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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因为你。”我白的吓人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我明白。”黑影说。
夜,静的出奇。我叹了口气,仿佛又回到千年前那个杀戮的年代。
“你走吧。”我闭了闭眼睛,生涩的说,竭力抵制越来越重的眩晕感。
他似乎想说什么,但终究没有说,身影逐渐变淡,最后只剩一团绿火,飘飘悠悠的投入那柄黑色的洞箫当中去。
“紫心,我要睡一会,你别吵我。”我低声吩咐,俯身拾起那枚幻兽蛋放到怀里,然后用最后的力气布下一个隐匿的结界,以保证我可以安心的休息一段时间。很快的我睡了过去。
就这样,在后世的传说中,我的身边多了一个光使,每一个重要的场合都带着白色的面具,执白剑站在我的右手边,他的手下没有杀戮,他有赋予生命的权力。
右手主生——人们如是说。
第一卷 被诅咒的神与魔 第六章 自由
据说世上有一种只有一只爪子的鸟,它们从出生开始就在天空飞翔,一生只落到地面上一次,就是死的时候。那么他们是自由的么?什么才是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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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又浓又深的黑暗,有父王冰冷的面孔,有杀戮的血腥,有菲尔利丝的焦急,还有,伊斯派克临死的平静……
各种各样的面孔纷至沓来,我连思维的力气都没有,什么都抓不住。直到血液逆流的痛楚袭来,远比每次都要激烈的痛楚,沸腾的血液仿佛要撑爆我的血管,脱离身体的束缚。是了,我动用了压制诅咒的一部分力量……谁?我身边的是谁?菲尔利丝吗?只要有你在,有你陪我……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又睡过去了,或者说,又失去了知觉。
……
终于醒了过来,像结束了长途跋涉般的疲惫。这是什么时候了?我可以感觉到任何变化,却感觉不到颜色。天黑了吗?四周的气温好像降了下来,身边有火的温暖。周身没有一丝力气,恍若回到了最开始勉力支撑着对抗诅咒的日子。毛茸茸的东西依偎在身边,我摸索着,是紫心啊,看来连感觉都迟钝了呢。
紫心感觉到我醒了,兴奋的在我耳畔大叫起来,还不住的舔我的脸。头炸裂的疼痛和眩晕,那是大量失血和力量透支的体征。
“好了,不要叫了”伊斯派克让紫心安静下来,慢慢扶起我靠到他身上,喂我喝水。然后扶我靠到树上。
“我睡了多久?”我的声音暗哑不堪。
“大概一天一夜了吧,我也不清楚,我醒的时候天都亮了,只有紫心守着我们。”伊斯派克似乎在忙着煮东西,锅里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我休息了一下,紫心躺在我的身边,紫色的眼睛兴奋的看着我。我伸手抚摸着它柔软的皮毛,现在好多了,我又能清晰的感觉到身边的一切。还是那片森林,又恢复了往常的平和,可以感觉到魔兽散乱的气息。隐形的结界经过了一番修补,显然是伊斯派克所为,那时候我已经没有力量布下一个完整的结界。看来这个家伙已经完全好了呢。
“来,喝点汤”伊斯派克把碗递到我的唇边要喂我,我伸手有些吃力的接过。
“什么汤?”几日前的魔鼠令我心有余悸,以至于每次喝汤之前我都要先问清楚。
“蛇肉,还有蛇胆,很补的。”伊斯派克被我的谨慎逗笑了。嘴角微微上翘,恢复了初见时的那种玩世不恭的神情,只是多了几分关切。
我心里一暖,慢慢的喝了起来。伊斯派克的手艺着实不错,而且其中应该添加了某些回复性的药材,因为我的脏腑随着进腹的食物暖了起来,原本枯竭的斗气一点一点的重新滋生。
接过空碗,伊斯派克转身走向火边,只走了两步便停住,却没有转身。
“鲁西夫。”伊斯派克的平静中有一丝压抑不住的颤抖。
我没有回答。我已然猜到他要说什么。
“我的生命是你给的。”
我仍然没有说话。
他顿了顿继续说:“谢谢你。”
我能感觉到他的整个身体都在微微颤抖。
“我救你的代价是你的生命和自由都属于我。”我淡淡的说。
“是的,我的生命和自由都属于你”看似自语的回答誓言般掷地有声不容悔改。
“不后悔吗?我记得你说过你只想自由的活。”我继续追问
缓了缓,似乎已然平复了自己的情绪,伊斯派克走到火边盛出了剩余的汤,留给明天。然后在火边坐下来,眼睛在火的映照下有说不出的深邃。
