器,文翰大方相赠,张辽受宠若惊。张辽以未立功劳之辞,婉言而拒,文翰却是执意要赠。张辽不敢再辞,接下方天画戟后,文翰让其舞戟一席,张辽得命,于练武堂中,舞起方天画戟,这饮血无数,令天下悍将无不惊惧的杀人利器,在张辽的手中再起恢复昔日雄威,方天画戟刺若似雷,击疾如风,张辽颇有几分将王‘吕布’之影,文翰看得拍手叫好,更言这等绝世兵器,若只藏没在兵器库中,岂不是暴殄天物,而且方天画戟使用极难,竟然张辽能善使此绝世兵器,亦是物尽其用。
自此,张辽便成为了方天画戟下一任的主人,方天画戟饮血之途,仍在进行。
题外之话,暂且说到这里。再观马玲县之战事。
张辽一拍马匹,马匹如同火风。张辽纵马直取成宜,方天画戟高举而扫,一阵血腥之味赫然从画戟内爆出!
千钧一发之际,成宜尚且仍在惊愕之中,张辽如同吕布再世,那绝世杀器方天画戟眼见就要扫中成宜。这时,成宜身后的兵士见成宜不知去避,急忙开口提醒。
“成将军,快快避开!背后有偷袭!!!!!”
兵士喝声一出,成宜顿时回过神来,下意识地背往后就是一倒,方天画戟一扫而过,张辽锐目刹地爆出两道精光,方天画戟猝地一转,往下便劈。成宜躲避不及,被方天画戟的月牙破膛刺入,张辽奋力一抬,顿时方天画戟将成宜胸膛内的一大片血肉都给勾出。
成宜惨吼一声,当场断气,坠落马下。张辽两招杀死成宜,威势足可堪比昔日将王,那二百韩兵轻骑吓得面容失色,皆以为吕布的恶魂回来报仇。
可知昔日吕布原以投入了韩遂的麾下,但韩遂却忽然变卦,也正如此,吕布被文翰、马腾联手逼得走投无路,最后饮恨毙命。
第五百六十七章 张文远力压西凉第一
张辽一挥方天画戟纵马飞奔,往那二百韩兵轻骑杀来,二百韩兵轻骑吓得一哄而散,慌乱而逃。张辽紧追而去,在其身后城门,一队队杀气腾腾的文兵将士轰然冲出。
张辽一马当先,很快便是杀入了二百韩兵轻骑的队伍之内,方天画戟或刺或扫,一个个韩兵被张辽纷纷杀落马下。张辽如入无人之境,杀得一片片血雨暴飞。张辽策马冲杀,从队伍最后,杀入队伍之前,眼看就要冲杀到队伍最前。
“吕布!!吕布杀来啦!!!成将军不敌吕布,被其两招毙命!”
逃在最前的数个韩兵惨然大吼,韩遂见一员手执方天画戟的银甲悍将杀得他两百轻骑毫无还手之力,正欲喝问时,却听到前头兵士大喊吕布之名,当即吓得浑身哆嗦。
“吕布!!?他不是已被关云长所杀么!!!”
韩遂惊呼一声,随后连忙逃入后军,候选、程银等将皆脸露惧色,畏而不前。唯有阎行刹地眼神变得犀利,纵马抬起长槊往那所谓的吕布杀去。
“何方妖孽,竟敢装神弄鬼!吕奉先盖世英雄,岂容小辈所伪!”
张辽正杀得势不可挡,猝然阎行杀至,阎行凝声大吼,同时一槊飞出,点在方天画戟之上。
砰的一声巨响,方天画戟猛地停住,张辽虎目圆瞪,臂力赫然爆发,猛扫画戟,画戟力似有千斤之重,轰然将阎行的长槊打开。
“此将悍勇!”
