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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来,已经夕阳落山,羿童一打开们竟然看到红梅在院子里。不仅感到奇怪,她怎么还在,没有和白莲一起走吧“:你的毒已解,怎么没和法师一起走?”因为对她不喜,所以羿童与她说话向来直接。
“羿妹妹,红梅是被巫蛊族驱逐之人,早已无路可去,既然羿妹妹救了我,不如好人做到底吧!”红梅一点也不在意羿童的态度,扬起一张妩媚的脸讨好的笑着。
“何意?”羿童不解眼前这个狡诈的女子又有了什么想法。
“多日相处,红梅对医仙甚是佩服,如若医仙怜悯,不如将红梅收入门下,红梅定会潜心学医,治病救人!”红梅对着羿童跪下。
“医者需要的是仁心!”羿童见此也没有扶起她,只是淡定的在桌子旁坐下,虽然没有直接拒绝,但是潜意识里拒绝的意思已经很明显。
“医仙放心,红梅定会弃恶从善,潜心学医!”听到羿童如此说,红梅立即指天发誓。
羿童沉思了一会:“既然如此,我给你一个机会,你最近就跟在我身边学学看,如若真的可以做到如你所说的,我就收你为徒!”
见此,红梅笑着道谢:“多谢羿妹妹!”
羿童伸手让对方起来:“红梅过于直白,你以后就叫清墨吧!”羿童是在不喜欢红梅这个名字,老是让自己想到曾经的那段经历,自己还是比较喜欢古诗人笔下的墨梅,想着回房拿起笔,铺上纸,写好诗句再递给红梅。
红梅结果纸看了看,纸上是一首诗:梦里清江醉墨香,蕊寒枝瘦凛冰霜。 如今白黑浑休问,且作人间时世妆。
突然有些感动,看到羿童说的名字来自于此诗句,不仅读了又读,然后才说道:“清墨多谢羿妹妹!”
羿童没说什么,点点头,然后开始替两人准备晚餐。
次日,羿童是被一阵哭声吵醒的,一打开院门,竟然看到两个女子披麻戴孝的跪在自己的院门前,地上也似乎躺着一个人,被白布盖着,因为女子的哭声旁边已经聚集了不少人。
梦里清江醉墨香,蕊寒枝瘦凛冰霜。 如今白黑浑休问,且作人间时世妆。
想着断尘译经,羿童也没有去打扰,天天就是帮人看看病,时间也过得很快。
想到了因等人帮过断尘,羿童闲暇之余就制了些安神补气的丹药,正好这日病人不是很多,等最后一人走了之后,差不多才中午,羿童就拿起丹药赶往天山寺。
一走进寺们,向门口的小沙弥说明来意后,就被领着来到天山寺藏经阁旁边的一座很大的禅房。羿童一进去,就看到众人都在忙,都没发现她进来,而断尘也是直到她走近了才发现了她。
“童童!”断尘对着羿童歉意一笑,想着自从上次见过面后差不多都快十天了,本来想着找个时间下山去看看她,没想到一忙起来就忘记了。
“这是你们翻译的经文?”羿童有些好奇的拿过旁边的一沓纸第一句就看到的是:‘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
“这是金刚经?”
听到羿童如此说,断尘惊奇的睁大眼看着她:“童童开始信佛了?”眼前人不是一向对佛教不以为然的吗?
“呃。。。。。。”羿童有些尴尬的摸摸自己的鼻子,她也就是这几天好奇为什么断尘等人会那么热衷于佛法才看了看金刚经的,不过看过没几页就因为观念不同而放下了,之所以记得还是拜她那过目不忘的本领。
见此,断尘了然的笑笑,不想因为两人说话间其他人已经发现羿童进来了,了因正好靠近断尘所以断尘那句‘童童开始信佛了?’也一字不差的落入他的耳中,看到羿童如此立即带着十二分的惊讶开口:“医仙不是我教中人?”
“了因居士!”羿童听到了因的说话,先给给对方合掌行礼,然后才开口:“羿童没有任何宗教信仰!”因为那个时代的大多人数信仰的都是自己。
得到证实的了因更加惊讶,如果羿童不信佛他们怎么认识进而相知的。一直以为他们是因为佛缘而相知的,可是现在看来不是这样,不过既然她不信佛,怎么那天和他们说起佛经佛语时还侃侃而谈,颇有见地?
