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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夏站起来,走到另一组沙发上坐下。她想起自己的问题,有些想笑。太幼稚了,到了现在,居然还想和他好好相处,也只有她,才会这样想吧。
她坐着不动,将他望着。
他也看着她,忽然就想起新婚之夜,她站在二楼远远看着自己的场景。她以为他不知道吗。这个迟钝的女人,他就是想看看,她会不会发疯,会不会借题发挥一下。他等了一天,她纹风不动。他便想,她或许根本就不在乎,又或许太善于粉饰太平。
过了许久,他说:“那晚,什么都没有发生。”
他的眼光,直直的停留在她颜面上。那个混乱的晚上,其实什么都没发生,不过是章雪娇心血来潮,拖着喝醉了的商瑗找过来。
他没有想过,她会在那时回来。然而她开口就说,我们离婚。
他从没有想过,他们会离婚,可她清清楚楚告诉他说,她要离婚。在他还没反应过来时,她已经离开,章雪娇走出来,笑得花枝乱颤。她说,三哥,你难道不想知道她爱谁吗?你是不是也认为她爱你呢?其实,她根本就不爱你。她只爱她自己,只爱她家人,而你永远也成不了她的家人,她根本就不在乎你。
后来,又发生了很多错乱的事,忙得他焦头烂额。
今夏不接话,也有些恍然。
这是第一次,他开口解释。可是在那天,那张沉默的脸,一瞬间就击碎了她仅存的一点柔意。
她思考片刻,“发生点什么,也是可以理解。”
“盛今夏,你一根筋吗,非要发生什么你才高兴?”章怀远火了。这个女人,太让人生恨了。他咬牙道:“你是不是就等着发生点什么,还是你潜意识里,你根本就是在等那样一个机会,挣脱枷锁的机会?”
今夏抿唇,思绪还停留在他说的那句话上。
“早该知道,我只是,不死心。总以为,你对我也还有一丝情分。”
“这又能改变什么?”今夏低低地问。又能改变什么?就在第二天,商瑗便找上门来。她倦了,她不想最后,他们的怨恨无限放大。她也想,离婚对彼此都好,他也没有反对,更是确定了这一点。
“只要你愿意,什么都可以改变。”
今夏蓦然一顿,胸口一阵翻涌。
章怀远站起,走到她身边,慢慢蹲下来,拉过她手紧紧抓着,抬头看她。眼前这个人,让他变得不再是自己。
他说:“孩子不是我的。得知要和你结婚后,我和她再也没有过。我知道你不信,但那孩子不是我的。”
今夏听到这句话,心更沉了。
“我知道你不会信。那天,她摔下楼,我对你动粗。我知道说对不起,什么都弥补不了。但当我知道你去找她时,我很着急,也很生气。着急并不是害怕你质问,而是你这个性子,怎么吃亏都不知道。生气是因为,你有什么不能问我却去找她,难道在你眼中,我连一个外人也不如吗。今夏,你知不知道,你的态度很让人心寒。”
今夏微微侧首,想要笑。这是对她的指控?可他的态度呢,早让她寒心了。就连最后的希望,也是由他亲手打碎。今天他来告诉她,这一切不过是源于一个误会。倘若,他心里不在乎那个人,不在乎的话,他也不会用那种眼神看她,不会在那个时候,推开她。
现在,却来指控她。
她冷静地问:“那么,你呢。三哥,你知不知道,在你第一次动手时,我对你萌动的那颗心,死了。你痛恨被人算计,我又何尝不是?你不容我一句解释,就给我定了罪。三哥,在那个时候,你疯了一样的时候,你知道我多害怕?你可以借助我来发泄,而我呢。”
“既然这样,为什么答应嫁给我?”
“有条件的不是吗。只有你们,在那个时候愿意拉我们一把。”
“你就不想,章家乘人之危吗。”
“有什么值得你们乘人之危呢,那个时候,我们家上上下下人心惶惶。如果没有章家,如今的盛家,早已不复。”
章怀远动了下唇,坐到她身边,说:“既然如此,那么盛家欠我的,你来还。”
今夏恍然一跳,坚定地说:“不。”
“由不得你,你比我清楚,我们谁也逃不掉,这是责任。”
作者有话要说:菲上一章那小可爱哪里猥琐了喂!
