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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一痛,乔水寒道:“杨师兄看着人很冷漠,我不知道那个女孩儿是怎么看上他的,但我只知道,我不会欣赏这样的男子。”所以,你就放心吧。
末儿好似达成了自己的梦目的,裹着大氅欢喜的离开。
乔水寒却是捧着茶杯,坐在桌边若有所思,好像很早以前,有人也这样说过。话说,这张脸和以前那张脸都只有小家碧玉的清秀,为何屡次被人找上门来,被当做抢了老公的狐狸精看待呢?而她的好朋友末儿,又是如何在短短的一个月中有了如此大的变化?又或许,今天这个为爱而动了小心思的末儿才是真正的末儿?!
难道这就是人常说的人心易变?
乔水寒苦笑,突然端起对面的茶杯,狠狠摔到地上。虽然没有眼泪,但好似谁都能看到乔水寒的无声伤悲。那一片片的碎片,也如乔水寒被瞬间扯烂的一颗真心。
进了空间,乔水寒依靠在疾风的身上,现在也只有这些不会说话的朋友才是她真正的朋友了。
小火和小松鼠见乔水寒似乎精神不佳,便是贡献了最喜欢的果子来。一向不喜欢乔水寒蹂躏它一身柔顺皮毛的疾风这一次也静静的陪着她,并没有作出任何的放抗。
或许这个世界上,朋友们会因为各种利益而分开,却只有她的娘亲师父和眼前这几个才会永远的留在她的身边。
闭上眼睛,乔水寒隐去眼中的伤痛,等明天,便是新的一天,也是新的开始。
第六十一章
“寒儿,怎么脸色这么难看?”刚一出门就看到若梨一人站在门外的花丛中,正拿个瓷瓶接露水。
“呃,大概是昨晚没睡好。”乔水寒勉强笑了笑,发现若梨这次竟然没和末儿一起行动,便奇怪的开口。
“呃,她啊,昨天受了凉,今早上我去看她还在床上躺着呢,这病大概要几天才能好。这露水也是我帮她接的,到时让杨师兄给她配了药丸就好。”若梨一边说着,一边快速的把绿叶上的露珠滴进瓷瓶里。
“是吗,我这儿有些药丸,你一会儿拿给她吧,只是别说是我给她的。”乔水寒神情有些恍惚,从怀中取了个瓷瓶,也没仔细看便交给了若梨。
“哦,我看露水也接的差不多了,给她送去时也顺便把这药丸给她吧。”若梨接了瓷瓶,将露水盛好,便离开了。其实若梨有一个很好的习惯,那就是不该她知道的事情,她绝对不随便打听。这也是她虽然一副大大咧咧的模样,却不会招人厌烦的原因。
一人走在子路上石,乔水寒还没进的学堂中,就感觉身后一个人追上了她。
转头一看,竟是末儿。因为发烧,她脸上泛着潮红,也因为跑的太急,呼吸很是急促。她睁大了眼睛,急速喘息这,可一双手却紧紧拉着乔水寒,不让她移动一步。
“末儿,有什么事情,等上完了课再说,你还是先回去好好躺着吧。我已经给黄先生替你请了假了。你先回去。”
“你是……”末儿紧紧拽着乔水寒的衣摆,她生怕她一松手眼前的人便不见了,可明明是两张不同的脸,为何会有同一个瓷瓶。
“什么?”乔水寒心一提,大概是她那个瓷瓶暴漏了自己的身份吧,但看末儿不敢相信的模样,她并不考虑现在就承认自己的身份。
“没,没什么。”末儿突然想起乔水寒是因为担上通敌卖国的罪名而被官府押送入京的,未免被人察觉她还活着,还是不要透漏她的真实身份吧。
“寒儿,我们一起进去。至于昨天的事情,你不要放在心上。我是一时鬼迷了心窍才对你说出那些话的。”末儿即释然又黯然。
乔水寒观察她半晌,才迟疑的点点头,心里明白末儿是以为自己死了,才想要追求自己的幸福,而今她知道自己还活着,似乎要主动让步了。
“这件事我没放在心上,只是我不希望我们之间因为一个男人而消磨掉经过生死而获得的友情。”
“你真的愿意原谅我?”末儿听了乔水寒的话,已是眼睛一亮,欢喜的上前抓住了乔水寒的手。
“快要开课了,我们先进去吧。”
一时间,两个女孩仿佛已经回到了以前那种和睦相处的境界。她们互相躲避着对方心中的伤痕,小心翼翼的维护着这段友谊。
次日,玄字丁班在校场上看到了被抓住的妖兽,此妖兽身高三四米,因体形强壮,手脚上都锁上了特质的锁链,上面灵气时隐时现,正好制住妖兽的行动,让妖兽的动作都变得特别迟钝。
一班三十多个人都赞叹围着妖兽,仔细的上下打量一番。
或是感觉到周围有人在打量,那妖兽睁开眼睛,却是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随意的瞄了众人一番,也并未有任何动作,更是对人群中的窃窃私语仿佛没有听到一样。
接着声音越来越大,那妖兽仿佛耳聋了一般,只静静的坐在校场上,任人围观。
仿佛……仿佛在积蓄体力……体力!
