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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静菡瞪了他一眼,却 有想起来瞪了也白瞪,只能是三脚并作两步跟着太监,扶着司徒俊进去了。
一进到长禧宫那不小的院子里,柳静菡就看见司徒丽人和长安郡主,一左一右,各自占据一方,虎视眈眈的对峙着。
两个人今日居然巧合的穿了同样的一身大红宫装。
再仔细一看,柳静菡居然发现那布料居然是相同!
她又看见长安郡主的裙子上湿了那么一块,大约也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估摸着又是四公主不讲理,看见人家巧合的和自己穿了同样的料子,就用计弄脏人家的裙子,想逼着对方去换衣裳。
没想到她嚣张惯了,宫里人一般又都看在庄妃的面子上让着她,这一次却是踢到硬骨头了——长安郡主本来就是出身高贵,又和钱贵妃交好,在宫里也是横行霸道惯了的。
两个人这一来二去,估计就对骂起来了。
只是这其中又怎么会牵扯到司徒俊的身上,就不得而知了。
柳静菡远远的就看见,钱贵妃好整以暇的站在一边看热闹,嘴角边噙着鄙薄的笑意,却一点阻拦的意思都没有。
这是诚心要让庄妃出丑?还是故意指使长安郡主找茬?
柳静菡眼珠一转,却笑着说道:“四公主,真是好久不见了,你四哥可是真真儿的想你了!”
她这一开口,也是立刻打断了两个人的继续对战,也使得这种剑拔弩张的气氛消弭了不少。
方才还柳眉直竖的司徒丽人听说是她四哥来了,狠狠的瞪了长安郡主一眼——既是警告又是炫耀——你看,怎么样,四哥来了最先担心的就是我!
果然她就看到长安郡主的脸色一白,露出了一丝的不甘愿和不好意思。她嘴角带着笑走到司徒俊的身边,拉住了他的另一只手:“四哥,你最近怎么都不来看我?我都想你了!”说完还亲昵的搂住了司徒俊的胳膊。
“你这丫头,净是胡说,明明前儿还从我这里讨了不少好东西过去,怎么今天倒说我不来看你!真是恶人先告状!”司徒俊也不知道是有心或者无意,居然宠溺的笑着,说了这么一番话。
司徒丽人本想着就是要气一气长安郡主,却不指望着近来和她有些疏远的四哥会出言相帮。听了司徒俊的话,她真是惊喜交加,这无疑是在给长安郡主一个最最响亮的耳光!
你不是倾慕我四哥吗?偏偏我四哥来了就是不理你!
“四哥!你瞧,这里还有人欺负我!你得给我做主!”司徒丽人继续撒娇。
听了这话,长安郡主的脸越发的苍白。
她对于司徒俊那是用情至深。自然是不希望在心上人面前丢脸,或者留下不好的印象。
更何况,他之前只怕是已经听到了自己和司徒丽人的对话,会不会他已经对自己产生了不好的想法?
长安郡主一颗芳心都牵挂在司徒俊的身上,似乎是压根没看见,他的身边除了司徒丽人还站着一个正经的王妃。
柳静菡一见长安郡主那一副肆无忌惮的深情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
她这是把自己当成瞎子了?或者是压根就把自己当成透明人?
她本就是想要打压她,否则也不会一进来就出言给司徒丽人解围了——虽然这两个女人都不招人喜欢,可是好歹此时此刻,长安郡主更加让柳静菡厌恶。
司徒俊却是没有接司徒丽人的话,反而扭着脸对柳静菡说道:“静菡,你陪着四妹,我先进去了。我一个大男人,总跟着女宾厮混,也不成样子。”
说完,他就扶着太监的手往里面去了。
竟然连提都没提长安郡主的事儿。
柳静菡知道她的王爷是在变相的表明他和那长安郡主没有任何的关系。
长安郡主只来得及嗫嚅的说一声:“楚王哥哥……”就看见司徒俊施施然走了。
此时此刻,她觉得,就算是司徒俊的眼睛完好无损,他是不是也不会多看她一眼?
