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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
二将一交手的那瞬间,身为顶级武将的敏锐,便能察觉到对方的分量和擅长发展的方向,从而选择出,对敌的技巧。
文丑的矛便是一个猛字,每一矛皆望赵云四肢百骸,灌注了雄浑无匹的劲道,倘若要格挡,也必然震动血脉,难以改变重矛的轨迹。在他手上,这柄长矛,却不单单是锋刃可伤敌,那柄铁矛杆,也可抽伤断骨。
而赵云的枪却是灵蛇吐信,银光乍过,只化作一条匹练,来回奔驰,吞吐寒光,每一分的气力,都不曾过度浪费,不似文丑般,只求用蛮力伤敌,却是推动长枪的速度,尖锐道道往文丑要害而去。
文丑气力无匹,能越战越勇,赵云身形敏捷,马术精良,一个大开大合,一个灵巧锐利,却是打得难解难分。
乍看间,文丑狂攻猛打,好似将赵云死死压制,但实际上,每每赵云那诡异的枪势,却在文丑身上划过一道伤痕。
但。这样地枪伤依旧不能致命,文丑作为武者的灵觉,堪堪能躲过赵云必杀的一击。
黑光,银寒,你来我往,便在邺城城下,起了一场少见的武艺比斗。每一道金光闪烁,皆引起两军军士之间齐声惊唤。更多的人,却是连二将运使枪法矛技的轨迹。也无法看清。
战不过三十回合,文丑浑身已有十数道伤口留下,虽不致命,但战斗起来的热血澎湃还是受着肌肉的挤压,混混流淌,染红了衣甲,霎时骇人。
但越是如此,却反而激起了袁军上下一阵卖力呐喊。壮士浴血。战阵杀敌。正当是所有北方男儿该有的豪情壮志!
反观赵云。浑身没有半点伤楚,浑然一新,同样也让身后并州虎骑,人人敬佩。全军士气。不弱敌军。
能战如此猛将,而浑身半点伤痕未有,这般武艺,何人能比?
但事实上,对比起文丑来说,赵云却是骇然地发现自己双臂发麻,隐隐有些作痛。
“好枪法!不想卫宁帐下还有你这般武将!能死在我文丑手下。也不算辱没了你!哈哈!再来!”文丑哈哈一笑。测试文字水印8。裂开森冷白牙,配上浑身伤口迸裂。却是一副骇人鬼神。赵云大怒,抖了抖双臂,驱散那血脉震动的麻木,一抖长枪,九朵银花,复又杀将上去,“狂妄匹夫!今日,焉知不是你死在我银枪之下!看枪!”
二将口头上虽不认输,但心中却是对对手一片敬佩的惊讶。
“这小白脸气力虽不及我,但枪法异常精妙,每每伤我要害,倘若久战,稍有疏忽,恐有所害!不若顾足余力,逼他硬挡,将他打落马来!”文丑眼中泛起一丝凶狠,长矛霎时便又重了几分。
“这匹夫枪法虽不如我,但气力蛮横,每每挡我虎口迸裂,血气不畅,倘若我气力耗尽,恐难再抵挡!不若,弃守为攻,一击致命,将他挑落马下!”赵云同样心中坐定,一时间,长枪挥舞,更加凶猛,只用身形躲闪,不再硬接长矛走势。
二将几乎同时打定主意,却又是同时,弃守为攻。
狂风骤雨,枪来矛往,短短数合,却比之前,凶险和何止十倍!骤然间的变化,饶是两将掠阵大军在后,也早忘了适才的摇旗呐喊,人人瞪大了眼眶,感觉着其中的凶狠杀气腾腾。
沙场中,只听一声声暴怒吼叫,一声声兵器交接的刺响。
片片鲜血挥洒,点点汗水流淌。
大风起,黄沙曼舞,旌旗招展,杀气震天鼓动!
“……呜一声若有若无的军号,不知从何响起,蓦然介入了这一场纠纷当中。
正当两军对阵之中,所有人惊愕下,那苍凉地号角声,越发清晰。
赵云,文丑不约而同地放慢了攻势,厮杀归厮杀,却总不能忘记大势。
“……呜……呜呜所有人终于听清了号角响起地方向。
文丑后军中霎时响起了一阵骚动,一片惊呼声响起,“号声!有号声从西方传来!”
能从西方传来,那么不是卫军还是何人!?
几乎瞬间,所有人都能感觉到那地面剧烈颤动的感觉,能造成这般威势的,必然有千军万马奔驰所向!
