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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不怕她会有病,但他也没做好准备接受或者扼杀一个新生命。
这个女人是会邪术还是下蛊,怎么会让他如此贪恋她的身体,甚至一时忘记了那么重要的事情。
后怕不算真的害怕,安抚面前的女人更重要一些,否则留下心理阴影,以后更难打对。
叶沙专心的冲洗自己的身体,不敢多想。
ardon从身后搂住她,用嘴唇轻轻在她耳边摩挲,“宝贝儿,没关系,不怕,乖,不怕,不会有事的。”
并不是她这时候最想听到的话。
ardon不是傻子,“我会负责的”这样的话不能随便说。他也不是二愣小伙子,站在一边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更不可取。
紧哄慢哄,把叶沙哄出了浴室,又哄回床上。
ardon靠在床头,拨弄着叶沙半湿的长发,手指触到她背后一处不平整的皮肤,惹得叶沙丝丝叫痛。
26究竟谁才是小三(1)
叶沙以为两个男人会打起来。一个散打,一个自由搏击;真打起来;她还真不知道应该拉谁。
她知道,现在最该打的人是自己。
她看着路遥;ardon也看着路遥。而路遥的视线里只有叶沙。
他真的看不透这个女人;怎么也看不透。
叶沙的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路遥没给她机会;在ardon挑衅的目光里;转身离去。
失败的那一个,就应该安静的离开。大吵大闹并不能改变任何既定的事实;只不过让自己的处境更尴尬,更可悲。
她想,她明白路遥现在的心情。正如一年前的自己。
她从没想要伤害路遥。
她一直拒绝路遥,维持着他们之间的安全距离,直到被ardon逼急了,逃不择路。而路遥离她太近,让她一头便撞了上去。
做路遥的女朋友应该会是一件幸福的事。他会很疼她,他一直都很疼她。无论是在训练场上,还是平日的生活中。
被人宠是会不自觉得上瘾的。所以她在他面前,多少有点儿持宠而骄,有时候甚至无理取闹。
她曾好好想过和路遥共同拥有未来的可能性。安定的生活,平静无波。那不正是她一直想要的么。
所以在过去的两个星期里,她努力的扮演着一个女朋友的角色,太过努力,以至于连她自己都以为自己已经入戏了。
直到ardon再次的出现。
她想,她已经为摆脱这个无赖努力过了。可好像她越努力,他缠得便越紧。
她不知道这个男人身上究竟有什么魔力,简直是个妖孽,轻易就把她的理智燃烧殆尽。
ardon是她的劫,她横竖都得渡。
萧萧背着书包拐过转角,头还转向来处,应该是刚好和路遥擦肩而过,从未见过他的脸色那样差的。
“沙沙,你男人怎么了?”萧萧看见杵在门口的叶沙,“你俩吵……架……了……”
后面三个字像没了电的录音机,转不动带子,缓缓消失在空气中。萧萧一脸惊恐的看着站在叶沙卧室门口的半裸男人。
ardon笑着走过来,萧萧下意识的向后退了半步。
“你好啊,萧美女,好久不见。”
萧萧看看ardon,又看看叶沙,突然低下头。
ardon抓起挂在椅子靠背上的衬衣,一边系扣子,一边吻了吻叶沙的额头,“那我先走了。宝贝儿,你好好休息。明天早上我来接你去学校。”
经过萧萧的身边,他顿了一下脚步,萧萧依旧低着头,两个人什么都没说,只是手臂轻轻蹭过。萧萧打了个哆嗦,匆忙走进屋子关上门,长呼一口气。
叶沙以为她见到欧阳的朋友,又是这样一幅场景,不免尴尬,并未多想。只做好了心理准备对付萧萧的八卦和责问。
萧萧把书包丢在沙发上,看着依旧杵在门口的叶沙,“干嘛,要当望夫石啊?”
叶沙愣愣的问:“我是不是应该追出去?”
萧萧送她两个白眼,“你打算追哪个?”
叶沙长叹一口气,走过来把自己摔进另一个沙发。
萧萧上下打量她,像在看一个外星来物。
叶沙被她看的浑身发毛,“你审吧,我交代。”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萧萧威胁道。
叶沙闭着眼睛点点头。
萧萧压低了声音,小心翼翼的问:“你,怎么跟他搞到一起去了?”
