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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尚谨廖近似于害羞的神情,安苡城笑出来,转移话题,“噢,对了……那个小女孩怎么样
了。”
“在睡。”
【二】
安苡城口中的小女孩是个模样七八岁的孩子。
差点在台风中送了性命的他们,被坐着大巴急急赶来的舒梓欣、宁裴、祁末雯、习澜、顾悉和
闫亟抬回去。然后在安苡城身边奇迹地发现一个昏睡过去的女孩。
一身素裙半坐在水中。六月初的天气说冷也不冷,但若这样湿透后在水中吹风,恐怕再强壮的
人也顶不住。
若是这样放着不管,小女孩迟早会冻死在这里。
那时祁末雯这样说道,然后便从车中搬了被子出来,把小女孩裹回车里。
这个女孩,正是后来给安苡城带来快乐的源泉。
“说起来,我没见过她呢。”
“这不就带过来让你见见了。”门被推开来。
“完了。”尚谨廖来不及从安苡城身上起来。少儿不宜的场景被门口四个人一览无余。
“哦呀!”祁末雯下意识地用袖子挡住了小女孩的视线,嘻嘻哈哈说道:“小孩子千万不要看
哦,千万不要看。”
宁裴走进来,坐在沙发上,冷冷地吐槽。“进展真快。”
“喂喂。”尚谨廖无辜又无奈地下来:“拜托我什么都没做。”
“什么都做了就来不及了。”闫亟嘴角挂着不明所以的笑容从门外进来,坐到沙发上。
祁末雯关了门,领着小女孩走到床边。
尚谨廖墨黑色的眸子斜到闫亟的身上。
“阿谨,你用这种‘你到底误会到什么程度了,我要杀了你闫亟‘的眼神看我是没有用的。”
闫亟端起茶壶,给宁裴和自己分别倒了一杯茶,端茶抿起来。
“闫亟,我要让你的电脑瘫痪一个月,我要把你那一头狮子头一样的头发变成飞机场。”
闫亟抬头看看发出挑战宣言的尚谨廖,又转过头对左边的宁裴道:“阿裴,他好像说真的欸。
”
“这不行。”宁裴缓缓抬头,“你想掐死我们脉组织的新一代犀利哥的苗苗吗。”
尚谨廖先是一愣,随后看看闫亟青紫的脸色,爆发出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从来不知道阿裴你可以搞笑到这个程
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尚谨廖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伸手擦去眼角的眼泪。
安苡城和祁末雯也在一边扑哧笑出来。
等到大家都笑停了,安苡城开口。
“尚谨廖别闹了。”安苡城冲稍微缓一点下来的尚谨廖说道。转回头时发现小小的女孩子在盯
着自己看。
“你……叫什么名字呀。”
看入女孩的眼眸时,只有一片纯净和只有孩童才能流露出的水灵灵的天真。然而听到女孩的回
答时,打破了安苡城对女孩的第一感受。
“曾经是林葵,但是从昨天起我的名字中再不会出现林这个字。我的名字,单字葵。”
那么干净的瞳孔中竟流露出悲伤的感觉,明明只有七八岁的样子。
“……为什么呢。”安苡城从床下走下来,半跪在葵的面前。
“爸爸妈妈把我扔了。”
…………
房间里是一阵很长的沉默。
“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家人。”安苡城坚定地看着葵,擅自替在场的所有人做了决定:“这里
所有人都是你的家人。”
尚谨廖在一旁诧异。他从来没见过安苡城这样的神情。
“我叫你什么呢……”
“这个啊……安苡城略作思考,”娘亲吧……“
祁末雯差点喷出来。
没想到葵竟然很认真地答应了,随后指着尚谨廖道:“那你是阿爹。”
“为什么。”尚谨廖笑得不正经。
“你干的坏事我都看见了。”葵扳着脸认真说道。
“这也太早熟了吧。”闫亟凑近宁裴说道。
“跟你是半斤八两。”
“那我呢,我呢。“祁末雯指指自己。
“丫鬟。”
祁末雯瞪大眼睛。“不带这样的吧。”
“那个漂亮的哥哥。”葵指指宁裴:“就是书童了。”
宁裴从茶杯中抬起头,发出简短的音节,“嗯?”
