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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为如此。借着邙山,首阳山一带山脉,湍急地水汇口。恰又成了大军偷袭冯的绝佳入口。
兵为分正诡之道,奇正相辅才是王道。
徐晃三万兵马牵制徐荣于池,张燕,张杨五万兵马攻打北地皆是正途,唯有杨奉亲领七万,却是奇袭。
既然是以两路人马为烟雾,那杀手锏,自然就应该往他人不敢像之处而用。当然……必要时,那两处烟雾也可以致命的毒瘴。
卫宁布下的大略不可谓不毒,以董卓如今事态,雍凉,司隶最多可防之兵不过十万,徐荣便抽走五万,而东面处,水,虎牢一线,更有诸侯四十万大军相逼。卫宁遥控十八路诸侯不停的展开拉锯,以山东诸侯地血肉慢慢蚕食董卓主力,可依旧还要在他背后捅上致命一击。
选择雍州,最大的原因之一便是因为弘农杨氏地根基在此。醉露书院
作为雍州最大地士族,又是汉末两大巨头,只要杨奉大军能触摸到雍州境内,哪怕在长安城外兜上一圈,就足够引起雍州大规模士族的投诚。
当然前提,是杨奉能够驱兵直入……
当然,这样的后果势必将引起董卓军弃守洛阳,而强行回军守卫长安。
可一但,杨奉能够抢在董卓回军之前,夺取潼关,函谷两关,退一步说,甚至就算没有夺取一关,只要能控制长安,控制渭水以南,挡住薰卓退路,卫宁便有足够的筹码说服诸侯尾随追击,董卓的覆灭,便是铁定地事实!
卫宁等这一天已经太久了……
“主公!如今已过首阳,明日,可抵蒲州,我军日行五十里,必可直趁夜渡河,冯距离河西对岸有一百二
其间有栗邑,临晋,万年三县!我军渡河处为两河交滔,想必长安冯守将万万料不到我军从此处渡河!一战,必可成大功!”首阳山并不是一处孤山,相反,以邙山相连,连绵数百里的山地恰好可以成为七万大军绝佳的天然屏障。
军营之内,杨奉饶有兴趣地听着陈宫出言,他也等这一刻实在太久了,从当初的骑都尉,虎贲校尉,一直到河东太守,并州牧,短短六年,这个一直不曾被家族重视的旁支子弟,在地位飞速攀升的同时,野心也在不可压抑的膨胀起来。
秦皇拥关中而俯瞰天下,高祖得关中而成王霸之业,他杨奉的要求不高,他只想亲自举兵攻入他们杨氏的祖地,让那些曾经藐视他的家族士人们,战栗在他的权势下。而他,当然可以成为下一任的杨氏家主!成为如同董卓一般位极人臣的存在。
不过是个小人物的野心,不是么?
但他当初身为骑都尉的时候,只不过是想凭借自己的能力而得到应有的地位,或者更高点,当上将军,至少不让其余人小觑。对比现在,昔日的渺小愿望也早已经不值一提……
一但身处的地位越来越高,野心也将越来越大。谁又知道,杨奉日后又将向往何处……?
“有劳公台了!”杨奉笑了笑,对于陈宫陈恳谢道,“仲道不在,只有你能为我分忧矣!”
陈宫眼睛闪过一丝复杂神色,心里不知道泛起一丝什么滋味,他不是一个甘于久居人下的人物,但他又是一个饱识操德的士子。
而如今杨奉一话,无意间依旧流露出,对卫宁的信任和推崇。
举荐之恩与不甘人下的野心,始终让这个中年得志的谋士,内心有了依稀挣扎。
“主公不必如此。为人臣子,宫不过是尽本分尔!”陈宫终究还是强笑对杨奉道,“渭水交汇,水势湍急,辎重等物必不能多带,若能破冯翊,可先取长安,取西京粮秣,而直挥军东进,可破潼关。主公既已早作书入弘农,让将军家门暗中疏散,董卓必然不肯善罢干休,拿其余交好杨氏之族泄愤,势必引起雍州司隶一片动荡……我军胜算又多了几分。如今……便看几日可破冯翊了!”
“冯可有两万人马驻守,即便我军突袭,连破栗邑,临晋,万年,也势必打草惊蛇,倘若牛辅龟缩城中死守,要破冯必然耗时耗力。公台可有妙计?”杨奉皱了皱眉头,轻轻敲打了一下身前案几,这才对陈宫询道。
“呵呵!主公放心,宫已有初策!”陈宫微微一笑,这才道,“主公且听我道来,冯有兵马两万,乃我军南下长安必经之途。长安为张济把手,驻兵三万,此两处,便是我军必取之地。我军轻装渡河,辎重不能多带,攻城器械不足,必然难克,然我军必然势大,骤然突袭,冯翊必不知我军虚实,冯守将乃是董卓女婿牛辅,而长安张济势必不敢让牛辅处之险境!”
