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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耀舞长安
昶丽园招聘舞优,报名参加的人数并不少。慕容芸认真看着表演的众人,同时在心里衡量舞优舞蹈的水准。
昶丽园监舞上师朱揽月暗暗思付,这个来参加舞优招聘的女子打扮是最为素雅,也是让人感觉最为不同的一个。虽说是简单的舞蹈动作,但是她表演得另有一番滋味,在通过后也没有有多大的情绪波动。
利在山十分沮丧,本来去昶丽园当舞优,但是由于意外,半路换了男装去参加,却反被认为是参加家丁挑选,而且还顺利被选上为家丁。回到家里还被母亲误会为选上了舞优,说了母亲难过,不说也不对。
玉嫣决定下嫁乔步龙,退出春逸园,于是来到了昶丽园与乔步龙见面商谈婚事。
利在山被要求护送玉嫣回府,本来是很简单的一件事,但是玉嫣的轿子在半路被醉酒汉拦阻,在危急关头各家丁及轿夫均无影无踪,只有在山招架,结果她把醉酒汉打退,却被玉嫣发现她是女儿家的身分。
玉嫣替在山敷药时故意戏弄她,令她浑身不自在,最後玉嫣揭穿她的秘密,在山遂把阴差阳错考入昶丽园做家丁的经过和盘托出。玉嫣体谅在山的孝心,但还是指出问题,【你这样很容易被发现。】
【目前只能尽力隐瞒。】
【我可以帮你。】
【什么?】
【昶丽园的新任都知是我的未来夫君。】
【这么说来……】
【我可以让他说服上师收你做习优。】
乔都知的音乐造诣无可置疑,但是却没有优秀的首舞。圆圆虽为上优,却又怯场,而云芊又频频出错,更是惹得她生气训说一番。而新来的习优……朱上师把目光放在了习优身上,这个可秀每个动作都让人挑剔不出错处,还是多加观察为好。
圆圆把胞姊弯弯要求加入昶丽园的信交给揽月,揽月以出身自民间舞坊的舞优,难有出色为由拒绝。弯弯千山万水终於来到长安,并直闯昶丽园。弯弯求揽月聘用遭拒绝,弯弯斥揽月武断,看扁民间舞坊,凑巧过来的乔步龙表示昶丽园急需人才,认为揽月一看无妨。原来弯弯舞艺精湛,且只看一次众舞优刚才的舞蹈,便能跳出同样的舞步,令揽月欣赏,答应让她留下。岂料弯弯早已签约的民办教坊突然上门要人,若她不回去便须赔偿十両银。乔步龙出手相助,让弯弯圆圆两姐妹感激不尽。
乔步龙在洛阳的外婆来访,再加上重见可秀后得到的膏药,他的脸恢复如初。玉嫣正式退出春逸园,下嫁给乔步龙为妻。而在知道利在山救了玉嫣而且还曾经对乔步龙有一饭之恩,玉嫣决定在昶丽园担任助教,教导利山成为一个及格的舞优。
上优云芊一心以为上位有望,孰料朱上师却直接将见习舞优可秀提成首舞。
【不公平,为什么一个习优就能当首舞?!】云芊当场反对。
揽月扫视众舞优一番,心中有几分明了,嘴角微微上扬,【那云芊你先来跳一段你认为自己表现得最好的舞。】待云芊跳完,对站立一旁始终不发一言的人开口,【看清楚了吗?可秀。】
【清楚了。】
【那你来一段。】
待舞蹈完毕,现场寂静无声。
【现在你们明白我为什么让可秀当首舞了吧?】揽月冷笑,【可秀不仅只看一次能跳出相同的舞蹈,而且还会进一步地完善。云芊你方才所犯的错误可秀一点都没有犯到。】
【你还真是意外。】朱上师心中有几分满意,她这个伯乐终于挖到一匹千里马,【我敢说,你必定是长安第一舞优。】
【成为花魁是可秀的目的,也必需达到的目标。朱上师,以后,我们就是坐同一条船的人。】
【自然,你我如今荣辱与共,休戚相关。】
慕容芸嘴角微微上扬,同盟达成。
【真是气死我了。】即使到了澡堂,云芊心中还是不忿,【不知道她对朱上师灌了什么迷魂药。】
【话也不能这么说,她的确是有本事。】圆圆甚是不赞同。
【只是会跳……】