她恨恨的把目光转向那边和司徒丽人寒暄的柳静菡。
她的双眼简直如同带了刀子,几乎要从柳静菡的身上剜下一块肉来。
柳静菡又不是木头做的,自然能感觉得到那能杀死人的目光。
她轻轻拍了拍司徒丽人的手说道:“四公主,咱们到底是出身皇家,不能随便和人一般见识!否则就会失了咱们的体面。”
司徒丽人眼波流转,自然知道,柳静菡这是故意说给某人听的,她也不由得扬高了声音说道:“那是自然!本公主是什么身份!您又是什么身份!我是皇上昭告天下的公主,你是四哥明媒正娶的王妃!那些躲在阴暗角落里不停觊觎的老鼠,只能让人觉得恶心!”
这话说得不可谓不刺耳了。
就算是柳静菡,都觉得司徒丽人难道真是恨这个长安郡主到了极点了?
其实她的猜想也没错。
司徒丽人本来就看着长安郡主不顺眼。
董清自幼就接受严格的教育,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又是礼仪得体,大方出众,自然是比从小顽劣不堪、不肯认真学习的四公主要强上百倍。否则也不会入了钱贵妃的眼,硬生生帮着一个侯爷的女儿求来了一个郡主的封号。
武德帝对于董清的才名也是赞誉有加,每每当着四公主司徒丽人的面称赞长安郡主,就是希望司徒丽人能学习一二。
可是这话听在眼高于顶的司徒丽人的耳中,自然就变了味道。
她一向觉得自己是诸位公主最年轻貌美又最得皇上宠爱的一个,如今偏偏又冒出来一个和自己年龄相仿,可是又样样比自己出色的人来,每每都压过自己一头,她能服气么?
所以,她真是恨不得永远不要在宫中再看见长安郡主。
本来今日如果是别人穿了同样的衣服,她不过是警告几句,让那人换了衣服便是。可是遇到了长安郡主,她就非得故意用茶水泼了人家一身。
柳静菡看见长安郡主的脸都要绿了,跟她那身大红的衣裳真是相映成趣。
长安郡主终于是听不下去了,冷冷的一甩袖子,就离开了。
柳静菡这才轻轻放开了四公主的胳膊,而四公主也没了方才的亲热模样。
一个说:“太冷了,我得进去暖和暖和。”
另一个人说:“公主自便,我也担心王爷,得赶紧过去看看。”
说完,就一左一右分道扬镳了。
长安郡主也顾不得去换下身上弄脏了的裙子,气鼓鼓的就出了长禧宫。
这个该死的女人,鸠占鹊巢不说,还帮着司徒丽人那个草包一起欺负自己!
为什么上次那条巨蛇居然没能吃了她!
想到上一次,自己悄悄躲在一旁看到的惊险场面,长安郡主就是一阵阵的不甘心。
她本是想着要用那巨蛇是威吓柳静菡,让她抛下司徒俊离开。这样她自己就能够趁着危机时刻救了楚王哥哥一命,也就自然而然的会成为他生命中最最重要的女人。
可是没想到,那个姓柳的女人非但没走,反而还和楚王一起杀了自己豢养了足足五年的巨蛇!
这真真儿是得不偿失!
难不成自己对楚王的一片痴心就真的是一场空想?
她不相信!
她不相信楚王哥哥会喜欢那个粗鄙低贱的庶女,却对自己的深情厚谊视而不见!
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明明那时候,自己说要以身相许,他笑的那么温柔的回答:“好啊!”
她一辈子都不会忘了,那个在危机时刻拯救自己于危难的英雄!
她一定要除掉那个姓柳的践人!
只有她这样优秀的女人才配站在楚王的身边!
169 赐婚,长安郡主的归宿?
更新时间:2014…3…18 16:20:31 本章字数:3906
长禧宫中,香烟缭绕,宫灯高悬,膏脂焚烧的沁人气味使得柳静菡都有些昏昏欲醉了。
四周燃着儿臂粗的蜡烛,照得整个大殿恍如白昼。大殿的四角都放置着炭盆,里面燃着的都是最上等的银碳,一丝儿的气味都没有,反而熏得殿内如同春天般温暖。
正殿已经被整个重新布置过了,在空旷的中央摆了一张十尺见方的圆桌,上面铺着暗红色的织锦的桌布,显得既喜庆又不俗套。
原本这样的宴会,多是皇上一人独坐高处,其他的宾客则是依照男女之别,分坐两侧的。这样自然是显得泾渭分明,尊卑有别。
可是今年,庄妃提议改变一下形式,也如同民间一样来个一家团圆。因此才弄了这样一个圆桌,想要让皇家中人都坐在一起,不分高低彼此。
然而她这心愿虽好,可是却为难了这些站在一旁等着入席的人。
这样的圆桌,到底又该谁坐在何处才合适?
