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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果实越来越大,戚水寒惊奇的发现这果实越来越涨大了,就好像母亲腹中的胎儿,一日日长大,母亲的腹部也越来越膨胀一样。
好奇的戳戳果子,那果子里仿佛出现了一只手,回应了戚水寒。戚水寒心中一惊,莫非这果子里还真长着一个孩子?
戚水寒只以为自己眼花了,连忙出了镯子,躺在床上一觉睡到天亮。
随着出谷日期临近,那桌子里的果子越来越大,当戚水寒离开的前一夜,那果子表皮变得金黄,好像成熟了。
戚水寒照例为果子浇了水,就发现那果子喝了水以后一摇一摆,最后终于掉落在地上。
惊奇的看着那果子,慢慢的从果皮上裂开道裂缝,从里面露出的竟是个穿了肚兜的小娃娃,小娃娃看了戚水寒一眼,竟是双手双脚爬着往灵湖方向而去。
戚水寒看了着实不忍心,便抱着小娃娃去了灵湖。
那小娃娃见了湖水充满了灵气,便满心欢喜的拍拍手。接着便噗通一声跳下湖,连戚水寒拦都拦不住。
戚水寒吃惊之余,看着湖水,也顾不得自己不会游泳,就想往下跳。可那湖水之上似乎被人蒙了层薄膜,戚水寒跳下去就被一股灵气托着给平放到湖边。
“你是谁家的小丫头,竟敢乱闯本尊的沐浴之所?”小娃娃没有了,却是出现了个十一二岁眉清目秀,面色严峻的冷面少年。
戚水寒见了那少年,心中一跳,脸慢慢的红了。虽然她的身体不过是个九、十岁的小女孩儿,但心里却是个成年人了。看到这样的美色,又焉能不心动?
“小丫头,收起你的龌龊思想,本尊不是你能亵渎的!”少年似乎感应到戚水寒心中所想,拧了眉头,脸上露出几分不悦来。但又想到了什么,竟是微微收敛了怒气,“本尊念在你活命之恩,便留下你这条命!只是这里不是你能呆的,你先离开吧。”
戚水寒愣愣的点点头,离开。直到躺在床上,才想起,那冷面少年到底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第二天起来,戚水寒恹恹的,仿佛失了力气一般,那眼上如涂了层墨一般,让乔云香和吴嬷嬷都心疼的想要开口劝戚水寒留下来。
“娘亲,今天女儿就要离开,女儿今时未能在母亲身前尽孝,还望娘亲谅解,在女儿离开这段时间好好保重自己的身体。”说完这席话,戚水寒扑通一下跪着给乔云香和吴嬷嬷磕了响头,让吴嬷嬷来不及躲闪就硬生生的受了这一礼。
“嬷嬷待我们母女犹如亲女、亲孙儿一般,这礼受得起。”说完,戚水寒这才起身,回了房间拿了个小小的包裹,这才走出门去,坚定地往谷外而去。
“寒儿……”身后娘亲隐含了哭泣的喊声仿若近在咫尺,但戚水寒离开的步伐未曾停留。她知道,若自己停下来,便再也没有勇气踏出山谷一步,而这恰恰是她不愿意看到的。
“师父,您起得好早。”走了一半,戚水寒看到了端木恭正一脸严肃的等在那儿,便停下问好。
“怎么这么早就要走?你娘和嬷嬷可都在后面看着。”
“我知道师父有缩土成寸的法术,师父能否助徒儿一臂之力?”戚水寒没有回头,一脸正色道。
“呵呵,缩土成寸?你也太异想天开了吧。”端木恭有些尴尬,谁知道当日出谷一时贪懒而用了法术,如今面对着执意离开的徒儿和远处翘首以盼的云香,端木恭一挥手,戚水寒便瞬间跑远消失在视线里。
乔云香看不见女儿的身影,全身仿佛失了力气一般,软软的被吴嬷嬷扶着,眼中淌着泪看着戚水寒消失的地方站了很久。
出了谷,戚水寒一路往大夏朝都城坤梁而去,这缩土成寸的法术果然好用,不过几个时辰,戚水寒便站在坤梁城外。
看着那巍峨的城门,戚水寒犹豫着,竟是不敢再往前走一步。
戚水寒,你还没准备好,你真的还没准备好,你真的准备要进去这坤梁城去面对那些势力的亲戚,去面对你那为了小妾和另一个女儿而生生断了你和你你娘亲生路的所谓血脉相连的父亲吗?