“小时候常跑出去玩,那时候真的很快乐,快乐的无所顾忌,因为知道无论跑到哪里,无论多晚,母亲都会做好饭等我。后来父亲母亲相继去世,我接掌了部族,每天忙的昏天黑地,晚上却不愿回家,冷冰冰的屋子没有家的感觉。”他叹了口气,“再后来为了让部族度过难关,我使用了禁忌魔法‘火龙之舞’,我侥幸的活了下来,却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我把族长的职务交给别人,自己四处流浪,我不想看他们自责和怜悯的目光,想用仅余的生命去寻找小时候的自由快乐,可是无论到什么地方我都找不到自由的感觉,因为我发现我没有可以去的地方,如果都是自由的话,也就没有了自由。”他的眼睛望着天空,神情落寞。一只鸟不知受到什么惊吓从林中飞起,振翅的声音更显林中的寂寞。
“你说什么是自由呢?”伊斯派克像是自语一般继续说道“不知是谁决定给予小鸟翅膀的,但是如果没有可以休息的枝头,它也会痛恨自己拥有翅膀吧。自由,也许就是拥有一个可以回去的地方吧……就好像在你的身边。”他转过头看着我。
我无言。自由啊,什么是呢?在我的身边真的可以自由么?
良久。
“给你”,我打破了沉默,从怀中掏出那枚乳白色的幻兽蛋。
“什么?”伊斯派克愕然的看着我。
我没有说话,把幻兽蛋抛到他的手中。“你的幻兽,缔结契约的同时它也复活了,只不过需要重新孵化。”
“真的?不对,怎么是乳白色?应该有灰色斑纹啊?”他疑惑的看着手中的蛋。
“净化过了。”我的回答言简意赅。
“那它出生后还会不会记得我啊?”此时的伊斯派克像个得到心爱玩具的孩子。
“会!”我有点后悔把蛋给他,以至于连半刻的安静都得不到。
“它出生后还会和以前一样吗?它……哎,你怎么不说话,别睡啊……”
“把它当早饭吃了好了。”
“你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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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从南方徐徐升起,明亮而不耀眼的光芒照耀着这片大地。伊斯派克盘坐于地进入了冥想,木系和火系的魔法元素在他身边异常活跃。而他身上的斗气已然从蓝色逐渐向紫色转化。
深深的吸了一口略带清冷的空气,我的斗气和魔法正缓慢的恢复,但仍然没有达到可以压制诅咒的地步。所谓的压制只不过是减轻一些痛苦而已,这种痛苦是无法消弭的。
昨晚伊斯派克为了那个新生的幻兽蛋磨了我半夜,我索性把面具和剑的用法一并告诉了他,“你听着,”我最后神色凝重的说“当你以面具的身份出手的时候,你是‘影之光使’,是黑暗中唯一有权追逐光明的人,这柄‘生剑’不但不会夺取任何的性命,而且有赋予生命的权力。但是,”我顿了一下,“你是从死亡中回来的人,你知道生命的可贵,所以,不要随便使用这种力量。”
这句听起来矛盾的话让他眼里闪过一丝了悟的光芒,对于一向游戏风尘的伊斯派克来说,一旦露出这种神色就说明他是认真的。也许他还没有完全明白这柄剑的意义,但是他不会做出有违剑本意的事情却是可以肯定。
先有光而后有影,影子因光而生,既然传说中的影之光使出现了,那么与之相伴而生的光之影使也该出现了吧。我暗自思索。
“鲁西夫,我们今天休息一天再走吧。”从冥想中醒过来的伊斯派克没有起身,拄着脸的胳膊支在膝盖上,若有所思的看着我。
“我的身体没有关系”我知道他在担心什么。
挠挠头,“我知道你不会同意的了,”他小声嘟囔着。“好吧,”他随即起身释然的说道:“今天就能进晨风之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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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风之都,从木之大陆到风之大陆所必经的第一个城市,这里每天刮着轻柔的风,越往北越烈,据说这里是一天之中风开始的地方。
黄昏。
晨风之都的城门口有许多士兵进进出出,甚至一些骑兵结队进出,神色匆忙。城门前更是有数名士兵拿着长枪仔细搜查过往人群,以至于快关闭的城门前仍排着一串等待检查的队伍。这就是我和伊斯派克刚到达的时候所看到的慌乱景象。
紫心幻化成护腕安静的睡在我的臂上,我一如既往的没有表情。伊斯派克疑惑的看我一眼,便一同走到队伍后面,看是否能从别人的谈话中得到些线索。
“今天这怎么了?查的这么紧?”
