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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糟了……!”厚井惊恐的双手一颤,咛即唯又再一次的摔到了地上……!
☆、091:山壁上的罪孽
“警戒?”夏初阳捂住自己被尖啸声刺得有些难受的耳朵,疑惑的看着一旁的厚井和北索御。
“北索少爷,咱们还是先一起出去再说,警戒启动,全城的菲丽塔们就会出动了,这座城堡,已经陷入了恶魇的武装阴霾中,这条隧道是我这些年来千方百计躲开菲丽塔的监视,自己悄悄修建的,可以直通到城堡外。”厚井一把扛起依旧晕乎乎的咛即唯,先前一步的带着路钻进了地窖一旁的岔道口中。
“少爷,我们怎么办?”夏初阳不确定能不能真的信任厚井,只好问向北索御。
北索御倒是爽快的点了点头,将夏初阳推到身前,自己垫后,一路跟着健步如飞的厚井往城堡外钻去。
暗无天日的曲折隧道中,空气并不流通,狭窄的空间中,阴暗潮湿,带着种种怪味,呛得夏初阳面红耳赤,觉得自己就是一条走向地心的蚯蚓,有种没头没脑的虚无感,只得紧紧的抓住北索御的手。
不知为何,黑暗,既是自己最熟悉的,同时,也是最恐惧的。
突然,传来一声沉闷的齿轮转动声,紧接着就是一缕黯淡的光线稀稀疏疏的射了进来……
厚井推开了头顶上的门板,先是将昏迷中的咛即唯推了出来,然后再是自己慢慢的爬了上去。
夏初阳迫不及待的轻身一跃,跳出了洞口,夸张的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这种幽暗的环境,实在太令人恐惧了,世界上没有比窒息更难受的事了吧,夏初阳默默的想着。
北索御一边打探着四周的环境,一边将手放在夏初阳的背上,悄悄的渡热给她,这丫头,一到黑暗的地方,就惊恐的浑身冰凉。
“少……少爷,你怎么好像很轻松啊?”夏初阳揉着胸口处,缓缓的吐纳着气息。
“是么?我……习惯了吧。”北索御勉强的解释道。
也是……夏初阳了然的点了点头,少爷之前的日子过得,确实比较黑暗,多亏有我这曙夏日暖阳~~哈哈。
“这里,似乎很熟悉啊。”北索御盯着凌乱的高过一人的茅草丛,跳跃着四下望了望。
“嗯~~”夏初阳学着北索御的动作,也蹦跳了几下,问向在一旁照顾咛即唯的厚井:“如果我的方向感没出现错误的话,我们应该是一路往下走的吧,怎么到了山壁之上了。对了,少爷,这里像不像我们上次下去的那座山壁上的茅草丛?”
“像,但是不是,山壁还在。”北索御指了指对面。
夏初阳撑着北索御的肩膀,一跃而起,果然,茅草丛的对面,就是一面青石山壁,而在青石墙壁之上,是一片更高的茅草丛,正是那片高过两米的金黄色茅草丛。
厚井一边揉着咛即唯的太阳穴,一边老气横秋的解释道:“这城堡周围有一种特殊的磁场,几乎造成这里与世隔绝,而亏得你们二位并非常人,才能有胆子攀下这坟骨绝壁。”
“啊?你说啥壁?”夏初阳追问道。
而北索御已经独自一人,拨开面前的茅草,向着不足十米处的山壁走了过去。夏初阳见状,干净鞍前马后的紧随其后。
刚一走近,定睛一细看,顿时也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厚井说这里是坟骨绝壁,确实很贴切形象。
那日天黑雾重,竟未发觉,我们是踩着这些半腐烂的人的鼻子一步步的攀了下来……
盯着满山壁**luo的人体,那些半腐烂的人体,似乎死了很久,又似乎还剩了一口气。整具身体被半嵌进了山壁中,独留肩膀以外的部分曝露在空气中,一双瞪圆的眸子,浓稠的黄色液体满溢而出,白色的蛆虫从破裂的嘴角处,缓缓向外蠕动着……
密密麻麻排列的人头,均是鼻孔朝上,而鼻孔至额头的那半边脑袋却瘫软的下垂着,像是一个个浑浊的肿瘤一般。
而突出的鼻孔部分,正是那日,自己和绑匪一伙人当成小石头,一路踩着跳跃下来的垫脚石……
夏初阳双手合十,对着满山壁的人体,深深的鞠了一躬。为什么是人体而不是尸体,因为这些人,都还活着。生不如死的活着。
厚井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北索御的身后,淡然的看着山壁,说道:“这是公墓,他们都是之前血奴实验的失败品,不久之后的我,也就该和他们为邻了。”
“厚井……”夏初阳轻轻的拍了拍厚井的肩膀,却不知该如何安慰。
北索御的嘴角,带着一丝冷意,而手心,却静悄悄的腾升起了一股血红色的火焰!火苗一晃间,傲然一挥,十丈宽长的山壁,瞬间变成了一片火海。
这是……无间业火!夏初阳惊讶的合不拢嘴,半晌才自言自语的,似是安慰厚井,又似安慰自己的说道:“也好,也好。受不尽的折磨,倒不如让业火一起化了去。愿来生,可以无灾无难。”
“老三、小五!!!”咛即唯的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惊的三人齐刷刷的回头,却见一片灯火通明的城堡外墙之上,不知何时竖立起了两根木杆,而在木杆的上方,竟然悬吊着绑匪大肚男老三,和已经死的只剩下皮的小五!