终于,在城门守卫奇怪的眼神中,戚水寒向前踏出一步,深吸一口气,她终是踏进了这繁华的都城。
进了城,戚水寒只觉得自己一双眼睛都看不够了,看不够这都城的繁华,看不够这都城的世间百态,更看不够这都城里的悲欢离合。
戚水寒买了两个烧饼,一边吃,一边往城中心走。
端木恭虽然不怎么赞同她出谷来,但是还是为她写了封引荐信,这信中提到的正是端木恭的好友,正在都城担任国师一职。
国师啊,听到端木恭提起国师,戚水寒一直以为那位国师一定是个非常温文儒雅而富有学识更兼了神秘的男子,但是来到所谓的国师府邸,竟只是坐落在普通的四和民巷中。再看到那所谓的国师,一脸的络腮胡子,胖乎乎的脸上堆满了笑容,而那大腹便便的肚子仿佛在印证‘宰相肚里能撑船’的正确性。
“这就是国师啊。”见到和蔼可亲平易近人的和周围的街坊们逗趣笑闹的国师大人,戚水寒包裹里的那封引荐信再也拿不出来了。她眨了眨眼,终于把那信扔到了手镯的竹屋中。
转身,戚水寒毫不犹豫的离开,却没看到在她身后那位国师大人看到她离开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深思。
一路上虽然吃了两个烧饼,但戚水寒仍然觉得肚子饿的难受,连忙找了一家不大的店面,里面倒是有不少的百姓们正在用饭。
戚水寒走了进去,坐在靠窗的位置,叫来小二点了一荤一素两道菜外加一碗大米饭。不过一会儿时间,饭菜便去了大半,这时戚水寒才停下用餐的速度,听着周围百姓们的闲聊。
“你们知道吗,国师府要公开收徒了,只要是我们大夏朝不超过十五岁的孩子都能到圣殿中参加测试,通过了测试,便能留在圣殿中学习修仙之道,若是有幸被国师大人收为入室弟子,以后还有机会成为国师的接班人,那可真是天大的荣耀!”听到那人的话,那些百姓们竟是都停下了进食的动作,纷纷涌到那人身边,个个感兴趣的要那人再讲一遍。
那人刚刚得意洋洋的重复一遍,就有人出言反驳。那人不悦之余才透漏到:“你可知我小叔的表姐的弟弟的表舅可是圣殿里的,由他那儿传出来的消息岂会有错?那,我们是邻居,我才透漏了这个消息给你们,若是你们不珍惜错过了这个时间,到时可没后悔药吃!”
见那人一脸郑重,店面里的人都坐不住,有孩儿有亲戚的也不留下吃饭了,匆匆结了帐便回去广而告之。
诺大的店中就只有戚水寒仍在慢条斯理的吃着饭,直到碗中的米一粒不剩。这才慢悠悠的起身拿了银子,问了掌柜圣殿的地址,这才晃悠悠的出了店门。
掌柜的看了戚水寒一眼,收起银子,低下头继续算账。
一路慢悠悠的来到掌柜指的地方,才发现那里早就排满了想要进圣殿的小孩子,有的是大人带着,有的是单独一个,还有不想在街头讨饭而扎堆来到这儿的乞儿们。而他们所站的地方周围,空出了好大一片空地,完全就没有其他的人想和他们站在一起。
戚水寒默默的走到那队后面,虽然得忍受乞儿们身上散发出来的酸臭,但只有那一队是最短的。
第十二章
见戚水寒做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而后竟是有几个小孩子,排在了戚水寒的身后,队伍很快的往前,不到小半个时辰,已经轮到了戚水寒。
她慢慢走进圣殿,就发现里面其实空无一物,只有个白胡子拖得老长的老者正眯着眼睛看着她。
他的身前正有一块突起有半尺高,不知是什么材质而建造的台子。
“你就是戚水寒,过来吧。”那老爷爷一开口说话,嘴边便露出个笑弧,那副温和的模样本该让戚水寒感到安心,但戚水寒确确实实只感到了一股寒意从背后延伸到头顶。
“是。”戚水寒鞠了一躬,深吸口气这才站上了台子。
台子共有红橙黄绿青蓝六色,分别对应筑基、旋照,融合、心动,灵寂、元婴,出窍、分神,合体、度劫和大乘、飞升。戚水寒的能力只堪堪停在红色和橙色之中。那老者见了,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但想到圣殿之中还缺少一个打扫大殿的洒扫,这才笑了笑,让戚水寒领了用特色朱砂写了名字的名牌,算是勉强通过了这次测试。
老者唤来个大丫鬟,对着那女子耳朵低语一阵,就看到那女子高傲的抬了头,一根手指勾勾戚水寒。那仿佛逗着小狗儿玩的模样虽然让戚水寒十分恼怒,但戚水寒只低了头,默默的下了台,低眉顺眼的跟在那丫鬟的身后去了后殿。
“我是圣殿里的一等丫鬟秋红,你以后叫我红姐。我们这儿少了个打扫大殿的丫鬟,就有你顶替。本来你资质不够,是不能留在圣殿里的,但是总管大人仁慈,才给了你这个机会,只希望你能好好把握。”秋红虽然如此说着,但那语气里总是有一股盛气凌人的姿态,戚水寒心中闪过一丝恼怒,但随即平复了。如今她是寄人篱下,怎么能不摆低了姿态呢?
