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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风之大陆最古老的家族,早已把周围的势力查得清清楚楚。
“另一位霸气十足的人物叫菲斯•;欧斡劳得,他单修武技,是一个说一不二的人物,幸好人虽有些霸道,但讲理,又重承诺,所以学校里很有一些势力。”
“霸气太盛,长此以往,必折其锋。”我冷冷的道。
菲尔丽丝没有理会我的评价,继续侃侃而谈道:“对你出手的一位叫司沃德•;布雷武,他来彼弥辻的目的表面上是学习剑术,实际上是挑战彼弥辻三个荣誉校长中的剑圣,他的父亲据说也是一名剑客,出道很早,但不久就隐退,原因不清楚。他的剑法别具一格,曾经败过不少人。性格孤僻,少言,嗜武如痴。到彼弥辻以后他没有用过魔法,也没有选修跟魔法有关的课程,但我能感觉得到他身上有魔法波动,估计或许已经修炼魔武合技。”
“最后一个少年,我手头关于他的资料有限,半年前出现在彼弥辻,以前的经历和身世背景没有查到,报到的名字是赛卞司•;塞睦,完全没有魔法和武技,主修地理、历史一类的课程,和我同一个系,算是我的学弟。为人平和,但很有心智,应该也是有背景的人物。”
彼弥辻主要分为两大派系:魔法和武技。按照个人体质的强弱选择合适自己的项目进行学习,也有个别体质特殊的可以同时把魔法和武技都作为主修。还有另外极其少数的,生来就不能修习魔法和武技,所以就选择其他例如地理、历史、军事等科目作为主修。没有解除封印的菲尔丽丝身体里没有魔法和斗气的波动,当然只能选修后者,虽然现在封印解除了,但对于她来说,无论是魔法还是武技已经没有在这里进一步学习的必要。
“对了,过几天是彼弥辻的校庆,会有一周的假期,各种各样的活动,而且也有我的节目,要不要过来看?”她露在外面的双眼闪烁着顽皮的灵气。
“好。”我点头。
“那,我回学校了。”
“今天不来吃饭?”
“不,好久没有和尕蒂洁一起吃饭了,而且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准备。”向我眨眨眼睛,又向远处的代逝维斯挥挥手,就这样在原地凭空消失。
缓缓闭起双眼,脑海中浮现的是千年前的影像,那个巧笑倩茜的容颜,那双流淌着光芒的眸子,那无形中的高贵气质,这一千年像是一个大的轮回,菲尔丽丝,不再是同死神挣命的女子,不再是被卑贱的人类所唾弃的女子,不再是被肆意欺辱却无力反抗的女子,不再是……我的菲尔丽丝……回来了……
“该走了。”听不出情绪的声音打断了脑海中散乱的影像,噬心般的痛楚如潮水退去。
又是这样,总是这样,这一年来伊斯派克和代逝维斯必定有一人不离我左右,对我因为失明而忽略的事情加以说明。像我的一双眼睛。又常常把我从噬心的痛苦中拽出来。
“你今天很多话。”我冷冷的道,迈步向山下走去,良久:“其实你们大可不必……”
“柯尔丝大概又等急了。”我话刚出口,已被代逝维斯截住。总是这样。我无奈,不再言语。
在温德里士的一年时间里,自然不能总在旅店栖身,索性选了一间普通的民居,过起了居家的生活。那是一个很奇怪的感觉,很安定,很宁静……说不好,但是我喜欢。
伊斯派克和代逝维斯会轮流用冒险者的名义领取一些任务。凭借他们的能力和左根的飞行速度,接下的任务几乎没有什么为难的事情。何况又都是一些呆不住的人,让他们在一个地方老老实实的住上一年半载真像坐牢一般的难受。一年以来,几人到也弄出个不小的名声。原本也不是能藏得住锋芒的人,都只想随性的活而已。