“大家快散开,小心。”乔水寒突然一声暴喝,身形跟着往后跳开了三丈以外,可是出了末儿和若梨,谁又会如此相信她的话,竟是对她那种近似逃跑的举动嘲笑不已。可,就在这时,异状突然发生,就听的几声爆响,那妖兽不知怎的已是挣脱了身上的锁链,硕大的爪子一拍,面前几个来不急躲避的学生便如断翼的纸鸢直直往后而去,直到摔落在地,喷出大口的鲜血。
这一惊变,立刻让其余的学生都四处逃窜,乔水寒来劝阻都来不及。诺大的校场上瞬间便只剩乔水寒、末儿、若梨和负责教授的周先生四个人。
那妖兽缓缓站起身来,并不在意其余的几个小小人类,而是一心想要往外面逃去。只是他虽身形巨大,但速度却是不快。
周先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立刻在妖兽的四周布下囚阵。那妖兽在阵中发出困兽的声音,却是暂时挣不脱这困着它的阵法。
相对于教习他们文章的黄先生,这个周先生倒是在他们仅有的两堂课上并不多话,而是近乎笨拙的亲自手把手的教授他们阵法。
所以,三人商量了,便是连忙让若梨去找山长来。
可也就在这时,那妖兽不知使了什么法宝,竟是强行的闯出了周先生为它设下的囚阵。
周先生一口鲜血吐出,显然是灵气耗损的严重,已经危及到了自身。
末儿和若梨无法,只听得铮铮两声,两把飞剑凌空而起。乔水寒和末儿默契的仿佛演练了千百遍。虽然短时间内不能将妖兽抓住,却也是把妖兽困在一处,短期内无法逃脱而已。
那周先生连忙抓紧时间,恢复些力气,也好帮助两个学生抓住这个害人性命的畜生。
那妖兽仿佛知道自己难逃一劫,竟是一声仰天长啸,差点让离它很近的乔水寒和末儿坏了耳朵。
身子不由的颤动,原来这妖兽竟也懂得音攻之道。看来这个高阶妖兽果然是妖兽中比较重要的人物,若放它离开,无异于放虎归山。
就在两人思绪混乱之时,那妖兽瞅准了一个破绽,直接撞过去,末儿大惊之下,竟是直愣愣看着那妖兽撞过来,乔水寒见此也顾不得许多,一个快步上前,直接抱着她在地上打了几个滚,沾的满身尘土,这才慢慢停下。
一边,因为莫何副山长及时赶来,倒是没有给那妖兽逃跑的可趁之机。
看着那妖兽再次被抓住关进了特制的笼子里,乔水寒这才松了口气,查看被她压在身下的末儿的情况。就看她一脸呆滞,显然一副被吓坏还没有清醒过来的模样。
“末儿,醒醒?”乔水寒连忙上手掐了她的人中,只听得一声痛叫,末儿清醒过来,而她人中处也多了一个带了血丝的指甲印。
“呵呵。”乔水寒连忙坐起来,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可末儿却没说什么,只是紧紧抱着乔水寒,什么话也不说。
终于结束了今日这场惊心动魄的混乱,乔水寒和末儿也终于回到以前,再无一点儿的嫌隙和怨恨。
两人相携着离开校场,将身后的一切都抛诸脑后。
因为妖兽一事,莫何副山长已是准许了他们玄字丁班休息两日,乔水寒和末儿便各自回房休息。
一回到屋中,乔水寒立刻双腿一软,倒在了地上。她的腿上正冒出汩汩的鲜血,正是被那妖兽的爪子所抓伤。
看着那伤口处泛着淡淡的蓝光,乔水寒只觉得一阵阵引人难过的晕厥席卷而来,就要将她卷进无边的黑暗深渊中。她勉力进了空间,还来不及说什么,便彻底的陷入黑暗。
见此情形,白熊突然改了一贯的懒散,像那出鞘的利剑一般,射向乔水寒的身前,见到乔水寒腿上被抓伤的伤口,连忙先用法术禁锢了此处的毒,不致让它蔓延至全身。又护住了心脉,这才取了药丸塞进乔水寒的嘴中,看她吞咽了下去,又连忙取出一把利刃,将乔水寒伤口处的腐肉割去。
处理完伤口,白熊吁了口气,虽然伤口处理过,但那毒性还要在体内盘桓几日。
