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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东安邑有探子回报,一日之间,有八百里快骑从四门飞驰而出,向四面八方而去!”
“……报~~翟太史慈有调兵迹象,细作回报,太史慈亲自领兵三万,出城向东,直逼许昌而来!”
“……报~~阳张辽,领兵五万,开始渡过黄河南下,夏侯将军领兵屯扎河岸,将张辽击退,敌军受挫屯兵白马,与夏侯将军摇摇对峙!”
“……报~~中有兵马陆陆续续向洛阳关增援而来,据探子观察,领兵者为长安毋丘兴,兵马约有三万,目标是官渡!”
“……报~!~
“……》……&**#……”
一连三日,无数军情伴随着急躁而恐慌的声音,在陈留处不停的响起,曹操和孙坚的脸色渐渐开始越发暗淡,但在互相对视之间,却又能从对方眼中看到惊喜。
“卫宁已经坐不住了!”曹操握紧了拳头,这一刻,他地额头竟然淌出了本不可能出现的汗水,行军多年,即便是当初对阵董卓,也从来没有过这样地失态。
是的,这一场大战将会是自黄巾过后规模最大地一场,也将会是彻底分清这个天下最高权力花落谁家的一战,同样!这一战,几乎都是赌上了各自全部家当地一战!
孙坚的手心也开始渐渐冒出了细汗,粘稠但是充满温度,“开始了啊!他终于开始动了!孟德!~此战,是胜是负,都将是天下重新划分的开端,你我二人便与他卫宁,来一场轰轰烈烈的大战吧!”
“不错!这一战,不能输,我们一定会赢!“与他额头的汗水成了鲜明的对比,曹操的眼睛中,泛着骇人的神光,充满了霸道,希冀,也有对强敌压境那种激动的感情。只有他们这样地人物,才会对有那种对战胜强大对手的渴望,如以前的董卓,又如同现在的卫宁!
战胜他,夺取这个天下,曹操从来没有放弃过对自己的自信,同样,即便是这一刻再紧张,再焦急,但也不会认为自己会失败。
而他的目光已经悄然放在了身边地孙坚身上,击败了卫宁过后……那么他最后的敌人,就会是现在那个最为亲密的战友。
而在那一刹那的偷回头,却不曾想到,孙坚的眼睛同样放在他的身上,那一双如同猛虎地眼神,不禁让曹操也心中一凛。
两个枭雄微微一愣,却又默契的相视而笑,但他们不会因为在这一刻的参悟而对对方有所猜忌,毕竟,要先联手将对方击败,才能再谈将来。
“……传我军令~~让夏侯将军务必守死济阴,不可让张辽渡过黄河,否则!让他提头来见我!~
“……传我军令~~命凌操将军领兵三万西进,务必拖延住太史慈,若放太史慈入豫州以东半分,定斩不饶!”
“……传我军令~!~乐进将军为主将,领兵四万北上中牟,务必造成强攻中牟之势,引敌军援兵中牟!若敌军不救,可攻破城池就地驻防!”
“……传我军令,使程普领江东水军,固守三江口,若荆州有异动,可与随意击之,务必重创敌军,使其不敢骚扰我军腹背!”
“传我军令~~…”
“……我令~~”
与河东那边一般,当整个河东军开始了异常的调度,甚至已经开始局部战线上的厮杀,在陈留城中地两个枭雄,终于也流水般开始了应对的军令发布。
而这些军令,毫无二样地,都是要求拖延敌军,固守抵御为先,现在他们需要的就是拖延,将对方地攻势先行挡住,然后拖入拉锯之中。
曹操和孙坚都在等待,等待自己早先投放出去的杀手锏,真正开始奏效时候。
一旦河东后方被他们点燃了骚乱,那么,也将会是他们中原,江东两大军阀发起真正反攻的时候。
只是现在面对河东军锐气逼人的气势,自然是先避其锋,而后泄其气,再三者,必无力在进取!而坐等敌后乱起,大军反攻,必势如破绣!
“传令诸将,即刻点起兵马,我与文台,要亲自北上官渡!……”曹操与孙坚点了
在各道命令下完,再终于发出了亲征的口号。
诸将得令,齐声应诺,“末将尊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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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天下已经开始乱成一锅粥的时候,似乎所有人都已经淡忘了一个本来应该对等在这个天下的潜龙。
泰安郡守府中,简雍满面红光的对着首位处的主公刘备,高声禀报道,“主公~~东终于开始全面发兵了,三日内,几乎沿黄河向上游,各路军机要地频繁有动兵迹象。濮阳张辽两日前被夏侯渊领兵击退,而后又让副将抢占了白马,现如今屯兵城中,准备还要强渡黄河!……而西面,官渡徐荣已经开始步步紧逼,曹操和孙坚也已经亲自动身开始前往官渡,徐荣在试探性的攻击了几次后,见敌军防守严密,遂垒山筑城,居高而射箭,曹操等人又造井栏以抗衡,目前可见,官渡一战形势已经越发严峻!”