☆、092:警察叔叔来收拾摊子
“少爷,他们……以老三和小五为要挟,怎么办?”夏初阳盯着在风中摇摇欲坠的老三和小五,也陷入了两难之际。好不容易像条蚯蚓一般的溜了出来,还没把气儿给喘匀呢,这帮家伙的动作也太快了。
北索御环顾了下四周,不发一言,沉思的神情让夏初阳的小心脏不停的颤动着,怎么办,少爷是不是很为难……
“少爷!”夏初阳高举着双手,答道:“要不,我出去吧,反正鬣敝想要的只是我而已,而且它也是被我的血给唤出来的,责任在我。我去去就回……”
北索御一把拉住了向外走的夏初阳,反问道:“我放了这么大把火烧山,你以为他们会看不到我们身处何方?他们威胁的,不是我们。”
“哈??除了我们还有谁?”夏初阳瞟了眼老猴子一般的厚井,又看了看趴在地上痛不欲生的咛即唯,一时琢磨不到少爷的想法。
北索御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用眼神示意夏初阳留意四周。
茂密的茅草丛金黄一片,在风中猎猎作响,一时倒也看不出什么端倪来。
北索御看着夏初阳一脸疑惑的样子,不禁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你的视力要是有你的听力那么好就可以了。”
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夏初阳,只见她悄悄竖起耳朵,不动声色的仔细搜索着,果然在一片猎猎声中听到了一些不寻常的东西。
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夏初阳得意的说道:“还不是少爷你的无间业火影响了我的听觉,不过嘛,嘿嘿,没想到这帮人居然能找过来,看来我们深入虎穴的计划只能无端终结了。”
“不然呢?”北索御的眼神停留在了咛即唯的身上,轻叹一口气,道:“咛即家族的宿怨,你不是承诺负责了么,如此一来,她也不必再为幕后之人卖命了吧。”而且……事实远比我想象中的复杂,他的出现,到底是喜是劫……北索御轻蹙双眉,将心头的疑问压抑了下去。
“跃然少爷和奚少爷也来了,这样吧,厚井,你负责照顾我少爷和咛即小姐,我……”
“我也要去!”
夏初阳的话还未讲完,就被咛即唯打断了。
咛即唯抹了抹脸上的泪痕,站了起来,冷声道:“我的错误判断,已经导致族中失去了三位兄弟了,老三的命,无论如何我也要保住。”
“咛即小姐……”夏初阳揉了揉额头,不好意思直说咛即唯跟在身边自己会很麻烦,只好解释道:“我自己,我保证,一定一定,将老三和小五弄出来,分毫无伤好吧,请相信我。”
夏初阳冲北索御挤了挤眼睛,示意他帮助自己甩掉已经被气的快爆炸的咛即唯。
没想到北索御爽快的点了点头,冲夏初阳说道:“你照顾下咛即小姐,我等你们好消息。记住,不可恋战,以免伤及无辜,取到人质就立即返回。”
说道伤及无辜的时候,北索御特意瞟了眼山壁之上的茅草丛,夏初阳了然的点了点头,在人间界,行事必定要遵循人间界的规矩,不然引起大乱势必造成空间失衡。
“既然如此,我们原路返回吧,最好能悄无声息的救出他们,咛即小姐,你要听我的指挥哈~~”夏初阳先明确了自己的指挥身份。
咛即唯倒也不在乎这些,点了点头,应道:“全凭夏管家差遣。”
“那……少爷拜拜,厚井,照顾好我家少爷,我们走了啊~~”夏初阳一边倒退着返回地道,一边恋恋不舍的冲北索御挥着手。
待夏初阳和咛即唯一离开,北索御才悄悄的呼了一口气,冲山壁之上的跃然打了个手势……
一条尼龙绳子从岩壁垂下,直到谷底。
北索御拉了拉绳子,确定结实后,对厚井说道:“厚井,你先上去,上面有人接应你,我晚会儿就上来!”
