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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他消失的背影,只好扶额坐进车里。今晚女主角闪了,男主角还不得留下来撑着场面,怎么能也一走了之?可事实说明,方佑北果然回来得很快,快得让我以为他只是回去取西装。我愣愣地看着他利落地进来,插钥匙打火拐弯,迅速无比,“真的……很快……”
方佑北笑,眉峰稍稍一挑,“春宵一刻值千金,没听过?”
我嘴角抽抽,声音略低,“我和你又不是没有过。”
方佑北突然一个急刹车把车停住。
我整个人往前一冲,幸好遵纪守法地带了安全带。
“曦妍,你……”
我知道他所指,自己也微微脸红,但还是强作镇定地说:“怎么了?”
“想起来了?”
扭头看向窗外,还没开出这私人会所的范围,旁边一路的绿树红花,月影依依。我憋出两字,低低的两字,“没有。”是真的没有,那话只是常理推断。要没那事垫着,我怎么能编排得出怀孕的借口,能讹方佑东和宋瑞如,也讹不了方佑北本人。
方佑北笑,接着又是一笑。
我恼,转头看他,或者说是转头瞪他。
方佑北重新挂档开车,笑道:“我怎么觉得你像是都记起来了?否则现在的你,不该说刚才的话。”
拐个弯调戏我还是咋的!我不接他的茬,问道:“你走了,里面怎么办?”
方佑北轻松地回我,“还有大哥大嫂在。”
果然,今晚的婚宴只是个幌子,生意场才是正经。难不成我的婚礼,就是中午那短短的一段?短也不要紧,凤冠霞帔八人大轿什么的也不要紧,关键是只盖着头对着四个牌子拜了拜就算我的婚礼了?真是想不戳心也难。
方佑北看我一眼,微微扬笑,“夕阳,海岸,篝火,或者别的,你想要什么?”
“什么什么的?”我完全听不懂。
恰是红灯。方佑北停了车,转脸面对着我。眼睛和嘴角都微微略弯,眼珠子里黑黑融融的。“婚礼,我们两个人的婚礼。”
“今天的不是吗?”
“今天是做给别人看的。”
中午是做给死人看的,晚上是做给活人看的。这样直接而精辟的归纳实在寒碜,于是我抿着唇没有说出来。
“你喜欢什么样的?”
“喜欢刺激的。”
方佑北煞有介事地点头,然后沉吟一会,点头,“嗯,明白。”
我只是随口回答。其实我好像那婚礼又有夕阳又有海岸又有篝火的!
车子继续前行,车里恢复安静。最后在一独栋别墅前,方佑北停了车。
我问:“今晚住这?”
“以后都住这。”方佑北看着我微微含笑而答。
挺好,挺世外桃源的。花园比主楼大好几倍,这种奢侈的行为倒蛮合我心意的。
方佑北把车停在车库,绕过来给我开车门,“进去吧。”
我没动。
“要我抱?”
我也没答话。
方佑北直接背对着我蹲下来,“那我背你好了。”
我扒上去,低低地笑说:“猪八戒背媳妇。”
方佑北站起来把我往上托了托,顺口接道:“一背背到高老庄。”
我晕倒,趴在他背上揽着他脖子挑起嘴角笑了。
方佑北进去并没有开灯,只有楼梯边上一圈小灯,不知道是装饰的还是真的是属于夜明灯性质。朦胧的灯光,把旋转楼梯点得像银河天桥。感觉那么梦幻,那么的,不真实。
缓缓地被放到床上,灯就亮了。橘黄色的灯光温柔地洒下来,连脸上的小绒毛也看得细致清晰。彼此的呼吸让困在两人之间的空气渐渐升温膨胀,似有冲破一切的势头。
方佑北抚着我的眉毛,一下又一下,细致入微。那表情那眼神,十足就是拿着炭笔在给我描眉。
我一直等他打破沉默,毕竟今晚不该沉默是金,就算他准备沉默是金,也不该压着我,好歹得等我卸妆洗澡换衣服。可就是一直等不到,只等来了蠢蠢欲动的暧昧因子在体内四处游窜,碰撞,积聚,伺机爆发。“嗯……”
方佑北顺着眉毛一直抚过我的太阳穴,然后把头发挽在耳后,眼神专注地看我,“曦妍,你说你什么时候才能记得起来?”
