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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是镜花水月了。
“二哥，我知道！”羿童感觉自己已经不想流泪了，才低下头带着些自嘲开口：“痴心妄想而已。”
“三妹？”看着眼前女子如此自嘲自贬，轩辕昊想说什么，最终开口的却只能是呼唤对方。
“二哥，不用担心。”羿童看向有些替她担心的轩辕昊，感觉到有些温暖，至少这里还有人是关心这自己的不是么：“人生不如意事十之j□j，我们不可能做到事事完美，知足就好！”
轩辕昊本想安慰一下眼前神情低落的女子，不想却反被她安慰，看着眼前已经恢复淡然的女子，他不知，为什么明明双十不到的年华，却感觉像是有着褪尽繁华、千帆过尽的阅历。
翌日，虽说过一早去拜访，但是等羿童到临沂寺时已经近中午，到门口说明来意后随着一僧人的指引来到了寺里，远远看到断尘和一个女子在谈论什么，背对着他们。
因为那个女子面对他们，所以羿童很轻易的及看清她的样子：一袭白色衣裙，同样无任何点缀，一头青丝随风舞动，气质清新脱俗如仙子般，面上不施粉黛，却仍掩不住绝色容颜，正是白云兮！
看来上虞一别后，白云兮和断尘大概是一直在一起吧。也是，也只有这样的女子站在他身边才不会失了颜色吧！
熟悉的心痛袭来，羿童转身，看到轩辕昊有些惊艳的目光：“怎么，心动啦？”羿童甩开思绪不是很认真的开口。
“惊艳是有，心动吗？你二哥我已经有心动之人。”轩辕昊也不在意直接回答，即使没有那个人他也不会对眼前的女子心动的，一个人的外表不可能让他达到心动的地步。
“昊？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呢，你已经有心上人了干嘛还来招惹我呢？”羿童兴致所致更是为了掩饰刚刚的心痛，扑到轩辕昊怀里还抹了抹眼泪：“昊，你不要这样对我，我不介意你喜欢谁，只要让我一直待在你身边，我就心满意足了，昊，求求你，不要赶我走啊，没有你我怎么活下去啊？”
见到羿童如此，轩辕昊和陶赢有些受不了的翻了翻白眼，天知道一开始他们两个都以为她是一个气质淡雅出尘、悬壶济世的医者，可是相处久了才知道，这个人性格太过于多变，且没事就以逗他和陶赢为乐，这不，现在又来了！
但是这情景正好被走过来的断尘和白云兮看到，只看到白云兮的脸上有着淡淡的尴尬和细微的皱眉，而断尘脸上也有一丝情绪闪过，但是快的让人来不及细想就换上了一副温和的笑容。
见此，轩辕昊把趴在他身前的女子拉开转过来：“对不起，舍妹一向喜欢胡闹，希望二位不再介意。”
羿童也此时也换上恬淡的微笑，合掌低头施礼：“让二位见笑了！”
白云兮和断尘回了礼。但是看着羿童前后如此孑然不同的态度，不知道为什么断尘感觉此时心中一丝不明的思绪闪过。
“师兄，正好午时，不如请三位去客堂用膳？”白云兮的师父元晦和断尘的师父元智是师兄弟，而她比断尘入门要晚且年纪也小一些故如此称呼。
很正常的称呼，在别人看来！
不过羿童听到此称呼顿时就不淡定了，师兄师妹？这样的称呼让她无法不与脑海中某些情节联系到一起，在加上眼前站着的一对看上去那么的谐和，羿童此时唯一的想法就是掉头就走。
想归想，行动上还是一派云淡风轻的跟着一起去了客堂，就是有些故意落后，入座时也和断尘故意隔开，不是邻坐也不是面对。
在静默中吃好午膳后，轩辕昊和断尘边喝茶便聊些羿童似懂非懂的话题。两个人之间似乎很聊得来，羿童听了一会没插嘴，觉得无聊便越来越困，以至于后来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
