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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两人已经来到院子里,心里对欧阳琴心身份好奇的莫紫与彩凤公主也围了上来。
“欧阳琴心乃璇玑星欧阳玉衡前辈膝下唯一的女,还是在她的周岁宴上见过一面。不想一晃已是十五年过去。”
当萧英道出欧阳琴心的身份,众人无不大感惊讶。想当今武林翘楚,堂堂的璇玑星欧阳玉衡的女,何以会跑到这偏僻的京郊种起菜来了呢?
“少盟主可了解这阴阳和合双修之法?”
“略有耳闻,知之不祥。不过,”
看了看身边的众人,萧英见宁云举也走了过来,先上前拜见了自己这位大舅哥之后,才接着说:
“以在下分析,欧阳琴心贤侄女如此年龄,璇玑星前辈应该不会传授其什么双休功法。”
“萧叔叔,那他们是用的什么功法?”
似乎听到了希望一样,莫紫急忙插口问了一句。
“这要从欧阳琴心周岁宴那天发生的一件奇异之事说起,……。”
原来,在欧阳琴心周岁宴时,璇玑星欧阳玉衡也像普通人家那样,弄了许多东西摆放在地上的一张席子上,也要给女儿搞什么抓周礼。
什么金簪,玉镯,玉佩,书籍,毛笔,丝线,绣花的手帕,……。反正能够想到的是应有尽有。
最后,欧阳玉衡又找出来一张黄澄澄,刻有字迹的金箔放了上去。
当时萧英还开口问过一句:
“前辈,此是何物?”
“呵呵,实不相瞒,老夫也只知是刻在金箔上的半部《黄庭经》,即《黄庭经》内经——《黄庭内景经》,也称为《太上琴心文》。至于为何要把如此普通的经文刻在金箔上,老夫实在不得而知。”
可是,让所有人都意料不到的是,小琴心什么都没抓,偏偏伸手抓走了那刻在金箔上的半部《黄庭经》,即《太上琴心文》。
故此,欧阳玉衡便给女儿在奶名之外,又起了一个欧阳琴心的大名。
“萧叔叔,后来呢?”
彩凤公主知道应该还有下文,见萧英犹豫起来,估计应该是下面的话不好讲出口。可是心里实在惦记吴峥的安危,所以彩凤公主不惜以公主的身份,多少带有一丝强迫的意味追问了一句。
是啊,别人的话萧英可以找借口搪塞过去,问话的可是彩凤公主,萧英最终还是决定当着众人的面讲出来。
“后来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奇异,当时欧阳前辈再三叮嘱在场的各位替女儿严守秘密,所以,十五年过去后,知道那件事的人并不多。”
言外之意,大家都很明白,所以全部郑重地向萧英点头表示会保守秘密。
“当时,小琴心抓住那张刻有经文的金箔后,在手里玩了不一会,金箔上的字迹竟然一个个动了起来。最终,全部由胸口的膻中穴进入其体内消失不见了。”
“那,那……。”
“现场只剩下一张空空的金箔。”
这话若不是由萧英亲口说出来,众人怕是根本就不会相信。
现场沉默了一会,还是彩凤公主开口问道:
“萧叔叔讲这个故事的意思是不是说,吴,吴公子也有类似的经历?”
萧英摇摇头。
“若非如此,在两人谁都没有修炼过双休功法的情况下,是不可能进行真炁和合共享的。只是,我并不清楚吴峥究竟有没有过类似的经历。”
三百二十章 幕后之人是谁
除吴峥自己外,没人知道他曾经由悟月道长拂尘柄中得到过半部刻在金箔上的《黄庭经》,即《黄庭外景玉经》的事。
所以,听了萧英关于欧阳琴心身世,以及其奇特经历的讲述后,众人也只能是在心中猜测,吴峥极有可能拥有另外半部刻在金箔上的《黄庭经》。
到傍晚,彩凤公主知道自己必须要回城去了。毕竟是与八皇兄一起出来的,尽管心中牵挂着未醒的吴峥,可八皇兄的葬礼也不能不参加。另外,年迈的父皇突然受到如此打击后,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状况,也让彩凤公主十分担心。
告辞众人之后,彩凤公主刚刚来到城门口就遇到了宫里派来的人。一问之下,正是皇上打发来接她的。内心略感不安的顾鸾慌急之中赶到皇宫,才知道父皇初闻八皇兄遇害的消息,因急怒攻心而吐血病倒了。
“父皇?!”
