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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他手下,笑靥如花,秋波含情,亦如当日,他盯着那幅图微微出神。
薛国府嫡长女,薛娴真,娴真……原来她是叫这个名子。
母后见状却叹道:”虽是绝色之姿,但薛国府是开国功臣之后,有功高震主之嫌,煜儿,该舍得就要放下,日后才能成就大业……”
他听了母后的话,随手将那卷图扔到一旁,看到母后松了一口气时,他的心却凉了一半。
他终究没有完全听母后的话,出于私心,他偷偷留下了那幅画有薛娴真的仕女图,像是珍宝般小心收藏起来。
毕竟那是唯一的女子,唯一只用一眼就打动他的女子。
其实,若是他坚持,大可留住她只作一个娇宠的妃嫔,但他还是放弃了。
他不能,不能留下一个可能会走入他心里的女人,作为一国的君王,他不能,不能被太多的儿女情长牵累,所以他放弃了,一直到了今日的晚宴,再次见到她,他无比庆幸自己这个决定,看着她面无惧色,与皇后对答,这让他有种奇怪的感觉,像是藏了好几年的美酒,突然意外打开,发现它还是记忆中的那般甘甜醇美,那是一种怀念的感觉。
岁月对她还算宽容的,她老了,铅粉遮不住眼角的细纹,可是却丝毫不损她的美貌,她依旧是那朵怒放的牡丹,只是退去了少女的青涩,周边的绿叶衬着她越发雍容成熟,一颦一笑都像是酝酿许久才如醇酒般芬芳绽放,他细细打量,心中有些感概,原来,当初那位愿意借伞给陌生人的小姑娘已经长大了,还成了丞相夫人……
丞相夫人……
他皱起眉,心里升起一股不悦,他很了解他的丞相,沈守华虽有才干,个性却稍嫌懦弱,重用他的一部分原因就是他听话,容易控制,所以对这个丞相,他一直是有些轻视,然而,如今得知薛娴真是沈守华的妻子后,他不免叹惋,觉得这根本是白白糟蹋了这位让他求而不得的女子。
鬼使神差下,他大方赐给她同样端庄美丽的女儿一个郡主之位,明知不妥,但他还是执意而为,他想,若是可以,他会为她的女儿找到一个最尊贵的婚事,算是补足他当年的缺憾。
夜深了。
灯火微弱,君王眉间略显疲累,他将那卷画卷放回了暗柜,只听”喀”的一声,桌案已恢复如初,看不出丝毫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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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候转冷,北风骤降,红黄的秋景瞬间凋零,枯黑的树枝上只剩下几片灰败。
“现在起妳就是韶明郡主,以后进出宫也方便多了呢!”端阳公主眨眨眼,兴奋道,她穿着一件朱红色的凤毛亮缎小袄,衬着才刚及笄的她明艳动人,青春亮丽。
沈元蓉皱眉道:”话虽如此,但弹首曲子就得了郡主之位,心里老觉得不踏实,妳说圣上到底是怎么想?”一阵北风萧瑟吹来,逼着她裹紧了身上那件青莲绒灰鼠皮袄,畏冷的她手里还抱着一个精致小巧的手炉。
端阳公主不以为意的耸肩道:”我父皇一向都是那样,我行我素,妳不要太意外。”
突然,她眼珠一转,带上了狡黠道:”这还是一件喜事阿,哼哼,你应该看看季阳这几日挂着的脸,可真臭阿!以前她就嫉妒妳生得美,现在妳成了郡主,都快和她平起平坐,难怪淡定不住,听说溯玉阁的瓷器都补了好几次!”
沈元蓉想起季阳公主美艳却冷漠的脸庞,顿感无奈道:”这会可不干我的事,要不是三妹玩那一出,我用得着这么作吗?”
端阳公主轻挑娥眉,掩嘴笑道:”阿呀,做了郡主到精明不少了,我早和妳说过沈茉芊不怀好意,绝非良善之辈,看中秋宴上那一出,原来是和吴贵妃那贱人勾搭好了,怪不得一直帮她说话。”
提到吴贵妃,端阳公主还愤愤不平道:”对了,妳那个爱出风头的三妹可有受罚?忤逆嫡母的命令还勾结外人,我看在庵堂关一辈子的不够,最好剔光头去做尼姑!”
沈元蓉觉得有些冷,用力握了握手中的手炉,她暗下目光道:”圣上的赏赐还没下来,到时接旨还需本人在,母亲暂时动不得她,只把她关在院子里。”
端阳公主察觉到她有些闷闷不乐,拍了拍她的肩,安慰道:”没关系,以后把她赶到庵堂去,看她怎么作怪!”
