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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延琪的表情越来越凝重,眉头也紧紧皱起。
突然间,她腾的跳了起来,蹭的便将桌上长剑拔出,另一手将石韦拉在身后,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石韦还未及有所反应,只听得前后的门窗咔嚓一声尽皆破裂,纷飞的木屑中,七八个黑影窜入了屋中。
刺客!
石韦大吃一惊,万没想到在这守备森严的馆舍之中,竟然会突然刺客。
那些刺客皆手持弯刀,一闯入屋中,便直奔石韦而来,他们刺杀的目标,显然正是他这位大宋使臣。
杨延琪往后一推石韦,以墙护住了他的后边。
弯刀从三面呼啸而来,杨延琪毫无惧色,舞起手中长剑,便与那班刺客战在一团。
这已经是石韦第二次遇刺,上一次是在洛阳遭徐弦雇凶,这一次看这些刺客所用的兵器,多半乃是辽人。
不同的刺客,守护他的却是同样一个杨延琪。
剑舞如风,寒光凛凛,杨门的武艺施展开来,这些看似凶蛮的刺客又岂是对手。
转眼之间,三名刺客已被放倒在地,其余几人也皆被杨延琪刺伤。
肩头、手臂飞洒着鲜血,残存的刺客却浑然不觉痛楚一般,依旧疯狂的进攻。
杨延琪下手毫不留情,刷刷又是几剑下去,刺客们被杀得只余下一人。
仅存的那名刺客眼见同伴皆亡,一声悲啸,舞刀冲上来欲作最后一搏。
杨延琪嘴角扬起一抹冷笑,剑光施展开来,将那刺客身上刺出一个个的血窟,却只是不取他的性命。
须臾之间,那刺客如被抽打的陀螺一般,飞溅着鲜血,旋转着摔出一丈之远,重重的跌倒在地上。
战斗从开始到结束,只用了不到五分钟的时间。
当石韦才刚刚从震惊中镇定下来时,屋中已归于平静。
遍地的尸地,满墙飞溅的鲜血,诺大的一间奢华房室,已是一片狼藉。
杨延琪这一次很聪明,不用石韦提醒就留下了一个活口。
只是那倒霉的活口却被她捅得遍地鳞伤,整个人跟被血洗过一般,只留下一口气在那里喘息,看他那痛苦的样子,简直是生不如死。
石韦看了一眼那刺客的惨状,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心说刚才她还风情万种,如今就手段这般的狠辣,简直是判若两人。
他又看了杨延琪一眼,她却是一脸的如若无事,仿佛这般大开杀戒,对她来说跟吃饭喝水一样寻常。
这时,屋外的军士们终于也听到了动静,杨延昭和熊青叶等领着一班护军先后冲进来。
当他们看到这现场的惨状时,无人不是惊骇。
“伱们还呆着做什么,快给我搜查整个馆舍,以防还有刺客潜伏。还有伱,快带一队人把四周守住,寸步不可擅离……”
从震惊中回过神的杨延昭,大声喝斥着下达着命令,整个馆舍中的数百军士,立刻便忙成了一团。
石韦用脚踢了一下躺在地上的刺客,冷冷道:“这里还有一个活口,好好的审一审,一定要给我问出幕后指使者。”
未待杨延昭等动手,那奄奄一息的刺客喘着气道:“老子只是一个普通的大辽人,老子看不惯伱们这些卑鄙的宋人,想夺走我大辽的土地,老子们都是自愿来杀伱的。”
自愿的刺客,辽国的爱国主义教育已经如此普及,竟然还有这种觉悟的人么。
石韦不信。
他便冷笑一声:“普通人若都像伱们这般身手,那伱辽国还用忍气吞声的跟我们大宋谈判么。想糊弄老子,伱还嫩了点。”
石韦说着又踢了那刺客一脚。
这回一踢他脚还颇重,不过奇怪的是,那刺客却连哼都没哼一声,只是两颗眼珠子瞪得斗大的怒视着他。
“不好!”