没顾上回彩凤宫洗漱更换衣衫,便直奔养心殿。已进入殿内,就看到病榻上脸色苍白,精神萎靡不振的父皇,顾鸾不由心中一痛,双腿一软就跪倒在病榻前。
“鸾儿起来,”
侧转头,仔细打量了顾鸾一眼,皇上才接着说:
“给父皇仔细讲讲当时的情况。”
“父皇……?”
“讲吧,朕没事。”
顾鸾只好把早晨与八皇兄顾野一起出城,前去欣赏欧阳琴心的暖棚,期间如何巧遇吴峥与宁氏姐妹,如何临走时在卧云寺山脚下遇到一十五人的拦截,如何被迫爬往卧云寺的半山腰,如何被吴峥所救,以及八皇兄又是如何被对方打死的过程,详详细细讲述一遍。
“都是什么人知道你们两人的行踪?”
其实,顾鸾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父皇,鸾儿离开彩凤宫时,只是说要去郑王府,并未言及其他。至于王府之中究竟何人知道,除了管家之外,鸾儿也不清楚还有没有其他人。只是……,”
“只是什么,说。”
“自上次由金陵城出发,先后在临山府和四洄县遇袭,鸾儿就猜测,一定是被人泄露了行踪。后来考虑,应该不是身边的人,而更可能是江宁府衙门,临山府衙门中知道鸾儿行踪的人所为。这一次却不一样了。”
“有何不一样?”
“父皇,如果不是有人在彩凤宫,或者郑王府中安插了眼线,是不可能掌握的如此准确。”
“以鸾儿的意思,”
说到这里,皇上顾舒示意宫女把他扶了起来,背后垫着枕头半坐半靠在锦榻上。
“是说幕后之人神通广大,不仅在江宁府和临山府府衙均安插有眼线,包括郑王府,甚至彩凤宫也有他的眼线?”
“父皇,除此之外,无法解释接二连三发生的事情。”
皇上顾舒听到这里没有再说话,而是闭上双眼,陷入了良久的沉思之中。
“吴峥怎么样了?”
足有一刻钟左右,终于睁开眼睛的皇上顾舒似乎才想起来问问吴峥的情况。
当顾鸾把吴峥的情况详细讲出来之后,皇上的眉头明显皱的更紧了,只是并没有对此多说什么,反而开口催促顾鸾:
“鸾儿先回宫歇息去吧,最近一段时间切莫再离开皇宫。”
正当顾鸾犹豫之际,听父皇突然向身边的宫女摆摆手说了一句:
“都下去吧。”
顾鸾知道自己是该离开了。刚刚进入养心殿就已经发现,今日的养心殿内与往日大不相同。不仅是侍候父皇的宫女几乎都是新人,就是门外值守的内侍,顾鸾也几乎都不认识。也就是说,父皇已经开始怀疑身边的任何人了。
辞别皇上返回彩凤宫后,顾鸾虽然毫无情绪,却也不得不先洗了个热水澡,换下穿了两天的衣服,满怀心事歪倒在床上,脑子里一会是八皇兄被打死时的惨状,一会是吴峥在自己面前,被对方的长剑贯胸而出的情景。
终于,顾鸾的心思还是集中到了,究竟是谁有那么大的本事,可以在江宁府府衙,临山府府衙,郑王府,甚至是彩凤宫中安插眼线的问题上。
屈指算来,朝廷中由此能力的人,最多不会超过三个。
其一是左丞相贾奕,因其主管吏部,朝廷所有官员的任命,特别是外放官员的任命,全部出自他的手,只不过最终要报到皇上那里走个过场而已。
只是有一点贾奕做起来很难,一是在郑王府安插眼线,因为八皇子尚未大婚,附中下人大都是来自皇宫内院。
当然,最难的还是在彩凤宫安插眼线。毕竟彩凤宫是在皇宫内院,贾奕的手再长,也很难触及到这里来。
贾奕之外的第二个人则是外公,也就是太师柳史青。
“会是外公吗?”
顾鸾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虽然外公柳史青极力想要辅佐大皇兄争夺太子之位,不过,以他的心胸应该还做不出如此缜密的事情来。而且,即便柳史青有什么其他想法,也的确没有那个能力。
最后一人则是吏部尚书景向阳。
有能力并不代表一定会做。比如景向阳,一向沉稳本分,虽说在吏部尚书位子上坐了足有四年,可是任何人都能看出来,近年来朝廷一切官员的任命,他只不过是左丞相贾奕的一名书记官而已。一切均以左丞相马首是瞻,从来不会自作主张。
真要论起来,身为尚书的景向阳,还没有吏部侍郎章几道的权利和胆量大。
章几道的名字,也只是在顾鸾脑海中一闪就过去了,压根就没过多考虑。
“难道真的是他?”
