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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庄中,滕氏有女。名英,年少美名多传四方,被他汤广留意。自然是不会放过了,早便打听好了虚实。
而众庄户村民一看汤广架势,人人心惊,跟随上去,“将军……那是滕老爷地庄子,他不可能藏匿什么贼寇打呀!”
汤广心中微喜,脸色却是冷哼,“你这区区小村。怎会有如此堂皇之宅?!分明便是与那盗贼私通,销赃财物方能有资建造!”
人群中早有人暗中便跑回滕府后门入内,将凉州兵蛮横冲来之事一说,滕府之主,滕璜大惊失色,显得有些不知所措,“我滕氏一族世代居住于此,怎会与盗贼有所关联?不行……我得亲自出门,去与那军官辩解,以正我滕氏清名!”
却在这时。后院内,蓦而响起一清脆英气之音,道,“父亲!你怎会还如此糊涂,那韩遂本被当即皇上打为逆党,又怎会念我滕氏一族世代忠顺。他们凉州先有董卓,后有李郭,哪个不是杀人如麻的恶徒,那韩遂也是好不了多少的……我看那凉州军官,本就是不怀好意。才初进庄户,便直来府上……父亲若去争辩,还不是于事无补!”
滕璜微微一愣,回转头来。正见自己女儿出来,沉声道,“你还不速速回去内院,若被来人看见,为父如何能保?”
滕英年方十八,正是少女清华,美名传四野,自然是清燕丽人。浑身上下娉婷玉立。而一举一动却并非那往常深闺仕女,反多了几分英爽之气。
滕璜头却是痛了。自己这个女儿自幼便不喜女红,反爱舞弄刀枪,自她十四,便为她广寻媒家,却总被她拿着刀剑赶跑,咸阳一带有名士子才俊,有才高八斗者,有相貌不凡者,有富甲一方者,皆不入她眼中。而滕英扬言,便是要嫁天下英雄,非沙场名将不嫁了……便是让滕璜头痛不已,每每劝解怒骂,皆是无法,索性一气,便由得滕英去了。
听得父亲呵斥,那滕英没有半丝怯懦,杏眉横立,道,“父亲!那韩遂本就不过是一反贼……我闻河东如今起大军十万来攻打长安,韩遂覆灭不过旦夕而已……父亲还惧怕他作甚?依女儿看,便不如就组织乡邻,将那贼将乱棍打出庄外!”
“胡闹!”董璜怒极,当即道,“那成宜领兵千人镇守咸阳,我这庄户若敢作此行径,大军所来,还有什么退路!?”
“来人!速将小姐送回内院,切莫让他人瞧见!”董璜也不等滕英反驳,当即一挥手,便有数名丫鬟上前,将滕英请了回去,后者也不挣扎,无奈地撇了撇嘴,扭转腰身,便向气恼往回而走。
滕璜这才平复了一下心情,大步匆匆赶往府外,却浑然没察觉到他的那个女儿美目流转,闪过一丝狡黠。
等滕璜出得院外,正见了不远处,汤广领着数百凶神恶煞的兵将气势滔滔而来,当即赔笑上前,道,“将军所来何干……?”
汤广见正主出来了,便也是贼眉鼠眼道,“你便是那滕璜!?”
对方那不怀好意的眼神只让滕璜心如鼓响,咯噔狂跳不停,勉强赔笑道,“小老儿,正是滕璜……”
汤广便就这般踱步围着滕璜走了一圈,贼眼上下打量滕璜浑身绫罗绸缎,玉带配饰,这一身装备,也并非普通人家可受,两眼轱辘一转,蓦然脸色冰寒大喝道,“滕璜!你私藏贼匪,可知罪否!”
滕璜脸色大变,惶恐道,“不知将军此话怎讲?小老儿未曾见过什么贼寇啊!”
“嘿嘿,有人密报你这府内藏有贼子,你既抵赖,那边容不得我搜了!”汤广冷冷一笑,当即断喝一声道,“来人,给我搜!”
滕璜脸色更是越发苍白,那老迈的身子一把闪将出来,拉着汤广盔胄,哀声道,“将军……这宅中却是没什么贼寇!”
滕璜一咬牙,便从自己玉带上摘下一块玉璧,讨好的递到了汤广手中,“将军定然是听从了小人污蔑……”
汤广嘿嘿一笑,拿起玉璧对着阳光穿透,晶莹剔透,却是价值千金的货色,心中不禁贪念大气,那眼睛中便不单单是对滕英美色的欲望,面对滕氏不知从何而来地财富也充满了抢夺的意味。
滕璜见汤广将玉璧揣入怀中,心中微微松了口气,却蓦然听得汤广一声断喝道,“好贼子,如此千金之物,你这区区偏僻农庄怎会有?还欲以此物来贿赂本将,定是逆党无疑了!来人,将此贼拿下,其余人进屋内搜拿逆党!”
