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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邪,节节败退。
原本意气风发张扬邪肆的男人颓唐得很,即便隔得远,宠儿也看到了他的消瘦。
他是在自负中长大的,这样陡然地没有任何回旋余地的失败,他绝对会受不了。
但,这就是现实。墨邪必须学着承受。
“我的宠儿,还有七天,七天之后,金陵城破,那就是你的死期,我亲爱的祭品,你害怕吗?不过不要紧,父皇绝对会让你光鲜亮丽的死去!”
墨藏歌抚『摸』着宠儿的发,温柔极了。
这么些天,宠儿的衣食都是这个男人亲自服侍的。
很难想象,一代帝王,居然会为自己做这么多琐事。
若不是知道这人心里住着恶魔,宠儿觉得自己会被感动。
“我最爱的女儿,怎么不说话,让父皇想想你心里的打算,你的希望,是青翼对吗?”墨藏歌笑得格外的温柔,不复年轻的脸却更添一种成熟『迷』人的风采,绝对可以诱『惑』不少年轻的女子。
宠儿的脸白了一下,不得不说,墨藏歌有着一个帝王的才华,他深谙人心,更懂得玩弄人心。
这么多天,她一直在尝试着呼唤除了墨藏歌唯一可以走入这间密室的青翼。
可是,回应宠儿的,只是,死寂。
秘忍是只服从于他的主人的影子,青翼的主人是墨藏歌,不是萧宠儿。
她隐隐地有些绝望。而这种绝望,让她格外的平静。
当一直处于这种绝望的氛围中,宠儿曾经浮躁的心肠,被磨砺的平静。
只有平静,才能想得出逃出去的办法。
“宠儿,父皇有点小瞧你了,在黑室内关了一个月,你还没疯掉,真是超乎我的预料。”
这疯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自称父皇了!
也不看看那德『性』,他不配成为任何人的父皇,他只是魔,一个不惜一切为了最强的魔。
“不说话,嗯?和父皇一起覆灭,不好吗?连同我,也是这皇位的殉葬品。”
宠儿这才抬眸看他,昏黄的灯光晃动,在他的脸上打着晃动的阴影,格外的恐怖。从这个角度看上去,墨理拥有和他相似的偏于阴柔的脸部轮廓。
“墨理和墨邪,你更喜欢谁?”
宠儿许久不曾说话,嗓子微微地有些生涩。
墨藏歌难得开心的笑了下:“谁更强我就喜欢谁?现在我喜欢墨理,因为他赢了我的王座。但父皇最爱的孩子是你,我的宠儿,你看得到,父皇打小就宠着你,父皇将你留在身边,你想要什么,父皇就赋予你什么。所以,很快地,我们会永远地在一起,我们会一起走向覆灭。”
宠儿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她发现她的思维跟墨藏歌完全不在一个层面上的,怎么也看不出来,他喜欢她!
有喜欢一个人然后拉着她一起死的么?
但是,宠儿无法否认,记忆里的墨藏歌对萧宠儿极好,那是比对太子殿下都还来得盛重的恩宠,萧宠光的无法无天,不是被萧砚宠出来的,而是被墨藏歌惯出来的,虽然那时候的萧宠光,在宠儿看来,有点智障,她对男『色』有一种强大的着『迷』!
“死亡,是另一种形式的永存!”
萧宠儿难得的附和了墨藏歌一句,眼看着墨藏歌笑得开怀,宠儿“切”了一声。
这个疯子。
好像,是因为无法忍受什么,疯了!
她隐隐地觉得他的神经系统已经彻底崩溃了,所以安排好后事,死亡。
“你要的不是这天下么?”
宠儿的声音清冷而稚嫩,在寂静的密室里回『荡』,莫名地忧有丝空旷的味道。
墨藏歌一怔,好一会儿,才慵懒华美地笑了开来,那笑像是飘『荡』在空气中的蒲公英,绝美而凄凉,宠儿从来没看过一个男人可以这般笑,华美,哀戚,孤独,透着死亡的华丽。
他凑过头,吻了吻宠儿的眼睛:“宠儿,我的女儿,谢谢你!你是唯一懂父皇孤独的人!”
旋即,他转身,走开,一起离开的还有青翼,他的影子。
“碰!”
