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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崇焕此举,令天下大势骤然明朗,只要把皇太极消灭,那南方想不和解都不成了。
用不着确认,人人都可以判定,这件事的可信度是十成。众人都之所以这么肯定,这既是因为大势所趋,更是因为那人是袁崇焕。
处于辽西的那个位置,想要参与争霸天下是不现实的,所以不管是谁在袁崇焕的这个位置上。如果天下一统是大势所趋,那最要紧的就是把自己买个好价钱。
何况,那个人又是袁崇焕。
众人看完,陈海平兴奋地问道:“诸位大人,你们看这件事可信吗?”
四人相互看了看,都点头认可。
陈海平道:“那这样,孙大人,就烦劳你去山东坐镇,这里的事儿就烦劳鹿大人和成大人,陈大人的职责照旧,继续负责全部的后勤供应和调配。”
孙传庭问道:“那你呢?”
陈海平道:“我这就率领京城近卫军团去蓟镇,由喜峰口出长城,务必要在皇太极逃回科尔沁草原之前,把败兵堵住。”
孙传庭一惊,道:“这是不是太危险了?”
“无妨。”陈海平笑道:“即使丝毫无损,皇太极他们能逃回来的也不过只是那十万骑兵而已,何况他们逃到那儿的时候,必定都得筋疲力尽,而且追兵一定也离的不远,所以绝不会有问题的。”
陈奇瑜道:“领政大人,狗急跳墙,也不能不防。”
陈海平道:“到时看情况再定吧,如果皇太极的实力还很强,那我就先把他们懒腰斩断,然后再追着他们的屁股打。”
鹿继善道:“领政大人,如果一切都能按我们预想的发展,那自然是好。但万一要是出现意外呢?”
陈海平道:“归化方面的战事,这几天就会有消息过来。如果真有意外,你们到时再通知我也还来得及。”
说到这儿,陈海平对陈奇瑜道:“对了,陈大人,如果一切顺利,解决皇太极之后,我们要立刻对漠西卫特拉联盟用兵,你看可以吗?”
三爷陈海廷是财务上的大管家,而陈奇瑜则是实物上的大管家。东西在哪儿,有多少,都由陈奇瑜一手掌握。
国家现在真是太富足了,所以想都没想,陈奇瑜就道:“只要兵力没问题,其他方面就没有任何问题。”
陈海平道:“陈大人,把我们最新式的重炮给袁大人运五十门过去,好助袁大人一举攻克沈阳。”
陈奇瑜点头。
决定之后,五人又详细磋商了细节,而后,天一亮,陈海平当即率领四万近卫军团离开北京。直奔蓟镇而去。
----…
这是个月圆之夜。
攻击令一下,大军立刻就开始高速运转起来。
第一次攻击自然不会是全面进攻,得先试探试探,试探的炮灰也自然不会是女真人和蒙古人。
五千朝鲜步军和三千汉人步军,一共八千步军高举火把,从归化西北面的开阔地最先向归化发起了攻击。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当攻击开始的那一刻,归化突然火光四起,数千堆篝火几乎同时熊熊燃起,把整个归化都照亮了。
所有人都为之愕然。
惊愣了好半晌之后,皇太极下令:“攻击!”
“杀啊!……杀啊!……”八千人同时呐喊,向这座不设防的城市发起了第一波的猛攻。
这边,杀声喧天,但那边,却静的很,除了篝火噼啪燃烧的声音,其他几乎一点声音都听不见。
怎么会没有炮声?没有炮声,又这么静,归化这种种的反常形成了一股股巨大的压力,压在了所有人的心头。
人人都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前方。
终于有动静了,那是火铳发射的声音,人人不禁都为之松了口气。但,这口气松下来没多大一会儿,许多人就再度紧张起来,他们的目光里充满了惊疑和不解之色。
枪声太密集了,而这唯一的解释就是归化准备了足够多的火铳,以致可以不间断地发射。
看了一会儿,皇太极忽然问道:“像这么不间断地发射,得准备多少火铳?”
紧盯着前方。范文程道:“一人发射,一人装弹,像现在这样的射击节奏,臣估计至少需要五杆火铳。”
眉头紧皱,忽然,皇太极传令:“分八个方向,同时开始进攻。”
蓦地,范文程的身子震了一下,眼睛也瞪大了,紧跟着就大声道:“大汗,不可!”
传令兵刚要飞身上马,就被范文程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给叫住了。
皇太极向范文程看去,问道:“文程,怎么了?”
