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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瞅着帘子已经掀开,樊佩兰马上就要进来,熊青黛慌慌张张的穿衣也不及,被撞见似乎已是无可避免之事。
石韦灵机一动,赶紧将熊青黛推入了柜下空档中藏起,自己则放柜台前一站,麻利的将上身零乱的衣衫一整,光着的屁股却不及将裤子提起。
樊佩兰进门之时,石韦已装作在捣鼓药材。
“远志,那陆大人呢?”:樊佩兰问道。
石韦笑道:“他已经走了,师娘,忙乎了大半夜的,师娘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樊佩兰看了他一眼,不禁奇道:“这大半夜的,远志你怎么不去睡,却在这里捣弄起药材来了。”
“我……”
石韦正待敷衍应付时,整个人如被电流电到一般,却不想藏在柜中的熊青黛,竟是轻轻的将那丑物含咽咀嚼起来。
“远志,你没事吧。”樊佩兰见他表情似有怪异,还当是他身子不适,便关切的问道。
石韦暗吐一口气,强作无事之状,笑道:“我没事,就是想起明天一早要去给潘大人复诊,所以想睡前把要用到的药材备好。”
“哦。”
樊佩兰没有再怀疑什么,但接着竟是走向他来,说道:“那让师娘来帮你吧。”
石韦心中顿时咯噔一下。
第五十九章互赠
更新时间:201271318:03:01本章字数:4405
第五十九章互赠
樊佩兰说话之间,已是将烛台放在了柜台上,接着就要转往柜台这边来。
石韦这下就有点尴尬了。
方才若是给师娘瞧见,那也是光明正大,没什么好羞的。
眼下若是被师娘看到自己光着屁股,下边还藏了个熊青黛,正自吞吞吐吐着他的丑物,这般景象,不仅仅就是尴尬,而且还有些猥琐。
“师娘,你别过来!”
石韦自然不想自己在师娘面前,表现出猥琐的一面,未待樊佩兰过来,忙是伸手将她拦下。
樊佩兰一怔,脸庞顿露茫然。
石韦笑呵呵道:“我都快忙完了,用不着劳烦师娘,免得师娘你手沾了药渣子,还得去洗。”
情急之下,石韦也编不出什么好理由来。
柜台下藏着的熊青黛,原本也只是一时兴起,这时听到樊佩兰要过来,赶紧也将那话吐出,遮着赤条条的身子悄悄的往内缩。
下边的快感一消失,石韦不由自主的长吐了口气。
樊佩兰见他言语神态有些怪怪的,这时又冷不丁的吐了口气,心中愈觉怪异,便是眨眸子问道:“远志,你真的没事吗,我怎么瞧着你似乎有点不对劲。”
“没事,我哪里会有什么事,许是酒喝得有点多而已。”石韦极力的保持住淡定的表情。
樊佩兰看了他几眼,狐疑之心渐消,便是轻声一笑:“那好吧,师娘就先去睡了,你收拾完药材也早些休息吧。”
“放心,我呆会就去睡。”石韦暗松一口气,好容易才目送着樊佩兰举着烛台去往了内院。
医馆内的光线重新暗了下来,一直到听得内院中传出的关门声后,石韦才抹了一把额头的汗,低头向下道:“师娘已经走了,出来吧。”
柜下的熊青黛,耳听着外面没了动静,这才忐忑不安的从下边钻了出来。
她向着帘子那边小心的张望着,抚着胸脯喃喃道:“总算虚惊一场,若是与樊夫人撞见了,我哪里还有脸见人。”
“嘿嘿——”石韦邪笑一声,双手忽的便向她当胸袭去,“你也会怕么,那为何方才你还敢那样,就不怕我一个把持不住,漏了馅么。”
听得石韦这戏弄之语,熊青黛的脸色顿又飞霞流转,方才平伏下的心情,因此羞愧又局促起来。
看着眼前这春光尽现的娇躯,石韦刚刚熄下去的欲火,转瞬又熊熊燃起。
他猛的将熊青黛翻转过来,重新按在了柜上,重操利剑,再度向那龙潭凤穴发起攻击。
