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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向震平伸手揽住她的腰,语气有点怪异。
“怎么了?”
“这里的气氛有点怪!我觉得好像有人在瞪我们!”
叶云心四处看看,周围是有一些人,不过都是老农夫,或是一些老妇人,“没有啊!”
向震平相信他的直觉,带著妻子赶紧离开。
他的感觉很强烈,那种盯著他们的眼神,仿佛不希望他们来这里,甚至不希望他们……
他不敢想了,赶紧离开要紧。
可是才没走几步路,竟有人拿著棍子当面打了下来,向震平侧过身,用背部挡住那一棍,将叶云心紧紧抱在怀里。
叶云心放声大叫,“啊——”
向震平感觉背部一痛,当他勉强站直身子时,身边已经被一群人团团包围,没有出路。“你们要做什么?”
“做什么?打死你们这些吸血鬼!”
“什么意思?把话说清楚!”
又是一棍,向震平迅速格开,可是接下来的石头、砖头,甚至还有锄头,他统统来不及回避,只能用身体去接受。
他蹲在地上,将叶云心抱在怀里,不让她受到一点伤害,完全将她与外界的攻击阻绝开来。
现场有人大喊,“打死他们,这个就是向震平,就是他骗走了我们的土地!打死他!”
“打死他!”
“给他死!”
叶云心不停的喊叫,不是因为痛,而是因为向震平完全将她纳在他的怀里,压在地上,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她的背贴紧他的胸,她可以感觉到他因为痛楚而喘息,感觉到他用双手抱住她,根本无法保护自己。“震平,保护你自己……”
“不……要……动……”
“震平……”她放声痛哭,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时,她甚至可以感觉到向震平身上流的鲜血透过衣服染到她身上,感觉到他的喘息愈来愈沉重。
叶云心这一刻只能哭泣,完全不知该怎么才好。为什么突然会发生这种事情,这些人为什么要攻击他们?
她闷声喊著,“不要打了!不要打我丈夫,有话好好说,我求求你们,不要打了……”
她开始挣扎,想挺身帮助他,可是他的力量好大,那仿彿是在保护自己最心爱的东西一样,死都不肯放。
叶云心泪落得更凶了,泪眼中她可以看见向震平那双手就垂放在她眼前,轻轻颤抖著。
她握住他的手,四周突然都静了下来,手指紧扣,却无法如同往常般引起她的回应,获得他的回握。
“不要打了……震平……”
“警察来了!警察来了……”
这群攻击向震平的暴徒一哄而散,现场瞬间只留下血流全身的向震平,与毫发无伤的叶云心。
一瞬间,叶云心感觉到四周所有威胁散尽,也感觉到身后男人身体一软,向后一倒,只剩下握在她手里的手掌。
叶云心脱离他的体温,感觉到全身一冷,颤抖著身躯,回过头,看见那令她此生难忘的影像——
他身上的白色衬衫早就沾满了血迹,甚至出现破痕;脸上也流著血,眼睛早已紧闭。
只有他的手,依旧还是握著她……
叶云心全身发抖,恐惧增加到最大的地步,真不敢相信他们遭遇到怎样恐怖的事情!
头一次,那种会失去他的感觉,让她几乎要崩溃。
她失去主张,更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跪在他身旁,抚摸他的脸庞,轻声唤他,“震平,你醒醒……怎么办?现在该怎么办?”
这时,警察到达,看到这种状况,更知道向震平是何许人也,一点都不敢大意,赶紧将人送往医院。
叶云心一路上跟著,坐在救护车里,依旧握著他的手,给他力量,也给自己勇气。“震平,请你撑下去,你不是要等我给你答案吗?我的答案已经决定好了,我要亲口告诉你……撑下去……求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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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还不知道究竟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事实上,叶云心暂时无心去理会原因,她一直陪在医院里,而公司那边已经派人来阻挡疯狂想要采访的媒体,对于发生这样的事情,大家都很想知道原因。
叶云心坐在急诊室外面,看著自己手上沾著的血,她有点晕眩,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她想,如果当时他身边没有她,也不会逃不开吧!都是因为要保护她,他才会受到这么重的伤。
公司一名小妹走了过来,“云心姊,公司已经联络美国那边了,杰森先生会立刻赶过来台湾。”
“……”
“还有,警察说,那些攻击向先生跟你的人,都是被我们购买用地的农户居民!”
叶云心抬起头,看著她。“全部都是吗?”
用力点头,“全部都是!”
突然,叶云心想起向震平曾经提醒过她:土地征收有很明显的问题,但我说不上来是什么状况。
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呢?
“云心姊,你要不要吃什么?我去买。”
摇头,“我吃不下……”
“向先生不会有事的,”小女孩笑了笑,“你们感情真的很好!都不断替对方著想,警察说,向先生几乎都没有反抗,因为他只想要保护你……”
一听,一想起当时那惊心动魄的场面,叶云心泪水再度流下,要是震平出了什么事,她该怎么办?
过了一会儿,医生离开急诊室,叶云心立刻走上前。
“医生,请问我先生现在情况如何?”
“他受到很重的伤,需要住院观察,目前看来是外伤居多,但我们怕他会有内出血,接下来几天是观察期。”
“他不会有事吧?”
“只要照顾得宜,多休息,我想应该不会有事,请放心。”
叶云心目送医生离去,却依旧不敢放松,她走进病房,趁著昏暗的光线,看著病床上的男人,她坐在床边,凝视著他那张苍白又包裹上纱布的脸,心里一阵不舍与激动。
她握著他没打点滴的那只手,疼惜的、深情的吻著他的手,继而站起身,去吻他的脸颊,他的唇。
努力不让泪水落下,却湿透面颊……
隔天,公司派车将仍在昏迷中的向震平与叶云心接回台北,直至第二天晚上,他都处于睡著的状态。
第三天,杰森赶到了台湾,暂时接管整个小组,他知道现在叶云心也不会有心情处理公事的。
但是叶云心还是趁隙回家一趟,帮向震平收拾许多日用品,准备在医院长期抗战。
来到医院时,她在门口碰见了杰森。“你这么快就到了?”
