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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静默中吃好午膳后,轩辕昊和断尘边喝茶便聊些羿童似懂非懂的话题。两个人之间似乎很聊得来,羿童听了一会没插嘴,觉得无聊便越来越困,以至于后来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
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榻上,身上盖了一件衣服,羿童看了看四周,一个简单的僧房,估计是用来作为香客留宿的,想着立马起身,稍微收拾一下出门,看看太阳估计差不多四五点了,四周看了下,发现轩辕昊和断尘在树下下棋,没看到陶赢,他最近几天很忙,老是外出,有的时候一连两天都看不见人影。
羿童想了想,走到树旁轩辕昊旁边的石凳上坐下,看到她来轩辕昊淡淡的说了句:“醒啦,喝点茶吧。”说完把自己身边没动过的茶推了过去。
断尘看着眼前女子想也没想的接过茶喝了一口,一切动作那么自然。他有些惊讶,几个月的相处他知道眼前的女子用她自己的话说就是有些洁癖,不喜欢用别人的东西,与人也一向不亲近,习惯保持距离。而她与轩辕昊相处却是如此自然与熟悉,像是真的兄妹一样,可是他知道他们不是兄妹,那是为何,想到之前的情景,她真的喜欢上轩辕昊了吗?如果是真的他是不是愧疚该少点,可是为什么么感觉有些失落。
失落?他一惊,默念了一篇清心咒。
羿童无法知道断尘此时的想法,只是淡淡默默注视着眼前之人,重逢以来,两人之间交流很少,就是相对也没什么可说,可能由于她刻意回避有关,但是现在细细想想才知道,如果不是帮他治伤,如果退去这身医者的光环,她与他之间不可能有任何交集,即使擦肩而过,她都不可能在他心中起任何涟漪!
想到这,想到以后彼此之间就真的只是擦肩而过的陌路,羿童便感觉到抑制不住的心痛。越想越觉得无法忍受,渐渐感觉有些呼吸不畅!心魔已入,不可能立马清醒,就连专心下棋的轩辕昊和断尘也感觉到不对。
轩辕昊看着眼前脸色苍白一脸痛苦的女子,知道可能和断尘有关,便立马抱起她想离开,却被断尘着急的拦住。
“让我看看!”说完也顾不得礼仪抓起羿童的手把脉,因为跟着羿童学习了一段时间医术,在加上后来自己也有看看书,他现在也能称上为一个医者。
断尘把了脉,却发现除了感觉好像呼吸不畅外没什么其他异常,但是看着羿童脸色却是如此苍白,看来还是自己医术太浅了吧,想着便有些焦急的拍了拍她:“羿童,羿童,你怎么了?”
而听到声音的羿童半天终于回过神来,就看到眼前两个脑袋凑在她眼前焦急的看着她,想也没想的就伸出手一边一个的把两个脑袋推开。断尘因为没注意被推开了几步,但是轩辕昊却不一样了,因为没注意被她一推后手一松,羿童很不幸的就被摔在了地上,而他自己也被绊了一下随后摔倒。
对此羿童很是不满,她站起拍拍什么灰尘的同时狠狠的瞪了轩辕昊一眼。
“羿童,你刚刚怎么?”断尘已经回过神,走过来担忧的问道。
“没什么,可能没睡醒吧!”羿童淡淡开口不是很在在意。
没睡醒?刚刚这个女子的样子怎么也不像是没睡醒吧?断尘看着眼前女子明显的敷衍,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是如何开口。幕然想到她刚刚的情况和医书上说的有些心思郁结的情景有点相似,为什么她刚刚会这样,是因为自己吗?如果真是如此他该怎么办,如果连她的心结都解不开自己改如何再去面对佛祖,如何在面对芸芸众生。
似乎意识到断尘的沉默,羿童也大概猜到了对方的想法:“无夜,不要多虑,刚刚只是意外,可能最近太累了。”
“羿童我们可以聊聊吗?”有些事断尘觉得还是尽早解决比较好。
相逢何处紫烟长,望断天涯,淡然话离殇。
如真,如假;我痴,我笑,你在蒲团上面坐端庄,一心念普度四方。
这日,羿童正在收拾药箱,不想听到有人叫她:“羿童!”声音温和悦耳!