“不知道,又要打仗了吧”
“才不是呢,”一个人略带得意的说“昨天晚上,城里魔法师工会的几个魔法师感觉到巨大的黑暗能量的波动,怕有黑暗法师入侵。”
“真的?可是这么查也查不出来谁是黑暗法师啊。”
“城门里有魔法师在检查,看有没有黑暗气息。”
……
伊斯派克脸上玩世不恭的笑容中夹杂了几分戏谑的成分,分明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我暗自苦笑,盛怒之下不顾一切的反击不但消耗了我体内压制诅咒的能量,也使大量的黑暗气息外溢,这也正是每次使用黑暗力量的时候布下结界的原因。但是眼下似乎除了顺其自然没有其他的解决办法。
不准备用瞬间转移,微弱的异常魔法波动都可能为这个已然草木皆兵的城市带来恐慌,所以安分的排着队,轮到我们进城门的时候天已然快黑了。士兵的身后站着两个魔导士,虽然一脸疲惫却仍然兢兢业业的注视手里的水晶球,查看往来的人中是否有异常。一番例行的盘问之后,我们顺利的进入晨风之都。
第一卷 被诅咒的神与魔 第七章 偶遇
很多东西都是需要缘分的吧,比如偶然,偶然也是一种缘分,而偶然又会撩拨起其他很多的东西,比如过往的记忆。无论快乐还是悲哀的记忆,在经过一定的沉淀之后同样值得回味,这就是他们所谓的羁绊吧,感情这种东西,很麻烦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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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风之都,作为木之大陆和风之大陆的交界城市,不仅是兵家重地,也是商家重地,异常繁华。主城以商业为主,包括旅店、教会、行府等一系列附属设施和行政机构。主城以外是居民区,分做东、西两个部分,东面属达官显贵富豪商贾居住区,而西面则是一般百姓居住。这是风之大陆各个城市几乎通用的格局,所差的不过是规模罢了。
虽然已经月华初上,川流不息的人群,震耳欲聋的叫卖,没有丝毫的安宁成分,只是一组组巡游的兵士略微显得不甚和谐。随意的四处转转,我和伊斯派克踏入了酒吧。
喧闹的声音充斥着耳膜,几乎和所有的酒吧一样,此起彼伏的叫喊声,酒杯的碰撞声,叫骂声、戏谑声组成了似乎永恒不变的主题。我和伊斯派克在角落里喝着酒,杯中红色的液体在我轻轻摇晃下旋转成漩涡的模样,在魔法灯光的照耀下很容易让人联想起血腥的味道。
是什么隔离了我和这个世界呢?有时候我也暗自奇怪,行走了这么多年,看着这几片大陆从废墟走到现在,为什么我仍然无法融入这个世界?就比如现在,鼎沸的人声就好像是在另一个空间般的遥远,格格不入。
酒吧是一个特异的所在,它不单单只是卖酒,也是情报交换的场所。普通人是不会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