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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君痕,『药』王谷前任谷主,『药』之天君,回天无痕。
绝世鬼医!
却有个诡异的规矩,那就是一救一毒,他可以将你从濒死中救起不收任何医『药』费,但是,他给你治病的过程中会下一种致命的毒。
此毒,无解,致命。
所以世人都知道『药』之天君的名声,却是除非必死绝不找他医治。
因为天君痕,他本身就是最致命的毒。
然,事有例外,墨理是唯一的例外,他和天君痕有三救之约。
他出谷后,天君痕此生无偿救他三次。
楚山知道,公子是要动用那个约定了。
“让赵催带人守好王府,我要七王府滴水不漏,无人可入。”
他冷然地命令着,这时候的墨理,是战场上运筹帷幄的少将军,更是临江盟独当一面的盟主,冷酷精致到无以复加。
“是!”
楚山在那样的声音里,干劲十足。好像因为这个主人,灵魂都可以燃烧起来的感觉。
这样毫无顾忌丝毫不将所有人放在眼里的命令嚣张至极,很多人都红了眼。
墨邪望着被他抱在怀中的墨理,眼眸半眯,危险至极,下一瞬,他挡在墨理的轮椅前,眼眸冷酷阴邪:“放开她!”
即便是尸体,墨邪也是不会将宠儿留给任何人。
可墨理岂会听令于他,他笑了笑,天高云淡的:“你知道我刚才去哪了吗?换衣间!你知道我和她在换衣间里干嘛吗?是的,我要了她!说不定她现在肚子里还怀着我的种。”
墨理淡定地扯谎,却表现得极其真实,甚至不忘抚『摸』过那即便苍白依旧微肿的唇。
他有一种强大的能力,极尽渲染,玩弄文字,让人止不住地相信他。
“太子殿下,你很可悲,你根本连站在他身边的资格都没有。”
墨理的话,针针见血,这样的真实,直伤得墨邪心底抽痛。他的神『色』更暴躁了些,似是随时都打算拉着整个天下一起毁灭一般:“她,和离书都写好了。”
淡淡的几个字,墨理微颤,动作却微不可查,他还在笑,越是受伤他笑得越是清华,泪痣随着那笑容愈发地眩『惑』,妖孽倾城:“太子殿下似乎不太懂一句俗语‘床头打架床尾和’,也不太懂人家新婚燕尔吵吵闹闹的。诶哟,我都忘了,太子殿下还没大婚呢?好像是求婚被拒绝了吧。诶,有些人呢?就算你苦苦恳求也不会要你的!”
这话,清淡的很,像是在讲别人的故事,却字句如剑,直『插』某人的心脏。
饶是邪气强大如墨邪也被讽刺得全身颤抖了下。
我靠啊!
这墨七,是被悍『妇』骂大的吧!这嘴巴毒得,跟鹤顶红有得一拼了!
墨理见墨邪被自己言语激得怒不可遏,理智地秒闪,转动轮椅迅速离去,走出几丈却不忘回头:“太子殿下,你有那个功夫抢人妻子,还不如好好处理下那个刺杀我王妃的女人。”
“该死的!”
强大冷酷的太子殿下,居然被气得暴跳如雷了。
可好巧不巧地,这时候侍卫长赶了过来,问道:“殿下,那个刺杀七王妃的女人该做和处置!”
太子殿下,被气得肺都快炸开了。
阴沉的神『色』,如恶魔一般。
侍卫队长止不住向后一个瑟缩。
哎呀,太子殿下好可怕。
“投入天牢,本殿下要她将大周苦刑享受个够!”
