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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开……是要我们反过来打游击?唔……的确,这么一来熟记地形却是很必要。”
这是以手代梳将假……秀发重新扎起来的假发。
“总共分几队?”假发问小中分。
小中分一愣:“不知道。”
“不知道?”
“这个……晋助君说是机密……”
“蛤?鸡迷?哪个鸡迷?哪来的鸡迷!”卷毛咬牙:“那个……臭小子!”
说完,一溜烟跑去找某人算账了。
小中分无语了一会,喃喃自问:“银时君……是不是和晋助君有什么过节?”
假发点头:“他们互相看不顺眼很久了。”
伴随着惊讶的扭头,小中分不敢置信:“诶?可是他们看上去关系不错啊……而且……”
“而且很相像。”假发轻轻地说。
小中分又去望那个远去的背影,只是心里有些疑问。
像吗?
这么一说银时君和晋助君发怒的时候是挺像的……
可是……
真的像吗?
小中分果断摇头。
一个邋遢偷懒整天游手好闲,一个高贵冷艳日夜埋头苦读。
会像才怪!
站了一会也没想出个所以然,于是他转头看向自己的偶像,开口说起另一件事:“小太郎君,虽然有些唐突,但是……”说着,脸红了扭捏了,顺带着眼神也开始不对了。
……幸亏卷毛跑得早,你那初中生约会的神情是闹哪样?
“但是,马尾……似乎的确……不妥。”
假发小小的愣了。
“半年前的那场伏袭,要是晋助君没有掷出那把匕首……”小中分红着眼眶,看上去仍在后怕。
假发拍拍小中分单薄的肩膀,傻乐呵地歪了歪头:“没事的,我早有办法。”
卷毛走着走着就变成了散步,东晃晃西晃晃。
自从前次被刺猬头和假发联合整了一通,他算是搞明白了,这个世界的鬼全是装出来的!
于是他果断骑在刺猬头上胖揍一顿,留下刺猬头继续他的马厩苦行僧之旅,彻彻底底光明正大堂堂正正永无后患的……溜号了。
刺猬头批注:混蛋!可恶!我要去告诉北囿老爹!让他再也不给你留糖吃!呜呜呜呜……
不吃就不吃,自从半年前吃过那种叫巧克力的东西,白糖红糖金平糖什么的都弱爆啦。银桑我的眼光如今已被熏陶到一种小屁孩们触摸不到的境界了,等着吧,这次要还有夜袭,银桑要藏起来一个人吃·光·光!
……我说,你是把那次受的伤全忘光光了吧?而且你以为巧克力这种东西天人会人手一份等你光临吗?
“银时小鬼。”突然背后有人叫住了卷毛,听声音就是北囿老爹。
卷毛回头,北囿老爹身边还走着他家夫人,夫妻档优哉游哉,简直羡煞旁人。
亏得卷毛此时还没有雄性固有的心态,不然心里非懊糟纠结得面部扭曲不可。
看见北囿大妈,卷毛立马竖起耳朵踮起脚尖想跑路。
这一切只因为这个胖墩墩圆滚滚的更年期妇女第一次见到卷毛就把他一把拎了起来。
没错,我没打错字,她的的确确是把四肢乱舞的卷毛给拎了起来。
不要小看从事农业活动,行走在田埂上,提水洗衣做饭打扫无所不能而锻炼出来的中年妇女!一句“滚去洗澡”杀遍整个营。
“是那个银头发的小鬼。”北囿大妈有些惊喜。
卷毛身形一晃。
“你的上次那身衣服我可是洗下一斤的泥。”北囿大妈哈哈大笑,姿势颇为豪放。
卷毛后退一步。
“三餐有好好吃吗?衣服洗了没?你在干嘛?要去哪?”一连四个问题砸下去,旁边的北囿老爹抱胸看戏。
卷毛微微下蹲,随时准备撒腿。
“过来过来,看你的小身板瘦的。大妈给你看点好东西。”大妈拿出一个大布袋。
卷毛一动不动。
“来来,和果子,金平糖,麻花棒,随便拿。”布袋好似百宝箱。
卷毛立刻上前,爪子划出虚影,闪电一样把糖都挑了出来。
……刚刚谁说土糖弱爆了?