文丑脸色霎时一片阴沉,长矛抖动一扫,赵云猝不及防,长枪匆匆招架,却是让双臂一阵发麻,不能还击。
“河东援军竟然来得如此迅速!?我闻曹操攻打安邑,莫非卫宁已经战胜!?”文丑心中大骇,河东局势稳定下来,那么要破邺城,定然难上加难。袁绍遣他南下,除了将魏郡,邯郸重新收复,却唯有邺城重地,迟迟难破,若不得邺城,冀州以南,却还有四分之一的土地落于卫宁手中,他又如何有面目去见袁绍?
想到此处,文丑不禁心急火燎,杀意越发浓烈,长矛陡然用足了十二分气力,意欲就地将赵云尽快格杀!大将相搏,比地武艺气力,同样还有武将地心境。文丑焦急。固然使得战力猛然拔高,但赵云却不惧反喜。
正是怒火上涌,使得那本来浑厚的矛法,也出现了凌乱的破绽!二将战至四十回合,不分上下,文丑初来便是狂攻猛打,体力消耗,远比赵云要严重得多,倘若再战个三五十回合。赵云要将他挑落下马也非不可。云哥却是三国中,少有的擅长持续战斗的武将了。
眼看文丑那带着必杀的一矛挥过,带着凛冽凶悍,其中十二分地气力几乎刮肉生痛,但赵云却是知道,这一矛舞过,文丑必然需要时间回气,自然便是他窥准破绽杀败对手地大好良机。
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赵云不慌不忙。却在那矛尖几乎要擦过脖子的瞬间。猛然伏下身子,好似看上去失去了平衡,却有那一根诡异地长枪自下而上,向着文丑的肋下挑了出去。
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赵云这一枪的命中必然是难上加难,可却让人惊讶的是,那枪尖所向,没有半分身体扭曲带来的颤抖以及轨迹的偏差。
一往无前,寒光闪耀。
文丑眼中闪过一丝惊骇,那一矛已经用了全身大半气力,身体僵直。更是无法抵挡。
“嗤锋利的长枪没有半分停留。轻易的便扎进了文丑地腰间,一片血花飞溅四散。文丑终于忍不住一声痛苦撕裂般吼叫。
这样地重创无疑是致命地。无论怎样,文丑的战斗力,已经陡然下降了不止三成。
负伤的猛兽无疑更加凶暴,文丑疯狂的舞动长矛,狠狠向赵云刺去。赵云此刻背伏之上,身体本身就处于一种不平衡地状态,文丑这两败俱伤的搏命,倘若要躲,必然使得胯下骏马遭受重创。无论是卫宁的赐予,还是对宝马的珍惜,使得赵云难再发力绞杀,只能迅速的抽回长枪,格挡下来。
却是这一格挡,使他连带着也被文丑这负伤的暴力,狠狠逼退了两步。
赵云怎能忍受这般耻辱,一声大喝,便欲再上前,将文丑就地格杀当场。却见对方,勒转马头,便向后军败退而去。
当赵云重创文丑的时候,袁军早已经面有骇然,有忠心耿耿地侍卫纷纷舞动武器上前,妄图救下文丑。
连带着,两军中当即便开始了决战地气势。
几人缠住赵云,不使他追击,几人救回文丑,隐入中军。
赵云狠狠的挑死那阻挠他追杀文丑地几员裨将,不禁大为惋惜,诛杀文丑的时机。
而就在这时,一杆“黄”字军旗,终于从地平线的彼端,缓缓露入了众人的视线。
卫宁的援军,终于到了!