白熊又连忙从自己的百宝袋里翻出各种药丸,凡是有好处的通通倒了一丸出来塞进乔水寒的嘴里。
幸而,乔水寒还能吞咽,否则,即使昏迷了,白熊也会想尽各种方法将乔水寒给唤醒了。
昏迷中,乔水寒只感觉到自己的胸口上似有巨石压着,压得她喘不过起来。可她竟是四肢无力,根本无法搬开胸口的巨石,那巨石越来越重,似乎就要夺走她的呼吸。巨石,她一定要推开这折磨人的巨石……
乔水寒猛的睁开眼睛,看到小松鼠和小火两个正趴在她的胸口,不由的一怔,继而又笑出声来。
小火和小松鼠见到她醒来,便是蹦跳着离开去通知白熊和疾风了。
乔水寒正睡在地上,听着一边灵湖里的水声,看着头顶的蓝天,心中无限感激。她还以为她这次会醒不过来……
“丫头,你可真是会折磨人。”旁边,白熊摇摇晃晃的走过来。
乔水寒一看,就不由的大笑出声,原来熊爷爷竟也喜欢化妆啊,看这两个浓黑如墨的眼圈儿,再加上那憨态可掬的身形,真真一个可爱的国宝大熊猫啊!
“丫头,你在笑我老人家吗?”白熊见乔水寒的模样,只能无奈的咬牙,从随身的百宝袋里又取了各色的药丸,“服下。”
瞄到白熊手上各色的药丸足足有十几颗,乔水寒的笑声戛然而止。
第六十二章
怎么能这样对我呢?不过是看那新造型很适合他嘛。
乔水寒心中憋闷,看着身下被她当成靠枕一般靠着的疾风,她不由的伸出恶魔般的手,将疾风头上的毛使劲的揉乱。
可怜的疾风因为她身上余毒未清,竟只能闭上眼睛,任由乔水寒将它荼毒。可怜它从小生活在山谷里,虽然日子平淡,但好歹也活了这漫长的岁月,可无奈主人要它跟着他徒弟出谷,它只能遵从。可如今,竟是沦为了被人玩弄的对象,跟着主人徒弟的日子里,它可是已经掉了好多毛了。
见疾风摆出一副非暴力不合作的态度,任她如何蹂躏,也都一副淡然不理会的模样。心中只觉无趣,便松了手。
她在空间中一日一夜,竟是没人来打扰,看来末儿也累得不轻。
想到自己中了毒,她连忙弹起,生怕末儿也因为中了妖兽之毒而无法起身,一人躺在屋中没人理会,便是拿了从熊爷爷那里硬抢来的解药,吩咐疾风在屋里老实呆着,这才心急火燎的出了门。
果然,到了末儿房中,就看到若梨正在照顾昏迷了的末儿,一问,才知道末儿竟是已昏迷了好几日。
乔水寒连忙喂末儿服下药丸,只可惜末儿竟是牙关紧闭,根本无法喂药。
她便拿了茶水,将药丸融了,一点点儿的从齿间灌下去。一茶碗的药,只灌进去一点儿,大部分竟是都顺着嘴流进了脖子里。
乔水寒又是融了几丸,好半天才将药灌进去。在旁边看了半晌,见末儿脸色好起来,这才出了门,不打扰么末儿休息了。
只是,她刚打开门,就看到杨远再次不请自来的将进了屋,还一手摸着疾风那无奈的脑袋,一面紧盯着她。
在这如鹰隼般的眸子中,乔水寒竟是感觉手脚都不是自己的了。她同手同脚的来到杨远身前。
“坐啊。”
乔水寒便坐了下来。
“你难道不想跟我说点儿什么?”为乔水寒续上茶水,杨远睨了她一眼。
“什……什么?”乔水寒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是在是无法应付心思缜密的杨远的询问。
“哦,你还不承认你就是乔水寒吧?”杨远说着,端起茶杯啜下一口,淡然道:“只是,我已经认定了你是,那又该怎么办?”
“那是您的事,何必问我呢?”乔水寒极力忍耐住自己想翻白眼儿的冲动,这个人明明心里已经认定了她就是乔水寒,却偏拿这来为难她,真是只深沉狡猾的狐狸!
“是吗?”杨远突然站起,将乔水寒搂入怀中,在身体紧紧挨着的一瞬间,乔水寒便如卸去了防备的螃蟹,只能老老实实的呆在杨远的怀中,小心的防备着杨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