阿葵看了闫亟一眼,眼中闪过一瞬的疑惑,随后略过闫亟,径直转回面向安苡城的方向,露出
小虎牙甜甜地笑:“娘亲。”
安苡城低头沉思,“那么,以后阿葵要姓什么呢。”
尚谨廖插话,“跟阿爹姓,就叫尚阿葵,上啊葵!”
“尚阿葵你个头。”安苡城伸手拍尚谨廖的脑袋。
“反正姓什么也无关紧要啊。”尚谨廖摊手:“我们又不会连名带姓地称呼她。”
“嗯……以后都叫阿葵就可以了……”
“阿葵阿葵。”祁末雯双手放在阿葵两边的肩膀上,推着阿葵坐到沙发上。
安苡城把手中的签名板放在床头柜上,对尚谨廖说道:“你妈妈的事情给个说法吧。”
“对哦,说起来我们刚刚过来的时候看到的那两个人,原来是过来找小谨的啊。”祁末雯做恍
然大悟拍手状。
“你让尚谨廖说,他还真的很难说出口。”宁裴放下手中已经喝完的茶杯:“他离家出走三年
,你猜他出来干什么。”
“干什么?”安苡城顺着问下来。
“追苏浅。”宁裴见尚谨廖神色尴尬地站着,嘴角露出浅浅笑:“这家伙为了一个女人从家里
逃出来。”
“这样啊。”安苡城神色黯了黯,继而又换了话题:“谭霖呢,为什么跟着一起来。”
祁末雯大惊小怪地跳起来,“谭霖是尚谨廖的表哥你不知道啊!”
“真不知道。”
不过说起来,谭霖和他还真有几分相似。
若是苏浅知道谭霖是尚谨廖的表哥,会不会很激动呢。
想象着苏浅手舞足蹈的模样,安苡城笑出来。
【三】
顾悉是随后来的。在安苡城的疑问句‘奇怪今天怎么没看见顾悉’之后慌慌张张冲进来:“抱
歉抱歉,我完全睡过头了。”
所谓的说曹操到曹操就到的效应在顾悉身上演绎地分毫不差。
“你还知道过来。”祁末雯看着顾悉一副刚从睡梦中跑出来的脸,说道:“我打了你十几个电
话,睡得跟猪一样的都该起来了。”
“有你这么对长辈说话的吗?”顾悉一边关上房门,一边走进来。
“有你这么对上司说话的吗?”祁末雯嘴角挂着从容的笑容,反将了顾悉一把。
“要不是宁裴给你撑腰你现在在哪个角落。”
安苡城看不下去了,“好好好,你们别争了。”
顾悉这才把注意力从祁末雯身上移开,一眼就瞥见了阿葵,“欸?这不是上次那个女孩……”
“她是阿葵。”
“阿葵。”顾悉默默念了一遍,蹲下来摸了摸阿葵的头发,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站起来,“你
们有没有想过,阿葵以后住在哪里?”
话音一落,祁末雯、闫亟、宁裴以及尚谨廖的目光齐齐投在安苡城身上。
“你们……不用这么整齐吧。”安苡城顿时觉得冷汗飚出来:“太不厚道了。”
顾悉更是投去不明所以的目光:“安苡城,你懂的,我相信你的。”
【四】
一行人准备离开时,顾悉在病床边站定,随后伸出手在安苡城额间探了探,叮嘱道:“好好养
病。”
顾悉眼中闪过异样的情绪。
是什么?安苡城蹙眉。
“怎么了,不舒服吗?”
“没有。”安苡城摇头,那个瞬间看到顾悉眼中闪过的情绪绝对不会有假,像是……担忧又像
是怜悯。自己只是劳累过度而已,为什么顾悉会露出这样的神情。
祁末雯已经先领着阿葵下了楼,顾悉走出去时,安苡城摇摇手:“拜拜。”
顾悉点点头:“拜拜。”
房间里只剩下尚谨廖以及安苡城。
“你怎么脸色苍白。”尚谨廖坐到病床上,说着就要伸手探。
“你没必要坐这么近吧。”安苡城上下扫视尚谨廖一圈,“图谋不轨。”
“开玩笑,我正人君子一只。”尚谨廖开玩笑的同时不忘记问正事:“你之前量过体温没有。
”
“三十八度,没有很严重,所以就吃了点退烧药。”安苡城打个哈欠:“眼皮都睁不开了,想
睡了。”
“好,你睡吧。”说着,尚谨廖就要站起来。
“等等。”安苡城拉着尚谨廖的衣角。
“啊?”尚谨廖无奈又坐下。
“就坐这边吧,我觉得冷。”
尚谨廖露出难得的宠溺的笑容,“好。”
那一瞬间,安苡城心中流淌过感动。闭上眼也觉得心是暖的。
苏浅,我比你幸福,你只有一个爱你的人,然而我却是爱上了一个人,如此爱着一个人。
我会享受他背着我时的温度,会珍惜他对我的笑容,会感动于他坐在我身边。我们不是恋人,
却能比恋人更温馨、更幸福。恋人,那不过只是一个名号,它的限制才使人不快乐。
第七话(中)
【五】
再次醒来的时候,安苡城还未清醒便听到耳边响起带着笑的说话声:“你总算醒了。”
这里是哪里?家里?
