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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海平继续道:“皇后,我最希望的就是我们双方和解。”
看着陈海平,懿安皇后平静下来,问道:“怎么和解?”
陈海平道:“天下仍旧归于大明一统。”
懿安皇后愣住了,这怎么可能?半晌,懿安皇后问道:“如何归于大明一统?”
陈海平道:“朱明皇室是国家的象征,受国家奉养,但不再掌握实际的权力,权力全部归于内阁。”
嘴角撇了撇,懿安皇后嘲讽地道:“权力都归在你手,到时还不是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把皇室废了,也不过一句话的事儿。”
笑了笑,陈海平道:“皇后,说实话,我现在就已经厌倦了,我最喜欢的生活就是看着孩子们快乐成长,再有,就像昨晚那样和你们昏天黑地地胡闹。”
懿安皇后已经完全平静下来,丝毫也不会受陈海平的话所左右,她问道:“你让我如何相信?”
他的势力铁板一块,而懿安皇后的势力则极容易被分化,所以一旦开启和解进程,那对懿安皇后而言就几乎是不可逆的。
这个,懿安皇后自然清楚极了。
陈海平道:“我可以和皇后放船海外,十年之内不回来。”
懿安皇后愣了,她比谁都明白权力的涵义,一旦放手,别说十年,就是一年,那变数就说不定有多少。
陈海平继续道:“皇后,我提出的和解方案将是不可逆的,只要我们俩不插手,我想任何人都没有这个能力改变什么。而且,就即便我们插手,想要改变也是极其困难的,我会留出足够彼此制约的力量。”
默然半晌,懿安皇后道:“这件事并不是我可以单独决定的。”
“无妨。”陈海平道:“十年之约满后,我会营造出一种形势,只要你不反对,南北和解就会水到渠成。”
懿安皇后奇道:“你要怎么营造出这样的形势?”
眨了眨眼,陈海平坏笑道:“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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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慈宁宫,懿安皇后又凝望窗下的菊花沉思。
陈海平说的不是假话,因为不论现在说什么,又或谈成了什么,都绝然改变不了一个事实:那就是南方依旧会争分夺秒地备战,迎接即将到来的生死决战,绝不会有丝毫放松。
这早已是南方上上下下的共识。
思来想去,天色渐渐黑了下来。
慈宁宫幽暗依旧,但却不再冷森,想到要和陈海平放船海外,懿安皇后心中不由就是一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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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布木布泰到了,比预计的晚到一天。
隔天,布木布泰便陪着懿安皇后上路,去奔宁远,给袁崇焕的老母贺寿。
懿安皇后来给袁母贺寿,皇太极自然也要来,他们三方现在是天然的同盟。
宁远自然无法跟关内比,但也极为繁盛,人人都安居乐业。
对于修改贸易协定,这和袁崇焕跟皇太极几乎没有关系,所以只要修改后的贸易协定不损害他们的利益,那他们自然是支持懿安皇后的。
其实,懿安皇后跟袁崇焕和皇太极谈这个问题,一是一旦出问题,那就需要两人的谅解,但这种可能性不大。所以,实际上,跟他们谈,主要还是为了不让他们有什么误会。
袁母寿诞一过,懿安皇后并没有立刻折返北京,而是去了辽东。
袁崇焕和布木布泰就是再能干,但限于辽西的面积和人口,实力终究有限,可皇太极的辽东就不同了。
辽东的土地极其广大,只是限于人口,以及缺乏相应的物力财力,所以才很落后。但现在,有了朝鲜数百万人口的移民,更有了懿安皇后在人力物力方面的全力支持,使得辽东得到了极大的开发。
