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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你最近怎么总有对我欲言又止的?”
单韵听到这话自然是稀奇的,停下车,已经到了。
“进里面再说。”
青晨已经知道了,瑾瑜也没什么必要瞒着,原来不告诉她,就是担心她会去找青晨,眼下倒没什么必要了,而且他也算有私心吧!瑾瑜可以去看看她,总没坏处的。
苏瑾瑜瞧他如此坦言的样子有些怀疑,心里想的是自家老公是不是需要些时间想点对策哄弄她,谁知等单韵开口了,却根本不是她猜测的那样。
“你下午有空去钟蓝家吧!看看青晨。”
“好啊!”苏瑾瑜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她也喜欢跟青晨在一起,不用他说,不过疑惑的是怎么单韵突然这么关心起青晨了。
“你还是没有说重点。”
单韵无言一笑,伸手握了妻子的手放在唇边轻吻,苏瑾瑜脸一红,连忙转头看了看四周,还好是小包房,没有外人。
“你不是想不通钟蓝对青晨的态度吗?”
苏瑾瑜直觉的点头,心头涌起一股莫名,怎么会突然提起他们俩的事。
“钟蓝许久以前就认识青晨了。”单韵又说,依旧没放开妻子的手。
“咦。”苏瑾瑜眼睛睁大,连方才的害羞也放下了。
“怎么回事?”
单韵的脸色缓缓凝重下来,刚好服务生敲门进来送上他们的餐点,两人都沉默了一会儿,只待门又关上,单韵才重新开口。
单韵把当初钟蓝告诉她的原话一字不差的说给了瑾瑜听,所以故事不长,只是说到最后瑾瑜眼圈都红了,满脸的不可置信。
“是真的吗?”她问。
“嗯。”单韵点头,递给她纸巾。
苏瑾瑜接下,吸了吸鼻子,低下头看盘子里她平时爱吃的海鲜面,登时不觉得饿了,心里满满的,满满的都是对青晨的怜惜。
“钟蓝个混蛋。”她突然恨意大发的大骂起来,好在包房隔离好。
单韵没有制止,只是微皱了皱眉,当初钟蓝说的话三言两语便说完了,他自己私底下又去查了查,也清楚明白了那些被他一语带过的事,心里本觉得他做法不该,却又偏偏骂不出来。
……
“钟蓝其实……”
“你别想替他说好话,他做错了就是做错了,就算青晨的父亲犯罪,现在也入狱了,有报应了,青晨凭什么被他这么对待。”苏瑾瑜打断丈夫的话,忿忿不平的说道,不明原因的,还以为她在跟单韵争吵,或许同是女子吧!她比较怜惜可怜青晨,不过也是在这时,她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钟蓝的母亲,真的是被青晨的父亲害的吗?”十几年前的案子,毕竟已经被报道出来,确认冤枉,所以她毫无疑问的信了,可这个事,不好说,她希望,钟蓝不要恨错了人。
单韵闻言叹气,说道:“确定。”
他当初一听到这个事,想法跟现在的瑾瑜是一样的,毕竟在青山入狱之前,并没有查到还有这一桩犯罪,不过后来他花了不少时间调查,也私下里问了问钟蓝,同是银色的商务车,作案的地点选择都跟以下几桩极其相似,还有很多,那么多的巧合,任谁也不会不信。
苏瑾瑜还沉默着,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旁边的老公,似乎等着他给一个说法,单韵苦笑摇头,只好紧了紧握着她的手,说:“我已经查过了。”
话音刚落,一直在苏瑾瑜眼眶盘旋的晶莹终于落了下来,她偎进丈夫怀里,小声哭出来,单韵到底镇定些,摸摸她的头发取笑:“我发现你自从生了橘子之后,很容易伤感,看小说哭,看电视也哭。”
苏瑾瑜气的打人,却不说话,那不一样,小说电视到底是编的。
苏瑾瑜在去事务所之前就想着让老公带着去吃大餐的,可这一顿,谁都没有动过筷子,以至于在买单的时候,服务生看到动也没动过的盘子,都要怀疑是不是高薪聘请的法国大厨忘记放盐了。
从餐厅出来瑾瑜看一眼头顶上的太阳,对身旁的单韵说:“我去找青晨,你去事务所吧!”
单韵点头,替她拦了辆车子,临上车之前,苏瑾瑜突然回头,语气认真问道:“单韵,你说,当初他们两个在一起,我们也有刻意撮合,青晨……会怪我吗?”
