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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推了。”一点也不犹豫,秘书迟疑,看着章怀远脸色,知道多言无济于事,想想也只好作罢。
章怀远走出公司,室内暖气很足,室外气温极低,刚走到公司大楼门口,迎面被冷风一吹,立即打了个喷嚏……
这喷嚏来得突然,他微微拧了下眉头,站在门口的保安关切地说:“章总您没事吧,天晚路滑,让司机送您回去。”
他摆手,坐上车。途中商瑗发短信过来嘱咐他开车小心,章怀远只看了一眼就把手机扔座位上,没过多时手机再次响起来,他减速捡起手机,显示他妈妈来电。他不得不提起精神应付,不想电话接通了是今夏,她声音比早上他离开时好了一些。
“今天阿姨带朝朝过来,但她老人家今晚要陪你大嫂出席慈善活动,你过来把朝朝接走吧。”
章怀远说不上什么原因,有些烦躁地低吼:“朝朝也是你孩子。”
“我感冒了,如果你不怕传染的话……”
章怀远心下冷笑,直接扔了手机,随后又觉自己可笑得令人发指,他在怄什么气?盛今夏值得他动怒?
回到玫瑰园,已经七点了,屋里暖暖的灯光透射出来,管家听到车子声,训练有素的站在大门外,撑着伞接过他手中公文包,“章老夫人刚走,小少爷和老夫人一起离开了。”
章怀远点头,走进去看到盛今夏坐在暖灯下,低头翻阅着一本书,对他的到来不置一词。章怀远有些不快,走过去瞟了一眼,不想她揣着书发怔。这是一本外国名著,大概是从他书房找出来的。
“妈回去了?”
今夏淡淡瞥了他一眼,认为他没话找话。她今天心情不好,报纸上对她不利言词铺天盖地,可她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些罪名定在头上。她并不是有多热爱这行业,然而走到今天也不容易,就这样放弃她心有不甘。
“盛今夏涨行市了啊。我问你话呢。”章怀远压着怒火,直勾勾地盯着她,恨不得在她身上戳出几个孔来。
“不是有人汇报了吗,废话还真多。”今夏心头有气,把书一扔,烦躁地站起来,“我不想和你吵,据说心情不好,会影响受孕,如果你也希望这一切早一点结束,就算不能和睦相处,也不要战火硝烟。还有,我们得签一份协议,这孩子不管男女,生下来只能属于我。”今夏无畏无惧地看着他。
章怀远只觉眼角突突地跳,今天心情不好连着反应也迟钝了。她能底气十足提出要求,不,应该说是通知他,看来已经在他妈妈那里通过气,得到了许可才无所顾忌。
她不提,他也会主动提,但她用这种口吻说出来,章怀远不禁怀疑曾经爱他爱得死去活来的盛今夏并非身前的女人。这种无畏无惧的眼神,他一点也不熟悉。曾经的盛今夏对他言听计从,在朋友背后捅刀是常事。这样的女人,能抚养好一个孩子?也不知他妈妈怎么想,更不知中了她什么迷药,竟被她迷得神魂颠倒。
“你敢保证你会把孩子教育好?”
面对他质疑的口气和不屑的眼神,今夏强忍怒火,不软不硬地说:“章怀远,我不是你家的工具,有用时一声招呼就贴上来,我是人,我有尊严。为了朝朝,我放弃事业,其实完全没有必要是不是?但是为了他我同意你这苛责的条件。可我也总不能让你好事占尽,我不是商瑗,你看清楚了。”
章怀远头疼不已,女人一旦蛮不讲理,论你口才在好也是枉然。“可以,只要你保证你不嫁人,孩子可以跟着你。”
今夏脸色几变,忍不住愠怒道:“这你就管不着了吧,你有什么资格来要求我?如果真要双重标准来衡量,如果你再婚朝朝是不是就得跟我了?”
章怀远想,女人出去混久了果真不好,口齿伶俐得理不饶人。
管家听两人在争,犹豫了下,出声问:“盛小姐,章先生,晚餐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开饭吗。”
今夏深吸了口气,不在理会章怀远无理取闹,应道:“给我一碗粥就好。”
这样一句话,又引起章怀远呵斥,她就想不明白,章怀远是不是哪根筋搭错了,处处和她作对。她实在不想吵,更是不明白,两个离婚的人,婚姻尚在时没有红过脸,离婚后竟然还能吵起来也算是旷世奇葩。
作者有话要说:看文愉快!