嗓子眼发干,范文程艰难地道:“大汗,请您传令,暂时停止进攻。”
皇太极也早就发觉不对了,但就是看不出哪里不对,现在见范文程这样,就一挥手,下令道:“停止进攻。”
随着皇太极令下,刺耳的号声在月色下嘶号。
回到中军大帐,范文程把归化的布局详图铺在了皇太极面前。
手指在图上轻轻滑动。范文程道:“大汗,您看……”
随着范文程的解说,皇太极的心越来越凉,这哪里是什么不设防的城市?原来归化的每一条街道、每一所宅院都不是随便建的,那些枪可以手隐藏在屋子里、院墙后和屋顶上射击,但他们的弓箭却根本就伤不着人家。
而且,在每一条道路两旁,能够在暗中向这条路射击的点不知有都少。总之,想要攻进归化,就必须把所有房屋全部摧毁。
知道皇太极的心思,范文程道:“大汗。如臣所料不差,所有这些宅院之间现在都必然是打通的。”
皇太极的心更凉了。
那些院墙都非常坚固,要想摧毁,就必须用圆木进行撞击,但要把圆木抬到院墙前,那要付出多大的伤亡?
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范文程跟着道:“大汗,火铳制造非常不易,他们不可能有那么多的火铳,而这就是我们唯一的机会。”
皇太极点头,这确实是他们唯一的希望。
随后,皇太极和范文程开始研究进攻的路线,但这一研究,不论是皇太极,还是范文程,他们全都彻底傻眼。
原来,归化没有城墙,看似从哪儿都能进去,但实际上,要想进入到内城,只有一百零八条街道可以走。
这一百零八条街道,每一条都有七八里长,要想穿过去,那……简直比登天还难。
范文程的肠子都悔青了,他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呢?陈海平这个王八蛋真是太阴险了!
呆呆地凝立了好久,皇太极的身子动了动,问道:“文程,现在该怎么办?”
范文程的衣服都叫汗水浸透了,听皇太极问自己,范文程艰难地咽了口吐沫,道:“大汗,这些步军都回不去了。”
皇太极明白范文程的意思,这个他也想到了。
现在归化的守军一定都是那些乙种兵,而王佑礼麾下的那四万甲种兵精锐铁骑必定是倾巢而出,都去对付卫特拉联盟的十万联军了。
击溃卫特拉联盟的大军之后,这四万精锐铁骑绝不会轻易放他们离开的。如果只有这四万精锐铁骑还问题不大,问题是陈海平必定会在归途上等着他们。
前后夹击之下,在这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这些步军是没有一点生路的。
可想而知,仗打成这样,陈海平一定会设法鼓动袁崇焕的,如果袁崇焕再……皇太极简直不敢想下去了。
猛地,皇太极厉声喝道:“传令,全军歇息,子时起,埋锅造饭,丑时发动进攻,要不惜一切,攻占归化。”
顿了顿,皇太极又道:“攻占归化,大掠三日。”
大掠三日,也就是放任士兵奸yin烧杀抢掠三天。
这种手段,本是女真人惯用的,但陈海平横空出世之后,汉人又空前强大起来,如果不是万不得已,这种手段皇太极是绝不会再用的。
但现在,生死存亡之际,这些都顾不得了。
本来,来之前,皇太极一再严明军纪,定要做到秋毫无犯,违者杀无赦。这会儿,听到大掠三日的命令,所有人都兽血沸腾,眼珠子全红了。
丑时,攻击开始了。
当晨曦从天边跃出,沸腾的兽血越来越冷,死的人太多了。那一条条七八里长的街道,每一条都是直接通向地狱的,没有尽头。
皇太极绝望,范文程绝望,所有的人都绝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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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列披着无数大红彩绸的火车从归化开出,每到一地,举城沸腾的同时,无数披着同样大红彩绸的战马飞出,飞向四乡八镇……
消息传到北京,举城沸腾,狂欢,不论是酒楼,还是住家,无数张桌椅板凳被搬到了大街上,酒菜如流水般摆到了桌子上。
北京断市,吃的喝的全都不要钱。
揪心呢,这些日子!现在好了,从此,天下间,再也没什么危险可以威胁到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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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对岸狂欢的景象,孙承宗幽幽叹息一声,他自己也说不出是遗憾,还是高兴,可能都有吧。
