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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务也像模像样,之前两件都突生变故,我不好在群臣面前赏赐,这次便让你先选个礼物,算作奖励,不必推辞了。”
扶苏想了想,也没再推辞,目光就落在了在对锦鲤琼琚之上,皇帝看着扶苏选了这个似乎愣了片刻,之后又笑道:“你倒真会选,这个我本打算送李夫人的,她和我念了好久,没想到被你先下手了。”
扶苏移开目光:“阿父既已选定,扶苏再换一件。”
皇帝摇头,随手把那锦盒合上递给他:“说让你先选便先选,我换一个东西送她便是。”停了片刻,目光又在那口剑上停留了半晌,目光若有若无的在他脸上停留了一会,喃喃道,“我本以为,你会选它。”
扶苏神色十分冷静:“却是一口好剑,只是扶苏长剑已用得顺手,平日里也不需要短剑防身。此剑虽好,于扶苏却没多大用处。”
皇帝“哦”了一身,打趣的看着他;“那这玉佩对你就有用了?这可是成双的琼琚。” 顿了顿,脸上的笑意更加明显,就像是一个和孩子打趣的父亲,“你想送谁?”
扶苏默了片刻,看起来似乎有些尴尬的咳嗽一声。
皇帝收回目光,叹声道:“太皇和我念了好久,你们兄弟的婚事我本不想多加过问,不你现在年纪不小了,若不想娶她做正妻,不如考虑考虑我之前和你说的那个江家姑娘?她今年正好十七,相貌不错,出生也好。”
江上将军位高权重,手握兵权,有一爱女,在扶苏十来岁的时候,太皇曾和皇帝说起,给她和扶苏指婚,只是那时候出了昌平君之事,扶苏身份特殊,为了避嫌,此事便不了了之。
那位江姑娘,扶苏只在十余年前见过,后来她一直跟随江上将军在上郡,扶苏是没再见过的。如今见皇帝再提起此事,扶苏神色不见有异:“扶苏此生只求一人,真心以对,况且当时让阿父收回成命,现在也断不可能反悔。”
皇帝还想说话,却忽然感觉到一阵晕眩,揉了揉额头,看着像是头风犯了。扶苏立刻过去扶着皇帝坐在软榻之上,给他倒了一杯热茶,低低道:“阿父可要唤太医过来?”
皇帝抵着额头皱眉,摆手道:“太医有什么用?这几日多亏了云真人,现下他也应该差不多来施针了,你先回去吧。”
扶苏低声应唯。
一直到了宫门外,正好见到了刚刚从外头过来的云鹤归,另外还有原先一直随侍皇帝身边的箫太医,年纪老迈,平日里只负责皇帝,并不外出,只是如今不知为何,提着药箱,也未着官服,看样子是刚刚才从外头回来。
箫太医看见扶苏出来,郑重的行了一礼:“长公子。”
至于云鹤归却只微微作了一个手揖,态度不卑不亢。
扶苏若有所思的看了片刻,询问跟在一边的内侍:“陛下这几日都是云真人诊的脉?”
内侍垂首答道:“确是,原先什么药都不管用,云真人也有两下子,每次他过来,陛下的头风总会好一些。”
扶苏在原地站了片刻,直到看着这两人推开宫门,这才转身上了马车。手中的锦盒被他放在膝上,扶苏打开看了看,昆山玉色泽温润,拂过时玉质微冷细腻。
玉是好玉,不知想到了什么,他的眼眸却有些深,最后吱嘎一声把锦盒关上,眉头微微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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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皇帝房中已经掌了灯,灯火昏黄,炭火烧的红亮,整个屋子都透露出舒适的暖意。
皇帝闭着眼让云鹤归施针,手指一下一下的敲着床沿,感觉到细针刺在头皮之上,疼痛一点点缓解,但声音听起来还是有些疲惫:“你说我这头风是因焚书之故,现下暂停此令,召了扶苏回来,却是好了一些,却还没好透彻,而且不知此时不宜焚书,何时才可复行?”
云鹤归再施下一针,方答道:“陛下头风是因上火之顾,故此时不宜再动火,春季属木,木可生火,自然到了春季事半功倍。”
皇帝“嗯”一声,依旧闭着眼:“每年这时候都会犯,只是不知为何今年却格外的久,其余太医的药皆不见效,看起来这些日子,还需要云真人多多费心了。”
云鹤归却道:“正打算向陛下辞行,待陛下此次头风大好,某便会离开咸阳。”
皇帝微微一愣,睁开了眼睛,牢牢的盯着他:“真人要离开咸阳?”
