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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跟,一连两天什么也没有引出来。方跃那边也没有动静。没有动静就是宁静,可我总觉得要出什么事,这种宁静就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可要出什么事?
这个星期天舒生没有回来,步明月说,他再过三天就要参加比赛了,想抓紧时间多练练,比赛后会好好陪在家里。
我突然想起夏婆婆给我的那本《津县志》一直在舒生那儿的,就去了舒生房间找,却没有找到,以前舒生一直把它放在学校,应该此时在学校,我得拿回来。
我打电话给舒生,电话“嘀嘀嘀”没人接,我想,舒生肯定在琴室练琴,电话放在宿舍里了。正要挂电话,里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易舒生的姐姐是吧?很好,正要找你。”
我倏地崩紧了身子,步轻风立即一挥手,屋里人全部禁声。我打开免提,对方的声音传出来:“你弟弟在我手上,放心,我没把他怎么样,不过,你如果报警,他一定会怎么样的,听说,他过两天就要比赛了吧?人才啊!”
我冷静下来:“说,什么条件?”
“一本书而已,《津县志》,你有吧?乖乖送过来,如果你还想要你弟弟的命!”
“好,我给你,送到什么地方?”
“果然干脆,送到十里桥,那儿有一家名叫喜乐馆的饭菜馆,馆对面有一个垃圾桶,你把书丢到垃圾桶里就可以,若玩一点花样,别怪我手下无情了!”对方的声音突然变得恶狠狠的,“顺便告诉你,你弟弟身上我也就绑了两捆炸药,威力不大,足以炸得他只剩下一点点渣子,遥控器在我手上,只需要轻轻一按,哈哈哈,你懂的。”
“我把书给你,你一定会放我弟弟吗?”
“我和你无怨无仇,你要人,我要财,各取所得,不会拿到东西后撕票的!给你三小时,时间现在开启,易舒生的好姐姐,现在就动身吧!”电话掐断。
“安之,你去取书,我去十里桥,以防万一,不要报警,若惊动了对方,怕对舒生不利!”步轻风果断安排。
我立即启动车子,急奔学校,冲进舒生的203宿舍,宿舍里有一个大男孩光着上身在换衣服,看见我冲进去吓得直往床上躲,像怕人强。暴一样。我直查舒生的书桌,桌上没有,拉抽屉,锁了,我心中焦急,拿起椅子就往桌面上砸,铁制的椅子比木制的桌子要硬多了,桌子砸出一个大洞,我从洞里扒拉着,终于找到了那本《津县志》,来不及解释了,我见宿舍走廊两边都围满了前来找我辨理和围观的同学,二话不说,手往走廊的栏杆上一撑,从二楼翻身而下,不理会后面的惊呼和抓贼的声音,立即上车,离开学校。
我抬手看表,整整用了32分钟。十里桥离这里还有相当一段距离,我来学校正是十里桥的反方向,等于时间凭空多用去了一个小时,还有二个半小时,用赛车的速度完全可以到!我脚一踩油门,将速度猛然提起来!我再次想到夏婆婆的教训,速度就是生命!
车行了半小时,我脑中突然灵光一现,张师傅那个手势,那个手势,他要告诉我的是,他就是凶手!我眼睛一眯,猛然方向盘一转,不再去十里桥,而是转向木家老宅!
在老宅院子里,我看到了一个小女孩,头上扎着漂亮的蝴蝶结,小女孩此刻正蹲在一棵桂花树下数蚂蚁,口里念念有词:“十二、十三、十四。。。。。。”头一晃一晃的,头上的蝴蝶结也跟着一晃一晃,可爱极了。
我轻轻走上去,小女孩抬头看见我,乖巧地笑了一下,那笑容天真灿烂,像个小天使。
我抱起她,说,“你爸爸让我带你进去。”小女孩快乐地答应了,双手信任地抱住了我的脖子。
木家的人齐齐看着我抱着孩子走进去,木林皱眉,说:“凡凡,下来,让小姑姑抱像什么话。”
小女孩挣扎着就要下来,我笑了,“凡凡,你爸爸会来接你的!”
“爸爸,你来接我!”小女孩娇笑着向木林伸出了双手,眼神干净清澈。
“木林,你会来接她的,对吗?”我问。
良久,木林站起来,“你猜对了,我会来接她。”他向我走来。
我退到墙边,紧紧地盯着他,特别是他的手,那只发飞镖的手,那只杀死张师傅的手!
