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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怎么一切都这么突然!
她方才已经听下人说了,说是一个外院的婆子无故冲撞的秦氏,这才导致她突然小产。
那婆子和秦氏无冤无仇又为什么特意跑来撞到秦氏?
是被别人指使的?
还是被……秦氏指使的?
马芳儿奇怪自己怎么会有这种想法。但是她很快的就将所有的疑点穿了起来。
太子妃看到马芳儿的神色从疑惑到凝重到释然,却是什么也没有多说。
那孙达匆匆忙忙的抵达太子府的时候,却看见门口停了一辆装饰豪华,做工精致的楠木四轮大马车。
他细细一看,浑身一凛,就发觉这应该也是哪个皇子府上的。
因为这个规格并不是一般的富贵官宦人家可以使用的。
他经常出入王府自然还是有一二分的眼力的。
想到这里,他脚下的步子又沉重了三分。
——一个太子府的夫人小产,怎么会引了另外一个王爷过来?
难道事情并不如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他不禁又把自己父亲的那两句家训又念叨了一遍——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楚王和楚王妃的到来,令得太子也不得不重新来到了秦双双的院子里。
“四弟,弟妹,你们怎么来了?”太子妃有些奇怪的说道。虽然早就听说秦氏是柳府的表亲,可是也没听闻和楚王妃有多深的交情啊,怎么今日来得这么巧?
“太子妃,请赎我们不告而来,只因为表妹怀孕之后,一向是有些心神不安,因此让我每隔四五日就要过来一趟。今日赶巧,王爷也要过来和太子手谈一局,就跟着一起来了。怎么想到……真是无妄之灾。”柳静菡一边唏嘘,一边解释。
太子有些郁闷的说道:“都是那个莫名其妙的婆子,突然跑来撞到了秦氏,真真是罪该万死!”好歹秦氏也是柳大将军的表亲,他也不愿意给柳家一种他并不重视秦氏的错觉。
“婆子?”柳静菡这次可是真的惊讶了。她以为依照秦双双的性子,她一定会选一个府里和她做对头的姬妾下手,怎么会是一个婆子?
“可不就是吗?那婆子好像还是秦妹妹娘家的旧人,可真是个白眼狼!”马芳儿说这话的时候,特意看了柳静菡一眼。楚王妃最近和秦氏走得很近,如果秦氏真的敢做大逆不道的事情,难保其中就有楚王妃的参与!
柳静菡面上全是惊讶,心里却是恐惧秦双双的心狠手辣。她必定是觉得如果陷害某个姬妾,一则是实施起来难度大,二则对方一定会想尽办法脱罪,恐怕就会不慎戳穿她假孕的事情!
想到这里,她对秦双双的提防之心更强了五分。
柳静菡又和马芳儿了解了几句秦双双的情况,知道稳婆说她已经无大碍,也就作出放心的样子,不再纠缠。
“启禀太子,孙大夫来了。”
楚王此刻正在一边安慰太子的“丧子之痛”,就听见有人回禀说是大夫来了。
太子微微点头示意,那孙达就走进了内室之中。
如今这内室乃是血污之地,自然外面这些皇亲贵戚们是不会踏足的。
孙达跟着一个形容俏丽的丫头走了进去。
此时屋内的血腥之气也经散了不少,秦双双也换了一身洁白的内衣,此刻略带疲态的躺在床上。
拔步床已经放下了床帘,一直雪白皓腕露了出来,上面搭了一块粉红色的丝帕。
孙达小心翼翼的走过去,小心翼翼的把三根手指搭在了上面,又小心翼翼的诊脉。
这脉象沉重,虚弱,确实像是小产之后的脉象。然而这脉象……
他摇了摇头,小声说道:“还请夫人好好休息即可。”
秦双双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奇怪的问了一句:“敢问这位大夫,上次替我把脉确认怀孕的可是您?”
孙达一愣,谨慎的说道:“夫人说的事情,在下不知。想是上一次在下不在堂中,所以另外请了其他的大夫过来请脉。”
秦双双心里冷笑。连着三次都不在?为什么每次孕中请脉的都不是这位大夫?
要不是今日情势危急,是不是她还被蒙在鼓里?而这位孙大夫是不是才是那个可能被委托来拆穿自己的杀手锏?
