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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你疼吗?”他问,看她皱眉他也跟着心疼。
青晨摇头,神情有些困惑:“没事的。”
两人终于都稍稍冷静了下来,于盛心有太多不甘,而事实又让他觉得,她这样子心思纯净的人,真的不适合钟蓝。
“青晨,你一定要听我说,我跟他在工作上接触过,这个人很难看透,你们才认识这么短的时间他就要你搬过来,他的心思还难猜吗?”
青晨不喜欢于盛一句一句说他不好的话,他那么好的人,怎会不好,忍不住便替他争辩:“我喜欢他,他让我搬过来只是征求我的意见,最后决定还在我。……他没有强迫我。”
听到这一句于盛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很显然,她陷的彻底,可是时下两个人已经住在一起,这种情况他真的很难乐观。他认识她一年,这一年的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不长,但足以让他明白,她适合什么样的男人。
“青晨,你才认识他多久?你对他的了解有多深?他所有的事你都知道吗?”他知道强硬的来不行,只好放软了语气,让她自己好好细想。
于盛现在问的这些话,青晨的有很多都不清楚,可是也正如他所言,两人才认识多久。
“他慢慢会告诉我的,我相信他。”
于盛闻言苦笑,方才强硬的目光现在又变回眷恋,看着她的脸慢悠悠的说道:“我真不敢相信,你跟他认识的时间,不过是我们认识时间中的十分之一,你竟就那么相信他。”这话说的甚是苦涩,还带了些无奈,即便单纯如青晨,似乎也听出了一些异样,正要想清楚,她身后便传来熟悉的声音。
“怎么下来这么久。”
她闻声回头,见到来人松了口气,再回头看看于盛,又有些为难。
“我们回去吧!”她怕两个人真有争执,便伸手拉了他的手臂说道,声音柔细,有着恳求。
钟蓝面色不改,仿佛没看到于盛一般,只抬手摸她的发,含笑“嗯”了声。
于盛就这么沉默站着目送两人远去,黑亮的眼睛里溢满自嘲,她立即跟他走,连看他一眼也不看,仿佛他是胡闹出来破坏他们美好感情的无耻之徒。
青晨一路抓着他的手臂,到了屋里也没放下,感受到他的注视,她的头更低了几分。
“我们的谈话,你都听到了吗?”
钟蓝坦白:“嗯。你们聊的那么投入,我想我如果不出声,你们是不会发现的。”
果然是这样呢!好在他没有不高兴。
“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叫我,我不想和他争吵,他……对我挺好的。”
钟蓝原本站在一旁也是想听听在于盛那样的审问下,她会怎么答,可听到她现在的话……他神色一寒。
“他对你是挺好的。”
青晨迟钝的还没发现,犹自点着头,一路数着他曾经给她的帮助,钟蓝沉默听着面色自然是越来越沉,可到最后,她话锋突然一转,猛地抱住他。
“不过,你对我更好,可惜他不知道,所以说了很多。”
他这才脸色稍霁,只不过是片刻,反手便把她拥的更紧,然后又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连忙把她拉开。
青晨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便呆呆站着,却见他手去扯上衣宽松的领子,下意识护住。
“你做什么?”她问,脸悄悄红了,还大白天的。
钟蓝只听她一句便知她多想了,但见她竟这么防备,心里又有些不快。
“你安心,我今天不会碰你。”他说完又拉她的衣襟,青晨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白皙的胳膊上各有两处红印,原来是她想歪了,顿时更加不好意思了。
“疼不疼?”他问,轻揉了两下就见她皱眉。
原本她只担心他会不高兴,早忘了肩上的事儿,现在他带着关心的问候,像是要把她所有的疼爱都用尽了。
“还好。”她说了句想把衣服拉上,还是不太好意思在大白天这么光裸着肩膀让他看。
钟蓝明知她是羞赧也不揭穿,只是家里没有能消红的药膏,看着那几处红印,竟跟吻痕似的,当下凉唇便凑上去轻啄了下。
“忍着。”他亲完说道,这才替她整理好了衣服。
青晨觉得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总是过的特别快,不知道他是不是也有这个感觉。转眼天已黑了,吃过晚饭两人依偎着看了会电视,然后又先后去洗了澡,等这一切好后躺在床上,已是十点。青晨可能有些认床,翻来覆去也睡不着,钟蓝躺在她身边自然也没睡,在她第四次转身之后伸手把她捞进怀里,薄唇抵着她的耳畔,语气有些邪恶。
“我答应了今晚不碰你,可你也不能一直动来动去挑逗我啊!”