我突然把小女孩往木林身上一推,身子一闪,顶在小女孩身后的枪一转,顶住了木林的太阳穴!
☆、第七七章
77
整个大厅里一片惊呼;我对小女孩说:“乖,姑姑跟你爸爸玩个游戏;你一边玩去吧。”
小女孩快乐地从木林身上滑下来:“我也要玩;我也要玩!”
木林温和地说:“凡凡乖,爸爸等下跟你一起玩。去妈妈身边;不听话爸爸不带你玩了。”
小女孩乖乖地去了她妈妈的身边。木林的妻子尤佳紧紧抱着孩子,一脸恐惧地看着我。
“打电话;放了舒生!”我眼睛一眯,冷冷说道,“你既然知道以他来威胁我;也就知道他在我心中的位置!他若少了一根汗毛;我要你付出代价!你的女儿很漂亮;妻子也很贤惠,而你,也快升了吧?仕途得意,家庭美满,我真不想毁了它!可如果你一定要惹到我,我也不是下不了手!你应该知道我的手上沾了多少血!那六个杀手不是一直没找你加钱吗?”
陈香尖叫起来,手指着我,泼辣地大骂:“你这个贱。人,你在说什么?木林什么时候得罪了你,你要拿枪指着他,还要以他的仕途和家庭威胁他!我要打死你,打死你!”说罢就要冲上来,被木森拦住。
木北迅速跳到我身边,一面警觉地看着众人,一面问我:“姐,舒生怎么了?”
“被他绑架了,条件是交出《津县志》,大堂哥,其实我一点也不在乎《津县志》,你若找我讨,我会给你,可你偏偏选择了一条不该走的路,你追杀我也就罢了,我没有追究,我不想我们相同血缘的人互相残杀。为了避免这种悲剧,我离开了木家,可你最不应该以舒生威胁我,他是我的逆鳞,谁也不能动!谁动杀谁!”我阴森森地说。
木伯恩一脸出人意外的平静,没有惊讶,没有愤怒,看着木林,说:“打电话吧。”
木林的手缓缓伸进口袋。
“我知道你的飞镖很厉害,我没想到木家竟然暗藏着这么一个高手,不过,没有用,我从来不信有什么飞镖能快过子弹!我再顺便告诉你,我杀了你不但没事,还可能会因此而得到嘉奖,警察局一直还在查当年三华山六条性命后的指使者,我的堂哥,你认为呢?”
木林的手没动了。
木森喊道:“哥,放了舒生,他已经受过木家的伤害,你还想继续吗?不要再冥顽不灵了!”
陈香甩了木森一个巴掌:“你这个畜生,你怎么这么说你哥,他什么时候伤害那贱人的野弟弟了,谁知道是不是她偷养的野汉子!”
木森一脸冷笑:“我对你们失望透顶!一个个自私刻薄,恶毒尖酸,我再不离开,我也会死在你们手中!从此,木家没有木森这个人!”他不再看任何人一眼,径直走向外面。
木回岸大喝一声:“站住!”
可木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木家老宅。从大门口射进来的阳光全落在他身上,地上出现了一个阴暗的倒影,慢慢地,倒影越来越远,越来越小,最后不见。
陈香一下哭起来,呼天抢地地喊着木森的名字。
我不屑看这闹剧,枪口顶了一下木林,冷冷说道:“看样子,你不想打?”
木回岸说话了:“木林,打电话,不要浪费时间了!”声音沉痛,失望。
木林叹了一口气,说:“你怎么看出来的?”
“先打电话!木北,把他的手机掏出来,注意他的手,他的飞镖!”
木北小心地从木林口袋里掏出手机,木林接过,拨了几个数字,电话接通:“大刀,放了易舒生。。。。。。炸弹解除。。。。。。听我的,不要乱来。。。。。。对,我已经拿到书了,。。。。。。不要伤害他,你马上离开。。。。。。”
“让他把电话给舒生,我要立即证实。”我冷声说道。
“你把电话给他,我跟他说几句话。”
木北打开了免提,舒生清冷的声音传来:“你是谁?为什么绑架我?”很镇定,没有一点慌乱。
我眼睛不离木林,“舒生,我是姐姐,他们有没有伤害你?”
“姐姐,姐姐。”舒生声音立即激动了,“我没事,没事。”
“他们打你了?”
“姐,我没事。”
“你身上的炸弹有没有解除?”