“敢问孙大夫,是哪位请您过来的?”秦双双又问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这……听来接在下的大姐儿说,应该是府中的马侧妃。”孙达实在是不想再应付这位秦夫人的跳跃式问题了,就赶忙收拾了药箱,说道:“夫人,下官告辞了。”
秦双双没有理会他,心里兀自念叨着,马芳儿,马芳儿……原来是这个践人!
她的手死死的抓住身上的锦被,指甲刮花了那美丽的织金被面。
“秦夫人身体虽然虚弱,但是应该没有姓名之忧。”孙达拿捏着语气,轻轻说道。
太子无话。
太子妃咳嗽。
马芳儿却是开口了:“孙大夫,敢问,这秦夫人确实是小产?”
这话问得可有几分奇怪了。
马芳儿也察觉到别人都用有些不解的目光看着她。
她立刻掩饰般的说道:“我的意思是会不会有些其他的病症?”
“这……看这位夫人的脉象应该就是小产,”孙达到底还是觉出了几分的蹊跷,左思右想,觉得还是应该别说的这么肯定。
“当然了,和小产类似的脉象有很多。在下也不敢就这么确定!”
马芳儿立刻就说到:“太子,我有事回禀。希望能私下禀告。”
太子皱了皱眉头。他觉得马芳儿的行为很不得体,尤其是在有楚王和楚王妃在场的情况下。
可是太子妃却说:“马妹妹想必是有要事回禀,否则不会这般唐突。还请四弟和弟妹谅解。”说完冲着二人温婉的一笑。
楚王和柳静菡相视一眼,自然都是说,请太子自便。
那孙达就这样被撂在了院子,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太子和马芳儿走到一侧轻轻私语几句。太子立刻就露出勃然大怒的样子,像是在训斥又像是在犹豫。
柳静菡心知肚明,马芳儿要告的是什么。
可是此时,一切已经与她无关了。她倒是想看看秦双双有几分手段。
当然了,柳静菡自然也有办法收拾。
“去把那个撞到秦夫人的婆子给孤带来。”太子听了马芳儿的话,心里也产生了怀疑。然而毕竟这件事情只是马芳儿的一面之词,他又岂能轻易相信。
秦双双在屋里本就是竖着耳朵听外面的情形,又有丽桥帮着她打探。此刻自然知道是马芳儿去找太子说了什么。
她心中笃定了自己之前的猜想。越发的狠毒了马芳儿这个无耻的毒妇。
“夫人,那婆子……不会胡说八道吧。”丽桥觉得今天的事情蹊跷无比。她不敢问是不是和秦双双有关,只能是这般试探着提醒。
“收起你的担心!你家夫人行得端,做得正,根本不怕那些小人的诬告!”秦双双斜眼看着丽桥,“再者说,你是我的贴身丫鬟,难道我到底有么有怀孕,又是不是小产,你会不清楚?”
丽桥心里一惊,她知道夫人是在警告她。如果夫人真的有什么,那么她这个贴身丫鬟也难逃一劫!她为了自己的性命也必须保全秦夫人!
“封婆子!你给本妃好好的说一说,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外面传来一声厉喝。
丽桥觉得马侧妃分明是故意的,目的是为了恐吓夫人。
可是偏偏夫人的眼中一丝害怕都没有,甚至还多了几份的嘲讽!
089 二叔,关键人物出现
封嬷嬷的眼神迷茫而惊恐,仿佛一只惊弓之鸟。
马芳儿此刻满心急切,就是想要指责秦双双假孕争宠——她的想法是,只要能证明这次“小产”别有内情,就能说明秦氏的怀孕也有问题!
在太子妃有哪个女人肯自己弄掉好不容易的孩子?除非她本来就没有怀孕!
“你放心,只要你肯说实话,本妃一定保你平安!”马芳儿抛出you惑的橄榄枝——这个婆子出了这样的事情,已经是死罪难逃,如果给她活命的机会,她一定会上钩!
“侧妃说的是真的!”那封嬷嬷的眼中露出一抹惊喜接下来又是恐惧。
马芳儿看在眼里,自以为得计,更加卖力的说道:“你不信我,总该相信太子!他如今就在这里,你总该放心了吧。”
太子冷着面孔,不置可否,却是几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说吧,今日是不是秦氏吩咐你过来的?”马芳儿开始诱导。
“正是!”
“你和秦氏是什么关系?”