这个罪名青晨担当不起,软软的拳头打了他一记,嗔怪道:“别以为你是律师,我说不过你,你就可以冤枉我。”
钟蓝低笑,好听的声音在沉静的夜色里尤为迷人,抱紧了她也不再取笑,可怀中柔软的躯体真实的存在,他也当真不好受。
“钟蓝,我们来聊天吧!”她突然提议,也是想到了午后于盛的话,是应该多了解他一点。
“你想知道什么?”钟蓝问,语气正经。
“嗯……”青晨想了一会儿,然后又抬头看了他一眼,这才犹犹豫豫的开口:“能不能跟我说说叔叔阿姨的事呢?他们是怎么走的。”
她的语气客气,声音更是轻柔,可这番话从她嘴里问出,钟蓝怎么都觉得不堪,心中犹如千军万马一般同时碾过,父亲死在他十岁那年,他被带走的那一晚,自己永远也不会忘。那一天他正在客厅,父亲突然就从外面回来,把能拿出来的存款全部取了出来,连夜让母亲带着他走,母亲像是早就知道了什么一样,神情很镇定,到了门外却拉着他躲起来,无声的哭,不多一会儿,便有警察过来,带走了人,从那之后,他再没见过,半年之后母亲看报纸,说是猝死在监狱里。
“钟蓝?”她见他沉默,喊了喊他的名字,又道:“如果你不想说,我不问就是了,反正我相信你。”
……
“我父亲是被人威胁,代人受过死的,至于我母亲,车祸。”
第二十章
他虽然是简短的回答,可这些话听在耳里,还是另她颤了颤,为他心疼。
“为什么会有坏人?……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坏人。”她说了一遍又重复了一遍,声调里有浓浓哭腔。
“因为贪心。”钟蓝轻拍她的背解释,可神色却在这一刻变得极其淡漠。
“我也慢慢变得贪心了,想拥有全部的你,怎么办?”她听他的话想到了自己,不由自主的问道,他……应该是很厌恶贪心的人的。
钟蓝听明白了她在说什么,静了一刻后才开口:“你不一样,你是我准许的。”
他这么答,她安心多了,可叔叔阿姨的死因她一时还是难以释怀,也对无缘见面的他们,更存了一份好奇。
“叔叔阿姨一定是很好的人,所以才能把你生的这么好,钟蓝,他们在天上,一定也过的好。”
“……嗯。”
卧室里又安静下来了,她也不再动来动去,只剩均匀的呼吸,时间之久,久到他以为她睡着了,却又听他出声,像是发誓一般。
“我也没有妈妈,我爸爸也没办法陪着我了,钟蓝,以后都让我陪你吧!我会对你好的。”
他听的她真诚的话禁不住心中一软,虽然不该。
“好不好?”她晃了晃他的手臂又问。
钟蓝回神,深叹了口气,说:“好。”
她听到回复这才漾开了一个笑,她不会后悔的。
“那你想听听我父母的事情吗?”她无声的笑完又问,直觉便想与他分享。
钟蓝脊背一僵,那个人的故事?只怕他比她要清楚。
几个月前旧案重翻,连他父亲当年被冤枉的事也被提了出来,好在已是死过的人没人在意,连单韵每天关注案子,都没想过把十几年前被冤枉的父亲和自己的关系联系到一起。
“钟蓝?你今天为什么总在出神?”青晨问他,头往后挪了挪,与他的视线平行。
“没什么,想到了一些事,你说吧!”