安苡城懒得睁眼,含糊地说道:“吵死了……我再睡会儿……”
“你再睡,我就要被勒死了。”
勒死?什么勒死。
那个声音好像是尚谨廖的。
对喔,我在医院,然后睡着了,尚谨廖就坐在旁边。
思维勉强回来了一点,安苡城才懒洋洋地将眼睛睁开一条缝。
奇怪,视野不对。
安苡城猛地弹开眼睛,这才发现,尚谨廖无奈地坐在枕边被自己抱着腰:“咦咦咦!!”
“咦你个头啊,睡相这么差。”腰上的手好不容易松开,尚谨廖顿时觉得轻松了许多。“我都
觉得你是在帮我练就小蛮腰。”
安苡城低头,抓抓脑袋:“我刚刚有没有干什么。”
“你要知道吗?”尚谨廖顿时凑近,安苡城通红的脸近在眼前。“哎呀呀呀呀,还会脸红。”
“你……你……你少说一句会死是不是。”看着尚谨廖不正经的笑容,安苡城顿时觉得毛骨悚
然:“你不要笑这么恐怖,我压力很大。”
“其实也没有干什么,就是在我身上乱摸一阵。”尚谨廖双手捧脸作害羞状:“人家都是你的
人了,要对我负责。”
安苡城不知所措:“不是吧不是吧不是吧。”
“开玩笑的那。”尚谨廖见安苡城一副慌张的模样,哈哈大笑。
“现在几点了,我睡了多长时间。”
“三个来小时,都晚上了。”尚谨廖还不忘强调:“一直抱着我抱了两个多小时。”
“你能不能别把后面那句话加进去。”话说一半,安苡城忽然捂住脑袋:“丝——”
听见安苡城吸气的声音,尚谨廖掉过头:“头疼吗?”
“……疼死了。”
“怎么回事。”尚谨廖着急地伸手,按响了病床上方的铃,俯下身抱住安苡城的肩膀,“没事
吧,”
安苡城疼得说不出话来,不停吸气,脸颊两边挂满了冷汗。
“怎么回事,医生到底干什么去了。”尚谨廖再次按响了铃。
“尚谨廖……”安苡城捂着头,惊恐地睁眼望着尚谨廖:“为什么我脑海中一直有人呼唤我…
…一直一直不停地呼唤……小城……小城……”
尚谨廖明显一愣。安苡城会这么恐惧也是对的,她并不知道自己是双重人格。
门口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破门而入,团团围住安苡城,尚谨廖默默从病床上走下来,陷入沉
思。
安苡城的另一个人格已经开始反抗,难道她要被替代了吗……
不行……
不行!
“你们都出去。”尚谨廖对着一群白大褂忙碌的背影说道:“我知道她的病因了。”
其中一个年长的医生转过来:“你不是医生,叫我们出去有什么用。”
“她的问题出在心理上,你们外科医生有什么用。”
“治疗病人是我们医生的职责。”
“你有没有听过什么叫对症下药,你这样拿着听筒乱停是听不出结果的,她除了发烧,身体上
没有任何问题。”
“你……”
“我是脉组织的。”
“脉组织?你是那个脉组织里的人?”
“是的。”尚谨廖从上衣口袋中摸出一张普通银行卡大小的银制镶边卡片。
“这……”医生疑惑:“是脉组织的银卡吗?”
尚谨廖点点头。
年长的医生的态度立即来了个大转变,“你真的知道安小姐的病因了吗?”
“是的。她心中有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