我咬了下唇,低声说:“我怎么知道。”
方佑北微微一笑,亲我鼻尖一下,然后倒在我旁边的位置,“不过想不起来也有想不起来的好。”
我轻蹙眉头,“我想不会有第二个人会有你这样的想法的。”
“当然,没人领教过你以前那些厉害。”方佑北笑着回我。
我觉得甚奇怪。郭方舟明明跟我说我的公主病在方佑北面前并不发作的呀,我又能给他什么厉害看?我想了又想,在王春妮和郭方舟告诉我的所有中搜索,终于想起一件彪悍的事来。我问:“是不是说我逼你现身那事?”
方佑北双手枕在脑后,两眼幽幽地看着天花板似在回忆,“你在大庭广众的喷水池旁强吻过我,那才叫一个惊世绝伦。要知道我当时还是一直把你当侄女看的。”
这样……强!我用舌尖顶顶牙关,问:“然后呢?是不是那之后,你就被我一吻定终身了?”
方佑北听到这句之后转头看我,忍不住地哈哈大笑,“之后你被我推下了水池,然后我一个人走了。”
我黑线,有够衰的。可怎么听怎么不像呢,他明明是一痴情种,现在怎么说得我……纵然我有王春妮和郭方舟的话垫底,我亦觉得汗颜。我斜斜地拿眼瞄他,“该不会是你把话调转了说的吧?”
方佑北认真地看我,认真得几近严肃。他侧身躺着,手再次抚上我的脸颊,“那时候是我不对,以后都不会了。”
“你说的以后,是从哪个点开始的以后?”这强吻事件都老早的事情了,后来的后来,还不是有让我一个人走掉再出了这么大的事故吗?我盯着他的眼睛问,初听像是咄咄逼人,再回味却是软软撒娇。我这么快,就没投降先献媚了?
“对不起,曦妍,对不起。”方佑北吻上我的唇,温柔缱绻,呓语般的声音从唇间溢出,“我再不会放你一个人了,永远不会了。”
方佑北的舌头伸进来,舔过牙齿,卷着我的舌头旋得一圈比一圈深。他的手也从裙摆下面伸了进来,轻轻地抚过我的腰侧。躁动的血液再次被点燃,顺势奔腾起来,汇聚在小腹之处。
方佑北扳下我的肩带,把衣服褪了下来。他埋首在我胸前吮吸啃咬。情潮汹涌而至,那感觉并不陌生,甚至带着隐隐的期待。
方佑北另外一手把裙子掀了起来。至此,好好一条连身的及足长裙,被坨成一团,堆在腰间。他的手指顺着肚脐眼一路往下,带着密密麻麻的痒一直深入。他淡淡地笑着看我,问:“想不想要?”
第 58 章
脸红红的,身体也红红的,是被情潮冲击的后果。我仰头看他,唇微张,却无声。
方佑北一笑,低头覆上我的唇,没再让我开口。
他舌头闯进来的时候,手指也跟着塞了进来。没有疼痛,只有无尽的渴求,只希望更充实一些,更深入一些。我都为自己的想法而丢人。而更丢人的是,我竟然抑制不住,溢出一声销魂的□□来。
方佑北撑直了身体打量我,会心地一笑,把手指抽出来,塞进我想惊呼却没来得及惊呼的嘴里,然后换上正主上场。果然符合□□、深入的特点。
那晚上,唯有我演绎着改版后的周杰伦的“哼哼哈兮”歌声,和那圆润节律的“啪啪”水声。方佑北自是埋头苦干,偶有对自己的辛勤劳作浅浅勾一下唇。于是,新婚之夜,销魂得让我丢了魂,最后是睡着了还是晕过去了,不得而知,再后来的事情,更加是谜一样的扑朔。
方佑北对我很好,简直是无可挑剔。日子就那样一天一天地过去,我却半点以前的事也没记起来。我琢磨着,是不是这个环境太隔绝了呢,回去方家住或者回去上班,会不会就有新的发现呢?于是我一这么想到,便立刻付诸了行动。
我瞅了个空,问:“我们要不要回去看看大哥大嫂?”
方佑北抬眼看着我,没话说话也没有表情。
他就那样静静地研判一样地看着我,把我吓了一跳,“干嘛?”
方佑北甚苦恼地皱皱眉,“曦妍,你是不是想起来什么了?”