有同学说楠竹渣,某菲不否认,虐吗,应该木有吧,没有刻意想去虐谁!
5、第五章 诀择 。。
5、第五章诀择
“盛小姐据我所知,你同意跟何李泽昊先生结婚是为了报复前夫对吗?”
“盛小姐……”
“盛小姐……”
灯光,质问,重叠与交错嘈杂于耳,今夏强撑着才不至于倒下去,她的经纪人向晚避重就轻周旋。 今夏麻木的承受着所有不屑,不知是不是承受过太多不堪和背黑锅,这些无关紧要的问题,她真的不在乎。
时间就在这样嘈乱中一分一秒地走过去,后来场面有些混乱,今夏由向晚扶着离开,留下章怀远私人律师应对。
回到休息室,不想看到憔悴的李泽昊。今夏当场就懵了,记者会直到今早才发布要召开才放消息,不想他找过来。
向晚推了把她,“是我告诉他的,今夏,这几天我们谁都联系不上你,他求我得知你的消息请第一时间通知他,所以我……”
今夏挥手示意她不要再说了,她欠李泽昊这一生恐怕都没有能力偿还。这几天她无数次想过他,他的痛苦和难堪,可章怀远一句话,一句话就打消她所有的念头。她太清楚章怀远的手段,只要他想,没有办不到。而她,不能丢下朝朝不管,所以李泽昊,她只能欠他了。
向晚识趣地退出去顺带把门也关严,守在外面。今夏攥拳松了又握紧,反反复复动作。李泽昊慢慢走向她,双目猩红,看得今夏难受不已,却不能心软。她想解释,可是她不需要他的同情和怜悯,她不能连累他。
“婚礼还举行吗。”
她以为他会问原因,这一样一句话今夏差点泪如雨下,想着残酷的现实,她微扬起头强忍在眼眶里流转的泪,在即将模糊的视野里,她故作镇定地笑:“对不起。”
对不起?李泽昊自嘲一笑,原来所有疼爱,只需要这三个字就可以划清,她不爱自己,他一早就知道,但她答应自己的求婚,他以为自己可以给她未来,现在她对他说对不起,原来她真不稀罕他,一点也不。
“今夏,我不信,真不信。”
今夏痛苦地别过脸去,她也不信,难道真印证那句话,人在云上走,凄离一生吗。她不怕的,孤独无所谓的,她抗得过去。艰难地扯出一抹笑,扭过脸来看着李泽昊,心绞着一阵阵剧痛,强抑胃里的翻江倒海,“李泽昊,今天起你做回你的李泽昊,我做回我的盛今夏。”
“一切划归为零?我告诉你不可能。”李泽昊突然暴怒,也许是恨极了,他没有受过这种屈辱,还是最爱的人给的屈辱。这几天来,他满世界找她,只担心她出事,现在她告诉他桥归桥路归路。
“盛今夏,今天我就明明白白告诉你,你招惹你就得用一辈子来补偿我,否则我不会原谅你。”
明明强势愤怒的话,她听出了无奈和哀求。今夏想,她能怎么办呢,难道要告诉他,章朝朝患病了,眼下的情况,她没有选择。他能理解吗,如果理解了,他能接受吗。
她知道,再次和章怀远生活扯上交集,她视为平稳的日子就到头了。
“我不求你原谅,李泽昊我们就这样吧,忘记也好,痛恨也罢,都这样吧。”
“我不同意,盛今夏我说过我不同意。”他跨步上前,扳过她身用力摇晃着,今夏被晃得头昏眼眩。
向晚担心,敲了下门就进来了,看到这个场面脸色大变,赶紧上来把李泽昊拉开,她的助理跟着进来,搀扶着今夏离开。
李泽昊挣脱向晚,要去截住快步离开的今夏,又被向晚死死的抱住了,她哭着哀求:“李泽昊,你能不能别这样折磨人,你知道你现在成什么样子了?不就一个盛今夏吗,至于过得人不人鬼不鬼吗。你看看,没有她,你还有我,还有我。”
李泽昊不顾一切地甩开向晚,往外冲出去,被章怀远派来的保镖拦住,他对着今夏背影撕心裂肺地大吼:“我会在‘忘川’等你,无论你来不来我都会等到最后一秒钟,盛今夏……”
今夏蹒跚的步子摇晃了一下,好在助理搀扶得紧没有倒下去。可一离开酒店现场,坐上车后,她浑身瘫软了,脸白如纸,全身都在微微发抖。
她紧紧地抓着外套,头埋在膝盖间,眼泪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淌下来。