看着了因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羿童也大概猜到的对方的想法:“居士,羿童虽然不信佛,但是在无夜的影响下对于佛法也稍有了解,羿童最喜欢的是金刚经里的一句‘何期自性,本自清净;何期自性,本不生灭;何期自性,本自具足;何期自性,本无动摇;何期自性,能生万法。’”
不想一句话结束,众人都很是迷惑的看着她,怎么了,说错了什么了吗?羿童不解。
“童童,金刚经里并没有你刚刚说的那句!”断尘带着无奈而宠溺的语气开口,然后才话锋一转:“不过这句话说得颇具佛理,不知童童是从哪本经书上看到的?”
羿童这下就无语了,立即开始感觉耳朵有点热,这句话是出自金刚经,但是却是那个时代的金刚经,因为自己很喜欢这句话才记忆犹新,谁知道这里的金刚经竟然不一样啊,看来真的不能随便卖弄啊,想着就尴尬的挠挠头:“不记得了,就当我没说过吧!”
看到她如此,众人也不以为意的笑笑,了因再看了看断尘,然后知趣的合掌行礼:“了尘,我等先去用斋了”
断尘还了个礼点点头。
羿童在众人快出门时才想起自己带来的东西,赶紧小跑过去叫住了因:“居士,这是我闲来无事制的丹药,有安神补气的功效,如若居士不嫌弃就收下当做之前羿童对居士无礼的歉意!”
见到羿童拿出的丹药,众人的眼睛都一亮,医仙配的丹药向来只闻其声未见其行,何等难得众人都是知道的,而且医仙的丹药向来只是赠送给有缘之人,想买都不大可能,所以了因等人也就没有多推辞的接过道谢。
羿童到是不知道自己无心之举倒是给别人如此想法,只是很高兴的看着了因等人接过瓶子。其实每瓶里就三粒也不多,但是看着收下的老人一个个都甚是兴奋羿童也很无语,自己的丹药真的有那么好吗?
羿童当然不知道了,这里的丹药本就难得,更何况羿童配制的丹药也不是一般的好,况且她随心所欲,从来没配置过丹药去卖,一般都是直接送给有需要的人,珍贵是可想而知了。
丹药在递给元晦时,羿童愣了一下,因为不知道他会不会收下,还好他也道谢的收下,羿童也就松了口气,既然他收下证明他应该不是很讨厌和怪罪自己吧。
众人走了之后,羿童回头看着断尘,就见对方浅笑盈盈的看着自己,看着断尘那张俊逸出尘犹如谪仙的面容,羿童到现在仍不敢相信这就是和自己携手白头的另一半。
“傻童童,又在想什么呢?”断尘看到又怔怔的看着自己的羿童,笑着走过来敲了敲她的头,每次看到眼前女子傻傻的看着自己的样子,心情就变得异常愉悦。
“无夜,你还没吃饭吗?”羿童被敲了一下,回过神来,想到自己又一次看断尘看呆了,不禁有些脸红。
“恩,不是很饿,过一会去!”断尘对着眼前难得脸红的女子笑了笑:“对不起,童童,这段时间不能陪你!”
“没事,不是有一句话吗叫做天涯犹如咫尺吗,更何况我只要爬一个山头就可以看见你那!”羿童不在意的摇摇头。
断尘看着眼前摇头晃脑的女子笑了笑,突然想到刚刚羿童说的话:“童童,你不是不信佛吗?怎么会说出刚刚那句佛理呢?”
“哎,你有所不知啊!”羿童故意叹了口气,一本正经:“我之前的那个时代是个信息爆炸的时代,所以一般很多事情我都知道一点,刚刚那句话是我很喜欢的一句话,确实来至于金刚经!”
“那你还记得其他句子吗?”断尘眼睛一亮的问,走到桌子旁铺过一张纸把刚刚那句话记了下来。
“对不起,无夜,我只记得那句话!”羿童遗憾的摇摇头,早知道这样那时候就把金刚经看一遍了。
“没事!”断尘写好后,安慰的摸摸羿童的头发,既然缘分如此他不会强求:“童童,这里事了,我们回家一趟好吗?”