第二卷 黄巾乱 第二百八十四章
卫宁信步漫游在安邑卫家大宅中,从入城中之后,大小事物一概交由郭嘉,黄忠两人处理,一个主政,一个主军,却是打理得紧紧有条。至于徐荣却在河东局势稳定下,星夜北上,指挥北并残留兵马进行对曹洪乐进最后的扫荡。
他却是躲在家中,一直不曾露面,每日里喝酒睡觉,仿佛回到了少年时代的悠闲。
当初入城时,那数百人的尸首堵满了城门街道,殷红的鲜血,几乎将黄泥也给染成漆黑。安邑这些墙头草官员,却是吓得心惊胆战,见卫宁几日不出府邸,猜不出卫宁心中到底是什么样的态度,没有人胆敢擅自登门打扰。至少,也让卫宁安静了许多。
虽然他足不出户,但对整个并州局势,乃至冀幽,兖豫,也还是有了一个认知。
经过了一场惨败,曹操终于放下了对卫宁郭嘉二人的忌惮和渴求,冷静下来,终于还是跳过了郭嘉最后一计杀招。
曹操没有贪婪的妄图保全闻喜,箕关,河内一线,果断的撤兵南下,过大阳,渡过黄河,而逃回兖州。
黄忠作为最后一支绝杀之军,便是在这东面,预备截住曹操而偷袭箕关。但等到赶往箕关之时,却是一座空虚的关卡,不费半点气力,便轻易夺下。
等询了当地百姓来询问,才知道,守关大将李典数日前收到了曹操军令,早是急急忙忙领军南下向黄河渡去了。
曹操自然是保护住了手中最后一支生力军,数量虽远非当初进攻河东那般强大,但也还在两万人之中。卫宁也很满意这样的战况,吕布即将进攻兖州,倘若曹操毫无还手之力,又如何能与吕布周旋?无论是吕布还是曹操,卫宁都不希望他们能够再一次成为庞然大物,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兖州陷入战乱,自然是他乐于看见的东西。
郭嘉当初定计破曹。放言,以瘠地换沃土,易之以地。现在却是真正显现出了他的威力。
比起北并这块土地宽广。但生产能力低下的地方来说,区区河东一个郡就远超了整个北并的富庶。不提,安邑城中囤积的杨奉收拢四周粮秣满仓,便是人口密集程度,也远非晋阳这个缺粮少秣的地方可比。
而乐进曹洪一旅孤师却被郭嘉巧妙的利用得彻底,不仅成为了郭嘉诱惑曹操跳入圈套地诱饵,更是成为了郭嘉新军练兵的绝好对手。
缺粮,少城,一步一步的蚕食,在徐荣地指挥下。一干新军,竟然将曹洪乐进打得抱头鼠窜。没有任何人怀疑,这支军队很快便会走上穷途末路。而在河东已经尽数收归卫宁掌握下,向南无路。向东,依旧有壶关卡住天险,上天无路,下地无路。
卫宁不禁都为那支本来带着欢欣之情北上却被瞬间打落地狱的可怜兵马而感到惋惜了。
终究。预料中,黄忠本该困难不小的任务却是轻而易举地完成,使得卫宁放下心来不少。当邺城大捷,赵云击败文丑,大败袁绍南下兵马的消息时,卫宁心头那块大石,却是终于锵然落地。
而黄忠自留守邺城。赵云护送卫宁家眷回归河东的消息也很快传回了卫宁的耳朵。可想。卫宁每日里皆是度日如年。
“公子晃,陈宫求见!”蓦然间。卫宁的沉思被一声粗犷打断,典韦大步而来,脸色带着明显的不爽。
“陈宫,徐晃终于来了么……?早该来了……”卫宁笑了笑,抖抖身上的衣衫,他一直闭门不出,不就是为了等这两人前来么?
“哼!公子受冤不见这两人有何相助,现在公子执掌大势,便见他们登门求见了!”典韦哼了一声,不情不愿的随卫宁向大堂而去。
“老典……唉,若我没想错,没有陈宫从中周旋,我父亲……妻儿,恐怕,早被杨奉斩首了……”卫宁苦笑着摇了摇头,这才看了典韦一眼。
典韦微微一愣,眼光有些疑惑。
等及近大堂,卫宁便看到徐晃陈宫两人跪坐等候,两人分明面貌削弱的不少,显然这几日卫宁的不表态也使他们有些坐立不安。但卫宁知道,这两人恐怕,未必是为自己安危而作响,才会这般。
“公台,公明!”卫宁拱了拱手,从后檀走了出来。
任徐晃陈宫如何,现在也不得不谨慎对待这个河东地实权掌握者,显然两人早有默契,一起起身回礼。
但徐晃终究还是性情中人,脸上的不甘凝固很难化去。
“两位今日来访,是为何事……?”卫宁也不愿拐弯抹角,开门见山直接问道。
陈宫却也没想卫宁如此直接,看了徐晃一眼,这才一正身子,肃然问道,“公子入城,已竟得河东之地,不知公子意欲如何对主公族人?”
“公台却不闻,那日入城,杨氏上下,人人欲食我肉而后快否?”卫宁淡淡一笑,抬起手来,指着城门方向,“便是两位也受那群庸碌之辈大肆辱骂,却不知二位为何还为他们说话?”
“卫宁!”徐晃终究按捺不住,一把撑起身来,第一次直呼卫宁的名字,脸色涨红,怒声吼道,“主公待你不薄,你却何故反耶!?若非你控北并六郡边军不援,主公又如何会心怒攻心而逝!董卓,曹操之辈,又何有胆量敢犯我州郡!不提主公提携之恩,昔日恩义,莫非你当忘却?还意欲将杨氏满门斩草除根!?”
见徐晃直呼卫宁名讳,典韦便是勃然大怒,提戟在手,跳出身来,大怒道,“徐晃休要放肆!”
徐晃怒哼一声,同样拔剑在手。
陈宫见了大惊失色,慌忙爬起身来,死死拉住徐晃臂膀。
卫宁脸色不见起伏,将典韦挥退,眼中依稀还是闪过一丝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