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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十一,吃完晚饭,江德奉、**来、**海和江立仁祖孙三代四人坐在客厅里围炉闲谈。
“俞佳这丫头是不是有点疯过火了?”江德奉有些不满地道。
这几天,江俞佳的笼头算是给卸下去了,整天整天的不着家。这不,晚饭都吃完了,还没回来。
陪着笑,**海道:“爹,这两天我也学会些新词,这要是让俞佳说,您这就是老观念。”说完,又转头对江立仁道:“是不是这么说,立仁?”
江立仁笑道:“是,三叔。”
家里气氛的变化谁都感觉到了,对这种气氛的变化,身为老人,江德奉的感受最为明显。世上又有哪一个老人不希望子孙和睦相处,其乐融融的?但在以前,这只能是妄想。
为了这个,江德奉对自己的决断欣慰之极,他当初这么做原本只是迫于形势,做出了对家族最有利的选择而已。
这个后果对江德奉而言是意想不到的,又是最为珍贵的。能有这个后果,三儿子**海功不可没。
江德奉如今才发现,三儿子的性子虽然阴冷,但实际上也是性情中人。如果自己跟三儿子藏心眼,那江家就绝不会有现在的和睦。相反,自己诚心以对,三儿子不仅对自己心中再无芥蒂,对其他兄弟也都宽容的很。
江德奉清楚,三儿子能有现在的心态,江家能有现在的和睦,也是拜陈海平所赐,是陈海平让他,让三儿子,以及很多的江家人心胸大开,眼界也大开。
如果没有这份开阔的心胸和开阔的眼界,很多事都是不可能出现的。所以,尽管对陈海平带来的一些新事物看不顺眼,但江德奉的反应都不会上升到激烈的程度。
“老观念?”江德奉不满地嘟囔了一声。
“要是这么下去,那其他的孩子不都得有样学样,这不乱套了吗?”**来皱着眉头,担忧地道。
“敢!”江德奉的眼睛瞪了起来。
这是早晚的,但争论这个没有必要,**海在一旁陪着笑,不说话。
忽然,就在这时,门上传来了轻轻的敲击声,同时有人叫道:“爷爷。”
是江俞佳,江德奉沉着声音,道:“进来吧。”
江俞佳当然知道爷爷的不满,她在江德奉面前低眉顺眼的垂手侍立。
“一天到晚地在外面疯,你这么大的丫头像什么话?”**海开了头一炮,训斥女儿。
父亲说话,江俞佳是不大在乎的,她抬起头,道:“爹,今天女儿见着领政大人了。”
江俞佳这么一说,原本的批斗对象立马就变成了香饽饽,江德奉首先道:“俞佳,你坐下,详细说说。”
势利眼,江俞佳心里腹诽爷爷,嘴里却道:“今天晚上娇姐非要我去她家吃饭,就是在娇姐家遇见领政大人的。”
从江德奉到江立仁,四个男人都是又惊又喜,在他们想来,去孙传庭家做客可不是孙娇一句话就行的,显然得经过孙传庭的同意。而且,就是没有经过孙传庭的同意,就是孙娇一个人的主意,那女儿去孙家做客,这件事一旦传出去,影响也是非常大的。
江德奉问道:“领政大人跟你说话了吗?”
心里不满地撇撇嘴,江俞佳兴奋地道:“领政大人和孙大人都很喜欢我,尤其是孙家爷爷。啊,对了,爹,领政大人说要把比赛改在太和殿举行。”
“真的?!”**海一听,差点没从椅子上出溜下去。
“当然是真的。”江俞佳用力点了点头。
江德奉的身子也是一摇,跟着问道:“领政大人会去吗?”
摇了摇头,江俞佳道:“这个领政大人没说。”
静了静气,**海道:“行了,立仁,你和俞佳去睡吧。”
两个小辈出去后,**海站起身,在屋中兴奋地来回走动。这一变化突如其来,而这不仅使原来的目的板上钉钉,更是极大地提升了江家的地位。
**海坐下后,**来道:“老三,领政大人会不会看上俞佳?”
**海摇了摇头,道:“这个可能很小。”
有点失望,**来又道:“要是明天领政大人亲自来那就好了。”
江德奉道:“不要太贪心,这就已经足够了。”