云鹤归起身作揖:“方外之人,本不可久留宫中,入宫几日已是破例,请陛下恩准。”
皇帝重新闭上眼,顿了一会,倒是笑了:“我道你为什么今日让箫太医过来看你施针,毫不保留就把这一套针法教了出去,原来是急着回去。”顿了顿,又道,“此事容后再议,真人现在还请继续施针罢。”
55。第55章
云鹤归离开之后,箫太医却留了下去,皇帝此时已经从床上坐起来,目光锐利的盯着眼前跪着的人:“今日去诊脉了,可发现了什么?”
箫太医躬身道:“宛歌姑娘的确中了‘九天寒月’只是似乎被什么压制住,现下没有发作。 ”顿了顿,观察了一下皇帝的神色,又添了一句,“调理一些时日对子嗣之事并没有问题。”
皇帝似乎没在意最后他添的,只是皱了皱眉,声音沉了一些:“你确定她中毒了?”
箫太医肯定:“却是‘九天寒月’脉象明显,不可能断错。 ”
听罢,皇帝闭了闭眼,手指收成拳,紧紧拽着身下的被褥,他吸了一口气,抬手让他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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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次,宛歌去华阳宫时,在半路发现了不少来往的方士,嘴里念念有词,模样看起来颇为奇怪。后来听太皇说起,才知道原来是因为陛下头风一直不好,就想借助这些鬼神之力。然云鹤归今日不在,此事就有卢生着手办了。
鬼神之力不能说不存在,但妄图通过它治病就太可笑了,始皇帝不到五十岁就死了,也不知是不是和频繁服用那些丹药有关系。宛歌那时正若有所思的想着,外头正好来了人,说是给宛歌请脉。
华阳太皇看向宛歌,笑了笑:“这太医可是陛下身边老资历的太医了,好好调理一番,想是来年便好了。”
宛歌仔细看着过来的眼前太医,确认是昨日才见过的那个,她一边疑惑的把手伸出来,一边道:“昨日不是来看过了么?”
华阳太皇一愣:“昨日?”
宛歌只当华阳太皇忘事了,昨日的话有些尴尬,她咳嗽一声,含糊解释:“太皇昨日找这位太医给宛歌诊过脉,今日过来的时候,已经服药了。 ”
华阳太皇和身边的刘姑姑对望一眼,确认昨日并没有让箫太医外出,但宛歌又言之凿凿的说见过,她微微一颦眉,便去问箫太医:“昨日长公子让你去给宛歌诊脉?”
箫太医本以为太皇召他过来是给自己诊脉的,没想到却是宛歌,昨日皇帝才刚刚让他诊过,今日华阳太皇又接着请她过来。加上宛歌身上的毒来的蹊跷,箫太医看了看她们,想了片刻,直接隐去此事:“昨日陛下确让老臣给宛歌姑娘诊脉。”
华阳太皇依旧皱着眉:“陛下?”
宛歌也有些诧异:“是陛下让你来给我诊脉的?”
昨日既然诊过,今日再诊也差不了许多,箫太医只是按昨日的医嘱再嘱咐了一边,便提着药箱告退。宛歌只觉得奇怪,皇帝向来对她不怎么关心,倒是华阳太皇会操心扶苏的……子嗣,连带操心他。于是皇帝这时候忽然想起来,莫非也觉得扶苏倒了该成家的年纪了?
一想到这里,那时华阳太皇提到的江姑娘,又重新占满她的心扉。宛歌忽然想到了一个可能,该不是皇帝觉得她身体不行,不能生育,借此让扶苏快些娶正夫人好绵延子嗣?
一想到这里,她的心就猛然一沉。
这厢还未缓和过来多少,忽然感觉到衣角被一个力道扯着,她偏了偏头,就发现晏榕不知什么时候进来,坐在她身边,似乎对她挂在腰上的玉如意有了兴趣,拽在手里摸索。
宛歌这几日闲着无聊,就编了一些流苏,把玉如意绑住,挂在腰间当腰佩来。
现下,晏榕显然对这个玉如意起了兴趣,拿在手里把玩。宛歌看着他模样有些专注,只是宛歌即便没有记忆,也能感觉到这玉如意重要,便小心把玉如意从他手里扯了回来,塞了一个柑橘在他手里,柔声道:“这个不能玩,橘子要不要吃?”
晏榕没有反手,一点点摸索到玉如意的边缘,停在当中的某一处:“……有字。”
晏榕说的是她腰佩上刻着的字,宛歌一直不知道是什么,见晏榕提起,心口一颤,然后反应过来便微微一笑:“榕郎君认识?”