【那你就不要在排舞的时候再出差错。】看到走进澡堂的人,众人一致闭嘴。
云芊愤怒离开澡盆,披上衣服就想往外走。
【你这个样子连习优都不如。】
【你说什么?!】
【听清楚了,我跟你不一样,愚蠢的女人,有空想着首舞怎么离开还不如勤加练习自己爬上首舞那个位置。我现在这个位置,你有本事就过来抢。】把目光转向浴池中的舞优,【你们也听清楚了,花魁大赛,昶丽园志在必得,没有那份心的早日滚出去。】
【她们呢?】朱上师发现练舞场只有可秀一个人。
【她们去了香雪凝脂。】那是长安城里新开了的一家悦容坊。
【你怎么不去?】
【我对这可不感兴趣。】一个完美的下腰动作,【倒是上师你有没有兴趣看一下我的舞谱。】
【自然。】
圆圆与弯弯发现云芊的情郎卓溪爬墙进入昶丽园与云芊幽会,二人好心相劝反被云芊恶言相向。
【私会情郎还那么理直气壮?】
看到来人,云芊更是激动得身子颤抖。
【舞艺不怎么样,挑选男人的眼光也不怎么样。】只需一眼,慕容芸就给那个男人下定论——绣花枕头。
【你抢走了我的首席之位又想怎样?去告诉朱上师啊!让她把我赶走!】
【昶丽园你进来得很熟练啊!】慕容芸不搭理,对那男人微微一笑,卓溪顿时看直了眼,那个眼神太勾人心魂了!
慕容芸拿起手中的蜡烛,依旧在微笑,【可不要发出声音让护院听到哦!不然云芊就会被赶走的。】红色滚烫的烛泪滴在了那两人相握的手上,卓溪当即痛得回神,立即松开了手。
【玉郎!】
【看吧,他对你的爱就那么一点点,连这么一点点烛泪都受不了……】
【你……】
【他爱你的话就不会松开你的手,更加不会让你挡在他面前,更加不会明知道跟你幽会撞破会使你被赶出去还一直来跟你私会!】
【玉郎……】
【他爱你的话就不会让你们的事偷偷摸摸,会正大光明地用花轿把你抬回家做他的妻子,会为你做一切,承受所有,甚至献出自己的命。】
【玉郎你……】
【我爱你的啊!】卓溪急忙开口。
【好!我给个机会你证明。只要你做到的话,我就当今天的事都没有发生过。很简单的,二选一,你是让我把烛泪滴在你手上呢还是用你的头颅去碰撞这堵墙呢?】
【玉郎……】
【只是滴几滴而已,如果不敢撞墙的话我也可以助你一臂之力,那点撞出血的力气我还是有的。现在,你要选哪个呢?】
看着拿着蜡烛逼近自己的人,卓溪不管什么,转身就跑。
【玉郎!】
【我就说他不爱你。】看着那男人着急地翻墙出去,慕容芸也转身,【送上门被吃到口后,你就跟破鞋一样被扔掉,最后什么都不剩,也什么都没有。继续愚蠢下去的结果我还真想看到,但是我不怎么有耐心。再有下次,坏了规矩,我让你被全长安的人都知道是你云芊是个没有男人就不行的下贱货色,而且不论好坏的男人你都不介意。给我记牢了,凡是阻挡昶丽园赢得花魁大赛的,我绝对不会放过。】
第26章 耀舞长安
柳灼箩故意在三太子面前练舞,三太子表示欣赏,决定让昶丽园及春逸园都在太子宴上表演。灼箩在太子宴上施展浑身解数,她的演出令三太子看得目不转睛,皇后发现三太子流露出对灼箩欣赏的眼神。
卞玉嫣已经退出了,我就不信花魁还不是我手中之物。柳灼箩想着,又给三太子飞了个媚眼。
舞曲响起,是昶丽园表演的时候。
较之以往的舞蹈,昶丽园这次的舞蹈更为轻灵优雅,首舞手中的缎带如灵蛇般挥舞。在场的人无一不屏息观看。
没想到走了一个卞玉嫣又来了个戴可秀!柳灼箩恨得牙痒痒。
而朱上师在与慕春相遇的时候,即使笑意盈盈,但是说的话却字字带刺,【即使你当初出诡计夺得首舞之位,现在作为监舞上师我还是你的劲敌,而且看来这次花魁大赛我赢定你。】
【你……】
【只会勾引男人不是什么本事,靠舞蹈取胜才是真本事。】
【没想到今日舞蹈那么成功。】首舞房内,朱上师更是满心欢愉。
【那只是春逸园的首舞愚蠢而已,在舞蹈中用眼神引诱三太子。男人啊,看多了引诱他的场面,即使多勾人,只要出现一个不引诱他的人,他都会不自觉地去注意她。再说,皇上皇后都在,什么都看得清清楚楚。】