抬头一看,夕阳下迎面走来一个男子,一袭简单的灰袍,除了腰间的同色系腰带无任何点缀,沐浴在夕阳下清雅圣洁的面容,彷佛和尘世不沾一点关系,这样的人除了断尘能还有谁!
看着走向她的断尘,羿单一瞬间有些迷惑,似乎又是哪个午夜梦回,近在咫尺的思念,张开手,却拥抱一片虚无。
看着越来越近的清俊容颜,羿单闭上眼,再睁开,已经恢复淡定,带着一贯恬淡的笑容开口:“无夜,好久不见!你怎么在这啊?”
说话的同时低头整理药箱,淡定的一如既往。
“七师兄请我来讲经!”断尘温和的开口解释:“听别人说你在这义诊,就过来看看。”
“恩,我才来这不久,无夜有事吗?要不要去我们的小院坐坐?”把整理好的药箱递给轩辕昊,羿童在断尘点头应允后就偕同他一起往回走。
一路上,羿童风轻云淡的说着别后种种,对于断尘的提问也是温和微笑回答,言语间两个人就像是许久未见的老朋友,所以,饶是熟悉如轩辕昊也没有发现她有什么异常。
来到他们暂住的小院子,羿童一进门,就闻到了饭菜的香味,知道陶赢大概已经做好了饭。
想着就径直走进厨房,果然看到了桌子上已经摆了四盘菜,知道她喜欢吃素,所以其中的三盘都是素食。
听到有人进来的声音,还在忙着的陶赢转过头,看到是羿童就笑着开口:“回来了,饿了吧,等一下,马上就可以吃饭了。”
“恩!”羿童点点头,就开始把桌子上的菜端到院子里,出去的时候发现断尘与轩辕昊谈的甚欢,羿童就去屋里就榨了果汁端了出来,正好陶赢也炒好菜了,四人就静静吃饭。
虽然有君子寝不言食不语,可是三人熟悉了一般吃饭都会轻松了聊两句,可是今天明显感觉气氛不对,轩辕昊和陶赢都明显感觉羿童比平常沉默,也就没说什么。
所以,隔了几个月的再次重逢,四人又是在沉默中度过一个晚餐。
吃好饭,羿童不知道该和断尘说什么,就自告奋勇的去洗碗,顺便静静的理一下自己纷乱的思绪。
她此时非常庆幸之前自己的理智,因为觉得不太真实所以一直守着朋友的礼仪,未有什么逾礼的举动,现在才不至于让自己处于太过尴尬的位置。
就这样吧,有些事只要自己当做没发生过,那么随着时间的推移,或许就变成真的没发生过了。至于她与断尘,朋友也罢,芸芸众生的一个也罢,顺其自然吧。
洗好碗出来看见轩辕昊和断尘在屋内下围棋,陶赢在一旁看着,羿童走过去看了一会发现不是很懂,就拉着陶赢陪她下五子棋,不过几盘下来,虽然是她前不久才教给陶赢的但是明显人家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连输了几次后,羿童开始不乐意,就搅散了棋子不下了。
对此陶赢也习以为常,只是笑着去捡棋子。
看着如此的陶赢,羿童突然间有些感动,这个人真的是很好的一个人呢。不仅会下厨,武功也是不错,面对自己偶尔的任性都是笑着包容,稍微逗逗就会有些脸红。
温柔,体贴,包容,细心,如果放在她那个时代,就是一个新好男人,在加上他还不错的外表,绝对赤手可热,是大多数女人想要套牢的对象,可是,换了一片天地,结局却是截然不同。
“大哥,如果哪个女子嫁给你,肯定很幸福!”如若哪个女子被他放在心上,肯定就成了手心里的珍宝吧,可是想着他平时的言语,好像这辈子已经不打算结婚了,羿童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有些眼红,有些心痛,更是在看到眼前男子因为她的话语怔住后,这种心痛达到极致,以至于她忘了眼前的一切,走过去紧紧拥住他。
而轩辕昊和断尘看着眼前的情景也都停下了手上的棋子。
轩辕昊是迷惑与为什么两个人刚刚还好好的下棋,现在却都好像心情沉重的抱在一起。
断尘则是惊讶于眼前女子什么时候可以和别人如此亲密了,即使相熟与他,她都习惯于保持一定的距离的。
