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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彧不知道卫宁在那胡思乱想,温和的笑了笑,“河东卫家我也多有所闻,你我两家既是世交,也不必拘束。”
卫宁一听,顺杆就往上爬,眉开眼笑道,“那我不妨唤你一声世兄如何?小弟早年得郎中蔡邕取了表字,小字仲道,世兄直呼我表字便是!”
“兄长最善攀亲带故!这却又和彧兄沾上关系,想当初我亦被那一葫美酒拉上贼船!现在却是饱受折磨……沦落成他私人酒童。”郭嘉一听,顿时忍不住接口道,只听得荀彧目瞪口呆,似乎觉得自己撞上枪口了。
“奉孝你小子又开始胡说,我是出外游学,结交天下能人,若你是一根废柴,我才懒得理你!”卫宁瞪了他一眼,笑骂道。
“若我是废柴,那兄长十战十败又当为何?”郭嘉一听,笑眯眯的侃调起来,这却一针见血,刺痛到卫宁的伤口,惹得他连翻白眼,愤愤不平嚷道,“那围棋有什么好比!你敢不敢和我用象棋来上两局?”
这时荀彧才终于得到插嘴,疑道,“恕彧孤陋寡闻,不知仲道所言,那象棋是为何物?”
“恩?这个时候没象棋?”卫宁一听愣了愣,这才想到,有人说象棋战国时候就流行于贵族之间了,有人说是象棋是韩信下狱不愿毕身所学失传所创,又有人根据晋末北周武帝的《棋经》而认为是周武帝发明的。不过都与现代象棋有很大的差异。
如果是前面两个人发明的,那没理由像荀彧这样的能人不知道的,卫宁想了想,还是决定将这个发明归功给韩信算了,“这象棋相传为汉初名将韩信所创,取木成圆饼状,置三十二子,棋盘竖九横十,其中置兵法谋略于其中,变化多端,战局诡谲,如两军主帅各领一军对阵一般。”
卫宁一说,身旁两人,眼睛不由一亮,郭嘉本就是一个兵学大家,迫不及待的一把抓起卫宁袖襟,大声嚷嚷起来,“既有这般事物,兄长却如此小气私藏,还不快快拿出来让小弟一睹!”
同样荀彧也一脸好奇和渴望,只是碍于个性忠厚老实,家教甚严,不便像郭嘉那样无赖洒脱,张了张嘴,却扭扭捏捏吐不出半字。
“嘿……韩信不愧是兵家圣手,光抬个名号出来就让这两小子那么兴奋了!郭嘉小子!围棋斗你不过,这象棋嘛,我不杀得你哭天喊地,我就不姓卫!”卫宁盯着郭嘉,阴险的笑了起来,“不过欺负新手是不是太不厚道了?操,他下围棋的时候都那么淫荡,一点活路都不留给我,这次怎么说也要出口恶气!”
“那玩意我怎么可能随身带着?”看郭嘉一副急急的模样,卫宁哭笑不得。
一听卫宁没带在身上,两人不由得一阵惋惜,却听卫宁又道,“不过象棋制作并不困难,寻常木头加工一番便可,我叫下人依法去做便是!”
在郭嘉迫不及待催促下,卫宁只得取出纸来,把象棋棋子一一写出来,又画了棋盘叫仆从以木板刻画出来。
一阵忙碌下来,卫宁终于歇下,对郭嘉大骂,“臭小子!急死你了!等明日棋子做好,我定杀你个片甲不留!你买的酒呢?快拿酒来!快馋死我了!”
郭嘉一听,这才想起刚才是出外买酒,慌忙屁颠屁颠的拖着酒壶凑了上去。
“仲道贤弟!喝酒伤身,切莫多饮啊!”荀彧一看两人笑眯眯的开始坐地分酒,大有臭味相投之感,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还有奉孝,你身体本就不适,却总不听我言!”
荀彧生性忠实耿直,实在是难得的诤友,良臣,只是后来触怒曹操,落得凄苦而死。
“荀兄此言差矣,今日高兴,无酒又如何尽欢?”郭嘉一咕噜咕噜喝了几口酒,打了个嗝,这才满不在乎的说道,“况且,嘉的身体自是知道,若无酒那才痛苦!你看我这仲道兄长,每日无酒不欢,身体比我还要弱上几分,不也一样整日活得死皮赖脸?”