娓娓将孙曹与河东之间开始的一些战事道完,简雍的终于道出了自己准备多久的东西,“主公!~在此中原联合江东对抗北方之战,在下以为,正是主公一扫颓势之时。正可借这大战烽火,摆脱卫宁的掣肘而割据一方,若主公揭竿而起,从腹背攻略卫宁,必可使孙曹两家依为臂膀!战后,亦可从中大得其利!”
三年地时间,如今的刘备比起当年要稳重了太多,那时候的他就如同一个暴发户般,被卫宁的金饼砸得头昏眼花,自以为自己有了雄厚本钱根基,便可成为一方诸侯呼风唤雨,甚至逐鹿天下。却忘了收敛自己地得意忘形,处处锋芒毕露,最后,当收留吕布却得到反叛,当袁绍南下,自己落荒而逃,当卫宁在击败袁绍后,毫不费力的将他这个已经失去利用价值的人赶到泰安这块不毛之地上……刘备才终于明白,自己的力量对比起天下那些庞然大物来说,到底有多么的微不足道。
多年来的失败和挫折,被人戏耍和利用,终于让这个枭雄飞快的成长了起来。三年的时间,他苦心经营泰安,将这个几乎毁在战火中的一郡终于恢复了不少元气,而在训练军队地时候,也是不遗余力,并且依旧广收人心为己用,当在人人歌功颂德他的时候,每每总是要将卫宁放在了前面,这也是为了告诉别人他胸无大志的表现。
当然,他心中的野心在遇到了一次又一次的挫折过后,反而更加猛烈,更加的渴望击败昔日带给他耻辱地对手,无论是曹操,无论是卫宁,刘备无时无刻不渴望,将她们彻底的踩到脚下。
但如今他还是知道,自己必须要低调,必须要隐忍,纵然此时此刻简雍那毫不掩饰的欢喜,刘备的脸上也依旧没有表情,上位者喜怒不形于色,在刘备的身上,终于得到了体现。
“卫侯毕竟是当朝太尉,国之栋梁,孙曹以不义之师,伐王师,名不正言不顺,我怎可助纣为虐,岂不是与那叛贼无二般?”刘备淡淡的摇了摇头,回话道。
事实上,刘备很意动,他也觉得这是一个千载难逢地绝好时机,但是一直以来,卫宁的沉重压力,便仿佛一座高山,让他喘息得无比困难,而自从被打发到泰安后,吃一堑长一智,也越发低调做人,但是看到整个北方,那飞跃式的发展,却让他更加的心凉。
他也想趁乱而起,从此翻身,但是却又因为以前的挫折,而越发谨慎小心,没有完全地把握,他绝对不敢轻易再出手而了。
何况,这么多年来,他苦心争取的名望,苦心经营地人心,若再这个时候背上了背叛的耻辱烙印,一朝一夕地苦功毁于一旦,若还不能将卫宁彻底的压死,那便是血本无归。
这其中涉及地东西太多,也就是太多的顾虑,让他的身上也背负了一层厚厚的枷锁。
简雍跟随刘备多年,这个时候也从刚才的激动中渐渐开始了冷静下来,却也终于明白了自己主公担忧的到底是什么,但是现在可是绝佳的时机,无论如何,也不应该就这样轻易放弃。若是等到战局已经定下了胜负,那最后留给他们的也不过是残羹剩菜,如何让人甘心?
简雍终于还是出口道,“主公!机不可失啊!”