单韵笑,那笑容在唇边比的上冬日里的暖阳。
“当然不会,我不是说了,钟蓝早知道有青晨这么个人,就算你不搀和,他也是打定了主意要接近青晨的,跟你没有关系。”
这一席话总算让苏瑾瑜心里安慰了下,点点头,这才上车。
第四十五章
苏瑾瑜站在门前迟迟没有按下门铃;在她生活的二十多年里,身边从未发生过这样的事;她原本以为两人之间就算有矛盾;也只是夫妻间的小问题;没有想过会这么严重。
犹豫了半响,苏瑾瑜就要抬手;忽的发现这门是虚掩着的,轻推开进去,四下里张望着看了看;便瞧见青晨的身影,她坐在阳台上,背对她;穿的单薄。
“青晨。”瑾瑜轻唤,声音轻柔。
听到声音,青晨后知后觉的转过头来,神态看起来尤为疲倦憔悴,面色也是一种病态的苍白,苏瑾瑜瞧见了眼眶又是一红,背过身用手抹了抹眼睛才走过去,佯装无事。
“你怎么来了。”青晨问,看她慢慢走到自己身边,强颜欢笑的样子,心中已经了然。
“来找你玩啊。”苏瑾瑜回答的俏皮淘气,这样的神态语气若是放到平日里,定能逗笑人,可现在,青晨明知她全清楚了,还那样刻意忍着。
“你是来安慰我的吗?”青晨问。
苏瑾瑜:“……”
“你和单韵应该都知道了吧!……我们不是夫妻的关系,是仇人。”
青晨说到后一句话的时候,头低低的垂下去,眼眶可疑的红了。
“嗯,我知道了。”苏瑾瑜答着,不知道该怎么向她说这件事,甚至连安慰都无从提起,到最后只有沉默。
……
“你没想到吧?”过了良久,青晨又问,视线却没看向她,苏瑾瑜试着顺着她的目光去瞧,却没看到什么特殊的,入目皆是几十楼下的缩小人群和车流,来来往往,川流不息。
“是没想到。”她坦然答,试问又有谁能料想。
“我也没想到。”青晨接着她的话说,眉端唇际都带着难堪。
“你怨钟蓝吗?”苏瑾瑜不知自己心里在想什么,看着青晨的侧脸,她不自觉的就吐出这句话,突然很想知道。
青晨沉默了一会儿没答,她的视线焦点未变,看起来像是失神,苏瑾瑜不确定她是否听到了,正琢磨着是否要再重复一遍的时候,突然听到她的声音幽幽传来。
“我怨他什么?……他并没有对我不好。”
青晨说的是实话吧!自从跟钟蓝在一起后,他没有责骂训斥过她,刚开始的那些日子,幸福美好的每天都像活在梦里,她也跟笑笑这么说过,笑笑取笑她,说:快享受这些日子吧!不要等有一天梦醒了后悔。果然,美梦都是要醒的。
“他这样对你,也不算不好吗?钟蓝他这样,等于毁了你的后半生。”苏瑾瑜不理解她的想法,但直觉她就不同意青晨的话。
“他没有让我饿着,买东西刷他的卡,住他的房子,占用他的书房,这些事……他并没有对我不好。”青晨静静解释,言语不疾不徐,看她神情是一片平淡,仿佛在谈论别人的事,但那紧握成拳的手,此刻正无力的垂在两旁,不知所措。
瑾瑜听了她的话,气的哑口无言,心中却在破口大骂,怎么能有如此死心眼的姑娘呢!
“那他骗你,从头到尾欺骗你,这些怎么算?你真的一点都不恨他?”苏瑾瑜心有不甘,势必要问个清楚,毕竟不是她的错。
青晨闻言,整个人忽然就像静止了一般,连呼吸都悄无声息,直看得人心惊,仿佛她受了惊吓,下一秒就能崩溃。
……
“那是我欠他的。”
这句话她说的费力,觉得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到最后出口的声音也如蚊细语,不过瑾瑜还是听清了,她蹲下手,握住青晨的手,一字一句告诉她。
“那是你爸爸的欠他的,不关你的事,你要很清楚这一点。”
青晨扯了扯嘴角,到底没能扯出一个笑容来,最后轻轻挣开了瑾瑜的手,说:“他说了,父债子还。”
苏瑾瑜缓慢的摇摇头,心里顿时有一位极其陌生的钟蓝出现,那不是她熟悉的,从前她认识的钟蓝即便冷漠如冰,但也绝不是现在这般模样。
“你爸爸已经入狱,这还不算结束吗?”