“竖子找打!”卫宁一听,这小子又拐着弯来骂自己,顿时飞身扑去,和郭嘉打闹在一起,荒唐场面,直看的荀彧这个正宗君子不住摇头叹息。
“奉孝所言不差,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你我相识,当是喜事,兄长也当与我等同醉才是啊!”半晌,卫宁爬起身来,嬉皮笑脸的摇了摇手中葫芦,大声对荀彧道。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听到卫宁念出的太白大作,荀彧虽觉诗风独特,却也被那意境所慑,不由得身体一震,喃喃念到。
“是啊……我等寒窗苦学,当要尽展所长,匡扶江山社稷……莫等他日白发苍苍学得冯唐易老……”荀彧摸了摸下巴短须,若有所思,饱含深意的看了卫宁一眼,“不想贤弟胸中有此等抱负!”
卫宁愕然……哭笑不得。
“这首诗是李白那厮官场失意,郁闷作的,表达的是消极思想好不好?怎么到他一说,到成了鼓励了?”
“我只一胸无大志之人,哪有什么抱负……兄长见笑了!来来不说这个了,兄长也饮上几杯啊!”剽窃失败,卫宁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死皮赖脸的拉上荀彧,把手中葫芦塞往他手中。
“今日当无醉不归,明日我亦准备前往颍川书院,那可是兄长地盘咧!”
摇了摇头,荀彧只得勉强拿起葫芦饮了一口,只是那动作依然是谦谦君子的作风,接着没好气的分别看了看郭嘉和卫宁,无奈道,“似你等两人那般狂放不羁,若让家叔知道,哪会收你入学?”
“不妨……不妨……不是还有兄长你么?”卫宁依然笑眯眯道。
第一卷 少年事 第十五章 大乱将起
“主公!西凉有细作来信!北地羌氐反叛之心日甚,寇兵陇右,凉州刺史耿鄙命盖勋屯兵阿阳,几场战斗,双方虽无太大伤亡,但羌氐与边军如今已是势同水火,只需一场大的战役,羌氐起兵反叛近在咫尺!如今只等主公暗中布置,引起这场火信了……”安邑太守府,李儒依然是阴沉冰冷的脸,漠然将手中书绢递到董卓案前,只是隐隐然那手还是有些颤抖。
“哈哈哈!凉州动乱,贤婿你的功不可没!嘿嘿,只要等到他日西凉造反,朝廷震动,除我董卓还有何人有此声望敢去平叛?有这三万虎狼儿郎,出河东,直入凉州,关中之地当可尽在手中。大势可定!”董卓将李儒递来的信绢仔细看了看,腆着大肚子猛然站起,一拍几案,大笑道。
“主公言之过早矣!这局并非立刻投身入内,而应审时度势,主公如今还未有足够实力,贸然请兵不过徒让朝中起疑……羌氐之乱祸乱数十年,仓促之下,朝中并不会重视,等贼兵势大,再请兵不迟!”
“羌氐骁勇,虽善骑射,却不通兵法谋略,如土鸡瓦犬。加上主公在西凉素有武勇,手下之兵也皆多出自陇西,故土祸乱,保家之心当可以一当十,军心可用,我军过处当势如破竹!不过……”李儒眯了眯眼,冷声道,“当防鹬蚌相争……”
“贤婿之言?”董卓一听愣了愣,肃然问道。
“主公可知韩遂此人否?”李儒冷声道。
“韩遂?唔……”董卓沉吟片刻,摇了摇头道,“素闻此人乃凉州金城人氏,颇有才干,现任金城太守陈懿从事。常结交羌氐首领,以文士身份与其称兄道弟,在凉州名望不下于我,羌氐之民对他也多有信服。我虽与其见过几面,但觉得此人忠厚,万不会加入叛军,贤婿多虑了!”
“主公素有大志,却藏拙以粗狂面目示人,朝廷这才有疑心而无敌意……我问主公,若是主公有机会扬名纵横天下,甘愿为那一郡从事一生否?”李儒不置可否,反问道。
“若我有幸端坐庙堂之上,定然不会放弃……”董卓不假思索一口答道,却蓦然一愣,若有所思。
“我早派细作细细查探凉州变动,金城靠近羌氐,近日韩遂屡又与金城破羌交往频繁……自古反兵无正名,多找名士以为头目,西凉有名之人除去主公的话……如今主公之位如履薄冰,切莫小觑他人!”李儒依旧面无表情,阴沉的提醒道。
“那依贤婿之意,当如何处置?”董卓眼睛闪过一丝厉色,任何人胆敢阻挡他前进的步伐,只能毫不留情。
“儒早有定计,主公附耳听来……”李儒阴沉一笑,细细讲出。
冀州河内,太平道秘密据点内,一瘦小猥琐的道人静静的看眼前壮汉大口吃喝,待他酒足饭饱,问道,“道友不在颍川等待大贤良师揭竿,却来这冀州作甚?”
