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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云心冲到他身旁,泪水几乎已经拦不住,这两、三天她流的泪,比她过去二十多年来得还要多。
“震平,有什么事情都等你身体痊愈以后再说。”
“不行!你差点遭到攻击,这件事就必须先解决……”
“那你告诉我要怎么做,我来处理……”
向震平虚弱的眼睛看著她,看出她眼底的坚定,他知道她可以处理的,心里却无奈自己现在毫无气力。
“震平,相信我,好不好?我会照著你的话做,你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他点头,“是土地征收出了问题……”
“我知道,你有提过。”
“我们以每坪二十五万元征收,可是地主们可能只拿到五万甚至更少,中间的差额都被吞掉了,所以那天那些人才会喊著,他们被我们骗了……”
“原来……你怎么会发现的……”
“一开始我是注意到单据签收笔迹似乎有点像,后来我才想通,去找资料出来,发现……”
向震平痛到无法说话,因为他背部的伤痕全部裂开,再度流出了血。
刚刚冲进来又冲出去叫救护车的杰森,再度走进办公室。“先送医院吧!救护车就快要来了。”
向震平看著他,心里很是不爽,可是他还有话没交代完,现在没时间生气,也不能选在这个时候吃醋。“我还没说完……云心,我已经请我大哥再拨款,不管吞钱的人是杰森事务所,还是傲天集团的人,我们都必须先负责。
“到时候你重新办理征收,将欠款补足,然后召开说明会,跟所有地主道歉……”
叶云心含著泪水,他背部流出的血已经全部沾湿了她的手,“我知道、我知道……你先去医院……”
这时救护人员抬著担架冲了进来,将向震平放在担架上,他的手依旧被她握著,两人竟不舍松开彼此。
“云心,我相信你可以做到的,你是我见过最聪明的女人了……”
叶云心泪水直落,用力点头。
向震平再度被抬走了,办公室内只剩下叶云心与杰森。
“杰森,麻烦你负责去调查是谁吞掉了款项;至于我,我会照著震平的吩咐去做。”
杰森震撼的看著这一幕,叶云心已经收起她所有的担忧,接下来她要为她的丈夫做该做的事。
“看来向震平已经完全相信你了。”
叶云心心一痛,“可是我却曾经只因为他的霸道而决定离开他……”
泪水崩溃,心里开始感到后悔,“我竟然忽视他的爱,他……竟然会为了救我……宁可自己受伤……”
原来啊!她也有错。
自恃独立,却忘记两人是一体,她也是愚蠢的人……
晚间十点,夜幕早已低垂,叶云心忙完了所有的工作,终于进了家门……不对!他们现在处于分居的状态,她是进了向震平的家门。
来到房内,可以看见男人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医院虽然同意他回家休养,可是他还是处于养伤阶段,能多睡、多休息总是一件好事。
叶云心看著他沉睡的面孔,心里一阵柔软,又看看摆在床铺对面柜子上的笔记型电脑,电脑处于开机状态,上头装著一台摄影镜头,萤幕上则出现一对小男生,不断跟叶云心招手。
叶云心笑了笑,走向电脑前,画面里的小男孩立刻高兴的大叫,“婶婶,婶婶!”
叶云心蹲在电脑前,“宣文,宣武,谢谢你们喔!”
“婶婶……叔叔很乖喔!整天都在休息,没有乱跑喔!”
“叔叔还说我们一直盯著他,他会睡不著,结果还不是在打呼!”
“就是啊!”
童言童语让叶云心跟著放松心情,这几天为了帮忙监督向震平,盯著他别再发生那天明明伤势严重还乱跑的事情,远在波士顿的大哥一家人特别透过视讯系统,帮忙盯著这男人。
台湾的晚上,就是美国的白天,这时这两个小男生就会负责盯著;美国的晚上才是台湾的白日,就由向震棠与辜婉宁负责。
这时,镜头对面走进了辜婉宁,看著台湾这一边,“震平还好吧?”