阎行暗暗心惊,正欲止住长槊去势时,张辽手舞如同狂风,方天画戟一连挑起五道迅猛的戟花。阎行吓了一跳,急忙抡起槊杆,一连挥动不停,险险挡住张辽暴烈的攻势。张辽或挑或刺,又是连攻数合,阎行死死而守,张辽并无占得丝毫便宜。
张辽一眯杀目,方天画戟顿起无尽气势,一股血腥到极点的气息赫然爆出,阎行又是色变,这银甲之将竟然要用相视杀招!
在这十合对战中,阎行已能清晰得感觉到这银甲之将,与他武艺不相伯仲,或者说只强不弱。阎行岂敢小觑,瞬即亦在长槊中聚集轰天威势。
相势之内,一头黑色的庞大巨鹰从阎行的长槊中冲飞而出,与此同时,方天画戟内银光血气不断聚集,一身穿灿灿银甲手拿血色画戟的巨神巍然而现。
银甲巨神一举血色画戟,相势之内的虚空顿时雷霆四窜,刹地汇聚在血色画戟之上。密布着雷霆的血色画戟,以破天之势,暴然扫向那头正扑翅高飞的巨大黑鹰。巨大黑鹰张嘴而鸣,普天的黑火霎时从鹰嘴中喷出,汹涌地喷向扫来的血色画戟。
雷霆bao动,黑火奔腾,只见血色画戟在雷火之间倏然而落,巨大黑影双翅骤地一扑,化作一道庞大的黑影向血色画戟轰然撞去!!
电光火石之间,血色画戟与那道庞大的黑影暴烈碰撞,黑火、雷霆即刻爆炸开来,余波肆虐整个空间,血色画戟与那道庞大的黑影,或前或后,最终还是血色画戟的威力更胜一筹,将黑影赫然轰散成无数的黑点颗粒!!
回到现实之中,阎行只觉手中长槊几乎要脱手而出,张辽骤挥方天画戟,将阎行长槊打开,迅疾拿戟一劈,阎行猛退身躯,方天画戟在他那鹰头铠甲上劈出一斜横暴烈火星。阎行铠甲及时破开两半,阎行的身躯更是失控,被那股无法想象的力量,掀飞而去。
阎行如同断线风筝,暴飞坠地后,连连打滚,身上磕出无数细小破口。被誉为西凉第一勇士的阎行,可谓是韩遂大军的顶梁柱,此时阎行被张辽击败,支撑着韩军兵士的这根顶梁柱当即断开。
“阎阎将军被击败啦!!!这果然是吕布回来报仇的恶魂啊!!!”
周边的韩兵先是看得目瞪口结,后来无一例外脸生无尽恐惧,好像这张辽是夺人性命的黑白无常,疯狂地向四处逃窜。
韩军自乱阵脚,被后来赶至的一队队文兵猛烈攻潮,杀得丢盔弃甲,惨叫不绝。只见韩军如波开浪裂,被杀得毫无反手之力。
张辽击败阎行后,并无乘胜追击,而是拍马杀向在韩军后阵内的韩遂。张辽奋杀而前,凡是扑来阻挡的韩兵,皆被其杀散。随着张辽的越杀越近,韩遂这才看清张辽的面貌,张辽乃吕布昔日的第一大将,韩遂岂会不认得。
“哈哈哈!诸位好好看清,这不是吕奉先,而是那张文远!他不过是在用吕布的方天画戟,借其威势,乱我军心!”
韩遂顿时心定,在他心中吕布和张辽的威赫力可是差天共地,吕布乃天下无双的将王,于百万军中取敌手首席,如探囊取物。而这张文远虽是勇猛过人,但又怎能与无双将王相提并论!可知,昔日文翰、马腾为了诛杀吕布,连派五员绝世虎将,才最终得以成功。以张辽的武艺,最多能算入五员绝世虎将的其中之一罢了。
韩遂此言一出,程银、候选当即眼眸一亮,脸上无以复加的恐惧之色迅速褪去不少。两将双目对视,眼神交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