叶沙又叹一口气,“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 。”
叶沙用手掌搓着额头,“一夜情。”
萧萧深吸一口凉气,“你疯啦,沙沙。真没看出来你是这么追求‘进步’的女人。欲求不满么?咱们路大哥满足不了你,让你找个少爷一夜情?而且,就算找了,你怎么能这么刚好让路遥逮到?这不等于一巴掌扇在他脸上么?路遥对你多好啊,这一年,他追你追得多辛苦。你好不容易答应他,难道就是为了再砍他一刀?”
“我知道是我不对。”提到路遥,叶沙有点儿抗不住了,“我也不知道要怎么说。事?p》
槎家丫庋耍俏叶圆黄鹇芬!D懵钗宜匝罨ǎ乙踩狭恕?晌艺婷幌胍涑烧庋D歉鯽rdon,那个无赖……”
“他威胁你?还是强迫你?如果是这样,让咱路大哥告到他倾家荡产。”
叶沙摇头,人家也没威胁她,也没强迫她,只不过诱惑了她,是她一点儿定力都没有,怪不了别人。
“当初你劝我跟欧阳的时候那些大道理呢,你怎么不跟自己说说啊。亏我还觉得你最聪明,最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没想到你真么糊涂。”
叶沙把头埋在膝盖中间,就快哭了。
萧萧也骂够了,跟着叶沙一起长呼短叹,沉默良久。
“那你和路遥之间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叶沙颓然靠在沙发靠背上,“扯乎了贝。”
萧萧拨弄着沙发靠背上的穗子,“多可惜啊,路遥那么好的男人。”
“要不,你接手?”
“你开什么玩笑。”萧萧连连摆手,“谁不知道路遥心里只有你一个。”
叶沙这不完全算是玩笑,两个都是好朋友,两个都很优秀,如果能凑成一对,她到欣慰了。
她知道,这么想很自私。
只是那句“路遥心里只有你一个”,让她想起前一天路遥说她是他的弱点的表白。这更让她心中的愧疚如海浪没头而来。
“我是不是很烂?”
萧萧一点儿不含糊,“是。你这次算伤透路遥的心了。”
叶沙闭着眼睛,欲哭无泪,“我是不是很烂?”
“是~~烂透了~~”萧萧坐到电脑前面,晃动鼠标结束屏保。
她的确是很烂。居然把自己的男朋友彻底忘到天涯海角,和另一个男人快快乐乐开开心心的度过了一整个下午。
那快乐像一种人为制造的幻觉,而这幻觉太真切,真切地让现实变得血淋淋的残忍。
在那个男人面前,她一点儿抵抗力都没有。他就像是一味毒药,明知不能碰,明明想要躲,可只要一接近他气息的范围之内,让人彻底就失去了理智。
27究竟谁才是小三(2)
一大早,叶沙没等ardon来接她上学;直接坐公车去了他们的学校。
不过;她不是去找ardon。她连他念什么系都不知道,根本无从去找。
她要找的是路遥。
有些事情;早说清楚了早踏实。当初她的前男友没有给她一个说法;任她自生自灭;可现如今她得给路遥一个说法。
路遥的同学们几乎都认得叶沙。当她还没答应做他女朋友的时候;路遥就已经跟身边的人们介绍过她了。
也许是因为大家都知道路遥喜欢她;那时候,他们都喜欢开路遥和叶沙的玩笑;用各种方法硬把他们凑作堆。路遥每次都是以武力镇压民意,然后跟叶沙说群众闹事和他无关。
当路遥第一次跟他们说,“这是我女朋友”的时候,这群同学似乎比路遥还兴奋,几乎要放烟花庆祝了。
可有时候事情的变化就是这么快,才不过两个多星期,她就辜负了所有人的期望。
唉~
叶沙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自我检讨,可路遥的同学们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以为她心情不好,过来安慰她:“今天路遥没有来上课,如果我们见到他,一定要好好教育教育他。臭小子去哪儿哈皮也不说一声,怎么能把女朋友丢在一边为他担心。别想太多,他那么大个子,谁还能伤到他不成……”
谁说个头大的人就不能受伤了。
叶沙打电话给路遥,路遥的手机是他室友接的。
“他刚回来,好像喝了不少,吐的满身都是。一女的给他送回来的。”
挂了电话直奔路遥住的地方,叶沙进楼的时候,正好一个亚洲女生跟她擦肩而过。
这女生留着跟叶沙一样到腰的长发,身形消瘦,穿了条很短很短的裹身红裙,踩着一双火红的高跟鞋,画了很浓的妆,看不出年岁。
开始叶沙并没有太在意,可她等电梯的时候,那个女生就一直看着她,看得她不得不转过头。
那个女生上下打量她,试探的叫:“叶沙?”