周围围观的滕庄之人,无一不是脸色大变,滕璜在这个庄户中,无疑便是领袖般的人物,汤广将他擅自打入反贼,人人皆义愤填膺。
滕璜更是脸色苍白,老迈的身体一个踉跄险些便跌落在地,手指颤抖的指着汤广,连连剧喘不已,“你……你……”
而一干虎狼之士,哪管那老头的气愤,当即便上前欲将他拿下。
“谁敢拿我爹爹!”而却在这时,一声清脆英气逼人的女叱蓦然响起,众人回头,正见滕府外墙蓦然闪出一道银亮秀丽身影,银枪在手,女甲在身,胯下一匹乌黑骏马,好个英姿飒爽,不是滕英还是何人?
汤广回头时,见来女将那俏丽容貌,不禁霎时便是口水横流,尤其滕英此刻一身紧凑女甲在身,一身婀娜窈窕身段进展无疑,更让众凉州兵心痒难耐,两眼充满了骇人淫欲。
滕璜瞳孔微缩,脸上早便是苍白如纸,双眼死灰,胸口一口血险些喷出口中。
汤广淫笑一声,大叫道,“竟敢以兵器行凶,叱喝我等,定是逆党无疑!左右,快与我拿下!”
滕英看着那百人恶心的眼神,早便气急,尤其见了自己父亲瘫软趴在地上,银牙一咬,杀气腾腾。
那娇声大喝一声,长枪扬起,滕英勒开马缰,胯下乌黑骏马霎时便扬蹄直向汤广杀去。
那汤广,本不过酒囊饭袋一个,见滕英杀来,煞气腾腾,却是心中一慌,连忙呼道,“挡住她,将她拿下……!”
滕英毕竟只是一人一马,还是个女流之辈,即便那看上去的威势不凡,又如何能入得一干凉州兵地眼中。
当即便有数十人冲将上去,挡在前头。
滕英不喜女红,好弄刀枪,滕璜无奈受不得哀求,只能请了武师教导了些皮毛,看上去固然似模似样,但没有实战经验,学的也不过只是三流杂耍,自以为自己武艺不俗,却不知道对面这扑来的两百人马,乃是成宜领兵沙场精兵。
差距是天差地别,那数十人才一上前,不敢接马力冲击,长枪锐利,或三五人接住长枪,或五六人在后挡住马匹冲力。
马声嘶吠,赫然便被数十人挡将下来。女儿身终究少了多少气力,那长枪便连别人的毛发都未刺落半根,便被众人围字圈中,左右冲突不得。
第二卷 黄巾乱 第三百七十四章
女人,最多只能是幻想,又如何知道真正的战场当是怎样?滕璜为她那女儿请的,也不过就是普通的末流武师,教的不过只是些花拳绣腿而已,而成宜也是害怕他这个小舅子出事,身边所领兵马皆是咸阳城中的宿练老兵。
那差距可不是一星半点。
没想到自己那如此威势不凡的冲击,便被敌人轻而易举接下,滕英跨在马上几经冲突,依旧不得杀出,俏脸细汗漫出,便是脸色也越发惨白。
她如何也想不通,自己所学的武艺竟然没了半点用处,即便对方数十人,自己有马,有枪,怎么也能杀奔出去才对啊。常听行脚商人多言,天下英雄,哪个不是万人敌,她就算是女流,学了武艺也断然不会被这些人所难倒吧。
浑然不觉,女子的体力本就不堪,那数十西凉兵,便好似猫戏老鼠一般,将滕英围在圈中,污言秽语不绝,只让她面红耳赤,心中怒不可言,却终究无奈,那长枪每刺出,对方反都能轻易躲开。
围观的滕氏族民,不禁咬牙切齿,此起彼伏怒声道,“欺负弱质女流算什么本事!?”
那话音刚出,汤广闪过一丝杀意,冷冷一笑,一挥手,便有周围戒严的剩余凉州兵将出言者拖拿出来,大刀横过,便是惨叫一声,血溅当场!
见了血。这才是真正让人冷汗凛冽,村民不过皆是农人,早吓得心惊胆战。人人恐惧踉跄退后,惊若寒蝉。
汤广阴沉大笑一声,狠辣道,“窝藏贼孽,便是反罪,挡我抓捕,与贼同罪!”
滕璜哭丧着脸在滕府下人扶持下,蹒跚靠前。凄声道,“大人,快住手吧!那是小女糊涂……只要大人能放了小女,放了我滕氏一族,我这家财可全赠与大人!还请……大人开恩拿!”