墨邪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似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
是的。
任何伤害萧宠儿的人都不可以放过。
就算是墨理,他也不打算放过。
你最好给本殿下治好她,否则,本殿下第一个砍得便是你。
**
第一最好不相见宠儿之死6
七王府。
整整三天,阴郁的气氛笼罩着整个王府,每个人脸上都是一脸肃穆,整个七王府更是戒严地连只苍蝇都飞不入。
宠光郡主的死,这可是文武百官亲眼目睹、御医亲自鉴定了的,悠悠众口,根本堵不住,现下,整个金陵城都知道萧宠光死了,嗟叹者有之,幸灾乐祸者有之,不一而足……
可是,七王爷却选择秘不发丧。
大梁传统,死者应该入土为安,死者为大,可七王爷,就算你再怎么讨厌萧宠儿,连葬礼都不办一个,这无疑是对死者极大的不敬。
更何况,若是萧王爷知道你墨家如此苛责了宠光郡主,到时候三十万铁『色』军挥军而下,你墨七,抵挡得了萧人屠的愤怒。
这事,早已在朝廷之上吵得沸沸扬扬。
而皇帝陛下也耐不住压力,连连发了三道圣旨下令墨理准备宠光郡主的丧事,可七王府却将传旨的黄门挡在门外,嚣张之气,由此可见一斑。
地下冰窖内。
墨理看着那躺在冰床上冰凉苍白的少女,心一揪一揪地疼。
她的呼吸早已停止了,脸『色』更是那种宣纸般的毫无血『色』的白,全身都是一种死寂的冰凉。
他情不自禁地探手去抚『摸』她的脸颊,试图将自己的体温传递给她,他的宠儿,天生就该那样跋扈嚣张、无法无天的,即便是睡着了也不安分的,满床满床的滚。
她其实是那般温暖干净的女子,会暖暖的笑,如同光线一般,明媚纯净,穿透所有的黑暗。
她很霸道很嚣张,就算是孩子说他的不是,她也会教训过去的。
她其实细心敏感,总是在他需要的时候,一两句话,便让他豁然开朗。
她宠起人来,也可以那般无法无天,背你走那么长的路,为你摇一夜的樱花……
她还很擅长撒娇,一边撒娇一边吃豆腐,他其实最受不了这个,每一次都被她挑拨得欲火难耐却苦苦隐忍,连个吻都不敢给她。
……
他的宠儿,多么美好的女人啊!
他好不容易确认,好不容易决定去爱,可她,却那般决然那般悲壮地在自己面前烟消云散。
真是狠心的女人呵!
是为了惩罚我对你的好置之不理么?所以那般霸气那般潇洒地赢得了我之后,轰然倒下。
萧宠儿,宠儿……
整整三天,我被你煎熬着,寸步不离地守着你,我已经知道你对我是多么重要多么珍贵的存在,可是,麻烦你,可不可以活着……
活着,陪我走下去。
我的绝无仅有的小宠儿,我苦寻一生的那点阳光。
老墨鱼没有你,会死的!
墨理一遍遍地抚『摸』过她,给她全身按摩,不让她的身体那般僵硬,将她的手放在心口仔细捂热……
他的手抚『摸』过她的脸颊,却带出一大把黑『色』的长发。
这么容易扯下的头发,只有枯败的尸体可以……
墨理不敢想象,止不住全身颤抖了下,太久不眠不休的身体,苍白得可怕。
楚山匆匆赶来,看着自己公子的神『色』,心底疼痛:“公子,已经三天了,您休息下吧,我们已经找到了天公子的消息,他已经尽快往这里赶过来……”
墨理听到这话,脸『色』才好看了点:“告诉他,如果不想看到我的尸体的话,请他快点!”
箜篌般美丽的声线,格外的沙哑,宛若旧琴弦拉出嘶哑的语调,极其的难听,而语调中的绝望的意味,更让楚山为之震撼。
公子,是打算跟王妃,一起去了!
他不记得上一次见到这般脆弱的公子是什么时候,只记得那时候在江湖上刚闯出点名声的他,却止不住地心疼,止不住地去待他好,一服侍就是八年。
这八年,他笑得永远那般云淡风轻,嘴巴却毒得让人为之震撼,那是很令人为之钦佩的生命。
“公子,天公子被称为绝世鬼医,可以同阎王抢命,有他在,王妃绝不会有事。只是公子,你身子骨本来就不好,这里寒冷,你若再是不眠不食,恐怕王妃醒来公子就要倒下了。”
“嗯。”
他的声音淡淡地。
楚山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人参汤和米粥递了过去,墨理看也不看,径直往口里倒,那哪是在吃饭,那是在填食。
可楚山这才长舒一口气,公子总算吃了一点了。
楚山张了张嘴,小心翼翼道:“公子,外头都在指责你的抗旨不尊之罪,禁卫军雷诺大人已经将王府包围起来,誓要见王妃的尸体。我们的人都是江湖的人,这样和朝廷冲突,恐怕于大计不利。公子,不如我们先举办个假葬礼,七日之礼,可以撑个好几天,这样天公子也赶到了。”
墨理闭目凝思了会儿,道:“不论怎样,七王府除了天君痕,不准任何人进入。如果不行,就去找太子帮忙。”
他懒懒地说完这些,便开始按照惯例地为宠儿酥松身体。
他才不要什么葬礼,不是没死么?他的宠儿怎么会死?