曾经不可一世的皇太极完了,女真人彻底成为了历史。
目光投向了遥远的北方,孙承宗清楚,袁崇焕既然率军攻击沈阳,那接下来的选择就很清楚了,而且,他也毫不怀疑,消灭皇太极之后,陈海平也一定会趁势挥兵漠西卫特拉蒙古。
对漠南蒙古是拉拢和征服并用,对漠北蒙古是拉拢,对漠西蒙古就是征服。现在,对漠西卫特拉联盟举兵,漠北蒙古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而且,征服漠西卫特拉联盟之后,漠北蒙古的归附就是必然的了。
之后,西域诸地也是指日可下。
整个蒙古、整个西域、整个藏地、整个朝鲜、整个外洋……一个空前绝后、繁盛之极的大帝国的诞生已经指日可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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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极尽管心似油烹,恨不得一下子就飞回去,但十万铁骑每天走的路程都绝不会超过六十里。
对紧紧跟随在他们身后的四五万铁骑,皇太极毫无办法,他根本纠缠不起,而且,即便对方不跟他纠缠,要跟他来场面对面的决战,皇太极也是避之唯恐不及的。
他们是败兵,气势早丧,而后面的则气势正盛,如果决战,要拼掉对方,最乐观的估计他们至少也得损失六万之众。
何况,蒙古人一向打胜不打败,这种时候,五万蒙古铁骑能指望上多少,就只有天知道了。
现在,皇太极唯一的指望就是这十万铁骑归家心切,可以化作一股巨大的力量,一举冲破陈海平的拦阻。
离开归化的第九天头上,从沈阳来报信的信使就陆续到了。
一听信使说袁崇焕进攻沈阳,皇太极顿觉胸口一闷,嗓子眼发咸,随即,嘴猛地一张,一大口鲜血就喷了出来。
所有人都吓坏了。
虽然早就料到袁崇焕可能有所行动,但也绝没料到袁崇焕会行动的这么早,而这也就意味着陈海平有充足的时间完城所有的布置。
完了,全完了!
缓过来之后,皇太极什么也不顾了,告知全军实情,随即就下令全速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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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皇太极全速奔驰的消息,陈海平轻轻叹了口气。
这个时候,皇太极做什么都是徒劳的,所以也就不顾一切了,但,这又能如何?
没有任何悬念,五万只顾拼命的女真铁骑根本就闯不过四万人布下的铁与火的死亡陷阱。
五万蒙古铁骑除大部分被杀外,少部分投降,而五万女真铁骑则全部战死,包括皇太极。
陈海平下令就地厚葬皇太极,至于活捉的范文程、范毓宾等人,陈海平连看一眼都觉得恶心。
大战结束之后,王佑礼和阎应元到了陈海平面前。
当即,陈海平命王佑礼和阎应元立刻回转归化,准备西征漠西卫特拉蒙古。
那一世,清廷评定准格尔叛乱,曾经犯下了一个极其巨大的错误,就是把准格尔灭族。
把准格尔灭族,一个最大的后果是让伊斯兰教在西疆蔓延,完全取代了喇嘛教。
陈海平吸取了这个教训,他命令王佑礼和阎应元,对卫特拉联盟的上层能杀就尽量杀,但对普通牧民,则要尽量予以善待,尤其是对信奉喇嘛教的牧民,更要善待。
王佑礼和阎应元率军折返归化后,陈海平在掩埋了漫山遍野的尸体之后,率军进入了科尔沁草原。
大军进入科尔沁草原没多久,科尔沁大大小小的酋长、贝勒、台吉,包括布木布泰的父亲寨桑贝勒尽皆在陈海平的马前伏地请罪。
他们来的这么快,是因为陈海平把那些被俘的蒙古骑兵都放了。
袁崇焕攻打沈阳,他们自然知道,而那就已经让他们坐卧不安了,及至得知皇太极全军覆没、皇太极本人也战死的消息,更是手脚冰凉。
对这些酋长、贝勒和台吉,陈海平先是声色俱厉,严加申斥,然后口风一变,对寨桑贝勒之女布木布泰支持袁崇焕的义举大加称赞。
陈海平这一弄,把这些酋长、贝勒和台吉一会儿摔在地上,一会儿又给扔天上去了。
随后,陈海平宣布,因为布木布泰的缘故,不仅对科尔沁诸部跟随皇太极攻打归化的事儿既往不咎,更一句话就免除了科尔沁诸部百年的税赋,而且还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