晏榕终于放开手:“……这个字,琴里,见过。”
阿榕这个话说的明白,是在琴里面见过这个字。宛歌顿时有些疑惑,一开始还没想太多,只当是哪张琴的琴铭刻了这两个字,刚想继续问,华阳太皇已经紧紧皱着眉,反问了一句:“琴里?”接着就去问晏榕身边跟着的侍女,“阿榕说的琴,可是长公子送的那张?”
侍女摇头:“那时婢子没有进去,只小公子和榕郎君在。后来进去的时候,琴已经坏了……不得而知,之后陛下就让人来收拾了。”
华阳太皇皱着眉,追问:“你们都没见过那张琴?”
侍女虽然有些诧异她为何会如此在意此事,但见华阳太皇模样看着是少有的急切,谨慎回答:“……并未见过,那时候小公子……”她顿了顿,才继续道,“之后陛下便派人来了,婢子们都不曾见过。”
华阳太皇不知想到了什么,目光失神,整个人都靠在软榻身上,手抵着额头,宽大的袖子几乎把她半张脸都掩盖下去。宛歌起先还有些不太在意,但看着华阳太皇现在这幅样子,终于察觉到有些不对劲了。
加上晏榕还说见过他玉如意上的字,宛歌跟觉得此事定和她有关系。
华阳太皇看着有些疲惫,抬手让人暂且把晏榕带下。
宛歌连忙给华阳太皇倒了一杯茶,咬了咬嘴唇,低声开口:“太皇……”
华阳接过了茶,却没有喝下去,目光依旧落在上头,目光闪烁不已。她并没有听宛歌把话说完,破天荒第一次让她早些回去。宛歌心中十分诧异,但是见华阳太皇不像是打算解释的模样,也就没有继续问下去,若有所思的踏上马车,就着暮色,准备回府。
宛歌一走,刘嚒嚒便过来替华阳太皇揉了揉额头,低声问:“太皇怎么了?”
华阳太皇没有回答,她睁开眼睛,看向宛歌离去的方向,沉默了许久,还是摇了摇头:“……陛下这次葬琴之事太奇怪……希望只是我想多了。”顿了片刻,又问,“陛下葬琴之时,有谁在旁?”
刘嚒嚒道:“陛下只带了随身的内官,并无旁人。”
华阳太皇再沉默了片刻,淡声道:“我记得有个刚刚调到陛下身边的,找几个机灵点的去打听一下当时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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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歌的马车在宫中行驶了片刻,忽然顿住,宛歌明显察觉前头来了人,却没有半点声息。她本来就因为方才在华阳宫的事情有些心绪不宁,如今又遇上这样的场面,自然又被吓了一吓。此时只当是陆离白又过来使了什么计谋,她从头发上拿下了簪子,就拽在手里,警惕的在车厢角落,看着外头的动静。
忽然,车帘被一双手撩开,那人手腕上有厚重的铠甲,显然不会是陆离白。
整个帘子被掀开,她终于看清了外头的场景。
并非是陆离白,而是一个军官,后头跟着几个内侍,都是生面孔。那军官对着她微微一笑,掀着车帘,显然是等待她下车。
“宛歌姑娘,陛下有请。”
56。第56章
东都外城
东都外城,方圆四十馀里。 城壕曰护龙河,阔十馀丈,濠之内外,皆植杨柳,粉墙朱户,禁人往来。城门皆瓮城三层,屈曲开门,唯南薰门、新郑门、新宋门、封丘门皆直门两重,盖此系四正门,皆留御路故也。新城南壁,其门有三:正南门曰南薰门;城南一边,东南则陈州门,傍有蔡河水门;西南则戴楼门,傍亦有蔡河水门。蔡河正名惠民河,为通蔡州故也。东城一边,其门有四:东南曰东水门,乃汴河下流水门也,其门跨河,有铁裹窗门,遇夜如闸垂下水面,两岸各有门通人行路,出拐子城,夹岸百馀丈;次则曰新宋门;次曰新曹门;又次曰东北水门,乃五丈河之水门也。西城一边,其门有四:从南曰新郑门;次曰西水门,汴河上水门也;次曰万胜门;又次曰固子门;又次曰西北水门,乃金水河水门也。北城一边,其门有四:从东曰陈桥门;(乃大辽人使驿路);次曰封丘门(北郊御路);次曰新酸枣门;次曰卫州门(诸门名皆俗呼。其正名如西水门曰利泽,郑门本顺天门,固子门本金耀门)。新城每百步设马面、战棚,密置女头,旦暮修整,望之耸然。城里牙道,各植榆柳成阴。每二百步置一防城库,贮守御之器,有广固兵士二十,指挥每日修造泥饰,专有京城所提总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