沈元蓉勉强一笑,只是眉头的结还是没解开,端阳公主赶忙转了个话题道:”差点忘了,二皇哥一会也要过来,听说是特地来送妳礼物的喔。”
沈元蓉一听,眉头不禁浮现厌恶之色,沉声道”不好吧?不过一件小事,怎劳二皇子大驾。”
端阳公主注意到她的排斥,有些不解道:”虽然我不喜欢季阳,可是二哥待我不错,妳不需要觉得别扭阿。”
沈元蓉不知怎么跟她解释,只能用力按了按怀里的手炉,却难以压下心里的焦躁。
这时,青莲慌慌张张跑进了亭子,她看到端阳公主陪作在沈元蓉旁边,有些手足无措,结结巴巴道:”不好了、不好了,公主、郡主,那个!”
“青莲,喘口气再说。”沈元蓉担忧的站起身,挥了挥手要她抚平情绪。
青莲听了她的话,咽下一口水,稳了气息,才急道:”三小姐落水了!二皇子和越王世子下去救人了!”
“妳说什么?二皇哥怎么了?!”端阳公主猛然站起身来,作者有话要说:終於講了~~下一章打發掉庶女喔(^_^)
第七十章 大势已定
在青莲的带路下,沈元蓉和端阳公主立刻就赶到了出事的地点。
不出意料,是相府最大的大荷池,在经历秋风和北风的吹拂下,整个大荷池上只剩下残枝枯叶,一点也不见荷花的踪迹,灰败一片十分凄凉,此时本不该有人在此驻足,沈元蓉眼尖,一下就看到湖提那聚着的一小簇人。
走近一看,就看到浑身湿透的沈茉芊正被ㄚ环们七手八脚的抬上来,同时李凌霄和李凌岳都一身*的站在旁边,显然刚才都下水过,一旁还站着沈毅竹和顾长青二人,他们面色凝重,表情若有所思,似乎是目睹了整个经过。
“怎么回事!?”赶来的沈元蓉和端阳公主异口同声道。
沈毅竹面无表情开口道:”刚才三妹妹落水,幸得越王世子和二皇子相救。”
李凌霄被他点名,本来就苍白的俊脸更加难看,他咳了一声道:”我也不过刚下去而已,连根头发都没捞到,应该是越王世子救了沈三小姐上岸。”
众人的目光聚在李凌岳身上,他湿透的浏海遮住了他的眉眼,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听见李凌霄意有所指的话,他对沈毅竹淡淡道:”回去后我会请示母妃,过些日子定给沈三小姐一个交待。”
此话一出,不少人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端阳公主不屑的哼了一声,她看了看李凌霄湿漉漉的衣服,皱眉道:”二哥和世子快下去换衣服吧,大冷天的,在拖下去受寒可就不好。”
“大妹我……”
李凌霄面色有些慌乱,他不安地看向站在端阳旁边的沈元蓉,似乎想解释什么,但还是被不耐烦的端阳赶去偏院换衣服,另一边的李凌岳也有些不对劲。
他打量了一下李凌霄,表情捉摸不定,随后又扫了一眼在众人之后的顾长青,像在思忖什么,但最终还是在端阳的催促下离开了。
虽然主事者都走了,但沈元蓉还是心存疑虑,她眉头深锁,看了一眼不知为何在里的顾长青,才转头对沈毅竹问道:”大哥,这到底怎么发生的?”
沈毅竹严肃的表情竟少见的流露出无奈,只听他淡漠道:”就是妳看到的那样,长青兄和世子本来是到府作客,顺便送上给妹妹的贺礼,只是世子希望能顺路探访三妹妹,才到了这里,没想到一经过大荷池就瞧见三妹妹在水上载浮载沉,情况凶险,才有了刚才那一出。”
沈元蓉皱眉瞧着他,不知是不是错觉,在说到沈茉芊时,沈毅竹的嘴角似乎上扬了一点,像是在讽刺的模样,跟平日沉稳正气的他一比很是陌生。
沈元蓉略为烦躁的别过头,忍不住咕囔道:”今日是有什么大事?怎么一个两个都来这里凑?”