陈宫又顿了顿道,“然,张济乃西凉宿将,或不肯轻动。倘若让他探得我军虚实,知我军粮少,更坐定不救,我军即便能破冯,长安雄城也只能望而叹息,更别提潼关天险。所以……主公可以三万人马围冯翊,围三缺一,独留四万伏与城南向长安一路,牛辅见有生机,必然不肯以死相搏,只等守军出城,一战可败敌军,若得几胜,牛辅必然不敢出城相战,而以书信求援长安。”
接着陈宫微微踌躇了一下,这才满意又道,“此乃一分为二之计,一计可两用。若伏兵得擒牛辅,则……”
杨奉在旁听陈宫继续进言,脸色随之越来越喜,只等最后一字吐出,当即拍案道,“哈哈!若有公台之计,要破长安易如反掌,便是潼关,可必能一鼓而下!”
陈宫也是满脸得意,若能一鼓作气,连破冯,长安,潼关,此等赫赫武功,便是那稳压他一头的卫宁,恐怕也不见得能比得过了吧……
第二卷 黄巾乱 第二百一十三章 料敌先机,懒人二号贾诩
此同时,冯城中,张绣又是抓头又是挠腮,很是郁却又不敢大吼大叫,只能不停来回走动,万分幽怨对小屋内某个横躺在席间的懒散中年大声一个劲叽叽咕咕。醉露书院
“先生,我前几日便已经调拨好了兵马,你却让我多等几日,这要等上多少时日!?”
“先生,听说那杨奉已经兵分两路杀奔北地,池而去,合共十万人马啊,冯都过去了那么多天,还一个人影都没看到,先生你别骗我?”
“先生……恩?哇,你竟让当着我的面睡着了!!”
贾诩躺在席上碾转反复,听张绣那不耐嚷嚷,不由得皱眉挠了挠耳朵,换了个姿势,以右手枕头,这才打了个哈欠慢条斯理道,“唉,真是的……如今才日上三杆,正是补眠惬意小睡之时,你却又来打扰,需知人生在世求一安乐,无病无灾便是万幸,整日想着厮杀,这可是浪费大好人生啊……呃?”
日上三杆?若是常人,早便该起床办事了吧?张绣愕然无语,眼角霎时浮起数条黑线。
默然看着张绣犹如深闺怨妇般的眼神,贾诩只能无奈叹了口气,缓缓坐起身来,“唉……可有山东消息?”
见贾诩终于将话题引回,张绣眼中幽怨霎时冰消瓦解,脑袋小鸡啄米般点得飞快,“有的!有的!嘿,自先生吩咐后,我每日一拨差人入关东打探消息,这几日已经有几批探子陆续回报,诸侯大败吕布那厮于虎牢关前,而后强攻叩关不果,几日里,伤亡惨重!那些诸侯也实在太过废物,二十万人马竟连四五万镇守的虎牢都破不了!哼……若是我……”
贾诩看张绣一副不屑又洋洋自得的模样,眉头轻挑,当即打断道。醉露书院“然后呢?”
“呃……然后,然后听说诸侯联军不知出了什么变故,后来叩关渐渐势小。多有出工不出力的样子。又听说丞相举大军复夺水,两军互有胜负,战况却远比虎牢关要惨烈太多!战阵伤亡已有数万了……那孙坚号称江东猛虎,可谓出尽风头了,可惜不能与他一战……”张绣不满贾诩打断他的长篇大论,撇了撇嘴又道,“而先生曾言,那并州杨奉必有动静,据说有他帐下大将徐晃引兵三万。南下池,与徐将军隔河相对,两军也有大小数战。却不痛不痒。至于凉州,有张燕。张杨引黑山军五万,已经攻破北地,安定樊惆叔父征凉州众郡人马屯兵夏阳。挡住了张燕西进……哼哼。那杨奉看样子也不过徒有虚名。初时凶猛异常,现在还不是被徐将军。樊叔父挡下了?”