今天代逝维斯陪在我身边,想必伊斯派克和克劳蒂又接了什么任务,就凭着克劳蒂那个好吃又爱玩的个性,两人不走个几天恐怕是舍不得回来的。当然,也少不了与克劳蒂形影不离的劳邑泽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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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以后,彼弥辻的校庆拉开帷幕。彼弥辻是风之大陆最大的校园,在整个因非尼特大陆上也是赫赫有名。风之大陆上很多颇有名气的武者、魔法师、朝廷官员乃至王室成员都是在这里接受的教员。所以每年彼弥辻的校庆几乎就成为国家级别的庆祝。这一周彼弥辻是完全对外开放的,有很多的节目,包括娱乐和竞技两个方面,一方面可以满足大家对彼弥辻的好奇心,另一方面也暗地里向其余的大陆显示自己的力量,再者,发现极其出色的人才,无论是国家还是学校都会极力罗致。
庆典的重头戏有两个,在娱乐方面有一个擂台,无论是谁,无论是男是女年龄如何职位高低都可以上台表演,然后公选出最优秀的加以奖励。另一个自然是竞技擂台,魔法、武技、武功层次等等都不在限制的范围,唯一的一个条件就是不可以受伤,轻重不论,只要是伤了对手就算输。很奇怪的规则,但也是非常考教武者能力的规则。而且两人谁胜谁负自行评判。连胜十场就可以得到奖赏,最后胜利者更可以要求一项奖励,包括得到最高明的武技和魔法指导。
高潮迭起是预料之中的事情,但有预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也是正常的。比如,庆典的第四天,在娱乐擂台上出现的一个神秘女子。
上午是整个擂台最为激烈的时候,因为这个时候的观众最多也最为热情,所有的选手都在争取着这个黄金时段。尤其是在竞技擂台,所有的胜负都在最后由观众投票选出,不像武技那样成败胜负立可判别高下。而参赛者的出赛时间完全由自己来决定。决定的方法自行定夺,但不准动用外力,包括家族的势力,更不准动用武力。所以实事上考教的也绝对不仅仅只是才艺而已。当然可以看谁先抢上擂台,不过若是多个人同时登台而不是合作演出的话,即使不落笑柄也会被判罚出界。
但就在第四日上午,前一个选手堪堪下台,后一个选手已经马上就要走上擂台的时候,整个擂台竟然被水的帘幕所包围。淡蓝色的水幕闪烁着柔和的光彩,任何人无法冲入其中一步。就在大家惊讶的时候,一个天籁的声音从天空传了出来,和水一样的柔和却缠绵不绝,丝丝缕缕的渗入每一个人的耳畔,偌大的广场,人山人海的喧闹竟然压不下半分歌声,渐渐的喧闹的人声不见了,只有歌声如潺潺的溪流不知不觉间渗入每个人的心底,压制着炎热的天气和浮动的人心所带来的浮躁。
没有人走动,只有凝神的倾听,远远近近的目光投注到竞技擂台上空,凭空而起的一圈水的帘幕上被阳光折射出一道彩虹,在那里,一个淡蓝色的身影把彩虹当做实物般坐着,双腿垂在空中,轻轻的荡着,恍若戏水的少女,一只手扶着坐下的七色彩虹,另一只手在空中划出曼妙的弧线,于是擂台周围的水幕随着弧线跌宕起伏。她的目光凝向遥远的地方,神态恬静安详,没有人听过的曲调从嘴里吟唱:
“击鼓其镗,踊跃用兵。
土国城漕,我独南行。
从孙子仲,平陈与宋。
不我以归,忧心有忡。
爰居爰处?爰丧其马?
于以求之?于林之下。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于嗟阔兮,不我活兮。
于嗟洵兮,不我信兮。”
幽远至深的曲调,千回百转,一叠更远一叠,一调更高一调,天际之间,一线抛来,辗转挪腾,回溯往还,曲终而散於云端。
啪!水幕突然爆破成无数晶莹细小的水滴,扬起漫天细雨,才把全场人的神志唤了回来,再找,哪里还有那个蓝衣女子?