“在解。”
“不要怕,姐在,你姐夫去接你了,舒生,不要怕。”
“姐,我不怕,他们打我,我也不怕。”
“好样的。姐回头跟你说话。”
电话挂了,我的枪却不能放下,木北从木林身上上上下下翻出了十二把飞镖,跟插在张师傅喉咙的飞镖一模一样。
“大堂哥,我真的不愿意怀疑你,我怀疑过木森,木桑,甚至怀疑木北,我就是不想怀疑你,我来到木家,这么多堂哥,只有你偶尔跟我说过话,只有你没有对我露出鄙视和不屑的神情,当初木家和步家联姻,你第一个说出步轻风是GAY,出来制止这桩婚事。这些,都让我感动。你是这么多堂兄堂姐中唯一让我有好感的人。可笑啊,这全是假象,我被你迷惑了!
你那时对我和言悦色,是因为我没有威胁到你,后来随着爷爷对我的重视,他许我进书房,许我拿走那本《津县志》,又在遗嘱上指定我为当家人,这些,你全部看在眼里,你感觉到了我的存在对你造成了威胁。于是,你反对我嫁进步家,因为你怕我借步家的势越坐越大,将来再也扳不下来,就算有一天爷爷真让我当家了,你一定也会暗中将我扳下来,对不对?”
“开始时,你并没有对我存太大的杀机,所以只派了两个人开车撞翻我,至于死不死看我运气,真不好意思,我运气不错,那两人被我带到河里去了!你以为我会将这笔帐记到郁家头上吧?郁家倒后,郁家势力一夜之间全部消灭,可我竟然又一次遇到追杀,这次追杀力度大,人数六个,三把手枪三把微冲,一心要将我杀掉,他们从步家一直将我追到三华码头,我只得跳车,又跳水,游到三华山,那六人一直穷追不舍,整整追了我一天两夜!这一次,我运气还是不错,那些人竟然让我灭掉了!
木林,你最大的错误就是低估了我的能力,既然要杀我,就得弄清楚我有什么本事,你大概永远也想不到,我竟然是B城的黑市赛车的车王!我读书时打工是在‘野战俱乐部’,天天跟特种兵打交道!当然,这要谢谢雪姨对我的经济扣得紧!不然,我怎么有机会赛车、有机会熟悉兵器!”
“我还是顾及我身体里流着木家的血,不想再追究此事,所以,我选择了入伍,离得远远的,撇得清清的,为的就是告诉木家中那个追杀我的人,让他不要再防着我了,不要再追杀我了,我不是他的威胁,我对木家没有一点想法!我确实过了一年安稳的日子,可你不但对木家的当家位置志在必得,也对那笔宝藏也志在必得!于是,你关注那本书,发现书里的图纸被撕去,又开始怀疑到我,毕竟,这本书爷爷让我带回去过,并且多次让我翻看。木川也看过,可他选择离开,一个不打算回来的人要这张纸做什么?更何况事出意外,他死了!所以,我一出现在B城,就被你发现了!你暗中尾随我们到了老宅,却被张师傅发现了,你知道,我们在书房的谈话可能涉及到那笔宝藏的具体去向,于是你毫不犹豫地将掌心的飞镖射向了他的喉咙,张师傅没发出一声就倒下了。可是,你绝对想不到的,就是张师傅告诉我,是你杀了他!”
木林的脸越来越白,灰白死白,他低低地说:“不可能,他死时没有任何挣扎!”
“张师傅是爷爷多年的保镖,而不是什么厨师,按照正常情况,他绝对不可能被你一刀致命,除非这个人出其不意地杀了他!能出其不意,必得使他对这个人失去防备,那么这个人肯定是他熟悉的,不止是熟悉,还是他比较相信的人。而这么多木家子弟中,唯你表现最和善,最安份,没有看不起他是一个厨师的身份。你很有这种让人相信的潜质,我不就是相信你的一个吗?当然,这只是一个方面,只是推断,还不能指出你就是凶手,真正指出是你的,是张师傅死后的那个手势,三指并直,两指圈成一个圈,两只手全部是这个手势,你可以一镖封喉,可他还来得及做出一个手势,告诉活着的人,杀他的人就是你!那个圈圈,没有别的意思,是0,他强调两个0,0是谁?0就是你木林!你说,我说的准不准?”
“你在书房外偷听到我们的谈话,知道了另一本《津县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