她点头,这才开始回忆。
“我从出生就没见过我妈妈,那时候我爸爸在A市郊区有一个药品公司,所以我家里情况很好,在班里也没人敢笑话。我爸爸也说过,幸亏家里条件不错,不然我在学校指定会被人议论,可我也是不久之前才知道,原来就是那间公司,才让我爸爸做了那么多错事。药品的成分有问题,还没有生产批文,那时候吃出过几条人命,这是很严重的罪行,会直接枪毙,就算得幸法官网开一面,也是无期。”
“这些我都知道。”钟蓝沉声说着,有些不想再听下去。
这些年他一直在找当年的证据,为的就是替父亲翻案,眼看着手的差不多了,却被旁人抢先了一步,原告是他当初手下的技术员,原来这些技术员也都知道药品有问题,药厂倒闭之后,父亲也替他顶了所有罪名,可他还是不安心,势必要将所有知道真相的人全都灭口。几位技术员一个接着一个车祸,这才有了这个案子的起诉。他曾暗地里调差过那几位车祸的时间,最早的在六年前,只比母亲车祸晚了一年,这不得不让他怀疑,母亲那场车祸,根本不是意外。
“钟蓝,其实我爸爸就算做了这么错事,我还是很舍不得他的。”青晨见他不说话,自己也沉默了会儿,可在这样寂静的夜里,真的太适合倾诉,所以她控制不住,想把这几个月来的无助,全部摊开。
“他……对你很好?”钟蓝问,目光闪烁。
青晨咬唇,摇摇头又点点头,“可能他有他自己对我好的方式吧!他从不来学校开家长会,明知道我没有妈妈也不会加倍的疼爱我,我小时候挺恨他,长大了就不这么想了,我甚至还给自己找着理由,觉得他做的错事,都是因为我妈妈。”她说着停顿了一下,吸吸鼻子呼了口气又小声道:“他从小到大也就只骂过我一次,就是我问他我母亲的事,他说那个贱人嫌贫爱富,你提她做什么?我从此不问,却有一次他喝酒之后有些醉了,竟然对我说,你母亲最会画画,也画的最好。”
钟蓝注视了她一会儿,从她的话里听出了些什么,说:“所以你学美术。”
“嗯。”她点头。
“我那时跟爸爸说要读这个,他也没有反对,可因为我不是从小就学,尽管有些天分,却也吃力的很。”
“我知道了。”他不知道该不该安慰,可见她无声流泪,他的喉咙也跟着发紧。
青晨睁着眼泪婆娑的眼跟他对视了一会儿,之后又把脸埋在他胸前,语气有些闷闷的,明明自己难过,却又想去宽慰他。
“所以你要好好的生活,多笑一笑,这样天上的叔叔阿姨才会知道你过的好,我每次去看我爸爸,我都穿最好的衣服,睡得饱饱的,他也许再也出不来了,但让他知道我生活的好,是我唯一能尽的一点儿孝心了。”
……
“睡吧!”钟蓝听完拍她的背,见她听话的闭眼这才卸下重重伪装。
看着她他心中柔软,想起她父亲他又恨意勃发,一直有一个感觉,好像自己要沦陷了,但是不能,没有亲手将她父亲送进监狱,这是他不能磨灭的遗憾,可是青晨,好在他还留了一个你。
每次哭过她总是入睡特别快,再加上现在他在身边,更是从未有过的安心,所以一下睡到大天亮以后,屋子里就剩她一人了,厨房餐桌上有冒着热气的粥,旁边还放着一个便签,上面写道:中午来事务所,一起去吃饭。
青晨看着他这句话心里有些微漾,去事务所,那可不是所有人都要知道了吗?
她坐下喝粥,心有所思,却也甜甜的,这时门铃突然响了,她急忙站起来,想着一定是他又回来了,可打开门,站在门外的却是于盛。
“怎么是你?”她下意识的问,很是意外,自然你没留意到他眼眸里闪过的一抹受伤,只是稍瞬即逝,随后又恢复以往的笑脸。
“我来给你送这个,我昨天力气没控制好,你是女孩子皮肤娇气。”于盛说着扬了扬手上的袋子,是一瓶按摩油,可以促进血液循环消肿褪红的。
“不用了,其实我已经快好了。”她说完又觉得不妥,他人特意送来,怎么也不能让他再拿回去吧!
“不过你还是给我吧!可以留着下次用。”
于盛轻点了点头,越过她他看到餐桌上的早餐,问了句:“你还没吃早饭?”
“嗯,正在吃。”她回头看了下,再转回来时才发现他还站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