“奴婢乃是秦夫人娘家时的旧人,因着家计没有着落,这才投奔过来。幸得夫人不弃,这才能在太子府讨一口饭吃!”
太子的脸色一黑。
这本不是什么大事。太子府这般大,姬妾成群。有很多的奴仆都和姬妾们拉亲带故。他又不是养不起,自然不会对这样的事情多加理会。
问题是,这个婆子分明是受过秦氏大恩的,又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故意撞到秦氏呢?
可见这果然有蹊跷。
马芳儿得意无比,她早就想要铲除秦双双,没想到机会就在眼前,她却始终没有发现。今日要不是她提了一句……
她不自觉的就看向了太子妃。
哼,这个病秧子,反应迟钝。这次倒让她马芳儿在太子面前立下了大功!
“那你说,是不是秦氏吩咐你故意过来给她当挡箭牌,假装流掉那个不存在的孩子!”马芳儿突然发难。
不光太子皱紧了眉头,太子妃、楚王、楚王妃的脸上都露出了惊异之色。
那个被撂在一边的孙达,听到马侧妃说出这等不可思议之事,更是吓得丢了三魂七魄,恨不得立刻找个地洞藏起来。
柳静菡也明白马芳儿此刻当众发难,是为了怕太子将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能真正的给秦双双定罪。
可是,她实在是太心急了,以至于压根就没有注意到,太子那黑得如同锅底的脸——有哪个男人愿意在外人面前暴露自家后宅的荒唐事?即便是太子和楚王关系再密切,也不会希望他知道自己的隐私!
想到这里,她侧头看了看身边看热闹看得津津有味的司徒俊,心道,马芳儿这次是要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马侧妃,你在说什么啊!我们大小姐怎么会没有怀孕!”封嬷嬷突然大呼小叫!
马芳儿一愣,她没想到这个婆子到了现在还在为秦双双说好话。
“你的命都要没有了,还要维护她?你莫不是得了失心疯?”
“太子赎罪,确实不是秦夫人故意摔倒啊!是老奴……老奴因为年老体衰,结果行礼的时候不小心摔倒。夫人好心过来扶我,结果……一不小心就被老奴推倒了!”封嬷嬷低声说道,话语里装满了歉意和惊恐。
马芳儿惊得整个人定住!
不会的,不会的!
她刚才明明提前叫人过去试探——这个婆子一直大呼冤枉,说不是自己撞倒的秦氏!还含含糊糊的表示,是秦氏自己摔倒的!
怎么会突然反水!
看到那婆子的一双眼睛滴溜溜直转,马芳儿突然觉得自己是跳进了一个设计好的陷阱!
太子听到那婆子的话反而是深深的松了一口气。
他不想在这件事情上纠缠,挥开还想要上前多言的马芳儿,张口说道:“把这莽撞的婆子带下去!”
那封嬷嬷也不多言,就顺从的被上来的两个粗壮婆子拉下去了。
“马妹妹,你太唐突了,怎么能当着楚王和楚王妃的面胡说!即便是想要替秦妹妹找到事情的真相,也不用就在此处审案啊?这毕竟是咱们府里的私事。”
马芳儿深恨太子妃现在才出来搅浑水。可也不得不承认她的话其实也是变相为自己解围。
她勉强笑着对楚王和柳静菡说道:“让二位见笑了。都是我太过心急了。”
二人自然是直说无妨,仿佛之前的事情不过是过眼云烟罢了。
柳静菡心里觉得,秦双双果然不是个一般的角色。
她必定是抓住了这个封嬷嬷的什么把柄,才能让她故意大喊冤枉之后又反水。
这个女人不简单!以后一定要多加提防。
“乓!”一声,房门突然被撞开!
丽桥神色慌张的跑了出来,跪倒在太子面前:“太子,大事不妙!我们夫人她……割脉自尽了!”
众人俱是大惊失色!随后又明白,想必是因为她在内室之中听到了什么,所以一时不忿这才寻了死路!
幸好已经隐成一团的孙达此刻立即清醒过来,他立马走出来说道:“快,快带在下进去救治。”
一刻钟之后,脸色苍白的孙达,抹着头上的冷汗走了出来。
“夫人,乃是用瓷杯的碎片割脉。唉……伤口深可见骨,真是……幸而在下救治及时,否则这方才还流血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