端阳公主就算了,两人熟没什么顾忌,在接着却跑出一个二皇子,跟着又有越王世子和今年的会元,大家还一起目睹这种遭心事,把好好一整天都糟蹋掉了,沈元蓉越想越不快,脸也跟着沉了下来。
一直沉默不语的顾长青突然顺着沈毅竹的话接道:”我和世子听闻端阳公主和二皇子要到府拜访,为了避嫌,便也选在今日带来给郡主的贺礼,希望没有打扰到郡主。”
沈元蓉一听,反倒别扭的皱起眉,对顾长青微嗔道:”什么郡主?哥哥你带顾公子去休息吧!妹妹先去看看三妹妹的状况。”
她走了,衣袖一挥,带上了些不知名的恼怒,身后的二人望着她的背影,各怀心思,沈毅竹对顾长青挑眉,后者闷不吭声地转过头,避开他质问的眼神。
穿过长长的回廊,路过一排粉雪飘扬的梅花树,沈元蓉随手从低垂的梅树上摘下一株梅枝,她一面泄气似的拔着上头的花瓣,一面又喃喃自语道:”郡主、郡主、郡主,不是蓉儿吗”
“二姐姐”
沈元蓉一惊,手上的梅花枝应声掉落,原来是沈元兰,她从对面走来,一脸奇怪的瞧着自己,沈元蓉随即意识到刚才的失态,心里不禁暗恨自己竟如一般女子般矫情做作。
思此,她不动声色的往前一步,用长长的裙襬遮住那株被扯烂的梅枝。
“四妹怎么了叫姐姐有何事”她端正笑容,将心头的异样藏着滴水不漏索幸,沈元兰也没纠结在沈元蓉的异状,径直道:”听ㄚ环说三姐出事了,二姐是要去看她吗”
猛然想起自己的初衷,沈元蓉有些尴尬,接着道:”是阿,四妹一起来吧。”
沈元兰眼底闪过一丝讥笑,她微弯着头,状似无意道:”可是三姐姐现在不在房里阿,二姐这趟可能会白跑一趟喔!”
三妹不会又要搞鬼吧?
沈元蓉眉心一跳,难掩惊讶道:”开什么玩笑!她不是落水了,怎没回房歇息”
沈元兰一脸无辜道:”三妹妹本来是被ㄚ环扶进房里歇息,可是母亲进门得知此事,就要人把三妹妹架进正房,说是要处置她呢!”
知道是母亲所为,沈元蓉不禁睁大了杏眼,道:”处置?”
母亲虽不喜沈茉芊,但毕竟也是沈守华的骨肉,身为大家主母,她也从不吝惜作好表面工夫,即便这次沈茉芊擅自离开了庵堂,顾及到沈府的颜面,母亲还是瞒下这件事,只把沈茉芊关进院子,怎么这回却突然要大费周章处置她了?万一沈茉芊拿翘了,藉落水一事装病,弄个不好,母亲不就得了虐待庶女的罪名?
虽注意到沈元蓉变了脸,沈元兰却还是幸灾乐祸道:”姊姊不用担心,母亲这次可是有理有据,光是勾引外人这条,就够用家法把她打死了!”
讲到这,沈元兰不禁窃笑。
等了那么久,今日终于能解决沈茉芊了!
沈元蓉没空陪她高兴,急道:”妳快带我过去!”
二人匆匆赶到了正房。
一进房,就看见沈茉芊正跪在地上,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中衣,一头披散的秀发还带着湿气,一根根如水藻般卷曲在她苍白的脸蛋上,配上她此刻的面无表情,整个人几乎是毫无生气,若不是她还直挺挺跪在地上,沈元蓉恐怕还以为地上的少女已经是个死人。
薛娴真就坐在主位上,一旁站着几个壮手粗脚的嬷嬷,连平日不见人影的沈元茗也罕见的坐在她下首,一整个屋子都快被占了一半,薛娴真靠在猩红的坐垫上,一看见沈元蓉二人,立刻招手要她们过来,道:”一大早就这么晦气,刚才没吓着你们吧,先坐下再说。”
沈元兰迫不期待的占了薛娴真旁边位子,跟在后面的沈元蓉忍不住看了沈茉芊一眼,表情闪过一丝复杂,但还是跟着沈元兰一起坐下。
薛娴真笑着看了看在场的人,似乎是很满意自己完全主控一切,她端起茶来轻啜一口,慢悠悠道:”无论是有意还无意,终归是有了肌肤之亲,还是当着众多贵人前面,芊儿,这回相府是真的容不下妳了。”
沈茉芊连一眼也没抬,她表情麻木,对薛娴真话中的威胁毫无反应。
薛娴真眯起眼,眼角凝上了些冷酷,却还是柔声道:”本来呢……按照家法,败坏家门,只有剃度出家这条路可走,可是世子刚才亲自向我许诺过了,母亲一心为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