楚山知道这是公子的决定,心底微叹,却只能认命地去回复那些精神压力超大的武林同僚。
这样的日子一过又是三日,眼看着整个金陵越来越紧张,几乎要打了起来。
金陵城外,墨理要等的人,坐着行走地缓慢平稳的马车,这才渐渐地走入人的视线。
车上,一名娇俏的碧衣少女拉着一名面目冷酷精致的男子,焦急地恳求着:“痕哥哥,麻烦你让车夫将车子赶快一点,要是水止哥哥出事了怎么办?他可是说你要是来不及,你就要看到他的尸体了!那是尸体啊尸体!”
第一最好不相见宠儿之死7
“那样太颠了!”
天君痕眉骨冷厉,神『色』淡淡,一对墨『色』的眸子,眸光流蓝,无波无澜,泰山崩于顶『色』不变,那样淡漠的神『色』,却说不出的精致妖孽。
偏冷的气质,让这人如同黑珍珠一般内敛含蓄,却不失璀璨温润。
『药』之天君,回天无痕!
『药』王谷的天公子,可是整个江湖除了临江盟的水止公子外,最热门的人物。
天雨晴会被自己兄长气哭了:“可是,哥哥,要是水止哥哥出事了怎么办?”
天君痕淡淡地品着茶,一举一动,宛若范本一般精美得令人心惊,他神『色』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他说见他的尸体,是在拿他的命威胁我,也就是说出事的不是他,既然不是他要死,我为何要着急。”
天雨晴好一会儿才领会到其中的真谛,还来不及高兴,车子却陡然停了下来,车帘掀开,赵催出现在她眼前。
“赵大哥……”
天雨晴满眼欣喜,可她还没说话,赵催便拉着她下了马车:“雨晴小姐见谅,我们家公子只见天公子一人。”
“可是,我……是我求着大哥才来的……”天雨晴哭丧着脸道,怎么可以这样,马车是她的,人也是她拉来的,却偏偏她被赶下了马车。
“小姐见谅!”
一声赔礼,原本平稳的马车以一种飞一般的速度冲向了金陵城,扬起的尘埃,溅了天雨晴一脸,天雨晴快哭了。
马车在金陵城一路狂飙,金陵城一片人仰马翻,看着那车夫的御车之技,一阵叹为观止。
靠啊,果然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居然能有人将马车开得比马还快的。
赵催大人,您彪悍了。
天君痕被颠得七荤八素,到达七王府的时候很不幸地吐了,被誉为“回天无痕”的神医大人他……晕车。
“得罪了!”
容不得他调整状态,七王府内那些临江盟的元老即刻便一人一边把天君痕驾起直接往冰窖送,那敢情是在对待囚犯,而不是对待神医。
天君痕止不住腹诽。
冰窖之内,寒凉一片。
他全身一冷,目光扫视着那端坐在轮椅中苦守的身影,单薄消瘦的背影,却竭力地担尽天下的责任,有一种顶天立地的力量感和悲壮感。
他的心疼了下,竟然后悔自己刻意地慢吞吞。
墨理那样的人,若不是急得没有办法,怎么会找他!
“你的身体,若是长期在冰窖内呆着,只会死得更快。”他语调淡淡的,带了金属质感的**声调,明明没有丝毫波澜,回『荡』在偌大的冰窖之中,却是窒息的美感。
“我已经活得够久了,苟延残喘了这么多年,死了也罢!”
墨理,绝望得可怕。因为眼前的宠儿,即便放在这千年寒冰中,也止不住地开始腐烂,散发出即便是香料也掩饰不了的恶臭。
她其实是死了的吧!
只是他不愿相信罢了!
墨理的睫『毛』颤了颤,却是再也不敢去碰她了,因为他怕他碰一下,眼前的身体便会被他捏下一大块皮肉,然后渐渐地在他眼前烟消云散。
他绝无仅有的光明在渐渐消散,墨理的世界,即将一片黑暗。
他已经不再相信对凤九歌的爱了,若是他的信仰他的宠儿消失,他要怎么办?
好难受!活着真的好难受!
天君痕似是感受到了他的绝望,那种堕入永夜般的黑暗的绝望,他颤了颤,大步走到冰床前,看着冰床上的死寂苍白的身体,他的心像是给人打了一拳似的难受。
“她,心脏受创,已经死了六天了!”
他宣判,语调中带着愤怒,“别告诉我你拖着你那半条命的身体呆在冰窖里只是为了陪一具尸体。”
回答他的是沉默,空旷哀伤的沉默。
他看见墨理,那个永远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