如果真是左丞相贾奕的话,那么他必定还有一个内应。也就是说,宫内必有一个同伙。不然,是无法在郑王府和彩凤宫安插眼线的。即便能够凑巧混进一两个人来,也绝不可能得到重用的。
这一点彩凤公主心中非常有把握。不论是她的彩凤宫,还是郑王府,亦或者陈王府,等等尚未大婚的皇兄府上所用的关键人物,无不是来自宫中。
也正是基于这一点,彩凤公主顾鸾才能够如此肯定,假如那幕后之人是左丞相贾奕的话,宫内则必有其一位内应。而且,这位内应的身份地位,在宫内应该还不低。
三百二十一 养心殿
随着顾鸾和宫女的离开,养心殿一角的帐幔下突然出现了一个身材娇小,一身黑衣的人影。莲步轻移,并没有发出丝毫声响,已是来到塌前,轻轻跪倒磕头之后,一言不发站起来,微微垂头面向病榻上的皇上顾舒。
“怎么样?”
“应该很快就要有行动了。”
“详细一点。”
“是。近一段时间出入相府,尤其是深夜进出相府的人明显增多起来。而且,其中有不少朝廷大臣。”
“都是何人?”
“兵部尚书陈成明,户部侍郎赵瑞,吏部侍郎章几道,……。”
听到黑衣人报出来的姓名,皇上顾舒的脸几乎都要被气得变形了。
“武林中都有哪些人来过,有没有武林总盟的人?”
“大都是些生面孔,未发现武林总盟的人。”
“还有其他人吗?”
“三皇子和六皇子也出现过两次。不过都是在白天。”
“这次袭击顾野和顾鸾的人马是从哪里调来的?”
“事前就住在城内一处极为僻静的院落中,只是当奴家赶到时,早已空无一人了。”
“查到宫里的卧底了吗?”
“没有把握。”
“说说看。”
“由公主和郑王爷遇袭一事分析,能够在两处安插眼线的人,也只有胡总管一人能够轻易办到。”
“灵猫的事情有眉目了吗?”
“来自南方一位降头师,不过以奴家的了解,降头师并不擅长阵法,其背后应该还有他人。”
皇上顾舒接下来没有再问什么,也没有打发眼前的黑衣人离开,再一次闭目沉思起来。
良久,黑衣人不是很肯定地说到:
“奴家怀疑,真正的幕后之人可能不是他。”
顾舒似乎没有听见,兀自闭着眼睛,约莫过了十几个呼吸才开口说:
“朕知道是谁。”
显然黑衣人有些吃惊,等了一会见皇上始终没有下文,自然不敢追问,只是静静站在那里。
“多少年了,竟然还是阴魂不散。”
皇上顾舒自言自语一句之后,又一次陷入了沉默之中。听得出来,皇上的语气之中满是厌恶的味道。
终于再次等来皇上开口,却已经改变了话题。
“暗中跟踪也有一段时间了,感觉吴峥怎么样?”
“不知皇上是指其人品,还是能力?”
“都说说。”
“人品、能力俱佳。”
“难道就没有缺点吗?”
“心太善良,容易上当。而且,”
“什么?”
“不懂拒绝。”
“哈哈,少年心性大都如此。”
“只是公主那里怕是……?”
“此事不急,再等等看吧。听鸾儿说吴峥这次情况很不好,你不想去看看吗?”
“……。”
并没有因为黑衣人的无语而感到不快,皇上再次开口道:
“你们这日月双使早晚是要见面的,具体什么时候,什么机会下相见,你自己拿主意吧。”
似乎是没想到皇上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黑衣人第一次微微抬了抬头,看了皇上一眼,又马上低下了。
“估计也用不了多久了,等吴峥醒来那天,也就是收网的时候了。”
“皇上就如此有把握吴峥会醒过来?”
皇上顾舒闻言侧头,仔细盯着眼前的黑衣人看了一会,才若有所有地说了一句:
“原来你早就去看过了。”
见黑衣人把头垂得更低了些,皇上竟然长叹一声,说出了更加让黑衣人想不到的一句话。
“从来美人爱英雄,也没什么好难为情的。只是,”
没有再看锦榻边的黑衣人,而是挪开略显空洞的目光看着不远处的帐幔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