烛火幽幽,空旷的医馆之中,无边的春色在悄然弥漫。
………………………………
一夜贪欢,不知是梦是醒。
次日清早,石韦尚在昏睡中时,便听得有人敲门。
他迷迷糊糊的下得床来,不耐烦的将门打开,却见敲门的正是樊佩兰。
石韦打着哈欠道:“师娘,今儿个咱就歇业一天吧,我想睡个懒觉。”
樊佩兰笑道:“你怎的忘了,昨晚你不是说一早要去给那位潘大人复诊么,你瞧瞧这都什么时辰了。”
昨晚?我有说过这话吗……
石韦愣怔了一下,模模糊糊中,他回想起了昨天的那场神魂颠倒的鱼水之欢,忽然间想起自己确是随口编了这么一个借口。
“是啊,我倒给睡糊涂了,差点忘了,多亏师娘你叫醒我。”
石韦没办法,只得强行的赶走睡意,盥洗过后,拎着药箱出门。
他在御街上无聊的走了一会,想起昨日潘紫苏曾说过,请他往后要常来府上拜访,和那位潘大人研讨诗词什么的。
石韦又想那姓陆的昨天被他逼成那样,无非是念着他有潘佑这座靠山,既是如此,那自己正当把这层关系想办法打理得更牢固一些。
念及此,他便索性前往了几条街外的潘府。
潘府上下对石韦也算知晓,知道他是老主人和少爷的救命恩人,忙不迭的就派人去通传。
因是潘佑上朝未归,潘子君又有事在外,过不多时,潘紫苏便亲自迎了出来。
见到石韦时,潘紫苏脸上除了欣喜外,又有几分意外,盈盈一礼道:“石公子怎的想起今日光临寒舍。”
石韦笑了笑:“潘小姐昨日不是邀我来府上一起研习诗词吗,怎么,莫非我来得不是时候。”
“怎会呢,石公子快里边请。”潘紫苏笑着将石韦请入了府中。
潘佑未归,潘紫苏便将他带入书房,吩咐下人看茶上果。
“石公子,你的这首词是我依着映像抄写,你看有无错漏之处?”潘紫苏将一纸墨书递上。
石韦接过来一看,不禁暗自称奇。
他自然不是奇自己的词写得好,而是奇于潘紫苏的书法之妙。
因是家学渊源之故,石韦自幼学习中医时,亦跟着爷爷练过毛笔字,于书法之道也多有些了解。
潘紫苏这书法隽永清秀,笔力浑厚,隐然有大家的风骨,再衬上柳永的这首《雨霖铃》,这般细细品味,竟使这词作更增色不少。
“潘小姐,你这书法甚妙,不知可赠送给在下吗?”石韦兴致一起,忽然提出了这么个要求。
潘紫苏怔了一下,遂是谦然一笑:“区区拙字,让石公子见笑了,石公子若喜欢,尽管拿去便是。”
石韦当下便将那一纸合上,小心翼翼的收入怀中。
他心中忽生一念,便又笑道:“我也不好白要小姐这字,就送一样礼物,算是回赠小姐吧。”
“石公子客气了,真的……”
潘紫苏以为石韦要送什么珠玉之类东西,似她这般名门千金,衣食无忧的,又怎会稀罕那些东西,怕石韦破费,便想拒绝。
只是话未说完,却见石韦起身走到书案前,笔走龙蛇,须臾间写下寥寥数句。
他将那写好的书纸双手奉上,淡淡道:“石某一介布衣,没钱买小姐这贴好字,就拿这方子作为回赠吧,希望小姐莫见笑才是。”
潘紫苏怀着好奇的心接过那书纸,低眉一看,却见纸上写着:天门冬十斤,杏仁一斤,捣为粉末,和以蜂蜜,每日外敷于面。
“这是……”潘紫苏抬起头来,茫然不解的望向他。
石韦笑道:“天门冬乃是一味滋补之药,《本草纲目》有云:‘煮食之,令人肌体滑泽白净,除身上一切恶气不洁之疾。’小姐若用了此方,便有驻颜养容,美肤洁面之效。”
原来石韦给她开的,乃是一道美容的方子。
天下间哪个女子不爱美,又何况是潘紫苏这般天生丽质的名门闺秀。
她手捧着这道驻颜养容的方子,心中越觉欢喜,又想这石韦,不仅医术超群,而且文采绝艳,更难得是如此体贴人心,真真是难得一见的奇男子。
心中感动之下,她当即盈盈一礼,浅浅笑道:“多谢石公子赠此良方。”
石韦正待说一声客气时,忽听门外传来一个声音:“不知这《本草纲目》,是何人所著的医书?”