提到父亲,青晨才算有了些反应,眼泪快速涌出来,一串又一串。这个月她没有去那里,应该是不敢去吧!不敢面对父亲,她至亲的爸爸害了钟蓝一家人,她真的怕,怕到了那里,见到他,她会口不择言质问他,做这些事,究竟为什么。
“可能还不够吧!爸爸害了他父母,而最后,爸爸却是一个人入狱,他也许觉得不公平。”
苏瑾瑜想对她说,公平不是这样算的,但见青晨突然双手捂眼,肩膀耸动的厉害,她本就瘦了,眼下这个姿势从侧面看去,只显的更加孱弱。她没有哭出声,苏瑾瑜知道她在拼命压抑,只是此情此景,任何人见了都会心痛。
苏瑾瑜本打算来这是安慰她的,可到最后离开,她也一句安慰的话都没说,回到家,单韵问起她,苏瑾瑜只是无力的摇摇头,沉默以对,但在吃晚饭的时候,她突然放下汤勺认真道:“怎么安慰这次我真的不知道,但我觉得,或许我该劝她离开钟蓝,;两个人离婚,结婚本就是错误了,不该再持续下去。”
单韵听完皱眉,刚想要说什么,又被瑾瑜接下来一句严肃的话打断。
“再持续下去,她去没命的。”
现在的青晨瘦的可怕,下巴越发尖了,小脸巴掌似的,只有一双眼睛大大的,又总是蓄满眼泪,红红的,跟家里养的兔子一样。
……
“我不建议你这么做。”单韵这话也很认真,自从两人结婚后,他一直顺从瑾瑜,在说话做事上,从来不愿占什么便宜,但那些终究不是什么大事,让了就让了,可这件事不同。
“为什么。”苏瑾瑜难得大声,眉宇间皱的紧紧的,明显很不高兴。
“他们两人之间有感情,离婚不是让两个人更不好过。”
“两人之间有感情?”瑾瑜不可置否,这番话她很不同意。
“只是青晨对钟蓝有感情吧!”她将事情看得很清楚,怎么样对青晨好,她很明白。
“你不信我说的?”单韵问道,也放下筷子,打定了主意不让瑾瑜再插手这件事。
苏瑾瑜摇摇头,很讲道理似的解释:“只是不赞同你的话,离婚之后,以青晨的条件,绝对可以再找一个优秀并且真正对她好的人,而钟蓝报复也报复到了,还不够吗?”
单韵沉默着看了妻子一会儿,知道她只瞧到了一方面,所以急着决定。
“这是他们两个人的事,就算你跟青晨的关系再好,也不可以插手她的生活,知道吗?……而且,钟蓝也并非你想象的那样,很开心。”单韵说着叹了叹气,毕竟认识多年了,有些事就算钟蓝再怎么冷静理智也不可能完全隐藏的不留痕迹,他怎会发现不了。
苏瑾瑜不说话了,直直的看着单韵,良久后又低下头喝汤,一碗汤喝完才抬头嘟嚷了一句:“但愿你说的都是真的。”
单韵望着她的发顶无声的笑,眼里满是宠溺。
青晨已经把自己关在家里好几天了,笑笑打来的电话她一律不接,她以为笑笑会直接找到家里来,谁知也没来,这让她松了口气,或许是这段时间店里忙,她抽不开身。
不见笑笑的原因再简单不过,当初跟钟蓝在一起时,笑笑不止一次劝她仔细考虑,细心观察,说男人是天生的演员,想演戏了总是不留破绽,时间久了才能看出来。她那时不信,信誓旦旦的发誓,那些话都还在耳际,好像刚听过一样,可到了今天,果真什么都变了,笑笑的话成了金科玉律,她信了,也晚了。
“我到底该不该恨你?”青晨想起了瑾瑜的话喃喃自问,家里养的兔子像是感受到了主人的心情一样,这几天安静的不行,此刻正卧在青晨的身旁为伴。
……
回答她的当然是一室空寂,自从那夜钟蓝离开了,就没有再回来过,或者是,她不确定钟蓝到底有没有回来,毕竟有那一串落在穿床上的钥匙,那天,她也以为钟蓝没有回来过,而自己,到底是否还期待他回来。
瑾瑜最近总是往钟蓝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