**海道:“爹,要不要再喝点?”
是该喝点,江德奉点头。
第二百二十三章混乱
第二百二十三章混乱
比赛的原地地点是在德顺客栈。
德顺客栈坐落于外城、靠近广渠门的德顺大街,它是北京城规模最大,也是最高级的客栈。
德顺客栈大极了,客房有五百多间,光是停放车马的就有三个大院子,饭馆子、澡堂子、戏园子……里面简直应有尽有。
比赛的场地就是客栈里的戏园子。
住店的客人要是想听戏,既有钱又图清静的,那可以点戏,到自己的屋子里单独唱;没那么多钱,又或是图热闹的,那就去戏园子。
德顺客栈讲究的是海纳百川,什么都分上中下三等,钱多钱少都可以住进来,戏园子也不例外,既有公众的大看台,也有级别不等的包厢。
戏园子是一栋单独的二楼,大堂中空,戏台就在大堂中央的高台上。楼上楼下,都有大看台和包厢,最多可以同时容纳**百人。
因为这场对决太引人注目。了,有太多的人想亲眼目睹江俞佳江小姐的风采,所以那真是一位难求。
本来呢,这是个发财的决好机会,。价高者得,所以卖门票就能大发一笔利市,但因为**海不上路,把自己手中的一半名额都白送了,使得张万林脸皮再厚,再喜欢银子,也不敢买票,白白放走了一个发财的大好机会。
这个时候,票自然早就发送完。了,但因为没有得到正式的通知,所以**海自然不会冒失到连夜告知他送票的那些人家比赛地点变更的消息。
第二天早上,因为通知还没有到,所以该干什么还。得干什么,**海带着女儿按时去了德顺客栈。
比赛时间定在上午巳时。
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海他们到时,戏园子。里的人差不多就满员了。
来看比赛的几乎都是年轻人,其中还有不少年。轻女孩,而能让**海和张万林送票的,这些年轻的男女出身自然都是非富即贵。
之所以有这么。多年轻的女孩子,是因为**海和江俞佳这对父女给某些人的震撼实在是太强烈了,这让越来越多的人深刻地意识到时代不同了,如果再囿于老一套,那就有落伍的危险。
对绝大多数人而言,相比于荣华富贵,让家里的女人抛头露面又算得了什么?何况这又不是什么丢人现眼的事儿,还是那句话,时代变了。
**海、张万林和孟广全等人坐在二楼正阳的包间里,桌案上摆的是香茶、四时鲜果和种类繁多的各色小吃食。
今天来捧场的,能压着张万林一头的人一个也没有。一开始,张万林的话还算规矩,但慢慢的,把门的又没有了。
看着四周那么多漂亮的女孩子,张万林眼中的目光越来越猥琐。
忽然,张万林嘿嘿一笑,低声道:“江东家,呆会儿令爱上台一展风采,必定会成为无数少年郎的梦中神女,想来江东家很快就会有一位乘龙快婿了。”
这下,**海真的怒了,他拂袖而起,甩手就出了屋子。
张万林的声音虽低,但屋中众人还是都听得到的。**海走了,人人也都脸色不善。这是什么地方,他们都是什么人,张万林也太不知自爱了!
对这些年轻人来讲,不论男女,都兴奋极了,他们何尝有过这样的经历?男男女女的目光大都鬼鬼祟祟、躲躲闪闪,但时不时地就会碰在一起。
江立仁也在,他正在和一群人高谈阔论。忽然,见三叔向自己走来,江立仁赶紧撇开众人,向三叔迎去。
叔侄两人面对着大堂,站在栏杆旁,**海低声吩咐道:“去张万林的档口,买俞佳三场全赢,能买多少就买多少。”
眼中精光一闪,江立仁道:“我这就去安排。”
摇了摇头,**海道:“不,你亲自去,一次买定,要快。”
江立仁走了,**海没有回去,他就站在栏杆旁,低头沉思。这时,孟广全走到了**海的身旁站定,道:“青海,别太理会那头猪。”
很多人都不知道,就是江德奉都不知道,**海和孟广全是朋友,是好朋友。
笑了笑,**海道:“大哥,我是在等消息。”
孟广全楞了一下,问道:“什么消息?”
