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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荒龙蛇-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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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珍娘突然偎近他并肩坐下,低声说道:“我认为希望握在你手中,就看你肯不肯让一些给我。”  
“姑娘此话怎讲?”  
“番情你熟,如果你不再照顾那几个人,带我和梭宗僧格乘夜突围,人少易隐行藏,必能出困。”  
“不可能的,姑娘,人少反而难以脱身。”他正色说。  
“别骗我,我知道你能。”  
“姑娘……”  
“论机智,无人能及你万一。论真才实学,你比所有的人都高明。”  
“姑娘别抬举我了,七个人中,只有梭宗僧格比我差。”  
社珍娘淡淡一笑说:“除非是瞎了眼的人,才会作如此想,我料想端木长风并不糊涂,至少今天他该明白了。”  
“明白什么?”  
“他一向自命不凡,认为他比你强,连古老也走了眼,我想起五星池的笑话。”  
“五星池咱们几乎被困死,还有笑话?”  
杜姑娘将五星池古灵与端木长风打赌的事说了,最后冷然一笑道:“古老也走了眼,不然就不会说出百招败不了你的话来,真要翻脸动手,端木长风必难在三十招内幸免。他被三个番人逼得毫无还手之力,你一下去八名番人像是泥人见水,他还能不明白?这小畜生为人阴险毒辣,你如不及早打算,将死无葬身之地。”  
他淡淡一笑,平静地说:“我知道,但我不怕。”  
“你既然知道,怎能不怕?”  
“我有我的打算。”  
杜珍娘突然握着他的手说:“突围远走中原,找一处隐僻处藏身,我知道他们找不到我们的,怎样?”  
她眼中有希冀,有兴奋,有喜悦等等表情。但柴哲坚决地摇头,拍拍她的掌背,笑道:“杜姑娘,如果我能走,一个人走岂不更安全,更有希望?事实这是妄想,人少力量单薄,不啻枉送性命。”第十三章 弃嫌御敌  
杜珍娘凝视着他,一字一吐地说道:“你的神色已告诉我,你能安全出险。”接着,她长叹二声道:“只是你是个大丈夫,不愿临危苟免而已。唉!可惜,可惜你晚生十来年,我……”  
“姑娘之意……”  
她苍白的粉颊泛上两朵红霞,站起回避他的目光低声说:“如果我晚生十年,我会找你做伴侣。”  
说完,匆匆走了。  
“这女人很大胆。”柴哲怔怔地想。  
他还未到达需要异性的年龄,但异性对他已不是陌生而全无吸引力的东西了,有时他会想,想些不着边际的奇妙念头。在大天星寨,他曾偷探苗人的阑房,曾见师兄与绿飞鸿同房而寝,他并不是不知人事的小娃娃了。  
他想,但却没有什么可想的。两位师妹李凤和周莺,练功时见见面而已,相处而不生感情。  
能让他想的女孩子太少太少,屈指可数。终于,他想到了美丽的裴云笙。  
“哦!能有她在,该多好?”他想。  
接着,他站起苦笑道:“那怎么可以?我怎能希望她在这里跟着我受罪?我这种想法太自私,罪过罪过。”  
他想到此次西行的危机,不由悚然警惕。显然,六个人之间,已经各怀鬼脸,离心离德,而且人人自危。  
端木长风是事实上的主脑,可能只有古灵尚能受端木长风的控制。  
白永安与杜珍娘,已明确地表明了态度,作自求生路的打算。文天霸虽尚无表示,但反对端木长风的态度昭然若揭。  
“我呢?”他自问。  
他尚未摸清端木长风的底细,但已可猜出所有的人,与江湖秘密帮会有关,他更可断言大天星寨与端木鹰杨庄主,可能是同路人,从师兄徐昌对端木鹰扬的恭敬神情揣测,端木鹰扬的地位要比师父缥缈神龙为高,而且极可能有主从名份之别。  
那么,从白永安还有杜珍娘的神情看来,日后返回湖广开香堂,他柴哲必将首当其冲,凶多吉少乃是意料中事。  
他忧心忡忡地深深叹气,拿不定主意,何去何从,他煞费思量。大丈夫行事,该有始有终,他不能只为了自己的安全,丢下他们一走了之。诚如杜珍娘所说,他如果置其他的人于不顾,要脱身可能并不困难。  
“我不能一走了之。”他断然地自语。  
他的目光从箭口向外望,风雪正紧,寒风挟着雪花,沿河谷从西北角呼啸而来,天地一色,白茫茫皓皓无垠,苍茫寂寥如同死城。  
栅外的雪地上,倒毙了的马匹,渐渐被雪花所掩盖。  
“今晚得走。”他脱口叫。  
他匆匆下楼,找到古灵,要所有的人准备行装,尽可能少带杂物,多带粮食与弓箭,预定三更天行动。  
可是,天下不如意事十之八九,番人却不容许他们如意。整夜胡笳声此起彼落,不时有小队番骑从四面八方进攻,不住呐喊想以弓箭攒射,绕栅巡逡不断骚扰,此去彼来无休无止,似已洞悉他们的逃走计划,严防他们乘隙脱逃。  
一连三天,白昼平安无事,夜间疲惫不堪。有几次番人已逼近栅门,抛出铁钧要向上爬,皆被用箭射退,情势愈来愈险恶。  
这天近午时分,怪,好久没听到从远处传来的胡茄声了,似乎附近已无番人把守啦!  