车子缓缓前行,没有记者,没有质问,没有李泽昊痛苦绝望的眼神,只有她一个人。今夏知道,以后真就只有她一个人了,声名狼藉,谁愿意和她成为朋友呢。
恍恍惚惚地想起小时候,想起第一次见到章怀远的场景。大哥哥一样的章怀远,对她温柔备至,她以为那是爱情,原来只是她一个人自以为是,只有她一个人不自量力。她跌跌撞撞走在迷宫里,那些青春迷路的日子里,只有她一个人的独角戏。章怀远永远是她生活之外的人,尽管他被逼无奈娶过她,匆匆交集又匆匆散去。
她又想起这些年,她以为只要愿意,就算流泪也无所谓,爱他痛苦也快乐着。可她错了,爱他要付出代价。
如果不是她固执任性,她的妈妈也不会弃她而去,这一切都因她而起。如今,李泽昊,爱她的男人也因她遍体鳞伤。今夏没有像这一刻这样痛恨自己的存在,如果没有她,所有的人都会按部就班过着。
回到玫瑰园,不想章夫人抱着朝朝在门外等她,这样的风雪天气,就这样撑着一把伞担忧地看着她,“朝朝他喊妈妈了,今夏,快来看,他喊妈妈了。”
章夫人在说这句话时,泣声泪下。今夏恍惚了下,目光轻飘飘地落到章夫人怀中,眼睛酸痛,她怕在章夫人面前哭出来,扬了下头说了句:“我感冒还没好,怕传染,阿姨你先照顾朝朝,我进去换衣服。”
看着她匆匆而过的身影,一阵心酸,却也是无可奈何。她艰辛压抑的过活,要不是自己一己私欲,她又怎么会卷入这场无爱婚姻里,最终惨淡收场?哪怕疼她宠她,事情发展到那一步,她还是偏袒自己的儿子,她要补偿时,今夏只说她什么都不要,只求他们不要在逼她了。
现在为了朝朝,她不敢想,这个坚强的孩子还能忍让到哪一步。
今夏在主卧室换好衣服,洗脸补妆,对着镜中反复地看,看不出哭过的痕迹,她忍不住自嘲。
章夫人担心她,在主卧室外徘徊了好久,忍不住敲门询问:“今夏,我熬了你喜欢喝的烫,下楼喝一点吧,听说你今天什么都没吃,这样怎么行呢,在恼在生气也得先填饱肚子才有力气生气是不是?”
今夏还有什么矫情的借口,人家都放低姿态伸出橄榄枝,她也不能不识趣,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在摆谱。可她有什么资格来摆谱,她捏了把脸告诉镜中的女子说:“盛今夏你要撑过去。”
打开门,章夫人焦虑的神色刺入眼帘,今夏在心下想,何必呢,朝朝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她又怎么狠得下心。
“难过就告诉我,就算你们离婚了,你不肯在叫我一声妈妈,在我心里还是我的好媳妇。不要和自己过不去,你这样,我怎么向你妈妈交代。”
“阿姨,你不要这样。”她想说,你们不需要对她妈妈交代,因为就连她妈妈也放弃了她,她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可有可无的存在。如果不是因为朝朝,她早被遗忘在无人问津的角落里了吧。这样想,并不觉难过,生活从开始的追逐到最后的妥协,不过是一个过程而已,谁又能无牵无挂的放逐自己。
章夫人很晚才回去,本是想把朝朝留下来给今夏照看,今夏不同意。章夫人复杂地看着她,没有勉强,只是教他喊妈妈,说再见。
他们一走,房子又恢复死寂。管家在摆弄盆栽,墙上钟摆已指向八点。今夏手捧杂志一个字也看不进去,又这样枯坐了半刻钟,忍不住问:“他今晚有说回来吗。”
管家不可思议地回头,很快又掩饰她的惊诧,“回来,不过没有说什么时候。”她含含糊糊回答,以为今夏会失望,不想她只是淡淡‘嗯’了声,就低下去翻阅手中的书。
管家等了一会,看着清瘦的身影在灯下幻出飘忽的画面,她想起前些日看过的影片,她饰演的主角,不由生出恻隐之心,想要出声安慰她,不料她抬起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