杰森点点头,“发生这样的事情,我很抱歉!”
叶云心沉默,“我只要震平能好起来,其他我什么都可以不要。”
“警方怎么说?攻击者是谁?”
“听说……好像是被我们收购土地的地主。”
“有这种事情?”杰森很不敢相信,“为什么呢?收购土地事情不是已经谈好了吗?”
“我也不知道……”
“是不是他们有什么不满?”
“我接到的报告,指地主们都很满意,收购土地没有遭遇到什么阻碍。”
“那是因为……”
“杰森,抱歉我现在没有心情谈公事,我只想……”她眼眶一红,整个人脆弱到不行。
“我知道,你不要担心,公司的事情从现在起我暂时接管,你就在这里照顾他好了。”
叶云心点点头,两人走到了病房,打开门,一进去,却发现里面病床上空无一人,病人早就不见了。
“震平呢?”叶云心四处察看,厕所、衣帽间,甚至找到沙发底下与窗枱上,统统不见向震平踪影。“不可能啊!我早上回去时,他还在睡的!”
杰森冲出病房,“我去问护士。”
叶云心整个人慌乱不已,震平受重伤,甚至不过数小时前的清晨还昏迷不醒,怎么可能几个小时后就不见踪影。
杰森带来了护士,连护士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大概两个小时前,我才帮他换过点滴啊!”
叶云心站在病床旁,看著床铺旁滴著几滴血,显然是扯下点滴注射管时流出的血。
“到底去哪里了?”叶云心哭了出来。
这几天下来,她的心情与情绪几乎快要爆炸,过去的冷静已不复存在,现在她只是一个平凡的女人,担心自己的丈夫,如此而已。
“云心,你不要紧张,他会不会一个人回住处了?”
“不可能,我才刚从那边来的。”
“他会不会去找你了?一醒来没看到你,他可能很担心……”
“那他就应该在这边等我啊!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怎么可以到处乱跑?他难道不知道我会担心吗?”叶云心一番连珠炮,让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原来这个一向冷静的女人也有失控的一面,真是令人讶异。
不过这也显见,她是真的是非常非常的在乎向震平。
突然间,叶云心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嘴里喃喃念著,“他……可能去那里了吧!老天!他受这么重的伤,才休息一天多,他该不会是跑去那里了吧?”话才说完,她立刻往外跑。
杰森在后追问:“云心,你要去哪里?”
“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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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震平确实很不知死活的去了公司,在医院中一清醒过来,他不管自己仍处于全身疼痛骨头像是快要散的状态,连衣服都没换,就搭车来到公司。
因为他发现了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因为这个问题,这次他们南下视察才会遭到攻击。
没想到他的直觉没错,土地征收一向是这类开发案中最棘手的部分,当初报告中说征收顺利,他就应该怀疑。
他进了办公室,立刻打电话给美国的大哥,“大哥……”
“震平?你怎么会打电话给我,你现在在哪里?”
“公司……”
“该死!你不要命了?云心怎么没有拦住你?你应该在医院休息的!你到底在搞什么?”
“大哥,公司准备征收土地的金钱可能都被吞了。”
“你说什么?”
“我被攻击时,那些人喊著我们骗了他们的土地,我进公司后查,征收金签收的单据,签名大约有五、六种笔迹,我想负责收购土地的人可能低报金额、强迫收购,从中……私吞了许多钱……”
“浑帐!这些人渣……”
“大哥,我想必须调钱来重新征收,这笔钱算在我头上,我会想办法……”
“你说什么话!这笔钱大哥出,你先把伤养好。”
“还有……”向震平撑著疲累的双眼,“我必须找出是谁干的……”
“这些都不是重点,你现在先去休息好不好?”
“大哥,我怎么会有心情休息?如果不处理好这件事情,谁知道那些地主会不会再来攻击我们,甚至是……云心……”
“我知道,所以杰森已经过去了!”
“他来做什么?”向震平心里很不爽,他老婆就是帮这家伙工作,这一点他就算伤得再重也不会忘记。
“他就是去帮你们的。”
“不需要。”
“别逞强了,你现在的状况怎么做事情?好了!听话,去好好休息,这件事你暂时不要管。我已经联络台湾方面银行界的朋友,他们会去查究竟是谁敢吞傲天的钱!”
又交谈一会儿,两兄弟结束谈话,向震平已经累到坐在椅子上根本起不来,他知道自己必须休息,可是他静不下来。
努力撑起身子,向震平走到一旁的柜子,他可以感觉到自己似乎开始发烧,全身虚软。
“我就知道你在这里!”
向震平感觉到自己被一个人紧紧抱住腰杆,低头只看见一个长发的女人靠在他身旁,不断哭泣、不停颤抖。
“云心……”
“你怎么这么不懂得照顾自己?你这样子怎么可以出院呢?”
他语气虚弱,全身气力似乎快要用尽了,“我有事情必须处理……”
“什么事情都比不上你的健康重要!震平,你真是笨蛋。”
“或许吧……”
“赶快回去医院……”
“不行!我必须把这件事情处理完……”他轻轻推开她,想要独自走回办公桌,身体却一软,整个人瘫在办公桌旁。
叶云心冲到他身旁,泪水几乎已经拦不住,这两、三天她流的泪,比她过去二十多年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