负责守望的是文天霸,其他的人正沉睡未醒。  
“东面有人来了。”文天霸大叫。  
众人皆失惊而起,疾趋东面察看。  
风雪茫茫,看到人影时,已接近至一里左右了。  
“咦!不像是苏鲁克的番人。”柴哲说。  
只有六个穿番装的人,都背着包裹,没有坐骑代步,踏着茫茫风雪,一脚高一脚低地渐来渐近。  
“恐怕是过路的人,咱们有帮手了。”  
“且慢!”柴哲叫。  
“怎么了?”古灵问。  
“咱们不可大意,焉知不是番人的诡计?小侄与灵老各带一具皮盾,迎上盘查底细,不可贸然放他们进来。”  
早些天番人爬进来袭击,留下了八张皮盾,正好派上用场。两人结束停当,打开栅门向前迎去。  
双方逐渐接近,狂风虎虎厉啸,雪花飞舞,来人埋头急走,看到栅口有人迎来,有人叫:“索克图牧地到了,前面就是安顿行旅的碉栅。瞧,苏鲁克族的人来接客人了。”  
说的是汉语,另一个人接口道:“咦!他们带了盾,来意不善。施兄弟,你和他们打交道,咱们小心了。”  
行列中的第二人是施兄弟,紧走两步拉开掩口,用流利的番语说:“我们。来自西宁,经过贵地。你们是苏鲁克族的人么?”  
柴哲和古灵屹立不动,打量着来人,心中一宽。六个人穿了番装,背了大包裹,三个人带了剑,一个带沉重的鬼头刀,一个佩了一把短剑,另一人带了一把外门兵刃蜈蚣钩。  
每个人都点着一根探路杖,佩短剑的人走在最前面,他的杖与众不同,杖身幻发着紫蓝色光芒,隐现龙纹,杖首铸成龙头形,头角峥嵘。  
由于双方渐来渐近,这人的目光,不转瞬地落在古灵的蛇纹杖上。  
古灵的目光,也落在对方的龙首杖上,脸色渐变。  
柴哲跨出一步,用汉语叫:“不必用番语,咱们都是汉人。”  
“咦!那位老兄可是黑煞掌古灵?”持龙首杖的人问。  
古灵举步上前,额首道:“原来是八方风雨雷振声兄,“久违了。”  
八方风雨雷振声呵呵笑,也举步上前说:“一别近十年,想不到相逢在西番,龙蛇双杖再次碰头,真是异数,雷某还以为阁下已经不在人间了呢。”  
双方对进,像是一双久别重逢的好友。古灵脚下凝实,徐徐迈进,也呵呵一笑道:“古某多年已不在江湖行走,所以知者不多,老朋友们久断音讯,难怪雷兄以为在下不在人间了。吠!”  
说话间,双方已接至丈内,古灵最后的一声大叫,声如乍雷,丢掉皮盾,杖随声起,霎时风雷俱发,“毒龙出洞”兜心便点,捷逾电闪。  
八方风雨哼了一声,“当”一声拨开捣来的一杖,揉身而上,“横扫千军”拦腰便扫,立还颜色。  
双方缠上了,展开了疯狂的快攻,半斤八两棋逢敌手,难解难分。  
柴哲先前以为两人是老朋友,认为两人上前寒暄,没想到两人却是活冤家死对头,口中说着客气话,手上却突下杀手立即变股,大出意料。他心中失惊,上前叫道:“且慢动手,有话好说。”  
一名带剑的高瘦客人跨前两步,用森森的声音叫:“住手!雷振声,还不退下?”  