北囿大妈眼睛笑成了一条线,伸出手揉揉卷毛的脑袋。
卷毛下意识偏头,却生生忍住了。
粗糙的手压上了他的头,完全看不出女性的柔软和娇小。手上有很多茧子褶子,纹路深刻。指甲厚而硬,戳在卷毛的耳朵上,感觉像是石头。
卷毛的视线有点散,默不作声的被调戏。
直到北囿夫妇走远了卷毛才把一颗糖扔进嘴巴里,嘎嘣一声咬下,感觉满腔的甜腻弥漫开来。
“什么嘛……金平糖还是挺好吃的。”
……
……
紫毛站在首领背后听两州头目商讨。
商讨开始已经有两个小时了,还是没有实质性的解决方案。大帐里的气氛凝重,几乎凝固。
毛利首领双手后背,沉吟着看着濑户内的地图。
土佐首领首先打破这沉闷:“不然移营入海如何?海面宽广,又有雾气遮盖,用来躲藏最好不过。”
“不妥。”毛利首领反驳:“雾气只在上午才有。而天人的科技高端,若运用飞船,海上面岂不是看的一清二楚?这个方法还不如刚刚的扎营入山。”
“可是进入山林间树丛茂密,同队伍的战友要怎么彼此呼应?若是设置暗号,又要用什么方式才能尽快通知彼此又不被天人发现?过险过险……”土佐首领也连连摇头,“或许可以分散进入平民之家?”
“唔……”毛利首领有些迟疑。
“不妥。”蓦然间插进一道声音。正是智商日益增高的矮杉小朋友!
“为何?”土佐首领不悦的皱眉。
“一是人数,如果进入百姓家里,一个家中能多少士兵?每家的兵力要如何分配?太少,不能抗敌;太多,无法伪装。”紫毛昂首挺胸缓步上前,步伐越发沉稳。
“二是百姓,即使士兵能够隐藏在村镇里,天人找不到目标,最大的可能就是拿老百姓祭刀。”
“那你待如何?”土佐首领明显不服。
紫毛上前仔细观察地图,转头问毛利首领:“西南方礁岩地带似乎有些许洞穴。”
“没错,是由海风和潮汐年复一年的侵蚀所成。”毛利首领微微颔首,复又摇头,“不妥,大多洞穴只有一个出口,只怕躲得进去,出不来。”
“无需躲进去。”紫毛眼神炯炯,眸光发亮。
毛领首领一惊:“难道?”
“没错,附近做上痕迹,再分一批人带上东西埋伏在周围。”紫毛伸出手,指骨分明手在地图上利落地画过。
“洞内置放新引进的那批弹药,敌军的队伍到达这附近的时候,可以用上这个东西。”
“好!”毛利首领大喝,脸上浮现惊喜的神情。
土佐首领却傻了眼:“这东西……要怎么用?”
“那要请出土佐番的飞船一用。”
小小的身形在方寸之间挥舞指点,影影散发出玉石般的光芒。
一直在毛利首领身后的池峒护卫身形一顿,垂下眼去。
卷毛找到紫毛的时候,已经快到傍晚。
天际间飞鸟还巢,游云归憩,火红的夕阳燃尽最后一丝晚霞,意犹未尽的埋进地底。
被映得发红的紫色脑袋仰起,望着最后一只归巢的剪影。
烟尘扫起纷繁的灰土,染上手腕边的袖口。
笔直的身影站着。清冷,淡漠。
仿佛即使天地变换瞬间苍老,蝇营狗苟生息灭绝,那抹身形也能在玄黄混沌里永远站下去。
然后下一秒,他就被卷毛一脚揣在腰上,以一个拥抱大地的摸样倒了下去。
高杉晋助,在他人生中近十五个年头里,第一次那么想直接拔剑,唰唰掉某人。
作者有话要说: 晋江的抽功……在下切切实实地领教到了。
☆、十四、
“你这臭小子!”一口灰一口土地爬起来,紫毛怒不可赦。
“哟,矮助,好久不见。”拉长了调子,卷毛脸上浮现猥琐的笑。
“永远不要见了混蛋!去投海吧!”面对总能把自己火气挑起来的卷毛,紫毛真想君子动手不动口。
“别害羞,银桑知道银桑知道。没人陪你玩寂寞吧?没人陪你说话寂寞吧?银桑大发慈悲给你五分钟时间哟,有什么悄悄话都可以说给我听哟。”卷毛抠抠鼻子,伸出手就要往紫毛身上抹。
紫毛眼疾手快捏住卷毛的手腕:“你敢抹下去我就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嘿。”卷毛咧开血盆大口,露出两排大白牙。二话不说用另一只手握住紫毛的手腕,使力推开。
紫毛暗想这货居然阴险的要比力气,空闲的手立刻握拳向卷毛的脸招呼过去。
卷毛只能后仰。紫毛暗喜,被握住的那手手肘弯曲抵向卷毛的脖子。
卷毛伸腿,踢在紫毛的膝盖下方关节处。紫毛吃痛前倾,卷毛脱开双手看他扑倒在地咭咭笑着:“就你会用巧是吧?”