秋红带着戚水寒来到了丫鬟们住的下人房。这里有些阴暗潮湿,低矮的门框底下还有朵正欣欣向荣开放的野花。
“这里虽然潮湿点儿,但是你一个新来的能单独住一间屋子,也算是你的造化。”等会儿放好了行李,我会带你去领两套衣服,你也好在这儿穿。
戚水寒不是傻子,明知道秋红不喜见她还硬要凑上去让她嫌弃。只是将包袱放在一边,便随了秋红领了两套青色的布裙回来。
领完了衣服秋红便打发戚水寒回屋,戚水寒也不奇怪秋红要去哪儿,只自己一人回到了房间。
回到屋里,先是将积了些灰尘的房屋打扫一遍。打扫完毕,摸摸床榻,竟是都带着些微的湿意,戚水寒记得床底似乎有个火盆,便找了出来,先将被褥搭在屋外向阳处晾晒一边,又生了火,希望能靠着热气将屋里的潮湿去除些。
一直忙到金乌西坠,戚水寒摸摸空空的肚子,这才顺着小路出了下人房。
按照秋红指点的路,戚水寒摸到了厨房,里面有嬷嬷正指挥着众人洗切涮炒。一番热火朝天的模样,让戚水寒慢慢停下了脚步,“呃,你是新来的?”
戚水寒乖巧的点点头,那总领了厨房事物的魏嬷嬷见她不过九、十岁的模样,心中倒是起了点儿怜惜,连忙从大大锅里盛了满满一碗的白饭,并半碗的青菜烧肉递给戚水寒。
戚水寒道过谢便走到厨房外一处还算敞亮的树桩上坐着,慢慢的吃将起来。
“你叫寒儿?”魏嬷嬷是个爱说话的人,看到了戚水寒腰间的名牌,才知道这个刚进了圣殿的小丫鬟名叫戚水寒。戚姓啊,魏嬷嬷倒是没有把戚水寒和大夏朝修真第一世家的戚家联系起来,即使想到她是戚家之人,也以为一定是隔了不能再远的远亲了。
“嬷嬷,我是叫寒儿。”停下吃了一半的饭,戚水寒抬头笑着回道。
“真是个乖孩子,可你父母怎么会让你出来干活呢?虽然这里圣殿里的月俸要比别处高些,但毕竟还是伺候人的活计啊。”魏嬷嬷摇摇头,实在想不透。
“嬷嬷,这不关我娘亲的事,我只是想来这里看能不能得到国师大人的青睐收为徒弟,到那时,我娘亲便能好过些。”
“你以为修仙一途和拜国师都是那么容易的?国师已经十年未收徒了。哎,你好好吃饭吧。若是不够,锅里面还有米和菜”魏嬷嬷叹了口气,圣殿里每年都要收上上千名孩童教授法术,但最后真正能出师的不过百分之一二,而能够得成大道的更是寥寥无几。有很多都只是怀着理想而来,到最后却是失望离开。
见魏嬷嬷离开,戚水寒悄悄吐了舌头,继续埋下头扒饭。
吃过晚饭,戚水寒又洗了自己的碗筷,这才向魏嬷嬷道了谢,回到自己房间。
刚点着了蜡烛,回过身就看到那冷面少年正坐在屋内唯一的椅子上,冷冷的看着她。
“您……您是?”被这突然出现的少年吓了一跳,戚水寒的小心肝猛的一跳,随即想到自己并未触犯他什么,便大着胆子道:“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大不了以后我不再进竹屋,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在这样突然出现了?”
那少年眼睛一眯,冷道:“当日你灌溉之恩救我一命,我今日来不过是来找你报答你的活命之恩。待还你疫病,我们之间便再无瓜葛。”
“那好,只要你不来烦我,这活命之恩便算你报了。”
“这个不算。”少年薄唇一张,话那么冷漠,让戚水寒不禁憋了口气,恶狠狠的看着他。她还只是个十岁的孩子,要早睡早起才有利于身体健康的。
“既然你现在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那么本尊便给你一个承诺。”说完,一道光华从少年手间闪过,戚水寒的耳上便出现一颗小巧的耳环。
“这耳环便是本尊与你的承诺,若你想本尊实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