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榻上，身上盖了一件衣服，羿童看了看四周，一个简单的僧房，估计是用来作为香客留宿的，想着立马起身，稍微收拾一下出门，看看太阳估计差不多四五点了，四周看了下，发现轩辕昊和断尘在树下下棋，没看到陶赢，他最近几天很忙，老是外出，有的时候一连两天都看不见人影。
羿童想了想，走到树旁轩辕昊旁边的石凳上坐下，看到她来轩辕昊淡淡的说了句：“醒啦，喝点茶吧。”说完把自己身边没动过的茶推了过去。
断尘看着眼前女子想也没想的接过茶喝了一口，一切动作那么自然。他有些惊讶，几个月的相处他知道眼前的女子用她自己的话说就是有些洁癖，不喜欢用别人的东西，与人也一向不亲近，习惯保持距离。而她与轩辕昊相处却是如此自然与熟悉，像是真的兄妹一样，可是他知道他们不是兄妹，那是为何，想到之前的情景，她真的喜欢上轩辕昊了吗？如果是真的他是不是愧疚该少点，可是为什么么感觉有些失落。
失落？他一惊，默念了一篇清心咒。
羿童无法知道断尘此时的想法，只是淡淡默默注视着眼前之人，重逢以来，两人之间交流很少，就是相对也没什么可说，可能由于她刻意回避有关，但是现在细细想想才知道，如果不是帮他治伤，如果退去这身医者的光环，她与他之间不可能有任何交集，即使擦肩而过，她都不可能在他心中起任何涟漪！
想到这，想到以后彼此之间就真的只是擦肩而过的陌路，羿童便感觉到抑制不住的心痛。越想越觉得无法忍受，渐渐感觉有些呼吸不畅！心魔已入，不可能立马清醒，就连专心下棋的轩辕昊和断尘也感觉到不对。
轩辕昊看着眼前脸色苍白一脸痛苦的女子，知道可能和断尘有关，便立马抱起她想离开，却被断尘着急的拦住。
“让我看看！”说完也顾不得礼仪抓起羿童的手把脉，因为跟着羿童学习了一段时间医术，在加上后来自己也有看看书，他现在也能称上为一个医者。
断尘把了脉，却发现除了感觉好像呼吸不畅外没什么其他异常，但是看着羿童脸色却是如此苍白，看来还是自己医术太浅了吧，想着便有些焦急的拍了拍她：“羿童，羿童，你怎么了？”
而听到声音的羿童半天终于回过神来，就看到眼前两个脑袋凑在她眼前焦急的看着她，想也没想的就伸出手一边一个的把两个脑袋推开。断尘因为没注意被推开了几步，但是轩辕昊却不一样了，因为没注意被她一推后手一松，羿童很不幸的就被摔在了地上，而他自己也被绊了一下随后摔倒。
对此羿童很是不满，她站起拍拍什么灰尘的同时狠狠的瞪了轩辕昊一眼。
“羿童，你刚刚怎么？”断尘已经回过神，走过来担忧的问道。
“没什么，可能没睡醒吧！”羿童淡淡开口不是很在在意。
没睡醒？刚刚这个女子的样子怎么也不像是没睡醒吧？断尘看着眼前女子明显的敷衍，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是如何开口。幕然想到她刚刚的情况和医书上说的有些心思郁结的情景有点相似，为什么她刚刚会这样，是因为自己吗？如果真是如此他该怎么办，如果连她的心结都解不开自己改如何再去面对佛祖，如何在面对芸芸众生。
似乎意识到断尘的沉默，羿童也大概猜到了对方的想法：“无夜，不要多虑，刚刚只是意外，可能最近太累了。”
“羿童我们可以聊聊吗？”有些事断尘觉得还是尽早解决比较好。
作者有话要说：
☆、何言誓约（三）
风住尘香花已尽；物是人非事事休。
轩辕昊听断尘如此说就提前离开，正好他也有点事。
羿童就默默的跟着断尘身后；想着该如何应对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正在这时，一声清脆悦耳的声音由远而近：“师兄！”
两人回头一看，白云兮从远处快速走来，神情有些焦急，但是看上去无一丝狼狈，依旧是美的让人无法不惊艳。
“师妹，怎么了？”断尘扶住因快速走来有些慌乱的白云兮。