【何况我们这支舞又如此出色。】
【为了预防万一,现在的步伐绝对不能停下来。】
【没想到可秀你也愿意到香雪凝脂。我今天还以为邀请你过来还是被拒绝。】圆圆到现在还不相信这是个事实。
【只是过来看看。练舞也乏了。】
【敖公子手艺十分了得,在山就是经他手蜕变成美人。】弯弯进行详细解说。
【敖公子?】
【敖雪松公子。】圆圆回答了这个问题,【雪松公子曾经做出一件衣裙,可是美丽至极。只是……。】只是自己费尽心思去帮忙却是为他人作嫁衣,那裙子居然是给柳灼箩的。
【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昶丽园的首席舞优。】迎面走来的人正是柳灼箩。
【彼此彼此。】慕容芸淡淡一笑。
【灼箩姑娘,弯弯姑娘,圆圆姑娘,还有这位……】走过来的敖雪松随即了然一笑,【必然是昶丽园的首席舞优可秀姑娘,果真如三太子所说,清雅如莲的妙人。在下敖雪松。】
【久仰大名。】躬身行礼。
【可秀姑娘实在太客气。】
【可秀,你还没来过香雪凝脂,不如我们带你逛逛。】
若说是无心倒也不是,事实是为了打探春逸园会委托敖雪松做出何种舞衣而已。慕容芸嘴角微微上扬,看到这些晾晒的料子已经有几分眉目。忽然一声惊呼,正是圆圆的声音。原来圆圆不小心推倒了晾晒布匹的竹竿,布料被风吹会落下的地方就是水缸。
急匆匆赶来的敖雪松等人见到的正是可秀踢倒另一端的竹竿,单手抓住布匹,借势一甩,那红布仿佛有了生命,在她手中变得灵动。
【把架子支起来!】
【是!】仆人忙应答。
将布匹扯拉扯到自己身上,一个旋转,让风吹起背后的布料,随即松开拉着布匹的一边,刚好飞了过去挂在架子上,就在这个动作的同时,也松开了另一边手,将手中的料子甩向对面的架子。
【好!好!】三太子喜笑颜开,没想到自己的一时兴起,能看到如此美妙的场面,当真的是天女下凡。
柳灼箩心生怨愤,这个可秀又是个跟玉嫣一样的女人,诗书礼仪,无一不跟三殿下相谈甚欢,让三殿下不时抚掌大笑。而自己在耍小把戏的时候,三殿下仍不时询问她的意见,更气人的是,她一眼就看透了自己的小把戏。果然!最惹人讨厌的人不是玉嫣而是这个可秀!
利在山从自己母亲口中得知母亲香花原来是一个宫女,因为怀孕遭人陷害逃出宫,隐姓埋名把在山抚养成人。她希望玉山成为花魁,然后与皇上父女相认。利在山心知自己现在的能力根本就不能参加御前表演,决定将实情对乔步龙夫妇全盘托出。
从乔步龙口中得知此事,慕容芸便心知一切都不简单,转而劝告两人不要轻举易动。
花魁大赛顺利举行,利在山作为首舞表演刀舞,皇后与东方知道了在山的真实身份,皇后支开皇帝,东方更命弩箭手埋伏,伺机杀死在山。表演完毕,一切都准备就绪,孰料在此事,皇帝忽然出现……。
不久后,长安城开了一家酒店,店主一家姓戴。明明是一家都是男丁,但店主却坚持说自己家还有个闺女。
【小店打烊了。】名钹头也不抬地对进门的客人开口。
【戴兄,能否一起喝杯酒呢?】来人正是乔步龙。
名钹也不说什么,一擦桌子,随意地开口,【要什么酒?】
【能醉人的酒。】
酒送了上来,乔步龙倒了两杯酒,将另一杯放在名钹面前,【公主要出嫁了。】
【嗯。】
【这是公主托我送过来的,听说令尊最近身体不怎么好。】
看着桌面上的包裹,名钹置于桌下的双手握拳。
【公主说了,若无可秀,她也没有今天。所以……。】
名钹站起身子,开始收拾桌子。
【我要跟玉嫣离开长安了,共赴边疆。日后……好好保重!】
待乔步龙离开,名钹看着放在桌面上的包裹,眼泪从眼眶中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