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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重,你都带了些什么?”他蹙眉问。
青晨正在洗脸,听到声音她转头看,脸上的泡沫还没冲干净,只好眯着眼答:“都是我的生活必须品,没了他们我不行的。”
钟蓝不再说话,只好静静等她,临走看她还真有点感情,抱着一些完工的画又在客厅里转了两圈。
两人先去了趟画廊,随后才回钟蓝的小区。他的小区在市中心,是几年前开盘的,当时还在A市轰动了一时,小区里绿化做的极好,成片的草坪,大大小小的花坛随处可见,还有水池,小型喷泉,又因为昨夜里刚下过一场不小的春雨,所以草木更比平时显得碧绿了许多。
这一路上都有青晨喊不出名字的花,还有一些植物是常青的,即便在寒冷的冬天,小区里也不会光秃秃的。
“咱们住几楼?”下了车,她蹲在地上摸草丛里的花花草草,略显兴奋的问。
钟蓝被她一个咱们弄的慌了神,沉默了会才答:“二十楼。”
“咦,那夏天都不用开空调了,开窗户就好了。”
钟蓝轻笑了笑,一手提了行李一手拉了她上去。
这里电梯既安静又干净,不像她租的小区,总有一股让人受不了的烟臭味儿不说,电梯的四壁还印着各种广告,血红血红的,有些印时颜料太多,还会顺着滴下来,仔细看很是恐怖,搞得她晚上都不怎么敢进去。
“进来吧!”钟蓝开了门对她说道,先把行李提了进去。
第十八章
青晨看到房子眼前一亮,很是整洁,甚至比她的屋子都要整洁,只是颜色略显单调深沉,但整体看上去很大气,也很符合他的性格。
“先换了鞋进来慢慢看。”
“哦。”她低头,就见鞋柜上放着一双毛茸茸的米色拖鞋,上面印着太阳花图案,看起来很舒适可爱,可她有些不确定,正抬头准备张口,便听对面的人抢先一步。
“是我昨天回来后去买的,进来我家的,你是第一个女孩子。”
他好像知道她在想什么一样,这一点让青晨很是欣喜,这就叫默契吧!只是听他这样解释,又觉得自己刚才多少想多了,便一声不吭的换鞋。
“那我整理一下行李。”她换好走到他面前诺诺的说,见他点头,她这才从沙发上坐下来。
钟蓝也坐下来,他倒要看看是什么生活必需品会这么重,待等她拉链拉开,他脸立刻黑了,很是无奈的问:“青晨,这些石头也是生活必须品?试问它们有什么用处。”
“这不是普通的石头,这是许愿石。”她肯定的强调。
钟蓝看了一眼,就是一些普通的鹅卵石,不明白她怎么就想要随身带着。
“这是我跟笑笑在许愿山上挖的。”
“许愿山?”钟蓝疑惑,他怎么从没听说过有这个地方。
“就是A市欢乐园里有个小山丘,他们都叫许愿山,说很灵的。”
原来是这个,他有些哑口无言,怎么她还会信这个,果然是单纯啊!
“你不信吗?”
“嗯。”他坦白,我不信这个。
青晨“哦”了一声,其实她也不信的,这个石头是父亲出事时她去挖的,那个时候父亲已经认了一项蓄意谋杀罪了,她知道事情的严重,就跑去傻乎乎的挖了一堆回来,心想即便是判无期,也不要枪毙的好,结果真的是这个结果,所以她才说灵,可能更多的是心理作用吧!
她突然沉默下来,钟蓝也没问为何,看到石头旁边放着她跟他父亲的合照,想来能猜出一二了。
青晨的情绪只是低落了一会儿就缓回来了,把衣服抱出来搂在怀里,看看一个主卧一个侧卧,回头:“我要睡哪个房间?”
钟蓝怪异的看她一眼,双手环胸靠在沙发上。
“我的侧卧没有床,你要睡地上吗?”
青晨闻言摇头,没什么犹豫的就进去了,于是一进去,她惊呆了。
“啊……”
钟蓝听这一声大叫以为她怎么了,立即跑进去看,只见她怀里还搂着衣服,人站在窗前,表情别提多兴奋了。
“你看,你这里居然能看到江景,视野好开阔。”
原来是这个,他叹了口气,将她拉过来。
“以后有的是机会看,不用这么目不转睛,眼睛疼不疼,嗯?”