众哼哼,就猥琐了!
菲你们欺负我,不更了!
众不更皮鞭伺候?
于是,剧场后某菲纠结了,到底是更呢还是不更呢。
然后就是13年快乐啊!
53被遗忘的时光2
今夏心情复杂的将他望着;这个人摆出一副痛苦不欲的表情;把她逼到了这一步;她就不该来不该听。 听了反而更乱。
这个男人;一直来都是高高在上的姿态。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她恼自己,轻易的被他左右情绪。
章怀远知道,她乱了。他轻轻舒了一口气;乱了好;只要她乱,他就不怕。原本不想说孩子不是他的。那件事他想藏在心里一辈子,这是他能为商瑗做的,但他不想自己这样痛苦。所有人都可以误解他;不理解他;盛今夏不行,她不能看不起自己,她也必须面对自己的感情,认识到他们是要携手的人,而不是把心关起来,让大家痛。
至于那个孩子,不止是商瑗这辈子抹不去的阴影,也是他抹不去的阴影。
在他和盛今夏关系稍稍缓解时,商瑗在另一个角落,承受着莫大的痛苦。而他,在她向自己发出求救信号时,浑然不觉。
事发第二日,接到李双双的电话。电话里她讽刺说,媛媛出事了,章怀远你还能心安理得和盛今夏过下去?你知不知道,你亲爱的妻子,她做了什么。
他去了,商瑗神智恍惚,身上尽是掐痕咬痕,被啃的被咬的被踢的甚至还有烟蒂烫伤的,狰狞可怕。在李双双指控中,他沉声说,这事我会调查清楚。
事情并没有像他说的水落石出,动商瑗的人就好像石沉大海,查无音讯。
任凭他有超然的耐心,也有耗光的时候。
他承认,在离婚之初,他也有动过念头,和商瑗就过下去,不管是不是补偿。可在商瑗的唇碰上他时,他就知道不对了。
两人都沉默,今夏心急意乱的站起来,急急就要走。章怀远早看出她的意图,这个女人,她就没想过要好好和他过,就是要撞得他痛,闹得大家不好过。
他一把捏住她手腕,恨不能就这样掰断她算了,断了也干净了,不会害他痛,不会看到她气不顺。
今夏被他再次扔进沙发里,他起身摁住她。眼里的火花像是岩浆,直迸而出。灼烫的热流,烧焦了的味道。
他低头唇印下来。今夏想要躲开,头被他用手制住了。他的脸压在上方,他的唇,毫不温柔的咬上她的唇。
痛,这是她仅有的感觉。
他的气息,团团的包住了她。
今夏挣扎着,头顶的吊灯,刺得她眼痛。章怀远压住她,他就不信,她能逃得掉。看着她奋力抗争,他说:“你以为你逃得了?盛今夏,你让我痛一回,我只会更多的要回来。”
忽然间,今夏不动了。
他说,你让我痛一回,我会百倍的要回来。呵,可不是,他哪有肯吃亏的,所以碰了他,这就是代价。
她眨了眨眼,喃喃的问:“这是为了什么。”
“我以为你知道。”
“代价是吗。章怀远,我都放过你了,你可以和她无所顾忌的在一起,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反反复复。”
“这话不要再说。”章怀远心中有一把火冲破胸腔。他压身而下,粗鲁的扯下她的衣物,也解决自己的束缚。
此刻,他脑子仅有的想法,要她完完全全属于自己,不管是身体还是心,只属于他。
事后,今夏赏了他一巴掌。他摸着被指甲划伤的脸,想起那一夜,她也是这样,牙尖舞爪,抓得他身上都是伤。
今夏还要去踢他,章怀远制住了,沉声道:“我说过不要对男人动手,我不会给你第二次机会。”
“你这混蛋。”
“你要学学新的词汇,这个我听腻了。”章怀远嘴角微微上扬,捡起自己的外套裹住他,把她打包起来,往二楼走去,并警告:“别动来动去,不要挑战男人的克制力。”
她听了这句话,瞬间就泱了。
在章怀远强硬的威胁下,从头到尾,她都是木然的旁观者。她也想看看,这个男人到底要做什么,或许她也是清楚的。他对她,不管是不是出于家庭考虑,到底是把姿态放低了许多。
这是她索求的吗。
直到躺在了床上,他摆弄着她。今夏烦了,屋子里暖气不是很足,她有些冷,也有些累。他不知倦,不知是不是在等着她求饶。她嘴硬,硬是一声不吭。
她努力地想,骨头贱了,身体贱了,她总得留着一样。
最后,章怀远也折腾累了才放过她。
今夏噩梦连连,屡屡惊醒。章怀远也被她弄得神经兮兮,只要她一有动静,立马就醒过来。有时甚至是她在梦中挣扎一下,他就紧张。而每次她闹腾了一会儿,又睡过去了,反而是他几次下来再也睡不着。
他不清楚,她到底梦见了什么。凝望着这张脸,章怀远也有几分糊涂,她这样痛苦,到底是为了他,还是另一个他?