叶云心点点头,“这几天已经没有再发烧了,脸色也好了许多。但还是希望他多休息……”
毕竟他受了那么重的伤……
“婶婶!”小宣文喊著,“赶快回来嘛!我们好想你喔!”
“对啊!对啊!好想婶婶,也好想叔叔喔!”
辜婉宁张大眼睛,“这不是我教的,这是他们的肺腑之言……不过我也很想问,对震平的考验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啊?”
这突如其来的“插曲”,想必会让他们的感情突飞猛进,向震平要是再不把握这一次机会,那就真的太笨了。
低头笑了笑,似乎有点害羞。
小男孩一看到,不禁偷笑对妈妈说:“妈妈,婶婶脸红了耶!”
“对耶!”
“你们两个再说,婶婶就把镜头关掉了。”
叶云心很开心,似乎也逐渐下定了决心,“我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辜婉宁则摇摇头,“重点不是我们,重点是他会不会再让你失望。”
“我想……应该不会了。”
“那就再给他一次机会吧!”
叶云心点点头,这时,身后传来翻动的声音。
辜婉宁赶紧抱著两个孩子走人,“走走走,叔叔醒了,我们不要打扰叔叔跟婶婶恩爱喔!”
“不要,我要跟叔叔讲话。”
“我也是!”
“不行啦!你们两个到底要不要婶婶跟叔叔回来?”
“要啊!”
“要就赶快走,不要打扰叔叔把婶婶追回来。”
叶云心笑看著辜婉宁连拖带抱的带走孩子,她接著回头,看向床铺,向震平已经醒了过来。
走到床铺旁,叶云心坐了下去,让向震平一张开眼睛就看见她。“吵醒你了?”
向震平一看见她,心情就很好,笑了笑,摇摇头,看向电脑,“那两个小鬼走啦?被他们吵了一个晚上……”
“抱歉,为了避免你再度到处乱跑,只好派出宣文、宣武盯梢。”
叶云心帮他垫高枕头,让他可以靠在床头。
“我只是去上个厕所,他们也大呼小叫好久,难道是要我尿在床上喔!”向震平苦笑。
“谁教你那一次要随便乱跑,把我们都吓死了。”叶云心抚摸他的手,按摩他的臂膀,想要让他感到舒服,这样肢体的接触,让两人之间仿彿点燃了一丝欲望的火花。
“事情处理得怎样了?”
“都照你说的去做了,重新补足购地费用差额,召开说明会道歉,也取得大部分地主的原谅。警方也抓到那些攻击你的人……”
“让警察去办,我们不求偿也不提告,毕竟这是我们的错。”
叶云心点头,她就知道他会这样说。
那些攻击她的人,大部分都是上了年纪的农民或地主,毕生积蓄遭到这样贱卖,气愤自然难免。
“杰森也已经找到了侵吞款项的人,是杰森事务所的人,已经交给警方处置。外界算是满支持我们的补救措施,所以这件事情并未对我们的开发案造成太大的冲击。”
“功劳都被他一个人占尽了……”
叶云心听他这样说,“你别误会杰森,他觉得很歉疚,底下竟然出了这样的员工,所以他才会负责到底,找出这个侵占公款的人。”
“不要替他说话好不好?”
“好!”拍拍他的胸口。
向震平突然声音一软,“最近辛苦你了!又要处理公事,又要照顾我,我真的觉得很抱歉……”
“傻瓜……”
向震平用尽力气,紧紧抱住她,“就算你还不愿意给我答案,至少现在,让我抱你一下……”
叶云心没有挣扎,只是乖乖待在他怀里。
这时,向震平闷声问著,“云心,你会不会最后给我一个拒绝我的答案啊?”
“如果是,你会不会再次强迫我,干脆直接把我抓回美国?”
向震平苦笑,“我可不敢。”
她是一个人,不是他的所有物,只有得到她的首肯,一切才有意义。他再也不希望得到她勉强的笑容,心里却充满不满。
这一次他是真的想通了,尊重她,那是本来就应该的。过去的他太愚蠢,竟然看不清楚这点,自恃过高、自认优越。
有她在身边,这才发现自己需要她,不论是在婚姻,还是事业,她都如同他完美的另一半。
叶云心笑了笑,离开他的怀里。“你吃过饭了吗?”