“师兄，不知道怎么了？城外好几个村庄的人都出现呕吐，昏迷的症状，也死了不少鸡鸭，我去看了一下，未查出什么病因，”作为白狄的圣女，医术也是必不可少的技能，她自问医术不低，但是这次真的不知道什么原因：“有点像。。。。。。”白云兮没有说下去，因为不太确定，所以她不想说出那两个字。
说到这，断尘和羿童都猜到了什么，瘟疫！不过此时羿童唯一的想法就是恨不得凭空消失，她又不是病原携带体，怎么走哪哪就有瘟疫啊。
不过此种想法也只是想想，在白云兮和断尘看过来的目光后自觉开口：“带我去看看吧。”
来到城外不远的第一个村庄，被带到一个大院子里，躺了不少人，羿童就近看了一个已经昏迷的人，发现对方脸色有些发黑，呼吸微弱，脉象时有时无，貌似有点像中毒的现象。
“羿大夫，怎么样？因为怕感染我让人把发病的聚集到一起。”白云兮见羿童长时间不语，担忧的问。
听到她的话，羿童转过头不让她看见自己思绪被打断的不悦，看了看四周，大约有四五十人，如果是中毒把大家聚集到一起只是让病情加重，一眼看去发现有不少人已经昏迷：“有多少人都这样？”
“这个村庄人最多，其他还有四个村庄，人稍微少一点，羿大夫也无法确认病因吗？”白云兮看眼前女子神色凝重，猜想可能也无法治理，想来自己也习了十几年医术都无法处理，眼前女子也没听说过师出什么名门，估计也是无法处理的吧。虽说她盛名在外，但是大多数可能由于运气和经常帮人治病的缘故，不像自己一直只是帮族里人治病，帮外人这还是第一次呢，而且自己师承神医天涯子，而师傅的医术当今大陆大概无人能及吧。
此时的羿童心思全在中毒上，没有去注意白云兮的神情也没注意她说了什么。她只是再仔细看看其他人的病症，都一样，应该是中毒无疑了。这么多人中毒，都是些村民，那么就排除了投毒的可能，既然没有人投毒，那么范围如此大人数如此过的人中毒就只有一种可能了，那就是水源。
想着就拿起旁边桌上的水闻了闻，没什么味道，再尝了一下，果然有些甜还有些涩。如果猜的没错的话应该是某种植物的花瓣花粉随着风飘到水里了。
“医仙，救救大家吧！”“羿大夫，救救我们啊！”。。。。。。正在想出去看看，还没出门。就看到门口涌来一大堆人，看到她出来，全都跪下。
因为在这义诊了一段时间，所以不少人都认识她，看来是知道她在这大家都过来了。羿童实在不习惯众人如此，正想说什么，不想走过来的白云兮带着清脆悦耳的声音开口：“大家放心，我和大师一定全力救治大家的。”但是神情里有着高高在上的那种疏离。
“多谢圣女，多谢大师！”众人听到此，向二人叩拜了一下。白云兮只是淡淡点头让众人快起来。
羿童彻底无语了，此种情况下她心里最想做的事情就是立即走开看看白云兮到底怎么办，可是长久以来习惯的理智提醒她不可能做出这种见死不救的事情来，所以顺着白云兮的话扶起在自己身前的两人，才带着一贯恬淡的微笑开口：“大家不用担心，羿童已查出病因。”
众人听她如此一说，又立即跪下：“羿大夫，请你救救大家吧！”
见此，羿童有些头疼的捂了下头，“大家快起来，治病救人是羿童的职责，再说羿童比这里的大多数人年幼，各位叔叔伯伯婶婶可以说是羿童的长辈，再如此恐怕羿童会折寿呢。”轻松的话语，再加上羿童恬淡的微笑，很有安抚人心的作用，众人陆续起来，心中对羿童的尊敬却更深一份。
“大家不用担心，如此情况应该是中毒了。”话刚落下，众人立即不淡定了，神情惊讶，不解，质疑都有，见此，羿童只好继续开口：“可能由于水源的问题，大家喝的水是不是来自于同一条河流？”
“羿大夫，我们几个村庄的水都来自于前面的浣纱河。”一个年经稍长的男子走出来回答：“但是我们祖祖辈辈几十年都喝这条河的水，也没有出现过问题啊。”
“那最近是不是河边有什么植物开过花吗？”羿童淡定的继续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