“不过……先生,你不是说杨奉要来冯么?莫非当真算错了?”张竹这才想起自己所来何时,当即不确定的小心翼翼问道。
事实上,自从他与贾诩相识,几翻听教,得他指点,才能步步青云,贾诩的才干早就让他信任不疑了,要论起来,颇有杨奉听信卫宁一般的样子,盲目而无条件的信任。
贾诩曾言,张绣对他言听计从,不忍相弃。
这基本上已经是后来数败曹操而名闻于世地君臣组合关系的雏形。
天下鬼谋,名将,不惧兵少,不惧将寡,他们最害怕的却是没有信任。这是一种微妙地关系,一但某个人有了卓越非凡的才干,他取决效忠的对象,堪堪就是君主能够给他多少信任,能给给他多少发挥才干的空间。醉露书院
袁绍不信田丰,沮授而亡,董卓不信李儒而败,吕布不信陈宫而陨,反之曹操信郭嘉,荀彧能得北方中原,刘备信诸葛能得西川巴蜀,张竹能够给贾诩十分信任,即便投降这等屈辱大事也能听从,所以贾诩用十分的才干来报答他,用区区小城,数千兵马,打败如日中天坐拥战将谋臣无数的曹操,而且是两次!
现在的张绣贾诩已经初步拥有了这样的定位,但却依旧有一个万分致命的弱点……张绣,他现在还不是君主。
陈宫辅佐杨奉,能得七分信任,但他胜在兵多将广,胜在杨奉能够独断。
以此观之,事实上,贾诩在整体地势上已经趋于了下风。
“将军不须多虑!若是早前,我不敢断言,而若将军所说为实,那杨奉将必取冯!只在十日之内,
军而来!”贾诩听到张绣小心翼翼的问话,不由微微肯定道。
“当真!?”张绣见贾诩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不由大喜,“嘿,有先生料定,那必然是不会错地了!我早已经约束好本部人马,只等先生为我谋划,我便可直找牛辅将军再求一千!只叫他杨奉赶来,定然杀他落荒而逃!”
“唉……将军言之过早矣……此战怕是难有大作为啊……”贾诩看了张竹一副战意高昂,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摇头叹道。
“啊……?”张绣一愣,神色也缓缓冷静下来,试探道,“先生此话何意?”
“黑山五万,本不过是杨奉新收之军,不提张燕肯卖力否,杨奉也断然不敢将此等大事让他独自领军!观其未有领军主副,无一人为他心腹,此定为一路诈兵。其二,徐晃领军三万,虽周旋纠缠徐荣将军五万大军,使得雍州空虚,然,杨奉得收降张燕,解并州守军防务,可用之军何止三万?诩料不差,杨奉倘若亲来,必提大军不下七,八之军。”贾诩正了正身子,示意张绣坐下,这才道,“冯守军两万,长安有你叔父张济将军镇守得三万人马,既雍凉无可调之兵,而守土之多,难以为继。将军依我策,抽调三千,兵少,不成大势,而杨奉初来,必定是偷渡渭水,辎重粮秣稀少,必然鼓足余勇,势必要先去冯。此城,守之,难。但,杨奉真正欲取处,却是长安,潼关两处!倘若以军兵围冯翊,假意书信,赚你叔父来援冯,半道设一伏兵,张将军必难逃受擒,长安危矣!牛辅将军为董丞相女婿,怕是张将军也不敢不救啊……”
“啊!?那先生可有计交我?”张绣大急,慌忙一把拉住贾诩道。
“我让将军亲调三千兵马西入栗邑,本意是要趁杨奉半渡而击之,迟迟未动,便是观杨奉所布大略,但如今看来,怕是不行了,倘若杨奉受挫,挥军北上合张燕五万人马,直捣凉州腹背,打通韩遂,马腾两人反军,凉州必然尽数全失,我军兵多出自西凉,倘若凉州丢弃,军心动荡,怕是水一线不战而溃!”贾诩摇了摇头,眼中霎时闪过一丝决绝,“冯必失,而渭水以北杨奉志在必得,不如让与他便是,但长安,潼关,渭南一线,却万万不可!将军三千人马依旧留有大用!”
倘若有陈宫,卫宁在此,怕是要大惊失色,贾诩几乎将他战前所谋,推断得七七八八,甚至连他们大军偷渡的切入口也是早有料到,若非与卫宁合计以张燕大军作为虚实,假冯有防备则挥军北上攻取凉州,贾诩料敌先机怕是让张绣屯兵栗邑在渡河时,便要伤亡惨重了。
“现如今,栗邑,万年,临晋三县必然守之不住,将军可求一道军令,只道愿领军援救樊惆将军!而后出城直向北,而行二十里,转道绕南而走,伏与城南莽山,不露踪迹!”贾诩这才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蓦而回头对张绣淡淡一笑,“将军若想建功立业,万万不可操之过急,务必不让杨奉看出端倪,冯虽险,杨奉必不肯轻破,还要留着赚张济将军呢!而……将军要解长安之围,只需一封书信,便可。但,既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