门关上,密室又是一片黑暗的死寂。
这样『逼』仄黑暗的密室,不论什么人,呆在里面,绝对会承受不了,会发疯,会『自杀』……
可宠儿,一熬就是三个多月,一百多天。
她有不准死的理由。
她的老墨鱼来接她了,她那么感动,那么幸福,那么的开心……
那个在不知不觉渗透入她生命的男人,她,不想让她伤心,哪怕那伤心只是微不足道的一丁点,也不可以。
墨理,有我在你身边,谁都不能伤害你,即便是我自己,即便我是不经意间,也不准许。
她动了动手,黄金的手铐,紧紧地锁住了她,宠儿的手在锁铐中来回摩擦着,不多一会儿,就开始出血。
她服用过西雪尧的血,如果西雪尧没死,那么他的蛊虫一定会找到自己。
在征服皇宫之前找到我,解开这个机关。
她,还有希望吗?
宠儿闭了闭眼,手的动作更大了,血『液』流得更多了。
萧宠儿,不可以死啊,就这一回,活久一点,和那个叫墨理的男人,白头偕老,慢慢沧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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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手废中……
墨藏歌是个很华丽的男人,王一般的孤独。
设定是,他爱凤九歌,爱而不得的那种……
第二最好不相知变态中的战斗机4
七天的时间一晃而过,战争疯狂灼烧,急切的战争,『逼』得朝廷连早朝的时间都没有。
可唯一能让宠儿活下去的救援没有来,夜已深,初冬的密室,冷得直让人打哆嗦,到处都那么冷,却抵不住宠儿心底的绝望。
或许墨理想到自己在皇宫,却没想到自己会在他打开密室的刹那死去。
百密一疏,更何况他不是墨藏歌,怎料得准他的诡秘心思。
墨藏歌在傍晚的时分来了一次,亲吻着宠儿的额头优雅地道了永别,叮嘱了一番马上会再见,全然没注意到宠儿手上摩擦出来的伤痕,因为他已经判定,就算宠儿再怎么挣扎也改变不了被墨理亲手误杀的可能。
宠儿已经全然的无力,当你那般的想活着,可是环境却『逼』着你死亡,那种可怕,无疑是最疯狂的。
并不是害怕死亡,而是害怕死亡后的残局。
墨理,她会疼的。
宠儿发觉自己,对比自己的死,她更在乎墨理的感受,她不要墨理,再一次的绝望,她不要墨理,心疼。
原来这世上会有一个人,让你觉得他的感受比自己的命还重要。
而你,是舍不得他受任何一点委屈的。
宠儿不懂这样的感觉,她是天神下凡,最干净的纯在,她的身世她的过往让她不懂爱情,她只懂得占有,然而这一刹,那种绝望的心跳,让宠儿情『迷』意『乱』。
脑海中时不时闪现地竟然是中了百夜醉情的那一夜,那伴随着刻骨的疼痛的占有,那疯狂到极致的纠缠,那彼此热切的温存……
她觉得自己变得格外的yindang,竟然在这种时候,脑海中冒出来的是赤果的墨理。
她怎么了?
没有中毒,没有被挑拨,没有任何的前奏……
宠儿却那般渴望,她的身体,不受控制了一般。
可这样的感觉只是片刻,很快地,宠儿便冷静起来,她是个禁欲的人,即便平时喜欢看看艳书,也不会有任何感觉的,这是一种近乎冷感的禁欲。
刚才,那一下,居然失控了一下。
宠儿觉得这状况糟糕到可怕,不过宠儿也没多想,只以为是濒死前的回忆,人总是在死之前,把过往的一切仔仔细细地回忆一遍的,即便是h也不会错过的。
“咔擦……”
机关被旋转动的声音,宠儿惊惧地抬眸。
是墨理……
他来了吗?
他要面对自己的死亡了吗?
龙椅上的祭品。
宠儿这才意识到这个称呼的贴切,她是他登上王位必须舍弃的。
那么,舍弃吧!
不要心痛,不要悲伤,不要绝望……
我本来就不属于这个世界,本来就不属于这个身体……
只是执着地追求着另一个人的宠,希望把他培养成自己师父那般的人,让他这一生都那般宠着她……
她只是要他的宠……
所以谢谢你给过的一切,别爱我!
她会和海蓝之心一起在这里,作为那张龙椅上的祭品。
宠儿闭上了眼,眼泪流得温柔而宁和。
这一生,从未有过的平和,因为她曾经得到过,那个叫墨理的翩翩贵公子的宠……
这样,就够了!
门,被打开!