“不疼,这里晚上看肯定更漂亮吧!还可以看到船,还能看到万千灯火。”
他见她高兴,也不阻拦,她这一张单纯的笑颜他一点也不陌生,从十岁看到现在,几乎已经印进心里去了,只是青晨,你还能笑多久?他心底想着,手在一侧悄悄握起,脸上竟是一点儿没表现出来。
等她终于瞧够了,这才意识到衣服还在手里,转身去看衣柜的门,又一次怔住。
好多女款的衣服,都还带着标签,是新的。
“这……都是我的吗?”她呐呐问,目光并没有离开眼前的服装。
“都是你的。”钟蓝答,屋子里一下安静下来。
她伸手摸着,大多都是春装和夏装,也都是她喜欢的款式,面料柔软简单舒适,她翻着看着,手突然顿住。
“这个?”她拿出来,认出这件衣服,头猛地抬起来看他。
“这不是跟瑾瑜一样的那一件吗?”
“嗯。”
“你怎么买回来了。”她问,又反复瞧了瞧,是一模一样的,同一个牌子。
“因为你穿很漂亮。”
这是他一次夸她,女人都喜欢被夸,尤其对象又是自己喜爱的人,心里更是高兴,顿时心中一软,她上前抱他,乖巧的答:“那我只在家里穿。”她还可记得他把西装给自己披上的事情。
“好。”钟蓝少话,享受这片刻的温情,过去十几年里都带着恨意,眼前的人更是仇人,可她竟有本事,让自己短暂的忘掉或放下。
青晨在这一会之后就发现,其实就如他说,她真的可以只带个人过来就好,因为在屋子里转一圈后,她随处都能发现他买给自己的东西,细到浴室的牙刷,书房里头解闷的小说和八卦杂志。
东西都整理好后已是中午,两人开车去超市买午餐的材料,钟蓝问她想吃什么,她也不挑食,说什么都想吃,除了猪肉有股腥臭味不喜欢之外,于是便去了水产区,买了些新鲜的大虾,她又说想吃螃蟹,螃蟹这个钟蓝并不会做,可她既然开口了,怎么也要买回去试着看看,就这样,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讨论,直到推
车放不下了,这才肯离开。
做午饭本就没有青晨什么事,可她实在想帮忙,其实还有一个小私心,是想时间久了,自己也能捣鼓出像样的四菜一汤来,钟蓝看她急慌慌卷起袖子也不好赶她走,到底没说什么。
“喏,把白酒倒进碗里,螃蟹放进去。”钟蓝安排着,青晨接过有些犹豫,她向来只会炒个青菜下个面条,眼下看着手中的道具,她立即想到了电视剧里看到的大餐。
“你是要做醉蟹给我吃吗?”
她语气期待,钟蓝楞了一下,转头瞧她一眼摇头:“白酒是拿来让螃蟹昏迷的,这样方便清洗,我不会做醉蟹,还是清蒸吧!不会破坏它本身的营养。”最重要的是,做法简单。
青晨懂了,清蒸也好,她也喜欢。
第一次尝试做,钟蓝以为螃蟹不像大虾那样易熟,就放在锅多煮了会,等关火揭锅之时,两人一起呆了。原来是煮的太久了,母蟹的蟹黄都流了出来。
“你不是说清蒸吗?为什么会把它们放在水里。”青晨目瞪口呆了半响之后疑惑的问。
钟蓝一时没答,看样子有些挫败,用筷子夹了一半出来,手稍稍一用力,壳都碎了。
“我没做过这个。”实际上,是他已经不常做饭了,事务所刚成立时忙,现在更忙。
青晨点头,了解了,这个现场就跟她用凉水下饺子是差不多的情况。
“那我们出去吃饭吧!”她善良的替他解围,拿了个最大的盘子把几只螃蟹捞出来,只是蟹黄流出来了,还是可以吃的。
“嗯。”他说着拿小碟子调了些姜末醋汁,青晨看到后制止。
“为什么要弄这个,我吃螃蟹从来不弄这个。”
钟蓝抬头看了她一眼,再出口的语气就有些霸道。
“以后吃都要蘸,不喜欢也要蘸,螃蟹性咸寒,又是食腐动物,蘸着这个可以驱寒杀菌。”
青晨长见识了,原来还是这么一说,随即点头,表示会听话。
这一餐青晨又是埋头苦吃,钟蓝怕她又去撑了,在她起身去盛第二碗饭时阻止:“多吃点菜别吃饭了。”
“好吧!”她又坐下来,见他已经不吃开始喝汤了,便把整盘油焖大虾都端到自己面前,于是,她又一次小小的撑了一下。
“钟蓝,我想去楼下玩,我刚才看到小区里有鱼塘。”
钟蓝正在洗碗,见她站在门口比早晨活泼了些便答应了。
小区里鱼塘的水是活水,所以极清,看鱼更是五颜六色,她下楼还特地带了包从超市买回来的鱼食喂它们,全神贯注,所以没注意到身后已站了个人。
“青晨?”