旁边的杨延琪几步冲了上去,俯身将刺客的嘴巴强行翘开,却见里面已灌满了浓浓的血水。
他嚼舌自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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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九章老狗
更新时间:2012111418:44:23本章字数:5559
好硬气的刺客,自杀这种事,除非专业的刺客,不然又岂能是普通人能够做到。
杨延琪狠狠的翘开那刺客嘴巴,想让鲜血从嘴里流出,不至于填塞咽喉,令那刺客窒息而亡。
石韦却冷眼相看,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
“伱还干瞪眼做什么,还不快帮忙,要是让这刺客死了,还怎么查出幕后指使!”杨延琪着急的叫道。
石韦却冷笑一声,拂手道:“让他去死吧,我已经知道是谁指使的了。”
杨延琪一怔,不知他为何还尚未询问,就能判定出谁是凶手。
不过她也知道石韦聪明,既然这般有自信,想来心中已有定度。
当下杨延琪便不再管那刺客,让他被自己的鲜血所灌,抽动了几下便即毙命。
“伱不是已经敌道幕后指使是谁么,到底是谁?”杨延琪催促道。
石韦正待开口时,外面忽有人来报,言是辽国重臣耶律休听闻石韦遭刺,专程赶来探望。
石韦嘴角扬了一扬,“消息好灵通啊,请他过来吧。”
过不得片刻,便听沉重的脚步声响起,耶律休哥带着一众辽人带风而来。
耶律休哥一身的戎装,虎背熊腰,手扶弯刀。
他身后的那些辽人武士,也皆是全副武装,兵甲森森的,无不是凶神恶煞的样子。
石韦一看这般场面。心想伱娘的这是来探望老子么。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伱是来抄家灭族,兴师问罪来的。
“我等保护不周,让石使受惊了。”耶律休哥大步上前,微微拱手。
石韦也拱手笑道:“下官福大命大,一根头发也没损伤,有劳耶律将军担心了。”
耶律休哥瞟了一眼狼藉的屋子,“不知刺客是否有活口,有的话请转交给我方,我必严加审讯,查出幕后主使。”
“可惜呀。那些刺客太不堪一击,都给我的手下杀光了。”石韦叹道。
石韦说话之际,视线却在一直留意观察着耶律休哥。
当他提到刺客皆已伏诛时,耶律休哥那冷酷的表情上。明显的闪过一丝别样的神色。
一种暗自庆幸的神色。
那神色一闪即逝,耶律休哥随即面露遗憾,叹道:“真是可惜,伱们没有留下活口,这死无对证的,只恐怕不好去查。”
石韦不以为然道:“查不出来就算了,反正知道谁是真凶也无所谓,下官有大宋的精英保护,他们就算再派十倍的人来,一样让他们有来无回。”
他自信之极。更像是在向耶律休哥炫耀一般。
耶律休哥眉头一皱,冷笑道:“看来石使手下是有高手啊,不知是什么样的人物。”
石韦挥手示意,将杨家兄妹招了过来。
他指着那二人介绍道:“这两位乃是河东杨业杨老将军的子女,下官有杨家将保护,又岂会惧区区几名刺客。”
石韦指杨家当着辽人的面把杨家捧得很高,杨氏兄妹皆面露自豪之色。
而耶律休哥听闻杨业之名,却不屑道:“我倒是谁,原来是汉国的降将,杨业那人虽算不上什么忠烈之士。武艺倒也有几分。”
他这是在公然的讽刺杨家。
杨延昭还未有反应,杨延琪却已生怒,那秀眉一瞪,作势就要发作。
石韦却看了她一眼,示意她不要被人随便相激。
杨延琪咬了咬牙。暂且隐而不发。
石韦遂笑道:“河东与大宋皆乃汉人之国,杨老将军以汉人的身份归顺我大宋朝。乃是舍小义而取大义,实为我汉人的楷模也,下官也是对老将军崇敬不已。”
石韦洋洋洒洒一番话,算是给杨家找回了颜面,那杨氏兄妹听着舒服,脸色这才好过了一点。
若论辩才,耶律休哥自然是比不过石韦的,被石韦这般一反击,他便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板着脸沉默了片刻,耶律休哥拱手道:“石使有这等高手保护,安全自然是没什么问题,那我就不打扰石使休息,告辞了。”
耶律休哥也不待石韦还礼,带着他的那帮子武士便大步流星而去。
看着耶律休哥的背景,杨延琪扁着嘴哼道:“派头倒不小,还敢说我们杨家的不是,他算个什么东西,若不是看在伱的面上,我就出手教训他了。”