辽东有如此巨大的变化,还得益于皇太极的各项政策。
陈海平给皇太极以及女真人的压力,就如同给懿安皇后和江南士绅的压力是一样的,他们也都在争分夺秒地备战,壮大自己。
实际上,皇太极和女真人感受到的压力更大,因为不管怎么汉化,至少在皇太极这一代,他们心里想的是:汉人就是汉人,而他们不是汉人。
所以,很多方面,皇太极的政策要比懿安皇后更大胆。而且,因为几乎一切都是从头来过,所以皇太极要比懿安皇后有更大施展的余地。
其中,皇太极一个最大的本钱就是地多,这谁也比不了。
皇太极公布,凡是没有被开发的山林草原,任何人只要申请,就都可以随便开垦,而且不管开垦多少,都归个人所有。
朝鲜人和汉人一样,视土地如生命,所以这就可想而知,这数百万朝鲜人的干劲会有多大。
由此,开垦的范围越来越大,以致最近一年,开始时常与俄罗斯人发生冲突。
这些举措,迅速增强了皇太极的实力,不仅不再缺粮了,还因此而收获了更多的毛皮、山参等物品,从而有能力从关内和南方购买更多急需的物资。
懿安皇后此番去辽东有两个目的,一个是实地感受一下皇太极的实力到底有多强,二一个是为了看看皇太极的移民是怎么做的。
第一个目的是次要的,后一个目的才是主要的。
移民,尤其是大规模的移民,那是一件极其复杂的工作,很容易出问题。从两广福建一带往台湾移民,就出了很多问题。这次正好,去看看皇太极是怎么做的。
在辽东,懿安皇后不顾风雪,亲自到各地查看,使得黄宗羲、夏允彝等随行的人更是钦敬的五体投地。
十二月十七日,懿安皇后回到了北京。
赶在这个日子回北京,懿安皇后是故意的,她要在北京过年,这已成了她心底越来越强烈的渴望。
还有十三天就过年了,谈判再谈几天,离过年就没几天了,那留在北京过年也就顺理成章,谁也说不出什么来。
实际上,懿安皇后这就是心虚,要不,想个什么理由不能在北京过年?实在不行,啥也不说,就是要在北京过年,谁又能说什么?
回到北京,自然还是要住慈宁宫。
住进慈宁宫的第三天,二十日,黄宗羲等人求见。
黄宗羲是这次谈判的首席代表,黄宗羲来,懿安皇后以为谈判出了什么问题,但黄宗羲等人进来后,却发现这些人的神情都有点怪。
“谈判有什么问题吗?”黄宗羲等人落座后,懿安皇后立刻问道。
“没有,皇后,主要的都谈完了。”黄宗羲回道。
“都谈完了?”懿安皇后吃惊地问道。
“是的,接下来就是一点细节了,已经无关大局。”黄宗羲道。
沉吟了一下,懿安皇后问道:“怎么谈的?”
黄宗羲道:“皇后,没谈什么,只是他们把最新的织布方法告诉了我们。”
这个答案是懿安皇后所万万没有想到的,她问道:“这种织布方法真能把成本降那么多?”
黄宗羲点头,道:“他们没说假话,我们实地都看过了。”
陈海平这么做,即使不满意,也还真说不出什么来。只是,黄宗羲等人的神色为什么这么古怪?
第二百九十六章铁路
第二百九十六章铁路
黄宗羲等人神色古怪。懿安皇后这方面的经验已经很多,一定又是因为陈海平弄了什么幺蛾子,让人吃难受,但不吃又不行的东西出来。
沉吟了一下,懿安皇后直切主旨,问道:“与修改合约相比,哪个更对我们有利?”
没有犹豫,黄宗羲道:“长远而言,修改合约只是治标,所以,臣等以为现在的做法对我们更为有利。”
果然如此,懿安皇后心里更肯定自己的判断,她接着问道:“是不是还有什么别的问题?”
“是,皇后,他们是用一种叫蒸汽机的东西来作为动力,驱动机械织布,织的布又快又好,但用的人工极少。”说到这儿,黄宗羲苦笑,跟着道:“只是,这些东西我们做不了。只能买他们的。”
懿安皇后明白了,咬了咬牙,问道:“是不是很贵?”
“是的,皇后。”黄宗羲无奈地点了点头。
全天下,最奸最奸的奸商就是陈海平这个王八蛋,懿安皇后牙疼。
那小子肚子里的这坨坏不定憋多久了呢,她现在的反应就是这幕戏的**,这个王八蛋现在准定最想看的就是这个。
懿安皇后兴致全无,道:“既然谈完了,那准备一下,我们明日启程,回南京。”
迟疑了一下,黄宗羲道:“皇后,他们说过几天请我们看一样新东西。”
懿安皇后问道:“什么新东西?”