她听到声音惊吓的回头,一看居然是于盛,怎么会在这儿遇到他。
“真的是你啊!你怎么在这儿,我开车过来就觉得背影像你,没想到真是。”
“我……你怎么在这儿?”她也反问。
于盛笑着指了指前面的一栋房子,说:“我住这里。”
怎么这么巧啊!她心想,难怪那天钟蓝会认识他呢!
“我……我也住这里。”她犹豫着说,随即又修正了一遍:“我住朋友家,今天刚搬来。”
“是吗?那太好了。”于盛笑的灿烂,迎着日光青晨心想,其实他长的也不错,虽然没有钟蓝那样子的英俊,但让人感觉很温暖,不过笑笑总说他对她有意思,她没觉得,因为他对每个人都好,对笑笑也是。
“你哪个朋友住在这里,我怎么不清楚。”于盛疑惑的问,因为她的朋友实在不多,交往最密切的,就数杨政的女人笑笑了。
“我……”她有点不知道怎么开口,但见他还等着,便也坦白了。
“钟蓝,你认识吗?”
此言一出,对面的于盛没反应了,还带着笑意的嘴角僵住,连眼里都逐渐爬上寒意,青晨没见过他这副样子,有些不知所措,难道他们两个是仇人吗?她心里猜测着,越来越肯定了,记得第一次钟蓝见她和于盛见面时,神色也不好看。
第十九章
你跟他是什么关系?于盛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问。
“我……他是我男朋友。”青晨坦诚,看他的脸色,这下更肯定了,两个人连第一句问她的话都是一模一样。
“你跟他有什么过节吗?”她小心翼翼的问,眉头皱了起来,一个是她朋友,一个是她男朋友,她当然希望两人都能够好好的。
于盛吸气,像是不肯相信,怎么会这样。
“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他突然吼出一声,她吓了一跳,手里的鱼食洒了一地。
“就是我去找工作,然后偶然认识的。”
她的回答于盛相信,只是他气,他明白她比谁都单纯,所以才肯等着,没想到却被人捷足先登。
“青晨,你听我说。”他缓了缓情绪,脸色也终于柔和下来,连语气都刻意压制着。
“你说。”青晨老老实实站着,她也想弄清楚两人是怎么回事。
“离开他,他不适合你。”
青晨没料到他会说这个,不是很高兴,嘴里嘟嚷:“你在说什么啊!”
“我说他不适合你,青晨,他不适合你,你懂吗?”于盛说着又激动起来,干脆
上前双手抓住她的肩。
男人一向蛮力大,此时他气着急着,力道自然受不住,青晨的肩被他握的疼,推又推不开,只好说:“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他不适合我。”
于盛有些怔了,两人认识一年,每次见面虽说不上多热络,可她声音都是细细柔柔的,如今这有些生气焦急的话,他还是第一次听。
“你是着了魔吗?”于盛问她,看进她的眼睛,那里面有对钟蓝慢慢的信任和依赖,为什么,不过才认识短短的时间。
青晨也不明白,两人究竟有什么仇,他竟要这么说。
“我没有着魔,我很清醒。”她一字一句的说,以此来证明自己。
于盛不肯放弃,但见她的肩在自己手下不停扭动挣扎,这才惊觉力道之大极可能已经伤了她,这才下意识放开。
……
“对不起,我……你疼吗?”他问,看她皱眉他也跟着心疼。
青晨摇头,神情有些困惑:“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