厚井对突然出现的绳子已经惊讶的合不拢嘴了,现在一听北索少爷要甩下自己,独自留在这里,生怕他遭受不测,只得一个劲儿的摇着头说道:“北索少爷,夏管家要我照顾您的,我不能单独离去。”
北索御轻轻拍了拍厚井的肩膀,笑道:“老实说,警方已经包围了整座城堡,只是现在情况不明,不敢贸然出动。你先上去,我随后接待几位特警兄弟潜进城堡中接应初阳和咛即唯,不然以着她们两个小女人的身手,你觉得会安然无恙的返回吗?”
厚井低下头,略一思索,再看看结实的绳子,明白以着自己这强弩之末的体质,留下来也只是负累后,点了点头,转身抓住了尼龙绳子。
北索御将绳子在厚井的腰间打上一个结之后,冲上面做了一个手势,尼龙绳就开始缓缓上升着,吊起了厚井……
“北索少爷,你要小心啊!”厚井压低嗓音,轻轻对北索御喊道。
北索御点了点头,冲他做了个OK的手势。
待厚井刚一上去,跃然風和奚崎脉就一阵风似的滑下了被烧得黑漆漆的崖壁……
☆、093:千钧一发
虽说厚井看似油尽灯枯,可实则毕竟是一名大好的热血青年,即使谈不上身强力壮,但是挖地道的功夫还是令人咋舌的。
夏初阳这个路痴,刚拐了两个弯儿就迷迷糊糊的不知道怎么前行了,好在身后跟了个咛即唯,如同导航一般的指点着迷津。
夏初阳不时的回头看看紧跟身后的咛即唯,要不人家怎么混成老大了呢,昏的迷迷糊糊的,竟然还能熟记这七拐八弯的蚯蚓道儿。
经过一番摸索之后,两人总算再次见到了阳光,沿着外墙迂回到了离人质不足五十米的瞭望台背后。
夏初阳摩拳擦掌一阵后,对咛即唯说道:“你知道的,我不是常人,我先隐身前去救他们,你负责调虎离山,我们地道口见。”
“初阳!”咛即唯拉住了夏初阳的胳膊,停顿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恐怕……是陷阱。”
“那又如何?不救了?”夏初阳微一挑眉,看向高高悬吊在顶杆之上的老三,心里也很难有个万全之计,救下他不难,难的是,如何用常人的方式,低调的救下他。
算了,既然答应了少爷去去就回,我就不要再磨蹭了。夏初阳甩了甩一头凌乱的思绪,默念隐身咒后,悄悄向顶杆走去……
咛即唯动了动嘴唇,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有讲出来。
夏初阳捏着一把汗,觉得自己走的无比僵硬。即便是常人看不见自己,但是鬣敝,和爵家兄妹,看自己这模样,一定如同看小丑表演吧。
事实上,爵威爵熙两人,已经是自顾不暇了。爵冉在鬣敝的诱导之下,冲破了仅剩的理智,完全魔障,变成了一个狂躁的嗜血恶魔,见着生人的气息就狂追而上,爵威不幸被咬住了胳膊,还好被赶来的爵熙一刀劈断了被咬住的胳膊,这才逃了出来,藏在了地下酒窖的密室中。
石门轰然倒地的时候,吓得爵熙险些尖叫了出来。
待看清来人后,才不经松了口气,黯然道:“是你……北索少爷。”
北索御浅笑着,看着石床上血流如注的爵威,如此重的血腥味儿,若不是这特殊的酒窖,还真是盖不住这股味道。
“如何?要活命么?”北索御看了看脸色苍白,勉强保持着清醒的爵威。
“当然!”爵熙挡在了北索御身前,咬了咬下嘴唇,似乎下了好大的决心,说道:“求你,救救爵威。之前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我……我爵熙愿意以命抵命,只求你救救爵威。”
“以命抵命?”北索御微蹙双眉,即便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但还是不敢确定。假装不解的继续说道:“抵谁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