摇了摇头,黄宗羲道:“他们没说,但他们说那绝对是惊天动地的。”
这个王八蛋,一环扣着一环,把她吃的死死的。不过,很奇怪,懿安皇后现在不再有先前的那种无力感,现在她只是感到牙很疼,疼的想咬人。
黄宗羲等人离开后,懿安皇后直到夜幕降临,依然还是很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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戌时刚过,陈海平来了,陈海平是和孙茜一起来的。
大太监章程赶紧迎了出来,躬身道:“领政大人、夫人。您二位稍等,奴才这就去禀告皇后。”
陈海平摆了摆手,道:“章程,不用了,我们自己进去。”
对陈海平,章程是很有好感的,因为陈海平把太监当人看,这不仅是因为陈海平对所有的太监都极为照顾,更是因为他自己面对陈海平时的感受。
作为贴身的大太监,章程对懿安皇后和陈海平的关系即便不是一清二楚,但该知道的也都知道,所以陈海平不让通禀,他也只能咧咧嘴,站一边去了。
一见陈海平突然进来,懿安皇后的眼睛冒火,但陈海平却不管不顾,二话不说,就把懿安皇后搂进了怀里。
忽然,陈海平闷哼了一声,原来懿安皇后一口狠狠地咬住了他的肩头。
血慢慢浸透了衣服,但陈海平一动不动。忍着。
一开始,懿安皇后那是真使劲,但慢慢地,力道越来越小。当被某人的小手从后面抱住,懿安皇后的身子不觉又瘫软了下来。
这又是一个癫狂之夜。
癫狂中,谁胜,谁败,算计的心慢慢消融,消融在了**蚀骨的漏*点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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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二十三,一八五六年的腊月二十三,历史会永远记住这一天。
科学院自然会有很多的科研基地,在科学院的西北角,就有一个被高墙环绕的大院子,大院子里有一栋非常高大的厂房。
上午巳时,天空飘着雪花,四五百位京城的高官巨贾、学界名流都被邀请到了这个大院子。
“这是什么?”走进院子,看着那极其高大却从未见过的房屋,懿安皇后向身边的陈海平问道。
陈海平道:“那是厂房,制造一些大东西的地方。”
厂房的大门洞开,进去后,懿安皇后惊讶极了,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双眼看到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那是一个黑乎乎的奇形怪状的大家伙,大家伙下面,还铺着两条长长的铁棒子。
“这是什么?”懿安皇后第二次问起了同样的话。
“这叫蒸汽机车。”陈海平轻声道。
像蒸汽机这些东西,陈海平原本不想在他手里出现,他相信,只要像现在这样发展下去,不出百年,这些东西都一定会一一出现的。
但是。技术性的东西容易出现,可政治性的东西如果他不推动,那他心中理想的政治结构可能永远不会出现。
他心中理想的政治结构就是建立士、农、工、商四个利益集团,然后让他们相互制约。
这样一来,在华夏这块大地上,就可能有效制约全国性的战乱和动荡的发生。
士、农、商这三个利益集团已经建立起来,但是,要想把“工”这个利益集团建立起来,那没有初步的工业化是没有可能的。
初步的工业化是建立“工”这个利益集团必须的基础,而要想催生工业化,蒸汽机以及蒸汽机车的出现就是必须的。
蒸汽机的出现会直接催生纺织业的工业化,而蒸汽机车的出现则更是会让全面的工业化很快出现。
不说蒸汽机车所引发的时空天翻地覆的变化,就是铁路建设本身,也足以促使矿山开采、冶炼等相关行业出现爆炸性的增长。
当然,蒸汽机也好,蒸汽机车也罢,它们的出现和陈海平是半点关系也没有的。
蒸汽机是训练营的一个叫李锐的工匠发明的,实际上,就是李锐自己,也以为这就是他发明的。
至于蒸汽机车,那就更简单了,陈海平只是让科学院研制出一种东西来,可以大量运输煤炭。于是自然而然的,蒸汽机车就出现了。
历史在发生,但很少会有人意识到自己在见证历史。
见证历史,陈海平深刻地意识到了一个道理:新技术的出现是因为需求,需求越强烈,新技术的出现就越迅速。
对这个时代的技术和工艺而言,蒸汽机和蒸汽机车都没有什么不可逾越的障碍,如果真要说和后世有什么差别,那就是进度太慢了。
但是,陈海平相信,随着铁路建设的全面铺开。以及立刻显现的巨大效应,加工以及相关的各项技术都一定会得到飞速的进步。
除了极少数人,没人知道这个黑乎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