“大哥,三妹,可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不知道吗?”过一会儿,轩辕昊看着两人还没分来,就语带调侃的开口。
听到轩辕昊的声音,羿童回过神来,看到自己拥着陶赢,有些不好意思的放开自己的手,退开了几步,不过这些不好意思在看到陶赢脸红的样子消失的踪迹全无。
“大哥,我不是故意要非礼你的!”羿童也不知道怎么就是很喜欢去逗陶赢,看到陶赢在她的话落音后更加脸红的样子心情顿时愉悦了不少,这种愉悦在陶赢白了她一眼出去后变成了笑声。
“三妹,你。。。。。”轩辕昊有些无奈的看着羿童,每每看到自己老实的属下被欺负,想要做什么的自己却最终只能看着这个女子的笑容无奈的摇头。
羿童转过头看向轩辕昊,目光在看到断尘时笑容顿了一下:“无夜,不好意思,让你看笑话了。”
是道歉也是疏离。
“羿童上虞时为何不告而别?”断尘当然看出了眼前女子的疏离,也有些无奈,既然伤害已经造成,就看看有没有补偿的可能吧。
“不告而别?”羿童有些疑惑:“没有啊,我给你留了字条啊?难道看门的那个小师父没给你?”
听到她如此说,轩辕昊和断尘互相对看了一眼,大概知道了在羿童眼里不告而别的含义,断尘也就没再就刚刚的问题在问下去:“羿童准备在临沂待多久?”
“临沂?我没去临沂啊!”羿童现在更加疑惑了。
一句话让面前两个定力都非凡的人均是呆愣了一下,还是断尘先反应过来:“羿童不知道这座城叫做临沂吗?”
“临沂?不是叫做临张村…”羿童止住了下面的话,这才想起,临张只是自己住的这个村子的名字,难怪自己经常听人说临沂临沂什么的,只是无怪紧要的事情一般会自动过滤,所以:“不知道,估计待一段时间吧,无夜呢?”
“约在临沂寺传经两个月。”断尘带着微笑看着眼前难得迷糊的女子。
“那明天有时间去听听无夜讲经吧,说来也有不少时间没听到断尘大师讲经了,甚是怀念。”羿童已经恢复一脸的淡定,微笑开口:“今天天色已晚,让大哥先送无夜回去吧。”
听到她如此说,断尘站了起来,看了看羿童,好一会儿才神色肃静的开口:“羿童,有时间我们谈谈吗?”
“无夜,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羿童低头转身,直接出了门。
见此,本来还想说什么的断尘犹豫一下就和陶赢离开。
断尘和陶赢走后,羿童就坐到院子里的凳子上,对着月光久久沉默不语,轩辕昊看了她一会,才开口:“你和断尘大师发生了什么?”如果现在他还没看出这个女子和断尘间有异常那他真是白活了。
“二哥知道出家人有学什么心法吗?”羿童抬头看着天空的一轮残月,逼退自己快要落下的泪水,很久以后才语气低沉的开口。
“当世出家人一般都修习无相心经,相传此种是由达摩祖师创造,可以清心静性。”虽然有些不解,轩辕昊还是详细回答:“此种心法共有十层,大多数人终身可能都停留在第六层,相传此种心法在第八层时会有些返璞归真,但是一旦突破八层达到第九层后开始逐步摒弃七情六欲,不过除了达摩祖师外,目前只有元智大师也就是断尘大师的师父初入第九层!”
“是吗?”原来如此啊,断尘如此年轻就能修炼成这样估计也是个天才吧:“断尘大师目前无相心经应该初入第九层!”
轩辕昊听到此一惊,断尘刚刚二十出头就如此那以后肯定功德无量啊,等等,初入第九层,那前段时间他第八层的时候貌似一直和眼前女子在一起在一起,想到这不用羿童明说他已经大概猜到发生什么了。
“三妹?”轩辕昊看着眼前神情忧伤的女子,想开口,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如果是其他人,再多困难,他应该都会赞成并给予帮助,可是,对方是断尘,就注定只能是镜花水月了。
“二哥,我知道!”羿童感觉自己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