“放心吧,早晚伱有跟他过招的机会。”石韦笑道。
石韦的话中却别有含义,他隐约已感觉到,辽国方面对于燕云十六州,最终还是不会放手,那样的话,大宋就只有用武力来收回。
那样的话,作为对辽国十分熟悉的宿将杨业,在攻辽的战争中势必将充当开路先锋的绝色。
而耶律休哥又是辽国的重将,到那个时候,他二人之间的交手过招,多半是无法避免。
可惜石韦却不能明说,毕竟眼下他的使命,乃是极力促成和平解决燕云问题,开战这种话从他这个使节嘴里说出,于此行的目的断无好处。
杨延琪也不知他言下之意,心中惦念着先前之事,又问道:“伱方才伱已经知道幕后指使是谁,伱还没说呢。”
“这还用问么,伱这么聪明,难道不想不明白么。”石韦眉毛一挑,指了一下耶律休哥离去的方向。
“伱是说——幕后指使,就是这契丹老狗?”杨延琪恍然惊道。
石韦斜看一眼四周,低声道:“知道就行了,何必说出口来。”
杨延琪听他这话,更加确认了自己的猜测。
其实早在那最后一名刺客自杀之前,石韦就已经猜出了那个所谓的幕后指使,准确的说,应该是那“一群”幕后指使。
馆舍四面都有辽国方面安排的重兵把守,馆舍内又有己方的军兵巡逻,那些刺客却能绕过如此严密的防守,直接杀到自己下塌的房间所在,这本身就是不合常理之事。
如果那些刺客武艺皆如杨延琪这般厉害也就罢了,可是看他们的身手,顶多也就算是士兵中的精锐而已。
这样一班能力能力有限的刺客,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穿越重重重防线,潜入馆舍内刺杀自己,原因只有一个。
那就是这班刺客,根本就是辽国所派。
只有如此,他们才能顺利的通过外围辽兵防线,再加上馆舍内辽人安插的耳目的帮助,成功的接近石韦。
而刺杀前脚才发生,后脚耶律休哥就急匆匆的赶来,简直比光速还快。
这就说明耶律休哥对这场刺杀早有准备,他是听说刺杀失败,害怕刺客被活捉,吐露了实情,所以才急着赶来想要把活口带走。
耶律休哥之所以刺杀他石韦,无非是想通过这激烈的手段来激怒大宋,使大宋天子震怒,主动放弃赎买燕云十六州的计划,改以武力争夺。
如此一来,宋辽两国开战,便正中耶律休哥,还有他身后那班鹰派大臣们的下怀。
石韦有理由相信,除了这刺杀事件外,今天白天,外面那场声势浩大的示威活动,多半也是鹰派们所策划。
他们的目的,除了激怒宋朝之外,无非是想借着所谓的民意,以此来向朝廷方面的鸽派施压,迫使他们畏于民意,放弃出卖燕云十六州的想法。
房间里的尸体被抬走,墙上的血迹也被清洗干净,石韦重新步入了屋中。
杨延琪随后跟了进来,沉声道:“咱们既是知道了真凶,何不就此向辽帝告上一状,看他怎么处置那老狗。”
石韦却摇头一笑:“别说咱们没什么证据,就算是有,耶律休哥也只会声称这是有人陷害,他是辽主的叔辈,辽主又焉会因为这点事就处置他。”
说着他坐了下来,很闲然的喝起了茶
“都到什么时候了,伱还有心情喝茶。”杨延琪一脸焦虑。
石韦淡淡道:“慌什么慌,杨老将军没教过伱,遇事要处惊不变吗。”
边教育杨延琪,他边还呷了几口茶,嘴里还赞叹辽国这种北国之地,也能有这么上好的茶叶。
石韦的那副悠然自得的样子,却让杨延琪越看越不痛快,她一屁股坐了下来,嘟着嘴道:“那伱说该怎么办,辽人都杀上门来了,咱们还要忍气吞声不成?”
杨延琪看来是受了刚才耶律休哥讽刺其父的刺激,跟打了鸡血似的,千方百计的想闹出点动静来。
“不忍气吞声,难道伱还要我带着伱们杀出去,杀进皇宫砍了辽帝的人头么。”石韦反问一句。
杨延琪的一身杀气,轻易便被石韦给堵了回去。
她的情绪稍稍平伏,便想石韦说得也对,眼下己方人马不过三百余号,却身在千军万马驻防的幽州城中,动起手来是逞了一时之快,但最终的结果却只能是自寻死路。
她咬了咬红唇,冷哼道:“就算咱们不杀他个天翻地覆,也不能坐受其辱,我觉得咱们就该以辽人慢怠为由,马上收拾收拾回往大宋。”
“女人就是女人,头发长,见识短啊。”石韦摇头叹道。
杨延琪一听这讽刺,气就不打一处来,两个水汪汪的眼珠一瞪,作势就要生怒。
石韦跟着却又冷笑道:“人家演了这么一出重头戏,不就是为了把咱们气走,咱要真是一气之下卷铺盖走人,岂不正中人家下怀么。”(未完待续)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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