这到了入席的时候,居然是半天没有人敢入座。
柳静菡跟着一帮王妃站在一侧。她们都是冷眼旁观,尽管庄妃一再的暗示,可是还是没有任何人敢动。
就算是那嚣张的四公主和眼高于顶的长安郡主,此刻也都是老老实实的观望,不敢当那个出头鸟。
更遑论靖安侯、柳牧这些本就是来做陪客的臣子了。
一时之间,场面居然就生生冷了下来。
现场布置的再热烈,鼓乐敲动的再欢快,也不能让惶恐的众人展露笑颜。
庄妃再没想到,自己本想着别出心裁,结果却变成了作茧自缚。
她看着现场实在是尴尬不已,偏一转头,又被那钱贵妃讥讽的眼神弄得刺痛不已。
她心中不忿,却又无法反驳,只能是讪讪的说道:“还请皇上先入座,否则这些孩子们都不敢坐下呢。”说完就祈求般的目光看着武德帝。
武德帝对于庄妃的“创新”不置可否,可是倒也是顺着她的心意主动坐下了。
武德帝这一坐下,所有的人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钱贵妃见状心中冷笑不已。
想不到皇上为了打压自己,居然这般纵容这个践人。
明明是传统的仪式,她却偏要不顾一切的搞什么不同,如今弄得冷了场,却要皇上来帮着弥补。最最可气的是,皇上居然给她这个面子!
想到这里钱贵妃脸色就有些阴沉。
可是她即便是心中不屑,却又不敢公然就驳武德帝的面子。只能是假笑着坐在了武德帝的右侧。
而庄妃也顺势坐在了武德帝的左侧。
随后皇子、皇子妃依次左右坐下。
剩下了靖安侯和柳牧一家则是忝居末位。
今日跟着靖安侯过来的是他的夫人、女儿长安郡主董清和嫡长子董孟然。
而跟着柳牧过来的则是王氏和柳乘风。
对于没有看到自己的哥哥柳慕风,柳静菡真是一点都不意外。
可是她没想到的是,武德帝在一番祝酒寒暄之后居然主动问柳牧:“怎的不见你的长子,号称‘莲花柳郎’那一位?”
柳牧的神色一变,有些不自在的说道:“犬子前日突感风寒,因此无法入宫。实在是有负皇上恩宠。”
柳静菡看见坐在柳牧身边的王氏,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就知道这事情必定是她的手笔。
只不知道哥哥是真的被她们弄病了,还是不过是他们的托词。
“他病了?用不用太医帮着看看?”
司徒丽人突然神色焦急的脱口而出。
众人顿时愕然,都有些错愕的看着她。
庄妃恶狠狠的瞪了司徒丽人一眼,然后笑着说道:“这孩子,就是心地太善良了。就是听不得有人生病的。”
司徒丽人也觉出来自己方才实在是太过失态了,只能是有些不自在的动了动身子,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柳静菡心里有些奇怪。
这位四公主难不成还没有对自己的哥哥死心?
可是转而又释然了。就算是不死心又怎么样?她的母妃是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的女儿和柳慕风这样出身的人混到一起的。
就算是她千肯万肯,也敌不过她母妃一句不同意。
武德帝笑得有些高深莫测。可是却也没有揪着司徒丽人的失礼而大做文章。
反而笑着对靖安侯说道:“如今,清儿的年纪也大了,可是到了该出嫁的年纪了!”
这话虽然是以玩笑的口吻说的,可是却是让长安郡主的脸立马白了。
没错,是白了,而不是红了。
柳静菡再也没有想到,武德帝居然会像个三姑六婆一样,主动去询问一个臣子家中的女儿的婚嫁。
靖安侯夫人是早就知道女儿的心事的。她生怕女儿会在这样的场合失态,或者是做出什么令人难堪的事情,于是马上笑着接口道:“真是劳驾皇上费心了。只是清儿年纪还小,又是我们娇宠惯了的,臣妇真怕她到了别人家里弄个鸡飞狗跳。所以还想多留她几年。”
靖安侯听了她夫人居然敢大胆回绝皇上显而易见的好意,心中气愤不已。
不过这话已经说了出去,自然不能再收回来。他也只能是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