第六十章惊艳
更新时间:201271420:35:44本章字数:3971
第六十章惊艳
猛回头时,却见那中书舍人潘佑,不知何时已站在门口。
从他那副笑容,还有方才那一句问话看出,潘佑显然是听到了他二人方才的对话。
“爹爹,你回来了。”潘紫苏忙迎了上去,搀扶着潘佑走入书房。
石韦拱手一揖,淡淡问候道:“草民见过潘大人。”
潘佑衣袖微摆,和蔼道:“远志你也不是外人,在我面前就不必以‘草民’自称了。”
“晚生多谢大人厚待。”潘佑既是这般亲近,石韦自然没理由再拘泥。
潘佑走到书案前,拾起石韦写的那道方子看了几看,不禁微微点头,看起来他对这医学也颇有所通。
“远志,我方才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呢?”潘佑笑问道。
他所指的,正是那《本草纲目》。
石韦原想这潘紫苏不懂医术,故而才会这么随口一说,怎想到会给潘佑不小心听了去。
这位潘大人可不比常人,在他面前说谎可得小心一点,不然说不准就会穿帮。
石韦心思急转,微一沉吟,便是坦然道:“不瞒大人,这《本草纲目》,其实是晚生正在纂写的一部医书。”
“你正在纂写医书?”潘佑不禁面露奇色。
自古以来,似华佗、张仲景这等名医,无不是在其功成名就,晚年之际,才会回头把一生行医的经验,书写成医书以流传后世。
而似石韦这般年纪轻轻,一眼看起来还似初出牛犊的后生之辈,竟然已经在开始写医书,这般前所古人,后无来者之例,如何能不让潘佑感到惊奇。
石韦当然看得出他为何惊奇,便解释道:“晚生自感于医术之道,颇有一些领悟,故是想将之写成书,若能将之分享给同行,救治更多的病人,那也算是晚生的一点功德。”
听罢此言,潘佑面露赞色,点着头道:“难得你这般年轻,便有如此宏远志向,不错,不错,将来你这《本草纲目》写成之后,一定要让老夫先行过目才是呀。”
石韦只是随口一说而已,不想这位潘大人还认真了,不过转念一想,这潘佑倒也提醒了自己,好容易穿越一回,若是能留下一部传世的旷世医书,这不枉这穿越一场。
只是,恐怕要对不住李时珍先生了……
石韦当下欣然道:“难得潘大人看重,晚生若能写成这医书,必当请潘大人先行过目。”
潘佑捋须点头,目光之中尽是欣赏之色。
这时,一旁静听的潘紫,却又笑道:“爹爹,石公子不光是写医书让你称奇,若是爹爹你知道了他另一样能耐,定是惊得合不拢嘴。”
“远志你还有什么大能耐,竟是老夫所不知的?”潘佑立时起了兴致。
石韦却谦逊道:“只是雕虫小技而已,是小姐有些夸大其词了。”
他这般谦逊,却与潘紫苏的话形成鲜明对比,越是如此,潘佑便越发的好奇。
潘紫苏便劝道:“石公子,你就不必过谦了,你就把怀中那张纸拿出来,让爹爹品读品读吧。”
有了潘紫苏的从旁帮衬,石韦便不用担心有故意卖弄之嫌,遂是摇头一笑,将怀中那一首词作取出,双手奉上。
潘佑怀着好奇之心接过,待他将这词作看罢时,整张脸已是惊骇万分,仿佛发现无价的宝藏一般。
“这首词……这首词是何人所作?”潘佑惊得竟有些口齿不伶俐,他显然一时间还没明白女儿的意思。
潘紫苏却目光示意着石韦,笑道:“爹爹,这还用问么,这首词当然是石公子的杰作。”
听得此言,潘佑的身子又是一震。
他猛抬起头来,以一种诧异的目光,重新的打量着眼前这年轻人,眉宇中透露出来的,皆是不可思议之色。
石韦倒是被他这惊异的眼光瞧得有点不自在,便谦逊道:“这首词是晚生闲暇之时,信手而作,让潘大人见笑了。”
潘佑渐渐的将那份震惊压制下来,仔细的又端详了那首《雨霖铃》一番,忽又问道:“远志,你还有其他的词作么,不知可否让老夫一并赏评赏评。”
石韦知道他这话什么意思。
这潘佑显然比其女儿要沉稳许多,未凭这一首惊艳之词,便肯定了石韦的才华。
石韦琢磨着还得“抄”一首词来让这潘佑信服,只是光抄柳永的似乎不太合适,他心中将那些背过的名作过了一遍,很快选定了一首。
当下他便欣然道:“既是大人有兴致,那晚生就写一首去岁所作的词,让大人点评点评。”
一听石韦又要作词,潘紫苏忙是亲自研墨。
石韦提起笔来,沾得几许墨香,闭眼细细的回想了片刻,再次睁开眼来,笔走如风,毫不停滞,须臾间便写下一首词。
潘紫苏将未干的墨迹小心捧起,清了清嗓子,缓缓念道:“寻寻觅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