叶沙一愣,努力想要在脑海里寻找与面前女子向匹配的资料,未果。
那女生点了点头,笑起来只有一边的嘴角翘起,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男人啊”,然后摇了摇头,转身走了。
看着那女生的背影,叶沙有点儿懵,电梯在她面前“叮”一声停下,把她给扯回现实。
“……叶沙,你来啦。看见那女的没有?她帮遥子换了衣服,刚走。”路遥的室友帮叶沙开门。
“噢,是她?”叶沙咬着嘴唇,心里觉得怪怪的。
路遥的室友一路从大门口唠叨到路遥卧室门口:“遥子回来的时候,我还以为那女的是你呢,从后面看身条儿挺像的。不过仔细一看就知道肯定不是,她身上风尘味太重了。你跟遥子到底怎么了,他怎么喝成这样?我跟他认识这么多年,从来没见他喝过酒。吵架了?男女朋友之间哪儿有不吵架的,遥子这样就不对了,那女的一看就不是个正经姑娘……”
“好啦。”叶沙打断他,“我想单独陪会儿路遥。您该干嘛干嘛去吧,就不耽误您宝贵时间了。”
路遥的室友用手在嘴边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噤了声,走开了还不甘心,回头偷偷往这边看,被叶沙抓一正着,一缩脖子,灰溜溜躲进自己卧室。
卧室门没锁,叶沙小心推开。
路遥大字形躺在床上,似乎什么也没穿,只盖了被单,床头倒了一杯水,地上还放着一只塑料盆。
脏衣服丢在墙角的筐里面,空气中弥漫一股恶心的混着半消化食物味道的酒臭味。
叶沙开了窗子,呼吸两口新鲜空气,回头看看又怕路遥着凉,打开柜子翻出一床薄被给他盖上,端了洗衣筐去洗手间,舀着莲蓬头冲洗衣服上的秽物。
路遥的室友抵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一会儿去厨房倒水,一会儿去冰箱里舀水果,经过走廊就使劲儿往洗手间里望。
见叶沙把洗好的衣服撑上衣架,挂在浴帘的横梁上,才偷偷摸摸蹭过来。
“遥子真是好命,找到你这么个既漂亮又贤惠的女朋友。”
叶沙没理他,默默地舀香皂洗手。
他靠在洗手间门口,半开玩笑的说:“遥子要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记得告诉我一声。”
“干嘛?”叶沙冷冷的问。
“我好开始追你啊。”
叶沙无比心烦,把洗衣筐往他头上一套,低吼:“哪儿凉快哪儿死去。”
卧室里的污浊空气已经放清,叶沙走过去关窗子。窗玻璃上一个人影从她身后欺近,她还未来得及转身,已被路遥抱住,一个侧摔放倒在床上。
“路遥,你醒了。”叶沙被摔得七荤八素,洗衣服闻了半天的酒臭,这么一震,胃里止不住翻滚,“你先放开我,窗子还开着,你这样……光着,会感冒的。”
路遥显然酒还没醒,双眼焦距迷茫,在她脸上扫了两圈,找到正经地方,俯身就吻了下去。
呼吸间酒气浓重,叶沙更觉得恶心,挣扎着使劲儿推他,“路遥,别这样。”
遭遇抵抗,路遥停了下来,一脸的怒意,一巴掌扇在她脸上,“臭(女表)子,装什么清纯,又不是没付你钱。”
叶沙被他扇得一阵耳鸣。路遥口齿不太清晰,但她还是听明白了,心中顿时拔凉拔凉。
她反手拍了拍路遥的脸,“路遥,你看清楚,我是叶沙。”
“叶沙?”他下意识的重复着这个名字,呵呵两声冷笑:“都一样。女人都一样。都他妈的是(女表)子。”
这似乎是第一次他们两个在练习场之外的地方滚成一团。什么技巧,什么策略,面对这个酒醉的男人都失去了意义。
他可以一直在竞技场上让着她,在生活之中宠着她,那是因为,她有可能是他的,她还不是任何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