他守着她,看着她,研究着她。就想着,看看她能撑到几时,倔强到几时。他要看一看,要到哪一步,她才会柔软一点。
就这样凝视着她,到底是天明了。
吴江电话过来,说Allen夫妇约见他,询问他如何安排。章怀远沉吟半晌,说道:“我想她是明白我的用意,没有必要面谈。”
吴江顿了顿,小心地说:“章总,商小姐一直在找你。”
“什么事你处理就成了,没必要见面。”
“章总,她说无论如何都要见你一面。”
章怀远没有回答。有一次见面,就会有下一次。他太了解商瑗了,这样的纠缠,她不会知倦的。没有得到回答,吴江说:“她昨天下午就一直守在公司楼下,我已经请她回去了。她不肯,说一定要等到你,说是有话要对你讲。”
“吴江,这是最后一次,要么把医生请过来,要么该怎么办怎么办。她这样,我不可能用那一套手法对付她。但是章家、盛家,他们不会一而再的忍让。你若是不想事情闹大,在它燃烧前熄灭它。”
“章总,我看商小姐精神不好,会不会有什么事?”
章怀远有些恼,恼自己的没有下狠手,才一次又一次给她燃起希望。他说:“让她离开吧,我不会再去见她。”
吴江在对面应着。章怀远抬头,看到今夏穿梭在不远处,她的身影来来回回晃动。他看得出神,吴江说了什么,他也无心听了。挂了电话,支着手机,默默地注视着她。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回过身,看了他一眼,就走出去了。章怀远也跟着出去,见她在收拾,就问:“我让人送餐点过来了,吃了在弄。”
今夏不答,章怀远蹙眉,上前去扯住她,“别弄了。”
“你烦死了。”
章怀远怔了下,她说他烦死了。这语气听起来怎么有点儿撒娇的味道?握着的手,也松了一些。她愤愤甩开,弄自己的头发去了。
他站在她身后,见她慢慢的拢着发,折腾了好一会儿,又见她烦躁的松开。他脸上有了一丝笑意。上前一步,按住她的手,低下头,故意贴在她耳根后说:“真笨,别瞎折腾了,我来。”
贴着她清晰感受到她轻微的一颤。她对着镜中的他看了一眼,便低下眼。她那一抖,就如重锤击在他心尖上。
他根本就没有伺候过人,除了照顾朝朝,盛今夏是第一人。他微微皱了下眉,看着那些简简单单的编扎,到他手中,好像是繁复的浩大工程。对着发梢,钻研了半晌,灵机一动,直接找来一根头绳,松松垮垮给绑起来。他挺洋洋得意,今夏看了,眉头皱起来,利落拆了。
他们在洛川逗留了半早上,才开车上路。回城的路上,她总算把注意力放他身上了,“昨晚你没睡吗,脸色这么差。”
他正想答上几句,哪知她继续说:“开车不会走神吧。”
章怀远就不想开口了,这人,不把他噎几句就不舒服。
回到城区,问:“我们去爸妈家还是回玫瑰园休息?要不我们先去看朝朝,一天没见着你大概是想你了。”
“下午朝朝复诊。”
“你就不用去了。”
今夏不理他,靠着椅背假寐。
车子驶向城郊,他的生活秘书打电话来。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