摇头。她再问:“所以也还没吃药啰?”
点头。叶云心站起身,“我去弄点东西给你吃,吃完药后赶快睡觉吧!”
她的动作、她的关心,已经很明显的说出答案了。如果他还是这么迟钝,非得要她亲口说出,那就再慢慢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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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叶云心端著一碗鸡肉玉米粥,就坐在床头,与向震平一人一口,共同享用晚餐。
向震平还在抱怨,“那个杰森也太过分了吧!竟然连晚餐都不让你吃。”
“不是,是我自己忘记的,你别什么都怪到杰森头上。”
“你干嘛帮他说话?”
叶云心摸摸他一头短发,“因为他没这么重要,还会让我忘记吃晚餐。”
“那是什么原因?云心,这件事情就算你说我霸道我也要说,我不希望你工作到忘记用餐。”
“还不是因为你,我想快点回来照顾你,才会赶著将工作都处理完。”
向震平听著,脸上闪过一阵傻笑,“真的吗?”可是又马上恢复严肃表情,“可是还是不能忘记吃饭啊!”
“我知道,我会注意的。”
向震平低沉说著,头也垂了下去,“那个时候我会决定……撤销你的财务经理职务,就是因为有一天晚上,我看见你加班,吃了一块面包后,跑到厕所去吐……”
叶云心恍然大悟,“原来……”
“结果就是因为这样,你才会决定跟我分居。”
“我……不知道你的用意。对不起……”
摇头,“是我太强势了,我自以为这对你是最好的安排,却没有先问问你的想法。”
吃完晚餐,叶云心喂向震平吃药,安抚他躺在床上睡去,向震平舒服的眯起眼睛。
“如果你每天都可以这样照顾我,要我每天都受伤我也愿意。”
“你是小孩子啊!讲这什么傻话。”叶云心帮他拉好被子,像是惩罚童言无忌一样,拍了拍他的脑袋。
叶云心打了个呵欠,继续坐在他身边,向震平看了不舍,“云心,你先回去睡觉好了。”
摇摇头,“我要在这里陪你。”
“可是你已经很累了……”
“没关系,现在我是不可能离开你,我如果累了,我会自己休息的,别担心,你赶快睡吧!”
叶云心坐在床头,让向震平的头可以靠著她的身体,这样亲密的姿势,让向震平感到全身温暖而放松,睡意袭来,可是他不舍得就此睡去,任由她离开他的眼陧。
“云心……”
“还不睡啊!”
“你说话给我听好不好?”
就像个小孩子一样,要求妈妈说睡前故事,叶云心无奈,却低下头抚摸他的脸庞。“那要我说什么?”
“你为什么会喜欢我啊?”
叶云心想了想,“因为你很霸道啊!”
“可是你不是讨厌我的霸道吗?”
叶云心捏捏他的脸颊,“要听我说话,就不准问问题。”
“哦——”
美丽的脸庞上挂上一抹笑容,也晕染了一抹红,“我喜欢你很有智慧、很有担当的样子,指挥若定、勇往直前……”
“我有这么好?”
“有啊!”叶云心甚至让他靠在自己怀里,像个孩子一样,“只要你常常设身处地替人想想,多尊重别人,别这么独断,说话前多想一想……”
“你的‘只要’好多喔……”
叶云心捏捏他的鼻子,“要不要睡了?”
“不要,你继续讲……”
“你比宣文、宣武还像小孩子……”叶云心嘟囔著。
叶云心看他眼睛眯著看著自己,显然想要睡觉,却怎样都不肯入睡,缠著自己要自己说话,这样的场面真的很好笑,也让她心里很柔软。
她从未见过这个男人孩子般的一面,那脆弱的眼神依旧酝酿著骄傲,就好像她自己,他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