“嘎嘣”一声脆响,想必是紫毛理智断裂的声音。他猛地扭头,翡翠的眸子燃烧着恼怒的火焰:“可恶!”
“哦哆。”卷毛偏头躲过挥过来的拳头,死鱼眼里满是戏谑:“是银桑的错觉吗?你好像总是瞄准银桑的脸?”
“你有脸这种东西吗?”紫毛声音冰冷,一个侧踢毫不拖泥带水。
卷毛抓住脚往上提,力道大的几乎像把紫毛倒提起来。
紫毛另一只脚几乎离地,他索性蹬地而起,踹中卷毛的肚子。也算是报了一箭之仇。
卷毛捂着肚子倒退几步,紫毛看准时机伸腿使绊。
“啪叽”一声,掀起一层尘土。
紫毛抓着天然卷的头发将他翻了个身,骑在他身上把他的手反扭过来。
卷毛嗷嗷叫痛。
翡翠色的眼睛闪着得意的光芒,明亮澄澈:“就你力气大是吧?”
“断掉了!银桑的手要断掉了!”卷毛的的下巴磕在地上,闭着眼睛乱扭。
紫毛好整以暇的坐着,慢悠悠地问:“你闲的没事来找我打架?”
“顺便看看你有没有被首领大人收做小姓……嗷嗷嗷嗷!”
“反正你的手除了抠鼻屎也没有其他的作用,断了正好。”
“谁说的!蹲坑的时候也需要用手擦啊!”
“住口。”紫毛冒着十字打断卷毛的白烂话,咬牙道:“以后你没事别老来烦我。”
“谁啊谁啊?谁老来烦你啊卧槽!银桑才没那个U大陆时间来找你嘞,有这时间我宁可去找假发打UNO!”
“不要教坏假发。”
“啥叫‘教坏假发’?!那个熊孩子还能被教坏吗?银桑认识他之前就坏掉了吧!”
“……”紫毛噎了一下,“总之你稍微收敛一点。坂本就算了,他是土佐士兵不在我们的管辖范围。可你是长州蕃的人,闹得营里鸡飞蛋打的,每个班都认识你们这伙人了。”
卷毛想做出耸肩的动作,无奈手不能动,只好耸耸脚趾头:“有什么关系……闹闹更健康。”
“有什么关系?”紫毛的声调高了八度,“那个池峒护卫当着我的面向首领汇报你们这群混蛋的事迹,你知道我有多想掐死你们?”
“……打小报告的都没小JJ。”
“闭嘴!想被和谐么你。”
“晋助我发现你越来越不淡定了,大姨妈还没走吗?”
“……你果然还是折了你的手吧。”
闹了一阵,两个小鬼拍拍自己身上的灰,飞了对方几个白眼几个冷哼,转头背向而走。
“你是跟着首领那队的吧?”
背后的声音轻轻传来。
紫毛扭过头,静静看着同样半转身的天然卷。
“首领打头仗就算了,你不要昏了头一起冲啊。不然万一没死残疾了回来,谁养你啊?”红色的死鱼眼看看天,瞥瞥地,伸出手挠挠头,把鸟窝似的的银色天然卷挠得像是被抢劫了的……鸟窝。
说完卷毛懒懒地挥了挥手,一步一晃地荡回去。
绿眼睛的小鬼站在原地没动作。
——越来越不淡定。
——跟着首领那队。
——打头仗。
“嘁。”
扭过头不去看远处碍眼的背影,翡翠的眼睛隐没在浓密的刘海之下。
“要你多管闲事。”
混蛋。
真不爽。
好的,我们暂且不管某两个别扭的小鬼。
摄像师,我们切镜头。
时间移到几日后。
天人的部队到达海边,不出所料地发现了海边的礁石洞窟,它们跟着凌乱的脚印追进洞穴,却发现里面置放了干木火硝以及攘夷军自制的粗糙炸弹。
“没有人?是计!快撤!”领队大喊,进入洞穴的士兵惊慌失措,蜂拥着往出口挤。
“谁?!”跑在前面的队友慌张开口。视线抬起,洞口守着的居然是拿着火把的人影。
领队的牛眼睁得几乎开裂,他张大了的嘴里喷薄出一阵白