“出师无名啊!”刘备长叹一声道。
“未必!”这个时候,刘备下手首位处,一名长髯儒士蓦然出声道。
“哦!?单先生,可有见解?”见那文士出声,刘备不禁正了正身子,慌忙问道。
此人乃是一年前于泰安作词高歌大放诳语为刘备乘车听到,从而与其一谈,却从言语中察觉到对方腹内的经纶莫测,以士礼相待,后才得知对方正是因为自己的贤名而故意做歌引起他的注意,正是有投效之心。
在将对方收下后,却见对方无论政务军事,无一不通,无一不晓,偌大一个泰安郡的郡务竟然在他一手中处理的井井有条,纵是他地心腹简雍也在他面前表示敬佩不已,甘愿让出了一郡文官之长治中的位子。
这个人,名叫单福,自称颍川人士,刘备并没有听过有有单福这样一个名士,但对方的才华,却让他不能不将对方引做左膀右臂。尤其在一年前,单福接替了简雍的治中之位后,将泰安治理得井井有条,为刘备地实力增加数倍立下了许多功劳,刘备更加器重与他,恨不得睡寝同床了。
面对刘备的询问,单福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却反而问道,“主公可不知,年前卫宁会宴朝中百官,有人进言让卫宁封公否?”
刘备微微一愣,点了点头道,“此事却有耳闻,大汉到如今,非刘姓不得封王公,已经成了国策,卫宁……卫侯封公,自不合规矩!不过……先生为何有此一问,我却闻,卫宁再三推辞不受,这不正表明他无意犯上?”
“哈哈!他推辞再三不受,又岂知这是否假仁假义?主公又知否,那提出请卫宁封公,却是杨氏当代的族长,太傅杨彪!”单福哈哈大笑一声,眼睛炯炯有神道,“杨氏与卫氏之仇,已是天下共知,那杨彪亲自出头,又岂是外表看上去那般简单?一,便是卫宁胁迫,逼使杨氏承认他继承杨奉的合法性,以示杨氏的彻底臣服,但若如此,便是他卫宁不忠不义的铁证,就算他再善待杨奉之子,也改变不了他压迫故主族人的事实!而他压迫杨彪,那便是证明他的确有封公之意,更是犯上忤逆之举,无德无能之人,有何功绩胆敢称公!?二,若是杨彪自己提出,那岂不是更说明了杨彪对卫氏之间已经成了水火,杨氏已经渐渐开始矛头反对卫宁了,而如今河东卫氏一家独大,又有什么理由让杨彪不
悬殊设局谋害卫宁声誉?”
“你是说……”刘备眼皮一跳,情不自禁的看了西南面一眼。
“呵呵!不管怎么说,当杨彪出面请了这么一声,那卫宁地声誉便已经毁了,而若再有人群起而攻之……嘿嘿,恐怕,他河东便该后院起火了……那么,得益者谁?不正是南面那两大诸侯?”单福笑了笑,道。
“那么若如先生所言,卫宁迟早便会落下个奸佞的名声?”刘备皱了皱眉头,惑道。
“不错!就算他卫宁不愿意,也迟早为有心人所污蔑!不过嘛,他抰天子以令诸侯,本身便是行奸臣之举,也不能叫做污蔑,本身便是逆贼,迟早为天下所不容!”单福眼中闪过一丝鄙夷,很快又道,“所以说,主公若要出兵,不必在乎士人眼光,只求一最佳时机了!”
“那先生以为,何时为最佳?”刘备胸膛里某点火焰开始了熊熊的燃烧,仿佛随时都有可能爆发出来一般。
“等!等孙曹之后的动静!”单福沉声回道,“如今大战虽起,但情势不明,亦不知孙曹到底有何布局能让河东后方士族为他们出头,也不知卫宁到底有何胆气,敢以四线作战,不到两家彻底抛开暗棋,主公却是万万不可轻动!动,则必为卫宁雷霆万钧所来!”
听了单福的话,刘备不禁微微叹了一口气,带着几分遗憾,“我受卫宁不少恩惠,但若在这紧要关头,反而背弃他而去,反以刀兵倒戈指向他,委实让我难以心安……”
“主公所指非故恩人,乃是国之逆贼,主公所行之事,非寡情薄幸,乃是大义大勇。以国家大事为先,以私人恩义在后,此,方为君子所为!”单福恭敬的躬身一腰,道。
“先生所言不错,若卫宁真敢有无视皇上威严,做出有损国体之事,我必然不会同流合污!”刘备终于正气凛然地回话道。
“……混账~~”却在这个时候,恰听厅外一声炸雷暴起,充满了无比的愤怒,“我就知道你这个只会耍嘴皮子的无用书生没安什么好心,我大哥仁义之人,你竟然怂恿他掉转枪头对付卫家小子!”
只见厅门猛然被撞开,一道魁梧彪悍的身影猛然冲将进来,便要挥拳往单福身上招呼过去,厅内众人脸色大变,尤有刘备铁青着脸,当即一跃起身,怒喝道,“住手!三弟,你干什么!”
“大哥!那卫家小子待我兄弟三人不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