我也苦恼地学他一样皱皱眉,还两手一摊,说:“没有,就是没有才说回去看看,看能不能想起来些什么。”
方佑北没接话。
我怎么觉得气氛不好,大大的不好,于是也闭嘴了。
但第二天晚上,方佑北却一声不吭地把我载回了方家。
宋瑞如从楼上下来,看见我便笑了,真真切切的笑,并没有半分虚假。“曦妍。”
我也微微笑了下,“大嫂。”
宋瑞如的表情明显一僵,但刹那又恢复过来,笑得比刚才更盛,“快过来坐。”
饭间他们的话并不多,只是一个劲地看我。宋瑞如如是,方佑东也如是。他们的眼神并不是看弟妹,而是看离家出走又回来的女儿。
我承受不住他们的目光,一直低着头,也没突然想起什么或者闪过某些片段。回方家似乎并不是很好的选择,我想我更应该去郭方舟那重新验证自己的价值。王春妮和郭方舟都没说我以前曾做出过什么丰功伟绩,极有可能我在他那边就是混着过日子。想到这,我低着头笑了笑。除了方佑北这一里程碑,我还真没做出过什么来。
宋瑞如说:“曦妍还是那么喜欢吃汤圆,一听到汤圆就笑。不过汤圆得晚点才能吃,现在先把这个炖汤喝了,对身体好。”
我喜欢吃汤圆?我还真不记得了。我抬头,看见老管家捧着炖盅过来。一刹那闪过一个模糊的片段,似乎也是这样的。也是在方家宅子,也是坐着这么些人,也是一盅炖品。就像光影底片,模糊的,一闪而过。
方佑北可能是看见我皱眉头了,问我是不是不想喝。
我摇头,想要再努力想出点蛛丝马迹来,却是不能。
方佑东说:“先趁热喝了吧,你妈……”就像小石子投进平静的水面,“咚”的一声沉底,不响却在这安静的方圆几里地里尤为明晰。没有人接话,不过这尴尬也就持续了那么三几秒钟,方佑东很快转口接道:“瑞如吩咐人炖一下午了。”
我掀开盖子,浓浓的香气扑鼻而来。我慢悠悠地一勺一勺吃着,却品不出其中滋味。继续地沉默,继续地尴尬。我越吃便越觉得回来错了。虽然说是闪过了那么几个镜头,但难保去郭方舟那就不闪出来。
我刚一放下勺子,宋瑞如就说:“晚上住下来吧。”她看方佑东一眼,又说:“我和佑东也没有孩子,我们算是看着你们长大的,你们一走,屋子就冷清了。”
我如坐针毡,如芒在背,巴不得早一点溜走,还说留下来住呢。我连忙说:“不了不了,我们晚上回去还有事。”
宋瑞如抿着唇微微一笑,宛如一朵静静初开的夏荷。“那吃完汤圆了再回去吧,你以前最喜欢吃了。”
话已至此,场面都走到这一步了,我总不能说吃不下。于是只好吃完汤圆,又再坐了一会之后起来告辞。
一上车,方佑北就挑着眉笑问我:“我们晚上回去的事,是指那事么?”
我知道,他肯定是指每日一例,床上运动。“什么什么事?”
方佑北凑近脸贴近我,“造人大事。刚才大哥还专门叫我去书房问过我这事。”
我扶着他的脸帮他转正,目视前方,手还不断地拍他,“快开车开车!”
方佑北是把车子开出去了,可仍在笑,“那事不可马虎,我们回去好好做。”
于是那晚的床上运动由每日例牌,升级为加料例牌,差点没把我折磨死。
鉴于方佑北那晚上说方佑东说问要孩子的话,我没再要求回方家。虽然男人在床上的话都不尽信,但那话摆在那却是合情合理合逻辑。
我跟方佑北说,让我重新去郭方舟那做事。方佑北说他去问问。当时我觉得他装模作样。去与不去,不还是他一句话吗,当时他还托人家照顾我来着。结果他问回来的结果让我差点喷血。他说,他地强调说,那是郭方舟的原话。而至于郭方舟的原话,是这样的:我这不接受公主病的改造。我知道这绝对是郭方舟的原话,但却阻止不了我喷血。方佑北也没有哄我的意思,说完便去该干嘛干嘛了。我郁闷地对着空气生了一会闷气,对他说要去他那上班。方佑北却笑着从厨房里探出半个头,递给我一杯橙子汁,说刚榨的,很好喝。
我真想朝着他吼出来,但看着他的笑脸,火又自动地消下去了。是的,郭方舟说我在方佑北面前就是不一样,的确不一样。我接过那杯橙子汁,咕嘟咕嘟地一口气喝光,然后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