**海低声道:“昨晚俞佳去孙大人府上做客,见到了领政大人,领政大人有意要把比赛定在太和殿举行。”
难怪**海看上去心事重重,孟广全还以为是因为张万林不高兴,原来是为了这个。孟广全清楚这事儿对**海的重要性,他沉吟了一下,道:“别急,领政大人要是跟俞佳说了,那就应该不会有变。”
这话没多大意思,但孟广全现在也只能这么说。两人说了一会儿话,就又回到了正屋,跟没事人似的继续谈笑。
这时,**海发现张万林的管家张德匆匆走了进来,在张万林的耳边低声说着什么。
孟广全也发现了,见张万林向**海看来,他问道:“怎么了?”
**海笑了,低声道:“我刚才让立仁落了重注,买俞佳三场全赢。”
孟广全道:“这是不是太明显了?”
**海不动声色,道:“他还是会接下来的。”
这倒也是,孟广全轻轻点了点头。
又过了一会儿,就在**海越来越焦急的时候,领政局的人终于来了,**海大大地松了口气,心也放到了肚子里。
领政局来的人说了领政大人的意思,比赛延后三日,正月十五,元宵灯节,在紫禁城的太和殿举行。
张万林嘴里发苦,他越看**海不顺眼,这小子便越春风得意,但他又怎敢不同意?这不要说是逆了陈海平的意思,就是四周的这些年轻人也能把他吃了。
领政大人说了,在德顺客栈的票继续有效,而且比赛之后,还会在太和殿召开元宵灯节的庆祝晚会,人人都可以参加。
疯了,男男女女都疯了,自从在太和殿举行过那场中国报社的庆祝酒会之后,那就成了无数年轻人的梦想,希望有朝一日他们也能有机会参加那样的酒会。
现在,机会竟然就这么突如其来地来了,这让这些青春洋溢的年轻人不疯也难。
――――――张万林的心情很不好,回到府中,便一个人关在屋里,谁也不理。
张万林心情不好,一个原因当然是见不得**海好,而另一个原因则是担心。**海竟然下了三万两银子的重注,而且是买江俞佳三场全赢。
那是最高的赔率,如果输了,那他自杀去算了。原本的赔率应该是九倍,但他留了个心眼,把赔率由九降为了四,但**海还是买了。
就是这样,如果输了,那还是得赔给**海那个王八蛋十二万两。这个时候,张万林有点后悔,后悔不该说那些话。现在,不管**海怎么做,别人都说不出什么来,而且越说,就会把他弄的越黑,越不是人。
但,这要是他赢了呢?
正当张万林心中忐忑,患得患失的当儿,张德来报,说是解州李家的东家李方水来访。
张万林一愣,李方水来找他干嘛?
解州盐池天下闻名,那是个聚宝盆,这个李家就是解州的大盐商。
既然是聚宝盆,那自然很多人都想参一脚,但这一大块肥肉早就被人把持了,不好弄。张万林早就想进去,但一直也没成功。这期间,他和这个李方水处的倒是满热乎。
后来,陈海平起事,却对盐业这一块始终没有个明确的态度,闹得这些个盐商坐卧不宁。李方水就想通过他的关系探听一下,但他被老丈人王元程臭骂了一顿,不得不偃旗息鼓。
因为这事儿,张万林骗了李方水不少的银子,以致闹得很不愉快。这事儿才过去没多久,李方水怎么又登门了?
现在张万林自然不怕李方水,在他看来,李方水来那就是肥猪拱门,只会对他有好处而绝不会有坏处。
李方水的年纪也不大,和张万林仿上仿下,都是五十来岁。李方水不是一个人来的,是和三儿子李望林一起来的。
张万林来到客厅,李方水立刻起身,两人都热情的不得了,好像是多年不见的老朋友。
寒暄已毕,李望林又给张万林见过了礼,两人分宾主落座,李望林在李方水身后侍立。
张万林现在没什么兴趣和李方水周旋,所以一坐下,就开门见山地问道:“李东家来张某府上是不是有什么事?”
心里咒骂了一句,李方水陪着笑,道:“张兄,小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次来还真的有事要拜托张兄的。”
“啊,能为李东家效力,那可真是张某的荣幸。”张万林一听,精神就是一震,真的是肥猪拱门来了。他和李方水办事,那就是痛快,先拿银子后办事,百无禁忌。
李方水笑了笑,回身指了指侍立在身后的儿子,道:“张兄,犬子望林算账那是一把好手。”
张万林一听,心就凉了半截,他知道李方水打的是什么主意,李方水这是想让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