可预期的死亡没有到来,没有疼痛,没有死亡。
宠儿疑『惑』地睁开了眼,她绝对不会相信墨藏歌安排的机关失控了,因为墨藏歌绝对不是这种人。
灯光影影绰绰,少年青翼一袭藏青『色』的衣服隐于黑暗里,像是本身就属于黑夜一般。
他张了张口,好一会儿,才听到他的声音,带着突兀的生涩和缓慢:“我怕……他会……发现……现在……来救……你……”
那样缓慢的语调,像是把宠儿的心给生煎了一般。
宠儿在生死一线徘徊了一回,诡异地开心,青翼,青翼,果然啊,不是不对自己的召唤没有感觉,而是害怕被发现,所以选择了这个时间,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城外最后的战争的时间。
宠儿释然地笑了笑,道:“真是聪明的好孩子,来,给姐姐解开这个。”
青翼怯怯一笑,走了过来,他很熟悉这个机关,没两下,宠儿的束缚被解开,坐在冰冷的龙椅上太久太久,宠儿全身都发麻。
青翼很快地将她抱起来,小心翼翼地背在背上。
宠儿离开那张装了暗杀机关的龙椅,这才确定自己完整的活着,那感觉,即便全身血『液』不畅,难受至极,宠儿却也开心至极。
墨理,墨理……
我没有死,你知道吗?
你不会失去我,绝不会!
而这一会,我会缠着你,就算你厌倦,就算你讨厌,我也不会离开。
我不会给你任何心痛的机会,不会给你任何再失去整个世界的机会。
墨理,我的老墨鱼……
夜,漆黑如墨,雨点缠绵,整个皇宫在战争的节奏里冷寂至极,宠儿淋着雨,却觉得有一种畅快而开心。
活着,活着,她活了下来……
少年青翼背着她在屋檐上飞行,鬼魅般的身法,让守卫的人只以为是眼花。
青翼背着她,一直走,一直走,直走到荒郊,直走到一处隐蔽于悬崖中腰的山洞内才停下来。
这洞口藏在一颗横生的松树下,极其隐秘。
就算发现,如果没有青翼那般离奇的身手也不可能下来。
宠儿,住在这里,无疑是极其安全的。
宠儿进了山洞,很昏暗,借着海蓝之心的光,隐隐可以辨别地出山洞中简单的家居和摆设,宠儿能活着就是最大的幸运,自然没什么可以挑得,乖乖的在山洞中住了下来。
第二最好不相知倾国倾城,当如是1
夜幕漆黑,暴雨如瀑,金陵城墙,战争如火如荼,血流成河。
这样的鲜血,这样的雨,这样的夜『色』,这样的惨状,战争的机器将一切摧毁,墨理恍惚地觉得自己回到八年前。
只不过一个是冤杀,一个是战争。
“轰!”
城门被巨木轰然撞开,紧接着,骑兵如一把尖刀一般『插』入金陵城的心脏。
“城门破了,城门破了……”
“冲啊,快冲,杀了狗皇帝!”
“报仇,为死去的国人报仇,冲进去!”
“……”
其实很难想象,摧毁大梁这个国家机器的是如此一群乌合之众,江湖人,春秋九国各国余孽,逃荒的百姓……
他们被临时整合成一支军队,而率领他们的水止公子,靠着如有神助般的用兵之道轻易地撕开了帝国的防御。
“投降不杀,不准伤害城中一草一木,要有秩序。”
临时的将领们大声吆喝着各种规定,墨理骑上了马,一袭白衣,翩然绝尘,很多老一些的守卫军不由得想起八年前那个永远冲锋在骑兵最前端快意恩仇大力无匹的少将军,他总是一袭银『色』轻甲,笑得俊美干净,神『色』狂妄傲然。
时隔八年,他仍旧一身素净的白,只不过日渐单薄消瘦的身体,已经让他无法负荷一身铠甲的力量,他更像是一个阴暗的谋士,淡坐在帐篷里,冷眼旁观,阴谋诡诈,抬手间,樯橹灰飞烟灭。
八年,庞大的时间,沧桑了多少少年,失落了多少情怀。
他打马,行走在古老的金陵街道上,焦急而倔强的风姿,一如八年前。
只不过,八年前的他,为了他的大帅凤九歌。
现在的他,一整颗心,心心念念地都是他的新婚妻子,萧宠儿。
宠儿,你在哪?一定要没事啊!
我已经竭力赶来,却还是那般的慢。
请你,一定要好好活着,就算为了我,也请活下去。
因为,没有光的生命会枯竭,没有宠儿的墨理,会死!
金陵城破,皇宫的破败来得更快,不消一会儿,整个大梁的中心就被临江盟占领了,墨理在大雨中疾驰而过。
“她在哪?”他侧头,问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