这个节目是本届唯一没有以掌声收尾的节目。
至此之后的三天半的时间里,擂台上没有一个人敢引项高歌,而且,据说盛典闭幕以后,风之大陆无数当红歌姬退隐不出,而这一曲天籁也无人敢再唱。
天籁的歌声,晦涩却深深吸引人的歌词,优雅的身姿,高贵的气质,还有对水魔法的超高控制能力,彼弥辻在找,温德里士在找,学校在找,皇族在找,所有人都在找这个神秘女子,奇的是数千人竟无一人看清她的容貌。
惊鸿一现之后,便无声无息的消失,只留下一个传说。
整个庆典停了整整半个时辰方才重新开幕。
一个角落里,四个气质迥异的男子仍在望着女子消失的地方发呆。但他们所想的,却绝不仅仅是表面上这么简单。
“想不到,现在还能听到这首本该在千年之前就成为绝唱的……天籁!”良久,四公子中唯一不会魔法和武技的赛卞司叹息道。
“你知道这首曲子?”其他三人立刻把目光转向他。连一向沉迷武学,对武技之外任何事情都不在意的司沃德•;布雷武也不能抵御刚才的震撼,但他更在意的,是女子对水魔法操控的随心所欲。
赛卞司点点头:“我曾在一本书上读过,这首曲子名为《击鼓》,据说是千年前神魔大战的时候流传在神族中的曲子,讲的是征战远方的士兵役不得归,怀念妻子,回忆临行与妻子诀别的情形。”千年前的传说娓娓道来,又听得几人一阵神往。
“能知道此曲含义的人,想必不会太多。”三王子博纳饶有深意的叹道。对于这个结识仅仅一年不到的少年,即使他动用皇族的力量竟也查不出底细,虽然赛卞司即不会魔法也不会武技,但是他的学识却是旁人万万不及的。这也是旁人眼中的“废物”会与他们结为好友的原因。
赛卞司苦笑道:“我除了看书,还能有什么用处?”
“话可不能这么说,指点江山的人,有几个是以武功取胜的?”菲斯•;欧斡劳得看不过他的消沉,接口道。
“指点江山?”又是声轻笑,只是这笑声中又添加了几分自嘲和苦涩。博纳和菲斯对视一眼,也不再多言。
另一旁,菲尔丽丝已经换过了平日的装束,来到我们几人所在之处。
“怎么样?不知道我的水平退步了没有?”虽是询问的语气,但却是满满的自信。那种轻灵的声音和在旁人面前表现出的平淡天差地别。
我没有回答,只是微微一笑,自豪和宠溺表露无疑。
“你们两个就不要眉目传情了,没看到所有的人都为你倾倒吗?”能这么大煞风景的插嘴的除了伊斯派克别无他人。还做作的抖了几下,惹得旁人一阵大笑。
他和克劳蒂几人昨天方才赶了回来。爱玩成性的克劳蒂怎么可能错过这么盛大的活动。不过此时她和柯尔丝以及尕蒂洁正满脸崇拜的看着菲尔丽丝,毕竟,拥有美丽的歌声和迷人的容貌一样是每个女孩所神往的事情。
“好了,你们去玩吧,给我们一点自己的时间。”菲尔丽丝脸上的绯红被面纱遮住,强自镇定的说。
几人也不再玩笑,各自游玩去了。看得人走远了,菲尔丽丝悄声问我:“怎么样,有收获没有。”
我轻轻摇头。
菲尔丽丝不是爱出风头的人,她这样无非是想引出藏在暗处的人。毕竟一年多的时间平静的有些过分。因为封印而找不到她的人,在我解除她的封印之后无论如何都该有所动静。我们知道,有一股暗流一直企图破坏我们的诅咒,甚至被诅咒反噬都在所不惜。这样的平静太过异常,只能说有更大的动作在等着。
其实也不是真的一无所觉,在一瞬间我感觉到黑暗的力量,不过不是魔族,更像是死灵,但极其短暂,力量也微弱,让我无法找到来源。亡灵的力量虽然一直被禁用,但是仍有人因为好奇或者是对力量的渴望而试图据为己有。
菲尔丽丝陷入了沉思。忽然问道:“这个庆典结束以后,你们有事吗?”
我挑了挑眉,知道她又在打什么主意。
“那么,来我家吧。”菲尔丽丝语出惊人。
第二卷 尽头之前的旅程 第三章 信任的意义
如果没有信任,是不是就不会有背叛呢?我曾经这样想,一直这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