“娘的!别提了,要我晚走一步,早死在官兵刀下!”大汉一抹嘴角油渍,嚷嚷道。
“哦?这是为何?”道人一听,急问道。
“我等起事之事原来早被被官兵知道,特去巨鹿通报上师!”眼下便将那人劫掠卫宁一事全盘托出。
“你说那富家公子是朝廷派来诱伏你的?”道人听到,呆了半晌,想了想又急问道,“那你此来行了多少时日?”
“恩?我等快马加鞭,也有十数天了……”壮汉不疑有他,大大咧咧的答道,“娘的,这顿吃完还得赶紧去往巨鹿,好在咱太平仙道多有庙府,否则老子一路只有再干那杀人越货的买卖了!嘿嘿,我带这紧要消息与上师,说不定上师高兴,他日赏我一方渠帅当当,有劳道友餐饭,他日定有报答。”
“十数日,十数日……如若朝廷当真知道,定然早派兵来捉,况且朝中有人,也无消息传回……莫非那人只知我等起事之事,还未上报给那皇帝?”瘦小道人完全没有听道大汉的话,自顾自斟酌想道。
“既有人知道我等密谋,告发也只是时间问题……如今太平道准备未齐,贸然与官兵对仗,胜算太小,不如……”瘦小道人眼睛闪过一丝狠辣,暗自想道,“若我抢先将太平道造反之事上报朝廷,荣华富贵指日可待,却不比那所谓渠帅好上万倍?哼哼,张角老道,我唐周就不陪你送死了!”
想道此处,唐周抬起头来,对大汉笑道,“道友幸好今日遇见我了,否则可要浪费不少时间了!你有所不知,大贤良师如今正去青州传扬仙道,不在巨鹿,若要寻上师,当要去青州才是!”
“啊?娘的!这一路上没人告诉我啊?***,那群***,故意坑我!害我又走上好大一段路程!”壮汉一听,顿时气急败坏的大骂起来。
“道友有此功劳,旁人当然多有嫉妒,只是道友他日风光切莫忘了我才是啊!”唐周笑了笑,说道。
“好!我看兄弟就是一个好人!我交了你这个朋友,不说了!娘的!又得绕路了!我先率手下兄弟先走一步,他日兄弟我定然忘不了你的好处!”大汉一听,心里感动,大笑着举起肥厚的手掌重重的拍道唐周的肩上,几乎让他瘦小的身体当场散开。
“举手之劳,举手之劳……”唐周强忍痛苦,赔笑道,只等大汉带人走后,这才冷下脸来,“***蠢货莽夫,还想当一方渠帅!老子祝早人得到成仙好了!”
这才慌忙收拾起行李,一路向着洛阳匆匆赶去。
第一卷 少年事 第十六章 黄巾之乱
颍川郡多是山地,颍川书院也是依山而建,坐落于城郊。它原本是颍川豪门荀氏的一处别院,而后荀氏八龙之一的荀爽因牵连到第二次党锢之祸而被罢免三公之位,归还乡里,便将别院捐出,在颍川建立学院以培养人才。
汉时流行名士讲学,凭借荀爽曾经的地位,各名士也常来往于颍川书院,名声渐渐大了起来,求学士子更是多不胜数,甚至闻名于幽凉之地。
时日正是盛夏,院内大树林荫,各学子或抱书坐于庭院钻研,朗朗书声,或举琴醉弹,琴音悠然,又或三五成群,依于树下,评论棋道。很是一副自在和谐的景象。
可是……
院内偏角,两名一般瘦弱的少年却似他人无物,各提一个硕大葫芦,肆意畅饮,只喝得面红耳刺,醉语连连,其他士子虽满脸不悦,却也无人上前喝止。
两人身前有一棋局却不似士子间流行的围棋,只听那其中华服少年大喝一声,手拿大子用力按下,“将军!哈哈,小样,跟我斗,你还嫩了一些!”
这两人正是郭嘉和卫宁了。
如今颍川书院却又有谁不认识这两名浪荡子,不修孔孟之礼,整日留连醉酒,惹得其他士子见着两人皆远远避开。
郭嘉一皱眉头,苦着脸,显然对卫宁这一手很是苦恼。忽然郭嘉看着卫宁身后一个愕然,伸手指去,卫宁不解回过头来,郭嘉迅速抹走棋盘,阴笑着,“哦……那人还真像荀师,是我看错了!”
卫宁气恼回过头来,却看棋盘大变模样,顿时哇哇大叫起来,“好你个郭奉孝,又偷我棋子,罔你读了多年圣人之书,此非君子所为!卑鄙!无耻!下流!”
郭嘉一脸无辜,双手一摊道,“兄长又冤枉小弟了,你何曾看我动过手脚?况且,就算偷棋却又与下流何干?”
“***!小子,今天不打得你满脸桃花开,我戒酒……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