八方风雨虚晃一杖,飞退丈余,收杖转身,欠身恭谨地说:“庄主明鉴,小的遇上了早年的对头,一时忍耐不住,忘形出手,庄主尚清原谅。”  
听他说话的口吻,竟然是下人的身份,而艺业已是出类拔萃,似乎比古灵的造诣还要高些,一个下人已有如此惊人的成就,这位庄主人还了得?柴哲吃了一惊,古灵更是脸色大变。  
庄主向身后一个佩了剑,身材矮了一个头的人说:“丫头,去问问他们,必要时,超度他们,免得耽搁咱们的行程。”  
他叫矮个儿为丫头,显然矮个儿是女的。矮个儿一面向前走,一面用娇滴滴的嗓音问:“爷爷,要活的岂不更好?”  
“随便。”庄主阴森森地答。  
彼此都用毡巾包头,只能看到一双眼睛和一张半掩蔽着的嘴,手上戴着只分大指的皮手套,因此谁也看不见对方的本来面目。  
柴哲看到女的一双大眼,眼神为极为锐利。而庄主那双眼睛,更像是兀鹰的双目,不但阴森锐利,更焕发着冷酷无情的可怖光芒。  
人的一双眼,不但显露出健康状况,也代表了本人的性格以及练功的进境和造诣。这位庄主的鹰目,有震慑人心的魔力,眼珠四周略规紫红的血丝,眼角的风霜皱纹显示出年龄已在古稀以上,注视时目不转瞬,阴森可怖,令人毛骨悚然。  
柴哲看到古灵脚下迟疑,在女郎逼近时,情不自禁地退了一步,他便知古灵有点胆怯了。  
他不能退缩,便向前走近古灵身侧。  
女郎徐徐走近,锐利的目光在两人浑身上下转,久久方问:“古灵,你为何到了西番。”  
柴哲却从容地说:“目前不是盘根问底的时候……”  
“住口!谁要你说话?”女郎冷叱,哼了一声接着问:“你是什么人?”  
“在下姓柴名哲,灵老的从人。”他不为所动地答。  
“不许你插嘴。”  
他冷笑一声说:“在下不是插嘴,而是向你们提出警告……”  
话未完,女郎大怒,一声娇叱,踏进、拔剑、出招,一气呵成,剑虹劈胸点到。  
柴哲皮盾疾推,“笃”一声剑刺在盾上。他向外推盾,冷笑道:“咱们大家的性命都朝不保夕,还要自相残杀么?”  
女郎眼神一变,万没料到柴哲的反应如此迅疾,一剑落空,大出意料,停剑不攻,阴森森地问:“你说什么?”  
柴哲向身后一指说:“你们看到附近的死马么?目前咱们已身陷死境了。”  
女郎向四面瞥了一眼,冷然问:“你说得太严重,本姑娘需要进一步的解释。”  
柴哲将几天来的情形概略说了,最后说:“番人让你们进来,不知是何居心,也许你们与苏鲁克族有交情,所以不出面拦劫,但看情形你们似乎与番人并无交情。目下他们正在四周潜伏,伺机进攻。咱们等于是坐上了一条船,风雨同舟祸福相共,往昔的仇恨过节,应该暂时抛开,一致对外,不知诸位是否有此同感?”  
庄主徐徐走近,阴森森地问:“娃儿,你是否在危言耸听?”  
“阁下如果不信,不久自知。”他也阴森森地说。  
“你两人迎来,有何用意?”庄主转变话锋问。  
“咱们不知诸位是不是番人,因此前来试探。如果诸位相信小可的警告,可至碉栅内暂避。”  
“见你的鬼!咱们还得赶路,几十个番人算得了什么?让开,咱们要走。冲你娃儿的一番好意,古灵与雷振声的过节,今天不算便了。”  
“诸位要走请便。”柴哲让在一旁说。向古灵挥手示意,古灵拾起皮盾,也让在一旁。  
他冷静从容夷然无惧的神态,与古灵恰好成了截然不同的对照,古灵的眼中,充满了恐惧的神色,紧张得身上发寒,持杖的羊下住抖动。  
女郎似乎对他甚感兴趣,在经过他身前时,停步问道:“阁下,你不是古老鬼的从人吧?”  
“千真万确。”他沉静地答。  
“你们到西番来做什么?”  
“找人。”  
“找人?不是前往发财?”  
“前往发财的人有,但不是我们。”  
“谁?”  
“黑蝴蝶姓胡的。”  
“哦!是那位有点凌虐狂的没出息小贼,他大概明天可到。”  
“他请来了九现云龙和云梦双奇。”  
“真的?”刚走近的庄主问。  
“怎么不真?咱们曾和他们冲突过。”  
“哦!九现云龙倒是一大劲敌,他来了也好。”庄主阴沉沉地说,举步走了。  
古灵目送众人远出十丈外,方向柴哲说:“咱们跟着他们走,脱困有望。”  
“放心,他们走不掉的。”柴哲说。  
“番人拦不住他们。”  
“在雪地上硬闯,天大本事也闯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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