说着,滕璜索性便双膝跪倒在汤广跟前,老皱地头颅屈辱埋下,连连磕头道。
汤广皱了皱眉头,冷笑连连,一脚便将滕璜踢开。道,“你如今被我查获身为贼匪,还敢于我讨价还价?这滕府既然是贼窝,便该充公,还能买回你性命!?”
滕璜被一脚踢倒,口角渗血,胸口连连急喘,双眼是灰白一片,到了现在,他才算明白。对方根本便不是要来勒索,而是看中了他历代祖宗留下的家财,看上了他那个貌美的女儿。
“姬姓……列祖列宗在上……今日藤国最后一支君族,便毁在了我滕璜地手中!我无言再见祖老……啊!”滕璜老泪横流。激动下,伏倒在地上,赫然再呛出一口血来。
“父亲……!”滕英隔得老远,但却也看见了滕璜那吐血苍白模样,脸色是卡白一片,惊呼一声。
凉州兵凶神恶煞,自己孱弱无力,更因为一时任性自大。反而被对方玩弄在鼓掌之中。周围滕氏族人手无寸铁。更不懂沙场武艺,如今……滕英心中霎时也是灰冷一片。
汤广重新将目光扫到了滕英身上。嘿嘿一笑,此刻却也是看出了对面那个俏丽女子,不过只是表面上看去勇悍而已,实际上,没有半点经验,武艺也粗糙不堪,女流之辈无甚气力,汤广自然再无所畏惧,心中却是颇为惋惜,“啧啧……那身段,那容貌,还懂得舞枪弄棒,在床上肯定是别有风味,便是可惜……先要送给姐夫……唉……!”
想到此处,汤广,当即出声大喝道,“好了!将那女子擒下吧,小心,不要伤了他,要不我姐夫可饶不了你们!”
得了一声令下,周围猫戏老鼠一般的那数十兵将,终于开始认真了起来。
滕英本就不堪,浑身气力便要消失殆尽,香汗淋漓,霎时间便压力大增,眼见便要抵挡不住了。
终究……这个时候,情势蓦然发现了转机。
“哈哈!公子说常坐善事便有回报,今天老子难得发了下好心,却真是让我有了惊喜!凉州崽子,受死吧!”只听的滕氏庄外,一声爆喝响起,那声音仿佛能穿透云霄一般,响如洪钟,震若惊雷,即便是在内里处的众人也听得清清楚楚。
单单便是那一声震喝,仿佛猛兽般从喉咙中吐出的声音,便足够让人心颤,更别提那话里中,对凉州军饱含的敌视?
汤广脸色大变,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不过数息间,便见刚才派在庄外的守军屁滚尿流,脸色铁青的哭丧道,“将军!庄外不知道从何处杀出上百来人,凶恶异常,有一大汉,尤其猛不可挡,庄外三百兄弟,快挡不住了!”
汤广霎时脸色一白,惊慌得结结巴巴道,“什……什么!只有百人!?外面可有我三百凉州勇士……!”
“那当头大汉,面貌异常凶恶,好似厉鬼般,两个双戟舞在手上,兄弟们没人能接下那一戟便是吐血倒地了!将军!”来人显然脸色也是好不了哪去,心惊胆战,甚至让他浑身都是剧烈颤抖,“那家伙不是人!不是人!”
汤广愣在当场,当即叫那数十人速速将滕英擒下,便大叫一声,“你等快速速去增援庄外!”
“……不用了却在这时,一声断喝响起,在近处,尤其听得那声音轰隆,鼓膜也一阵震动。
正见小道上,蓦然走出一人,身高九尺,虎背熊腰,壮硕无比,一脸鬼神容貌,凶神恶煞。
那双眼睛微微泛红,提着两个黝黑铁戟,泛着无匹煞气。一路走来,戟上鲜血流个不停,拖出老长一条血迹。伴随着那浓稠杀气,视线所过,人人心中胆寒。
只此一人……便让所有人齐齐倒退了三步。
即便是围攻滕英地那数十人,也蓦然心中狂跳如鼓,停下了动作。却堪堪缓下了摇摇欲坠的女子,却不知道胯下战马恐惧的骚动不已,若不是背上是相处几年地主人,便早抛下逃生了。
汤广吞了口唾沫。强忍着苍白脸色,颤抖结结巴巴努力让自己镇定的喝道,“你……你……你是何人!莫不知道……我们是咸阳守军!?我……我姐夫是咸阳成宜,你若猖狂……必要你插翅难飞!”
典韦默然仿佛没有听到一般,双眼微红如猛兽,依旧大步向前,每走一步,西凉兵便退后半步。
事实上,典韦心中却是微微一动,为了汤广那话。“成宜?成宜是他姐夫……那么说!?”
嘴上微微咧开一丝煞气腾腾的笑容,不过他那凶恶面貌,配上这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