“回家?”羿童一时愣住,哪个家?
“傻丫头,你忘记了我带你去过一次的!”断尘笑着又敲了敲眼前这个难得迷糊的女子,
羿童这才记起上次断尘带她去过一趟,但是自己最后最深的印象就是凌子衿那张疏离而客气的脸:“一定要去吗?”
“我想让父亲母亲主持我们的婚礼。”断尘不解的看着羿童明显不乐意的脸:“童童不愿意吗?”
“不是,只是”羿童想了想还是暂时不说吧:“算了,就当我害羞吧!”
“害羞?”断尘看着眼前一点羞意也无的女子,明显是不相信,即使她现在不说到时候自己肯定还是知道的,也就没有再追问:“童童,后日我会设堂讲经,你也来听听吧。”
“为什么?无夜是想让我也习佛法吗?”不是吧,佛教的有些理论她实在是无法说服自己,而且自己也受不了佛教的清规戒律啊。
“童童,只是想让你看看我说的你是不是可以听得懂?”断尘摇摇头,她认为眼前这个女子之前说的很有道理,所以也想听听她的见解。
听到他如此说,羿童放心点点头。
告别断尘之后,羿童就匆匆赶下山,因为今天要替白莲拆掉脸上的纱布,比起红梅,自己更是担心白莲的脸能不能恢复。
羿童一踏入院子,就叫来白莲开始帮她拆纱布,在三人的屏住呼吸中,渐渐露出一张清秀柔美的年轻女子的面容。
“白莲?”羿童也非常惊讶,一直听到她老身老身的自称,还以为她至少已经是个六十以上的老妇,可是现在看看,最多二十出头。
白莲见到羿童如此,有些羞涩的笑了,拿起桌子上的镜子看了看自己的脸,身为女子没有哪个是不在乎自己的容颜的,看到自己的脸可以恢复,说不兴奋是不可能的,但是更多的是想告诉族人这个好消息,不过:“医仙!”
看着突然向自己跪下的白莲,羿童很是不解,自己已经替他解了毒了,难道还有其他要求吗:“法师请起,有事可以直接说!”
“医仙,求医仙可以答应白莲一件事!”白莲没有起来,反而泪眼迷离的对着羿童磕了三个响头。
“法师,有事直接起来说!”羿童实在受不了别人老是像自己磕头,总是担心会折寿:“起来说话,否则一切免谈!”
听到如此说白莲赶紧起来:“医仙,白莲知道这个要求不合理,只是不忍族人再受到内心的煎熬!所以、所以。。。。。。能不能请医仙告诉我解毒的方法!”
“就这事?我等一下写好给你,不过有些药材不太好找,你先看看,有什么问题可以和我说。”羿童没想到对方要求的这件事,怕她多想,立即回答。
“医仙!”白莲也没想到羿童会对方如此轻易丝毫没有犹豫的就答应自己,医者最重要的就是药方,一般很少有医者把那些珍贵的药方轻易告诉别人,更何况是自己费尽心血才研制出得药方。
前段时间这个人的辛苦自己是看在眼里的,可是面对自己如此不合理的要求眼前这个人却是一脸坦然的答应她,没有丝毫犹豫。想到这又立即跪下:“医仙大恩,白莲没齿难忘,以后医仙但有所求,巫蛊族上下定全力以赴!”
白莲其实是巫蛊族族长之女,巫蛊族因为蛊毒的原因年岁基本不久,四十已经少有,想着自己出门之前父亲已经那个样子,回去还不知道能不能见到他老人家了。
“法师,快快请起!你再这样,羿童会折寿的!”看着白莲的真情流露,羿童也很动容,对于这个一心为他人的女子很有好感,虽然身为巫蛊族的人,眼前的这个女子却是格外善良呢。
“多谢医仙,白莲已经打扰多日,明日就想赶回族里!”白莲担心父亲。恨不得立马飞回去。
“好的,你身上的毒我等一下把药膏给你,还有今晚制些药丸让你随身携带,按时服用应该没多日就可以痊愈的!”知道眼前人可能担心什么,羿童也没有强求对方痊愈后离开,只是要制丹药看来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